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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壞事似乎都算在了她的身上了。

她的前途果然一片黑暗,而她就在這一片黑暗中掙紮!就像那打不死的小強、踩不倒的野草,越練越有抗黑能力!

“你們倒是說說,巧得狠啊,無論是先前薨了的北靜王妃生的,還是後來的這個北靜王妃生的,北王爺的這六個兒子,日子居然都在二月初二,一如他的生辰般,還真是神了!”

“聽說,北王爺出生時就被國師認定是神龍轉世的,我看啊,他這六個兒子隻怕就是龍之子了。”

“聽說,龍有九子呢?”

“是啊、是啊,照此說來,明年的二月初二,隻怕北王府會再度傳出好消息的。”

“這個北靜王妃的命真好,多子的命,天朝哪個女子能及啊!”

“你們是不知道……”先前說出龍之九子的人壓低了聲音,“現在,賭坊都下了賭,賭明年北靜王妃在二月初二能為王府再次誕下麟兒!”

“真的?”

聽到這裡,藍袍公子的眼角已近麻木,搞半天,老祖宗這個時代,人們的賭性就這般強了?一如當初賭她‘大婚被劫’是否會留下小命,賠率都到了‘一賠十’般?

果然,再次傳來聲音,“賠率一賠十,聽說,都是下的龍九子明年‘必生’。沒有一個下‘不生’的。”

藍袍公子眼睛一亮,心中不免狂笑起來,如此算來,她得狠狠的去下一注了,為那些個奶娃子們賺點奶粉錢,就算王府根大枝粗的又怎麼樣,就算有這個天子那個王爺的幫著扶養又怎麼樣,六個兒子啊,總有吃窮的一天。

想到這裡,又有點懊惱起來,“吃窮了關我什麼事,你們黑在一處,就餓在一處罷!”

“可餓著你們,我會很心疼的。”

矛盾啊!

“聽說,天子給中嶽王賜了王府,那個氣派,就在北靜王府的對麵。”

“我看了的,一模一樣的布局呢。”

“……”

耳中不再聽那些個嫌言碎語,藍袍公子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去賭坊狠狠的下一筆,她要將她畢生的積蓄下在那‘不生’上,隻要她不願意,誰還能強迫她不成?到時候,她就能狠狠的賺上一筆,再實行她商務能力通天下的鴻圖大誌了。

隻是,還沒進賭坊呢,一抹藍布粗衫擋在了她的麵前,“主子有令,請林公子回府一趟。”

藍袍公子睜著眼,看著眼前笑得詭譎的四品神捕太陰一眼,“今天我休息,他忘了麼?”既然他要生那麼多,既然他有龍九子的謀劃,那麼,辛苦的應該不是她一個。

“主子說了,賭坊不過以訛傳訛,林公子不必將這些太當回事。”看著藍袍公子震驚的眼神,四品神捕笑道:“主子說,正規的謀劃方是根本,想林公子不會冒險將整個身家都賠進去了的。”

隻感到眼角的抽搐,藍袍公子捏緊拳頭,是啊,估計她躲不過那個妖孽的,估計她躲不過上天安排的。這樣看來,暫時不冒險的好,等那個小妖孽的婚事辦完,她瀟灑的出京而去,臨去前,她再來狠狠的下一筆,到時候,玩個一年二載的歸來,錯過明年的二月初二,誰還能將她怎麼地?

腦中閃現一副她出京在外瀟灑的遊玩,而他在家帶孩子亂七八糟的畫麵,她的心,就特彆的爽!

方方步進王府,那個狀況,確實一如她想像中的那個亂,最大的……呃,確切的說,排行老二、老三的那一對雙生子,年方六歲,排行老四的獨子年方四歲,排行老五、老六的雙生子年方二歲,名字都不用取了,全部按出生順序,從二郎排到了六郎。

現在,在男子懷中作威作福的就是年方四歲的老四‘四郎’了。

因了這個‘四郎’是繼天鈺後再一個獨子獨胎,所以,男子珍惜之極,時有抱著四郎入睡,次數,似乎多過了抱著她的次數,她時有吃醋、時有慶幸,分不清心裡的七滋八味!

女子可不想讓這些孩子們看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裝束,所以,先進寢房,卸裝換裝的,忙活了好一陣,總算是出現在一眾妖孽的麵前。

“母妃!”老二、老三已是飛撲而至。

“母妃!”老五、老六邁著不穩的步子蹣跚而至。

獨有老四不屑的神情,穩穩的站在那裡,一如小時候的林天鈺般,等著女子過去%e4%ba%b2近他。

在一一將雙生子%e5%90%bb了個遍後,女子撇了撇嘴,這獨生獨養的就是不一樣啊!可又不能讓人家說手心、手背看不齊的,所以,挪步上前,亦是抱著老四%e4%ba%b2%e5%90%bb個夠,“四郎很拽啊!”

“那是因為母妃疼四郎!”

很好,這一個種的就是優良,說話也如小時候的天鈺般的,討人喜歡討人疼!

男子眼帶懊惱的看著兒子們在女子身上作威作福後,終是擺了擺手,神捕們一個個像老鷹抓小%e9%b8%a1似的,將這些龍子們一個個的抓走。

斜陽的餘暉照在遠處相依相偎的二抹身影上,和園中的景致顯得極為協調!當然,神捕們心有靈犀,不協調的景致一般都是出現在日落之後,打打鬨鬨、%e9%b8%a1飛狗跳的日子都會一如以往般的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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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林天鈺VS沈水兒

轉眼就到了二月初二,中嶽王爺大喜的日子,天子%e4%ba%b2臨,那番熱鬨、富貴,令文武百官、京城百姓咋%e8%88%8c、讚歎!

最奇的,中嶽王妃的轎子不是抬來的,是飛來的,由八個紫衣女子一路攜著如仙女散花般從觀熱鬨的人群頭上飛過。

“哇,這是不是就是江湖中所謂的輕功!”

“聽說,這叫淩波微步。”

“聽說,這中嶽王妃是藥仙子的後人,曆代出現過不少的藥仙子!”

“……”

不管人群是如何評論得熱火朝天,一騎白馬馱著蟒袍紅衫的少年意氣飛揚的出現在一眾人的麵前,肌膚似玉、長眉入鬢、鳳目天成!

“天啦,中嶽王爺!中嶽王爺!”

“總算是看到了,看到了,難得、難得靄!”

“不愧是江湖少俠榜排名前三啊,這等容貌,進了廟堂,隻怕他排第二,無人敢排第一啊!”

在大紅花轎穩穩的落在中嶽王府門前時,林天鈺的馬亦穩穩的急立在轎邊,飛身下馬,接過屬下遞過來的彎弓,行至百步開外,拉滿弓,箭穩穩的射在了花轎的門上。

“天啦,是真的箭啦!是真的!”

“真功夫!”

“真準啊!”

“不愧江湖少俠排行榜前十,這等功夫,進了廟堂,隻怕他排第二,無人敢排第一靄。”

“……”

耳聽得讚美之詞,林天鈺微微一笑,急步行至花轎邊,掀起轎簾,“小水兒,到了,下來罷!”

隻是裡麵的人,這一次,冷哼一聲,沒了下文。

林天鈺微蹩眉,“小水兒!”

一心保護了八年、教育了八年的人,在今天最能給自己長臉的日子居然不聽他的了?林天鈺有一絲意外。

顯見得,喜娘是請不下花轎中的小祖宗的,他也知道,在這種時候不能開罪這個小祖宗,隻得討好的上了花轎,“小水兒,今天是怎麼了,不聽天鈺王爺的話了麼?”

一把將喜帕從頭上扯了下來,湛藍的眼睛映襯著大紅的喜服,一時間恍了林天鈺的眼。

“你不陪我坐轎子,今天我不嫁了!”

林天鈺忍住性子,討好笑道:“新郎是不能坐花轎的。”

“那你不讓我騎馬?”

繼續耐著性子,“新娘是不能騎馬的。”

“誰說的?”

呃,還真不知道是誰說的,“古來的規矩。”

“你不是說,規矩是人定的麼,我要改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好好好!”林天鈺舉雙手投降,“下一次,下一次讓你騎馬,好了罷?”

“你是說,我們還會再婚一次?”

呃,這個說法不好、不吉祥,“我是說,下一次,我帶你騎馬。”

就在轎內二人還在討價還價的時候,“怎麼回事啊,新郎上去半天了,新娘怎麼不見動靜靄?”

“是啊是啊,可彆又和原來的北靜王妃被劫般的,這個王妃也被劫了罷。”

“胡說,誰有這個膽子,要知道,這王妃的身份不簡單,江湖的公主呢,誰敢得罪,找死麼?”

“……”

耳聽得人群議論紛紛,林天鈺堆起他招牌似的微笑,“小水兒,現在你聽了天鈺王爺的話,以後,不管什麼事,天鈺王爺都聽你的。”

湛藍的眼睛似起了詭譎的波瀾,“這可是你說的。”眼見著林天鈺點了頭,伸出小手,“我們拉勾算數。”

林天鈺微呶嘴,伸出手,算是拉勾算數了。

終於拜了堂,終於成了%e4%ba%b2,終於將新娘送入了洞房,林天鈺在外應酬一番,安排好所有的事後,邁著沉穩的步子回了喜房。

隻是,還未進喜房的人,就聽見裡麵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熱鬨之極,如果聽得不錯,應該是自己的弟弟們的聲音。

林天鈺有些不爽的進了喜房,果然,如果說那些個雙生子都還算比較守規矩的話,那個老四‘四郎’就有點過於不守規矩了些。

“小子們,該回去了。”

林天鈺一發話,老二、老三、老五、老六都一溜煙的跑了,獨有老四不屑的看了林天鈺一眼,再次扭過頭,一如既往的坐在床塌上,呃,喜榻上,看著新娘子,“大嫂,今天,我陪你睡吧?”

沒有領會新郎臉上的黑線,小新娘高興的點了點頭,“嗯,好!”

新郎明顯不悅,“四郎!”

四郎斜睨了林天鈺一眼,顯然有些不滿,“大嫂都同意了,你反對什麼?”

小新娘一把抱住四郎,不滿的看向新郎,“我喜歡四郎,我要和他一起睡。”

八年了,整整八年了,都是他抱著她睡的好不好,怎麼可能讓彆人鑽空子,特彆是在今天這樣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裡?林天鈺壓住脾性,“小水兒,你不聽天鈺王爺的話了麼?”

“可你才剛說,隻要我答應拜堂,以後,你都聽我的。”

呃,看來,不能隨便應聲,林天鈺堆起他一慣的笑,坐到床緣,“小水兒最喜歡誰?”

“天鈺王爺!”似乎有點不一樣了,“可現在,我也喜歡四郎!”

壓住要掐人的衝動,“小水兒最喜歡和誰睡?”

“天鈺王爺!”似乎又有點不一樣了,“可現在,我也想和四郎一起睡。”

終於受不了了,林天鈺滿臉含笑、咬牙切齒的一把將小水兒懷中的四郎拉了出來,這個死小子,有事沒事和自己長這麼像乾什麼?也難怪小水兒會‘移情彆戀’的,“四郎,你該回去了。要不然,父王、母妃打%e5%b1%81%e8%82%a1!”

四郎冷哼一聲,“現在,我隻聽大嫂的話。大嫂要我回去我就回去,大嫂要我留下我就留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