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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哪一頓飯不是大魚大肉呢,正好吃點清淡的東西才好。我和父%e4%ba%b2去了叔叔和大兄那裡,他們兩個是入京來考春闈的,父%e4%ba%b2讓安排過去的廚子,這些日子不時要回家去走%e4%ba%b2戚,沒了大廚,他們又怎麼好招待我和父%e4%ba%b2,大兄倒是說了到酒樓裡去用膳,父%e4%ba%b2就說還有些事要忙,也就推辭了回來了。”

許氏說,“這樣的話,就又安排一個廚子過去也就是了。說了讓你十三叔和大兄到家裡來住下,他們自己又不願意。”

季衡知道許氏對季大人族裡的那些%e4%ba%b2戚其實不是很喜歡,雖然不喜歡,許氏也從來沒有在禮儀上差過什麼,什麼都是按照禮數來的。

季衡就說,“大兄倒是感念母%e4%ba%b2您給找的院子很好,說住在那裡便於刻苦做功課,他們又不是沒有廚子,家裡小廝也是能夠做菜的,隻是沒有能夠招待客人的廚子罷了,我看根本不用再安排廚子過去。”

許氏點點頭,也就沒說什麼了。

整理好了手裡的衣裳,又對季衡說,“趕緊來試試衣裳,我看看。”

季衡隻得過去試衣裳了,許氏很喜歡看季衡試各種衣裳,她特彆有成就感,看季衡換一身,她就能欣賞好一陣,臉上藏不出的笑意,“我兒子就是俊呀,穿什麼都好看。”

季衡卻是試穿地煩了,說,“母%e4%ba%b2,我去找找七郎有事,先去找他玩去了。”

許氏想要拉住他也沒拉住,季衡像條魚一樣地滑走了,許氏無奈地笑,“這孩子……”

季衡找到許七郎,許七郎在他自己的房裡躺在炕上發呆,季衡進去,就坐到炕沿上拍了他肩膀一下子,說,“發什麼呆。”

許七郎看了他一眼,就坐起身來,說,“今日同姑母去永昌侯府看戲,你道我看到什麼了?”

季衡看許七郎一副精神不高的樣子,想來就不是好事,而且剛才許氏也是轉換話題,說明是不好外傳的事。

季衡就說,“你們不是去劉大人府上的嗎,怎麼又到了永昌侯府上。”

永昌侯和定國侯是兩兄弟,不過因為定國侯是襲爵,而且繼承了趙家的府邸,永昌侯府便是在和定國侯府隔了兩條街的地方重新修建的,修建得豪華氣派,不比定國侯府差。

這永昌侯府和許氏交好的劉大人家裡,則是相鄰著的。

說起這個劉大人家裡,則是皇帝當年養母劉貴妃的娘家,劉貴妃是個病秧子美人,老家也是揚州,同許氏家裡還有些遠房的淵源,劉貴妃自己沒有孩子,而且死得早,有個養子,而且還做了皇帝,但是皇帝根本沒有掌權,所以劉家也就沒有受到什麼蔭庇,現在劉老大人,雖是國丈,隻是有個虛銜,已經沒有在朝中掌權做事了,兩個兒子也不怎麼爭氣,早就在走下坡路,隻是還有個家業架子在。許氏和劉家大兒媳婦在揚州時認識,劉家大兒媳婦甘氏叫許氏一聲表姐,許氏和她就有不少往來。

許氏這天是去劉家拜訪,想來跟著劉家的人一起去了永昌侯府。

許七郎說,“本是在劉家府上,不過隔壁永昌侯府請了靈鳳班的唱戲,他家太太就讓人來請劉家老太太去聽,劉家大奶奶是個好戲的,就帶著姑母也一起跟著去了,我也就跟著一起過去了。”

季衡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你看你精神萎靡的樣子,難道是因為靈公子的事情?我看你最近很為他著迷,你是不是得相思病了。”

許七郎被他說得臉頰倏地就紅了,說,“你亂說什麼,我才不是得了相思病。再說,我就是同情他的身世,覺得他戲唱得好,我又沒有喜歡他。”

他辯解著,卻看到季衡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他知道季衡是誤會了,所以就生了氣,“我說真的,你彆以為我在撒謊。”

季衡趕緊收斂了笑意,說,“我知道,我相信你。那你趕緊說出了什麼事,不要吊我胃口了。”

許七郎嘀咕道,“我才沒有吊你胃口。”

又說,“是定國侯府的大太太和幾個兒子媳婦也在永昌侯府裡作客,她們女流坐在一處,我隻是同男客坐在一處,還在那裡遇到了趙致禮的堂弟,永昌侯府的世子,現在也在宮裡伴讀的那個,他知道我是你表哥,就待我很熱情。我們在一處說話,後來去院子裡,看到香安郡主讓丫鬟和婆子將靈仙從後台裡叫出去,讓婆子打了靈仙兩巴掌,而且要班主將靈仙賣給她。”

季衡倒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想,香安郡主找靈仙的麻煩,定然是楊欽濟去對香安郡主說了什麼。

根據楊欽濟那個脾氣,可見他的%e4%ba%b2姐姐的脾氣也不會很好。

季衡說,“靈仙即使是個伶人,但也是男人,香安郡主就沒一點規矩,那麼去見男人?”

許七郎皺著眉毛說,“都這時候了,誰還想這些。當時靈仙的臉都被打腫了,嘴角還出了血。還是我同永昌侯府世子上前去,香安郡主才沒有讓人多打靈仙。”

季衡眼神沉了下去,說,“那這事最後怎麼辦了?趙致禮當時沒在嗎?”

許七郎搖頭,“沒看到他在。後來是趙家的兩個太太都被驚動了,香安郡主想買下靈仙,好在他班主沒賣。香安郡主最後被勸走了,戲也隻唱了一半,後麵就沒得聽了。這畢竟是趙家的家醜,我們也不好多看,我同姑母很快就走了,姑母說讓我不要傳出去。”

季衡說,“即使你不傳,我看很快也會傳出來的。靈仙的票友一大幫子,京裡多少閨秀都愛他的戲,這下被香安郡主打了,恐怕不少閨秀都在心裡厭惡她了,不過說起來,趙致禮同她成%e4%ba%b2也才三個月,她就能將事情鬨成這樣,真不知道她和趙家到底是怎麼鬨的,難道一點郡主的體麵也不在乎了?”

許七郎說,“也是趙致禮的錯,家裡的老婆管不住,又要在外和靈仙在一起。”

季衡看著許七郎笑話他說,“等你將來娶妻,你可不要娶太凶悍的老婆,不然以你這多情性子,恐怕也要後院起火。”

許七郎又被他說得紅了臉,“我哪裡是多情性子,再說,我就不娶妻,又如何。”

季衡說他,“你不是多情性子?那是誰在為靈仙打抱不平?你不娶妻這種混話,也能和我賭氣說出來?讓我娘聽到,你爹娘聽到,他們還不得把你拉到廟裡去驅邪。”

許七郎哼了一聲,“不和你說了,你根本不明白我,又總說話氣我。”

季衡不依不饒道,“你這什麼意思,好像我欺負了你一樣,說我不明白你,你要我明白你什麼。我前兩天在你床頭下麵翻到龍陽書,我提醒你啊,許達川,你好的不學卻去走偏路,到時候我娘沒法對你爹交代,你這是要弄得兩家不合,而且,就我和你的交情,我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許七郎眼睛裡要冒出火來一樣地看著季衡,咬著下%e5%94%87,像是要發火,但是瞪了季衡一陣,他又偃旗息鼓了,翻身躺到炕上不說話。

季衡傾身去看他,又伸手拍他的臉頰,“你這是和我冷暴力呢,是不是。我說,你還真喜歡上靈仙了?他可是個伶人,擁躉一大堆,而且我看他對趙致禮感情不一般,你可沒有任何一點勝算。”

許七郎突然翻身過來,將季衡的腰一把抱住,然後將他壓在了炕上,居高臨下的瞪著他,說,“我說了沒有。根本不是這樣的。”

季衡由著他居在上方,明亮的眸子看著他,說,“那你最近怎麼總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樣。我看你要說這不是相思病我根本不信。我家好好的七郎,因為一個伶人就變成這副模樣,你說我怎麼不氣惱。你以前那樣子開開心心的,不好嗎。”

許七郎被他說得鼻子一酸,嘴%e5%94%87動了動,最後卻是%e8%84%b1了力,將身子趴在季衡身上,臉埋在季衡的頸窩裡,輕聲說,“衡弟,我恐怕還是要回揚州去準備考秀才。”

季衡愣了一下,伸手抱住他,說,“要去就去吧,大男人誌在四方,建功立業,可彆將滿腔心思都放到兒女私情上去,那樣沒什麼意思。”

許七郎沉默了,想了一陣後,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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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五十一章

這一年元宵節,宮裡沒有設宮宴招待群臣,不過太後娘娘卻設了家宴,招待了娘家人。

趙致禮攜著妻子香安郡主楊欽萱進了宮去拜見太後娘娘。

前兩天香安郡主打了小靈仙的事情已經早就在京裡傳開了,雖然不至於是傳得沸沸揚揚,但是有些消息來源的人家都知道。

京中的這些太太奶奶閨秀們,日日裡都是閒得無聊的,對於任何一點八卦都不會放過。

香安郡主和一個伶人爭風吃醋,讓奴才打了小靈仙,這種事已經算是大八卦了,怎麼可能會不在短時間內傳開。

這才三天時間,連宮裡的太後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知道了這件事。

太後沒見過小靈仙,不過之前就召見過香安郡主幾次了,香安郡主是個傲氣的主,在太後跟前也不會服軟,太後自然對她並不喜歡。

這次太後借著天冷頭疼,沒有在宴會上坐太久,自己就回了房去,卻召了趙致禮去問話。

趙致禮這日穿了一身官服,十七歲的少年,早就身量頎長,俊眉朗目,帶著行伍世家的子弟才有的颯爽英姿和乾淨利落,對太後行了禮,就規規矩矩站在下位聽候吩咐。

太後的兩個兄弟,永昌侯沒有嫡子,定國侯也隻有趙致禮這麼一個嫡子,趙致禮對太後來說,自然是不一般的。

畢竟,太後自己沒有兒子,趙致禮同她年輕時又長得有那麼幾分相像,彆人說,姑姑看侄子,越看越歡喜。

太後雖然貴為太後,但是也改不了這些普通女人的心思。

太後觀察了趙致禮一陣,就歎了口氣,說,“你同欽萱就真的一點也過不到一起去嗎,你這才成婚多久,就在外麵養著戲子,你好歹也是侯府世子,怎麼就一點規矩也不守。”

雖然太後的話帶著指責,語氣裡卻又含著無可奈何和心疼,要說太後,她心裡疼愛趙致禮比小皇帝楊欽顯來得多得多。

趙致禮這次在太後跟前也沒有服軟,直直地站著,皺眉說道,“姑姑,你也看到了她的性子,不是侄兒不想和她好好處著,但她的性子那樣,實在是難以相處。至今,她都不讓侄兒進臥房,我即使想和她好好處著,也沒法處。再說戲子這回事,侄兒同靈鳳班的青衣之間,根本沒有她想的那種關係,這下將事情鬨得這麼難看,她依然覺得是侄兒的錯。如若我出門會友,正好見了一個伶人,她就覺得我和這個伶人有瓜葛,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