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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怕是又要不高興了。”宋夫人笑著摸摸明月的頭發。

“嗯,大師娘,那我回去囉,小青書再見。”明月也知道這時候宋遠橋大概也忙完前頭的事,隨時可能回來,她自然不敢久留,向宋夫人母子道彆後,快速地離開了宋遠橋的院子。

紫霄宮大殿裡,俞蓮舟和張鬆溪、張翠山、莫聲穀幾個人難得有空閒地坐在一起說說近日習武的心得,然後便又提到尚未回山的俞岱岩。

“二哥,三哥好像第一次下山這麼久還沒回來的,眼看著再幾日就到四月初九了,他不會有什麼事吧?”張翠山算著俞岱岩下山的日子,擔憂地問著一旁的俞蓮舟。

“應當不會,三弟的武功不差,這武林中也算是排得上名號的,能傷他的多半也是不會輕易出手的高人,一般小人物對付起來亦是遊刃有餘,隻是路上還有其他事擔擱了吧。”俞蓮舟暫且還不是挺擔心俞岱岩的事,便對張翠山安慰了幾句。

“我聽守門道童說,前一陣子,明月天天都在大路旁的亭子裡等三哥回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明月那小子幾時對三哥這麼關心了?”莫聲穀突然問道。

“五弟剛才說過,這次三哥出門的時間是久了點,他不是每次出門前都再三嚴令不準明月趁他不在時下山玩?也許那孩子是在山上悶著沒事做,才巴望著三哥早點回來,好讓他能下山去玩。”張鬆溪一番好似本該如此的語氣說道。

“是嗎?我怎麼看都不太像…。”莫聲穀有些質疑地道。

“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明月一個小孩子,又素來依賴三弟,自然免不了要關心三弟一些。”俞蓮舟亦附和道。

“算了,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也許真是我誤會也不一定,隻不過我想不明白,師父怎麼會知道明月的,而且居然還跟三哥一樣容許他不學武功。”莫聲穀撇了撇嘴,不情願地道。

張鬆溪低頭皺眉,心中也是對師父的行徑百思不解,而就他近來對明月那孩子觀察的結果卻又看不出有什麼不對,本以為那孩子和師父有什麼特彆的往來,但是後來卻發現明月根本就不曾去過師父那裡,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呢?師父竟然會對明月另眼相看。

閒談過後,俞蓮舟和張鬆溪又一同走到道觀外一處涼亭小坐,才又說起這件事,俞蓮舟這回倒是一語中的了。

“二哥跟隨師父比我久,你怎麼看這件事?”張鬆溪問道。

“我想了很久,覺得明月大概真的讓師父看中了哪點,師父才會如此縱容他,而且…我這也是猜測,明月說不定根本是個小姑娘。”俞蓮舟無奈地回道。

“二哥這話說得有些怪了,若明月是個女娃兒,三哥當初又怎麼會帶他上山,還讓他拜師?”張鬆溪驚愕地道。

“你當真確定明月行過拜師禮?”俞蓮舟反問道。

“這…?”張鬆溪一愣,仔細回想一下,似乎明月並未如同其他弟子一般正式行過入門拜師之禮,俞岱岩又未刻意提起,大家好像也就這麼忽略了。

“況且,隻怕連三弟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對明月的百般縱容吧?”俞蓮舟歎道。

“難道…三哥對明月…。”張鬆溪臉上的神色俞顯驚訝。

“這很難說究竟為什麼,畢竟明月年紀還小,將來如何仍是未定數。”俞蓮舟搖搖頭,這種事沒有等當事人自己想清楚了,旁人又怎好插手?

被眾人所掛心的俞岱岩,此時卻是不可避免的還是插手了海沙派、天鷹教一眾搶奪屠龍刀的混亂之中,明月的警告並未讓他有了戒心,無意之間得到屠龍刀的俞岱岩心中所想的自然是將此刀帶回武當由恩師定奪。

隻是在渡江之時,俞岱岩還是中了天鷹教的暗算,僅堪堪躲過七星釘那一擊,然而蚊須針是何種毒物卻是江湖上無人知曉,俞岱岩雖服下了天心解毒丹,亦是毫無緩解之態,他心中氣極對方為了屠龍刀而下這般毒手,不由得生起要與對方同歸於儘的想法。

“這屠龍刀果真是不祥之物,不知有多少人為這把刀而妄送性命,今日即便不能順利將刀帶回武當,也不能讓這幫小人得去危害武林。”俞岱岩心思一動,便揮動手中先前抓斷的半截船錨往對方擲去,又發出一掌擊向那人。

那個拿著屠龍刀的人雖閃過了船錨,卻沒躲過俞岱岩的一掌,就這麼掉下水裡,俞岱岩心中暗喜,以為如此也算成事,不料天鷹教早有後著,他隻能眼看著那個人被救上船來而無力再次出手,然後便眼一黑地昏了過去。

等到俞岱岩再次有知覺時,感覺自己是在某個大廳之內,耳邊似有人將自己托付給龍門鏢局護送回武當,俞岱岩隻隱約聽到那委托之人姓殷,聲音嬌柔,似乎是個姑娘家,但是他來不及思索這人的來路,便又再次昏迷。

龍門鏢局送俞岱岩回武當這一路上都一直平靜無事,俞岱岩幾回醒來也大約知道些情況,心想等回武當之後,師父應當有辦法解去身上的毒,卻不曾想會在武當山下出了意外。

俞岱岩分明能感覺到那人狠心折斷他四肢時的椎心蝕骨之痛,但是心知求饒無用,他也不是那般貪生怕死之輩,故而一句也不吭地直到對方將他棄置於草地上,才心頭一鬆而昏了過去,失去意識之前,卻不經意地想到若自己這麼死了,明月那傻孩子該怎麼辦?隻怕會讓大哥給趕出武當山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估計隻能是披著狼皮(武俠)的羊(言情)吧?!雖然之前寫殷小六時,柔是打了半天滾,不想再寫武俠類同人,但耐不住心裡的小蟲亂鑽,總想著再寫一篇試試,而且,我現在對清朝背景神馬的也膩味了,各種想得到想不到的規矩太多,比儒學還要迂腐…,而且對於從不寫一對n的某柔來說,小妾等等的是硬傷,真的,柔寫不出虐文‘,又不能忽視她們的存在,真的很胃~疼~。

今天起之後的數篇,進入解救俞三階段,但是祈求童鞋不要抱太大希望,免得不小心手滑了。

第十三章 阻止

四月初九當天,直到中午都過了許久,眾人還是不見俞岱岩回山來,宋遠橋和俞蓮舟隻得叫張翠山下山去等候,卻不想等來的是渾身是傷,已經僅存一口氣的俞岱岩。

宋遠橋他們幾個師兄弟早就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張三豐更是急忙回屋尋藥過來救人,而坐在俞岱岩院中的明月一直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未曾聽到大殿那處隱約傳來的吵鬨聲。

直到薄暮低垂之際,明月忽然看到兩個身影匆匆往這個方向過來,她才猛然回神,倏然一驚地再往兩人中間那道黑影一看,便險些要跌坐地上,顧不得什麼禮數,連忙起身開了正房房門,讓張鬆溪和殷梨亭抬著已經又昏過去的俞岱岩進入屋內。

“你們兩個小心照料你們師父。”張鬆溪等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床鋪上後,僅匆匆地向明月清風吩咐了一句便走出門外,怕是前頭有客人,還要再去詢問一二的模樣。

“明月,師父他這是…怎麼會這樣?”隨後急急進屋的清風等到張鬆溪他們離開後才趕緊地趨前看俞岱岩究竟發生什麼事,一看到俞岱岩居然是這等淒慘模樣的回來武當山,整個人不由得慌張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明月此時哪有力氣再去跟清風解釋什麼?她無力地坐到床邊望著雙眼緊閉的俞岱岩,隻覺心底一片冰冷,猶豫了許久才有勇氣伸手去探俞岱岩的呼吸是否還有,微微顫唞的指尖所感覺到的隻有一絲極為稀薄的氣息,盈滿眼中的熱淚才禁不住落下,轉頭再看向俞岱岩的四肢,觸目所見淨是血跡斑斑,讓人心生不忍。

明月設想過許多的畫麵,但那些絕對都沒有%e4%ba%b2眼所見來的令人驚心動魄,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又笨,什麼事都做不好,一旦發生危險之時,更對身邊在意的人毫無保護能力,自己明明早就知道他會有危險,卻勸不了…也救不了。

“清風,拜托你去燒鍋熱水,師父身子那麼臟,得先替他梳洗一番,太師父等等才好為師父問診治傷。”明月想了很久之後,才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底漫延的痛楚對清風說道。

“哦!好,我馬上去。”正站在一旁默默掉淚的清風聽到明月的話,連忙應聲匆匆地走出門燒水去了。

明月趨前很小心地撕開俞岱岩四肢處的衣服,又非常注意地避開俞岱岩的傷處,她沒記錯的話,俞岱岩身上還中了暗器,也不曉得還在不在,所以暫時不敢解開身上的衣物,沒多久,清風端了盆水進來,看明月忙著替俞岱岩解下`身上的束縛,便急步上前想要幫忙。

“你不用忙,師父身上也不知道哪裡還有傷,多個人反而容易手忙腳亂的。”明月低聲阻止了清風的好意,又順手拿過他手上的毛巾。

明月剛一觸及俞岱岩手部傷處,就聽見一聲輕微地悶哼聲,明月立時停住不敢動,想了一會兒,輕輕地把俞岱岩的手掌至手臂處整個托起,叫清風又拿一個小盆子過來放到下方,直接慢慢地用水衝洗。

“明月怎麼知道師父傷在何處?”清風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發現明月都會刻意避開一些地方,便好奇地問道。

“以前去山下玩時,曾見過有戶人家的耕牛斷了腳踝,樣子和師父這般相差無幾,所以我猜想…師父他應該四肢都受重傷了。”明月淡淡地回道。

“原來是這樣。”清風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想著明月常常下山,會看到這種事並不算太奇怪,便一點也沒有懷疑。

明月默默地將俞岱岩身上打理乾淨後,又吩咐清風先好好看著,才轉身往紫霄宮大殿走去,她也想知道張三豐他們打算怎麼做,剛來到門邊就聽到張三豐已經說到要派宋遠橋和張鬆溪等人去少林寺拜見少林寺方丈空聞禪師。

“大師伯,你們不能去少林寺!再說這事也不一定和少林寺有關係。”明月忽然又想起武當將來遇上的厄運,彷佛少林寺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故而一時心急地匆匆入內勸阻道。

“明月,你不好好照顧你師父,跑來這裡做什麼?而且你也不該這麼說,三弟是你的師父,還曾經救過你,你怎能放著弒師之仇而不報?”宋遠橋見明月毫無規矩地跑進來打擾長輩談論大事,有些生氣地斥喝道。

“我…我沒有,我也擔心師父的事啊,可是…太師父…。”明月不理會宋遠橋的話,隻是望著張三豐,希望他願意相信自己的話。

“明月,妳為何認為岱岩的傷和少林寺無關?,我剛才看過他四肢所受的傷,分明就是遭少林金剛指所截斷,而金剛指為少林寺獨門武功,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