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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紀曉芙給她的感覺比較特彆,雖然看不出任何疏離之感,可是對武當派七人,她是敬重有之、欣賞有之,唯獨沒有表現出一點男女情愛的意思。

殷梨亭是個膽小羞怯的男孩子,即使已經有能力獨自下山辦事,但是與人相處時還是很容易臉紅,這點從他每次和峨嵋派幾個姑娘說話時就能看得出來,明月不禁要感歎,難怪他永遠入不了紀曉芙的眼,人家喜歡的是那種大男人主義型的,殷梨亭這種的…好吧,說的好聽是鄰家男孩,說不好聽的就是還沒成熟的半大孩子,連她看著都覺得頭疼了,更何況早見過世麵的紀大小姐呢?

難道果然真是心智年齡也要能配合才成嗎?此時明月窩在壁角看著因為替師父送信才來到武當山的丁敏君和貝錦儀兩人站在大殿一角,而宋遠橋和殷梨亭接到道童通知才一同過來接待她們,幾個人客氣地互相道安後,丁敏君拿出信函遞給宋遠橋。

“師父交代,信中所說之事還請張真人考慮周詳再做決定。”丁敏君慎重地說道。

明月以為丁敏君雖說嘴上說話有些狠毒,但是做事其實也算得上謹慎的,不然滅絕師太也不會把很多事情交代給她處理。

“哦?不過家師目前已經再度閉關,隻怕沒有辦法這一兩日內給師太一個回複,不曉得師太的事是否要緊?”宋遠橋聽到有事需要師父定奪,臉色有些為難地回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既然家師希望張真人能仔細考慮,想必事情雖然重大但還不算急迫,宋大俠就不必急於一時了。”丁敏君淡笑著回道。

明月暫且沒興趣知道滅絕師太要跟張三豐說什麼,又轉頭看向另一邊,隻見已經十五歲卻仍一派天真的貝錦儀站在頭低低、耳尖泛紅的殷梨亭身邊,自顧自地說著一路走來的見聞,躲在角落的明月想著要不要去解救看起來很可憐的殷梨亭,再想了想後,忽地雙手一拍,決定不去救那個悲催的孩子了,坦白說,他還是需要再鍛練些時日才行。

“師父,六師叔,幾位師叔,已經午時了,要不要到食堂用餐?”一個善良的小道童終於在殷梨亭的臉已經紅的快燒起來時前來救災了。

“啊!中午了,丁姑娘,貝姑娘,我們先到食堂吃點東西吧,雖然不是什麼精致菜色,不過兩位一路過來,應當也餓了。”殷梨亭暗吐一口氣,連忙點頭說道。

“也好,還勞煩宋大俠和殷六俠帶路。”丁敏君客氣地回道。

明月見幾個人離開後,才轉身從另一個小門走出來,也準備去吃飯,俞岱岩剛好自後山回來,看到明月似乎很關切峨嵋派來的兩個人,心中隱隱閃過一絲莫名的煩悶不悅,他不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也未曾細想其中緣由,隻是輕皺著眉頭跟著走進食堂。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按某柔心中大綱(?)設定,估計是婚前婚後各半??說實話,柔對於文字描寫的功力還是太差勁,正確的說,總有些在情節上放不開手腳,目前還探究不出原因,隻能待哪日rp爆發了。

這兩日,看了紅樓的兩篇文,都是寫趙姨娘,若童鞋們有勤看文的,應該會有印象,其中一篇,柔深感怨念,本來想要抱怨一下的,但想想還是算了吧,人各有誌,是吧?!偶也怕哪日換人來跟某柔討債,到時某柔可還不了。

第七章 商議

第七章

一個月後,張三豐方出關休息,宋遠橋把峨嵋派送來的信交給了張三豐過目,張三豐看過之後,起先臉色顯得有些不解又有些思慮甚深之感,宋遠橋幾個人看師父神色怪異,心生疑惑卻又不敢開口詢問。

“你們幾人近日下山時可曾聽到什麼傳聞沒有?”張三豐突然開口問道。

“我們幾個這兩個月未曾下山,若師父想知道什麼事,不妨等四弟或五弟回山時再問問。”宋遠橋看了看餘下幾人,見都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隻好回道。

“這樣啊…,那這事就等他二人回來後再說吧。”張三豐似乎也不太著急,隻是心神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

宋遠橋幾人聽到張三豐對於峨嵋掌門在信中所提之事還要等到師兄弟們都在才能說,可見是件大事了,但卻不知是哪方麵的事。

又隔半個月後,張鬆溪和張翠山先後回山,才向眾人說起近日在江湖上竟傳出一句二十四字箴言,其中提到了倚天劍和屠龍刀兩件自前朝流入民間的武器。

“倚天劍如今是峨嵋派的鎮派之寶,想必知道的人亦不在少數,那問題便是出在屠龍刀了,屠龍刀自峨嵋派始祖郭襄女俠仙逝之後,便再無人知其下落,現在卻突然傳出這樣的預言,隻怕江湖又要引起一番腥風血雨之災。”張三豐心中頗為擔憂,江湖上不知道又要因這把刀掀起多少風浪。

“師父,咱們又不去與人搶那把屠龍刀,您不必擔心太多了。”張翠山說道。

“倒也是,隻是…滅絕師太前些日子派人送信來,信中提及有意讓峨嵋和武當兩派結成姻%e4%ba%b2,我想了很多,師太的意思恐怕是想借著聯姻,增加得到那把屠龍刀的機會,畢竟她手中已有倚天劍,這倚天劍與屠龍刀本就出自同一處,她有這番心思也不難理解。”張三豐歎了口氣,有些猶豫地道。

“屠龍刀的去向到現在已經有不少的線索,但是在各地也引起不小的紛糾,要是真的沾上這件事,隻怕就很難%e8%84%b1身,不過與峨嵋結%e4%ba%b2並不算是壞事,卻不曉得依師太的意思,她是中意那位弟子與咱們聯姻?”張鬆溪向來謹慎,也知道屠龍刀的事不好沾染,但是不表示就不能與峨嵋派結成%e4%ba%b2家。

“師太認為她的愛徒紀曉芙與梨亭年紀相仿,且紀姑娘的父%e4%ba%b2紀老先生亦曾去信談及此事,她想著這也是美事一樁,便如此提議了。”張三豐笑著說道,隻是話一落卻隱隱聽到一陣輕微吸氣聲,他眼角餘光一看,卻是那個小丫頭躲在門邊暗處,震驚地以手摀口望著這裡,眼中有些焦急之意。

“原來是紀姑娘啊,六哥,你真是好福氣,我記得紀姑娘可是她們幾個師姐妹裡頭容貌算是上乘的,而且師太常說她資質甚好,將來前途必不可限量。”莫聲穀高興地說道。

“七弟,不…不要胡說,婚姻大事還是要聽師父的意思。”殷梨亭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著臉,吞吞吐吐地反駁道。

“梨亭若是心裡有什麼想法可以說來讓師父聽聽,畢竟這娶過門的妻子是要與你相伴終身的,自然要你心裡喜歡才好,何況,即便是師父也有看錯眼的時候,不如你先靜心想想,反正這事總還要細細商議才成。”張三豐忽然語帶慎重地延宕了此事的結果。

“師父難道是覺得哪裡有不妥之處?”俞蓮舟的眼神忽然望向某個角落,然後回過頭來疑惑地問道。

“婚姻之事本來就需要好好思量,遠橋的媳婦也是為師看了大半年才挑中的,難道她不好嗎?”張三豐隻是笑著回道。

“咳!咳!師父,這…娘子自然是好的,您的眼光怎麼會有錯。”宋遠橋聞言,一口茶哽在喉頭,連連咳了好幾聲後才說道。

“你們這一陣子下山時,還是需要多加留意關於屠龍刀的事,但萬不能陷入其中,也切不可讓自己遇到什麼危險。”張三豐渾不在意地又吩咐著幾名弟子要小心自己的安危。

宋遠橋等人連忙起身拱手應允,張三豐看著天色已晚,便讓幾人各自回去休息,等到幾個人的腳步聲遠去,他看了看那扇門邊的人還在,才笑著道:“還不出來?躲在那裡能瞞過幾個人?”

“太師父…我隻是好奇…沒有彆的意思。”明月拖拖拉拉地走到張三豐跟前,神色局促地向張三豐行禮。

“方才見你對梨亭的婚事好像反應極強烈?有沒有什麼想法,說來給太師父聽聽。”張三豐不在意地問道。▲思▲兔▲網▲

“啊?!我…我哪敢對六師叔的婚事插嘴?自然是您說了算哪。”明月緊張地雙手都糾結在一塊兒,還隱隱帶著一絲女兒家的姿態,她自己卻絲毫沒發現。

“我聽說你平日隻要見到峨嵋派的弟子上山拜訪時,都會偷偷在一旁看著,怎麼可能不知道點什麼事,你且說說,太師父不會怪你的。”張三豐撚著長須,溫和地笑道。

“唔…,明月以為…六師叔和紀師叔並不適合,往日紀師叔上山幾回,對於幾位師叔都極為客氣,亦沒有什麼特彆顯露的情感,六師叔性子軟弱,不管麵對誰都總是表現得太過膽小,紀師叔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又是性情獨立的姑娘,但是…即使再要強的姑娘也會想著有個人依靠,所以…六師叔不會是紀師叔能看得上眼的人。”明月深吸了口氣後,才鼓足勇氣說出她的想法。

“那…倘若武當與峨嵋必得結成姻%e4%ba%b2,你認為又當如何?”張三豐又問道。

明月聽到這問題,頓時一張圓圓的小臉皺成一團,她抿著嘴思考這個極嚴重的問題,張三豐也不擾亂她的思緒,仍舊一臉笑意地等著明月回答他的問題。

“太師父,這個問題…能不能彆讓我回答呀?”明月想了半天,這亂點鴛鴦譜的事,她可做不來,而且要是被殷梨亭知道了,不曉得心裡會不會對她有怨,畢竟按書上寫的,殷梨亭這時候喜歡的…應該是紀曉芙吧?

“那你覺得峨嵋派幾個師叔,誰最欣賞你六師叔?”張三豐還沒打算放棄這個問題。

“這…,我想…應該是貝師叔吧?我看她每次來咱們這裡,都很喜歡跟六師叔說話,哪怕六師叔一句都回答不了,她也沒曾在意過。”明月心道其實那位姑娘就是個神經大條的吧?

“這樣啊,那我明白了,你溜出來很久了吧,還是早點回去,不然怕你師父又要出來尋人了。”張三豐了然地笑道。

“啊?!糟了,師父大概又以為我溜下山去玩,太師父,明月先回去了。”明月這才慌忙地要回去,匆匆地行了禮便轉身離開。

“明月,你不會是喜歡你六師叔吧?”在明月將要踏出門時,張三豐突然天外飛來一句話。

“太…太師父,明月的喜好…很正常…對六師叔絕對沒那種意思。”明月的腳下一滑,漲紅了臉轉頭向張三豐解釋道。

“呃?!那是我想錯了?沒事,沒事,你快回去吧。”張三豐微微一愣,竟有些不好意思地輕笑著道。

明月隨即急忙地離開大殿,張三豐隨後也起身回到住處,一路上,心思還沈浸在殷梨亭的婚事該怎麼解決的難題之中。

明月低著頭走在小路上,一麵回想著張三豐的話,一麵煩惱著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過頭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