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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

小水兒和林天鈺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終是好男不和女鬥的,林天鈺妥協,也就是說,在天朝的中嶽王爺大喜的日子裡,喜榻上躺了三個人,呃,當然,躺在中間的是‘四郎!’

聽到沉穩的呼吸聲響起,林天鈺起身,眯起眼睛,怒盯著那個抱著新娘睡得正酣的四郎,“小%e5%b1%81孩,跟我鬥,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以黑倒一幫人了。”

將沉睡的四郎抱起,來到喜房外,果然,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裡。

“父王!”

“你母妃呢?”自從兒子的拜天地一結束,那個令他頭疼的女子又不見了蹤影,難道她真想去賭坊下一把,打破他龍之九子的宏圖大計?

“把四郎抱走。”毫不客氣的將小孩子丟到父王的手中,“我要父王幫我對付的那幾個皇伯伯送的美女呢?”

“都塞到西寧王府去了。”

“嗯,很好!”這個父王,果然是他最好的同盟,幫他擋了一幫美女,“母妃在小水兒來的花轎中,一時醒不來,父王去了,就差不多要醒的。”

“很好!”這個兒子果然是他的最好同盟,幫他擋住了女子再一次想獨自逍遙的計劃,她的逍遙計劃中,怎麼能少了他?

男子抱著四郎消失於夜色中,身後的神捕們這才知道,一直尋不到的王妃居然會躲在花轎中,居然想趁著花轎空虛而‘逃離’王府?

“王爺好!”

聲音輕脆有力,似乎在這裡專等著他般的,男子看了眼八個抬轎的紫衣女子,點了點頭。揭開花轎的簾子,他的王妃果然睡在裡麵,臉頰通紅,眉目柔和,白狐大氅緊緊的蓋著她,更映襯得她容顏嬌媚。

“看來,那小子,這次沒騙我。”

男子轉身,將懷中的四郎交到太陰手中,“我和王妃要出去遊玩一年,這幾個小王爺,就都交給天鈺罷,他是大哥,得儘點責任了。”

也就是說,從老二到老六,都交給老大了?

不理會神捕們震驚的神情,男子上了花轎,“傳出話去,就說北靜王妃因了今天的喜事,感染了風寒,太醫有言,隻怕得調養數月,在此時間內,最好是不要有子嗣。”

果然,外麵靜極,隻聽男子的聲音陸續傳來,“如此一來,京中賭坊必不再押在那‘必生’上,隻怕都會轉押‘不生’上,所以,一旦他們都轉了方向,你們去替本王押一大筆在‘必生’上。”

“明白了!”

“嘯雲那裡,好歹他幫我養著兒子。丹楓那裡,好歹本王塞了幾個美女給他。所以,也知會他們二人一聲,要他們下大些,這一次,我們必贏。”

“是!”

看著花轎在八個紫衣女子的相攜下如飛而去,神捕們睜大眼睛,誰狠?還是他們的主子狠,不但能在外逍遙一年,家裡還有人幫他帶兒子,有屬下幫他賺銀子,呃,當然,還有王妃幫他生兒子。

番外三:莫靈兒VS賈怡紅

白駒過隙,時光飛逝,轉眼到了天朝景德二十八年。

西寧王府的小王爺,在二月十二大婚,將迎娶天朝前工部員外郎賈寶玉之女賈怡紅!

這條消息,不比去歲中嶽王爺迎娶武林盟主沈燦的女兒沈水兒差了多少。

又一度的,這二個曾經被狸貓調包而引出連環案的小孩子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論焦點。

“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已過十一個年頭了,想那一年,林玉大人還在,%e4%ba%b2審狸貓連環案的,如今,林玉大人成黃土了,這二個小家夥卻是要成婚了。”

“是啊,因為那賈家的姑娘及笄了,所以呀,西寧王妃著急得狠,催著賈大人訂下了日子。”

“也是啊,想當初,西寧王妃將那賈家姑娘當%e4%ba%b2生女兒養大的,這麼些年了,不在身邊的,當然想啊。”

“正是,正是,也因了此,現在,那個西寧王府的小王爺,取的名字還是叫莫靈兒,一來是為了不忘那賈家的姑娘,二來,這小王爺卻也靈氣得緊。”

靈氣?朝香閣中,林天鈺不屑的撇了撇嘴,公堂之上,莫靈兒維護賈怡紅的一幕幕映入自己的腦中。

“大哥,你怎麼了?”

頭疼的看了眼一桌子小奶娃們,林天鈺懊惱之極,“父王,你狠。”要知道,洞房花燭夜的,呃,當然,還未到真正的洞房花燭夜之時,居然將一群小奶娃娃們交給他打理,而父王卻攜著母妃遊天下去了,快一年了,至今未歸。

想當初,睜開眼,看到五個小奶娃們笑嘻嘻的站在他喜榻前的情景,真是驚悚啊!

還是他助紂為虐的幫著父王阻攔住了母%e4%ba%b2,早知道,父王要這樣擺他一道,他應該先擺父王一道的,如今,弄得自己一點也不逍遙,連陪小水兒的時間都不多了,呃,確切的說,那個四郎陪小水兒的時間比他還多。

如今,滿眼一瞧,果然,又不見四郎和小水兒的身影了,“什麼時候你也能及笄啊,及笄了,就不會三心二意的。”

“大哥,你說什麼?”

林天鈺還沒開口呢,北靜王府的老公公已是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小王爺、小王爺,王爺和王妃回來了。”

“父王回來了?”

“母妃回來了?”

一桌子的小奶娃娃們都你蹦我跳的站了起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見父王,我要見母妃!”

“好好好,不急不急。”老公公一一的抱著、扶著一蹦一跳的小奶娃娃們,“小主子們,你們現在趕回去也見不到你們的父王和母妃!”

“為什麼?”異口同聲啊!

“王妃發作了,隻怕是要生了,你們怎麼可能看得見。”

老公公的一席話,如風卷殘雲般的,飄進每一個臨桌的、在坐的人的耳中。

“唉呀!二月初二啊!”

頓時間,朝香閣中響起一片痛心疾首的聲音。

“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我為什麼要改押‘不生’呢?”

林天鈺帶著弟弟們步出朝香閣,耳中聽得最多的就是那悔不當初的聲音,嘴角不覺抹起一陣笑意,“父王,你狠,這一次,隻怕又大賺了的。”

“要知道,若總是讓你、皇伯伯、丹楓叔叔、二十八神捕賺的話,就太不地道了。”

“隻怕,你算得再精,也不會知道,這京城中,敢於大手筆押‘必生’的第三十二個人就是我罷。”

翌日,北靜王府再得雙生龍子的消息鋪天蓋地而來,隻有三十二人從賭坊領取了大筆的銀子不見了蹤跡。

一時間,民聲鼎沸,“押,押,這一次,我下全本,北靜王府還差一個龍子,我押明年的二月初二!”

“我也是!”

“我也是!”

“……”

林天鈺好笑的站在賭坊的最高層閣樓間,俯視著下麵的一應瘋狂的人群,“明年?哼,今年,我必不幫他,明年肯定會空的。”輕拍了拍手,“玄武!”

一個江湖人士裝扮的人出現在林天鈺的麵前,“主子有何吩咐?”

“過了這一陣子,待下麵押寶的人平心靜氣的,你和朱雀仔細算算,我好提高賠率,到時候,隻怕,隻有我一人賺的。”

“明白了。”

林天鈺,京城最大賭坊的幕後老板,手下有四個得力肋手:青龍、雪虎、玄武、朱雀!分彆掌控天朝各官場、商場、歌舞坊、賭坊的大小情報事宜。

“父王,這一回,你可彆怪我不地道了,你的龍之九子的宏圖大計,得擱淺幾年了。怎麼說,我也得幫母妃幾次了,要不然,她會認為我不孝的,她認為我不孝,我會傷心的。”

轉眼間,二月十二花朝節到來。

西寧王府大宴賓客,一對新人終是拜完天地。

莫靈兒有些忐忑不安的揭去新人的喜帕,果然,一如小時候般的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映入他的眼中。

“我該喊你什麼呢?”

聽著新娘子一點也不羞澀的語言,莫靈兒慌亂的心倒也穩了下來,“隨你。”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原來都是你叫我靈兒的,難不成,我現在叫你靈兒麼?”

莫靈兒沒有再意賈怡紅說些什麼,倒是注意到她%e8%83%b8`前佩帶的黃金瓔珞,用手拈了拈,“這是什麼,小時候,沒見你戴過?”

賈怡紅將黃金瓔珞攤在手中,“媽媽留給我的,上麵有字呢。”

“有字?”

見莫靈兒對瓔珞感興趣,賈怡紅將瓔珞取了下來,遞到莫靈兒的手中。

“不離不棄、芳齡永繼!”

“是啊。”賈怡紅笑看著莫靈兒,“我的媽媽是才冠大觀園的蘅蕪君呢,我媽媽的好多詩我都會。”

“是麼,說給我聽聽。”

“嗯……以後吧。”賈怡紅又從袖中摸出一塊玉石,“給你!”

“這是什麼?”莫靈兒將玉石攤放手中,仔細看著,隻見大如雀卵,燦若明霞,瑩潤如酥,五色花紋纏護,“莫失莫忘、仙壽恒昌!原來,這上麵也有八個字呢。”

賈怡紅點了點頭,“是啊,這是我父%e4%ba%b2留給我的通靈寶玉。”

“嶽丈!”莫靈兒對此玉石早有耳聞,“原來,這就是那塊通靈寶玉!”

“嗯,因了父%e4%ba%b2的通靈寶玉和母%e4%ba%b2的黃金瓔絡,所以促成了父母的金玉良緣。”

“金玉良緣?”莫靈兒再將這上麵的字細細的看了一遍,“你不說,我倒不覺得,如今你一說,原來,這上麵的字還真是一對呢。”

“是啊。”賈怡紅這才有點羞澀的,“所以,我想著,將父%e4%ba%b2留給我的這塊通靈寶玉送給你。”

莫靈兒聞言,心生一股欣喜,“謝謝你,靈兒。”

“靈兒?”賈怡紅‘噗哧’一笑,“這下倒好,我們真不知道該叫對方什麼了。”

莫靈兒還沒答話呢,猛然間,喜房內居然傳來隱笑聲,隻聽一個小女孩的聲音說道:“叫什麼,叫相公和夫人呐!”

一個小男孩的聲音亦是相應的傳來,“是啊,這都不知道,要不要我們去教一教?”

“我聽天鈺王爺說了的,還可以叫什麼夫君和娘子的。”

“那怎麼辦?”小男孩的聲音再度傳來,“那教他們喊哪一個?”

“咦,小孩子教大人,大人會害羞的。”

“那總不至於聽他們二個為了如何稱呼對方而糾結一晚上的吧。”

二個小孩子在桌子底下談得正儘興呢,桌上的錦繡猛然間被揭了起來,“四郎!中嶽王妃!”

看著新郎莫靈兒震驚的神情,二個小孩分彆乾咳二聲,從桌底下爬了出來,小水兒清了清聲音,“呃,鬨鬨洞房而已。”

“是啊,是啊,熱鬨熱鬨。”四郎急忙附和!

好在現在發現了,如果再晚個一時半刻的,誰知道這洞房會變成什麼,想到這裡,莫靈兒的臉幾近綠了,“林天鈺!”

眼看著他提高八度的聲音讓二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分彆捂上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