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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不是,若不是為了替賈員外報仇,我們也不會下大力氣去抓拿那些土匪,更因了那幫土匪強悍,我們不得不使出非常手段,讓他們伏法。”

“這就怪了。”黛玉含笑看向沙無忌,“如果他們真的是將賈員外抓了,作人質的話,完全可以威脅葉大人、沙大人拿銀子或其它的什麼好處去贖,何以將賈員外藏在山洞中任其死亡,然後拿著一份破血書來告狀,告這份有可能根本告不贏的狀?這狀告下來也拿不到好處,一群以燒殺搶奪為生活的土匪會在這什麼好處都得不到的事上下功夫?”

“這……”沙無忌似乎也無話可說了,“土匪之心,外人如何度之?”

“嗯,有道理。”黛玉笑著點了點頭,“確實不能做到將心比心。”指了指狀紙,“為何不留一個活口證明是他們劫殺了賈員外,你們這番作法,明顯有殺人滅口之嫌。”

“事出緊急,看到賈員外斃命,下官心痛難忍,忽略了很多事,確實考慮得不周到,是下官的不是。”

真夠狡猾的啊,黛玉冷笑一聲,“也就是說,對於這上麵的,賈蘭狀靠你們二人謀害工部員外郎賈寶玉一事,你們否認了?”

沙無忌和葉寒江揖手,“子虛烏有的事,當然不能承認?”

“也就是說,在有一個奴才當人證,在有賈員外的血書當物證的前提下,你們都不承認此事?”

沙無忌手指著茗煙,“此人麵相據毀,有誰能證實他就真是茗煙,這血書,雖證實是賈員外所書,可難保不是被逼迫的!事隔多年,我們不想有損賈員外的在天之靈,但也請林大人還我們清白。”再次看向賈蘭,“賈大人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純屬子虛烏有的事,我們卻也是不能承認的。”

“好。”黛玉點了點頭,“既然賈蘭告你們謀害之事,你們有理由、有證據不承認。但,賈員外的血書上,寫你們二人勾結東瀛,私賣我天朝銅礦之事,你們承不承認?”

沙無忌躬身,“下官說了,這些,隻怕是賈員外當初被土匪逼著寫的?”

黛玉冷笑一聲,“你不是不能揣測土匪的心事麼?怎麼就知道這血書是土匪逼著賈員外寫的?”

“隻因這上麵所寫,令下官和葉大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念及賈員外公差在外而殉職,下官也不能枉下定論,所以,這血書上所書之事是否屬實,還得林大人和各位大人仔細查實,還下官和葉大人一份清白。”

“清白,好個清白。”黛玉再度冷笑起來,拍了拍驚堂木,“也就是說,這件事,你們也是不認的了?”

“這是汙蔑,我們如何能承認?”沙無忌抬起頭,大義凜然的看著黛玉,“林大人此言,似乎已是認定了這上麵所書屬實了,似乎有些偏袒賈巡撫啊?”

“偏袒?”黛玉將桌上的令箭丟在地上,喝道:“公然在大堂上說本官私護他人、枉顧法紀,這般蔑視公堂,來呀,給我掌嘴二十。”

屬下接令,拿了令牌,取出竹板,來到沙無忌的麵前,“大人,得罪了。”

一時間,公堂上響起‘劈啪’的聲音,瞬時間,沙無忌的嘴就鮮血直流,臉頰亦腫了起來。

待二十竹板過後,黛玉笑看向沙無忌,“可覺得,本大人在枉顧法紀?”

沙無忌不再嘴硬的,搖了搖頭,含糊不清的,“才、才剛下官僭越了?”

“僭越?”黛玉點了點頭,看向葉寒江,“葉總兵,這血書上,賈員外說你私護東瀛船隻出海,再入我天朝海灣,從中不但謀取私賣銅礦的銀子,還拿一筆引路護路費,可有此事?”

“純屬無稽之談。”葉寒江本待大聲指責,但見沙無忌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還請林大人將此事查清,還我等清白。”

“好,本大人會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還所有人一份公平。”丟下令箭,“傳烏州守營千夫長、百夫長。”

瞬時間,大堂上就上來二個著平民百姓服飾的人。

“拜見各位大人!”

“你們二個,將你們所知道的,詳細的說出來,本官可以饒你們一個不死之罪。”

“是!”千夫長首先站了起來,“在下是烏州守營的千夫長,在烏州呆了近十年,十年來,我不敢成家,隻怕家庭為我所累,隻因草民知道,所有烏州守軍的弱點都被掌握在沙無忌和葉寒江的手中,我們都不敢就範,隻好順著他們二人,做著昧著良心的事,直到那一年,賈員外出事,城西小山村被毀,所有的人,所有的人……我看不過眼,就起逃走之心,所以,和他……”指了指身旁的那個百夫長,“和他一起逃了出來。”

黛玉拍響驚堂木,“也就是說,你們二個是逃兵?”

“是!”

“按天朝明典,逃兵都杖責一百。”

“大人!”千夫長再度跪了下來,“草民等願意領刑一百杖責,隻是在杖責前,要先把當年的事說出來,還事件一份真實。”

“大人。”葉寒江長身抱拳,“這二人,我們根本就不認識,我們烏州更從未出過逃兵。”

“是麼?”黛玉眯眼看向葉寒江處,“你不認識這二人?”見葉寒江點頭,再度看向千夫長,“你們二個卻說你們是烏州的逃兵?”

“我們確實是烏州的逃兵。”千夫長有些著急的,“不信的話,可以要原來那些個烏州的守軍來認我們,看認不認得?”

“這就難辦了。”黛玉貌似有些為難的,“遠水解不了近渴呀!”再度看向賈蘭,“賈蘭,你不是說,這二人是你找到的,可以證明烏州守軍私拿回扣的事的麼?”

“是這二人找到下官的,並和下官述及當年之事,和我叔叔寫的血書一般無二,所以,下官就將他們帶來了。”

“他們說是逃兵,你就信?”黛玉似乎有些頭疼的看了賈蘭一眼,再看向千夫長二人,“本官不明白的是,你們二人為何要冒充逃兵啊,要知道,人家葉總兵都說了,不認識你們。”

“他做賊心虛,自是當不認識我們。”百夫長站了起來,指著葉寒江,“當年,他帶領我們殺入那個小山莊,我眼看著死的都是無辜的百姓,我的心再也麻木不起來了,離開這禽獸不如的人是我當時的想法,和他……”指了指身邊的千夫長,“和他不謀而和,在處理完賈員外的事後,趁著烏州鬆了一口氣,我們就一起逃了。”

千夫長亦是作揖,“我們跑出來後,知道,沒地方可去,唯一可以容納我們的當隻有賈員外的%e4%ba%b2戚了,所以,一路打探的找到了賈大人處,在他那裡安身下來,這麼多年了,我們苟且偷生的活著,為的就是有一天,替那小山莊的人報仇,替賈員外報仇。”

“多年來,我惡夢不斷啊。”百夫長流下淚,“夢裡都是哭著求救的被火燒著的百姓,夜夜不能成眠,所以,今天,我寧肯被杖責而死,也不想再這般心不安的活下去。”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葉寒江直是甩袖的,“我根本不認識你們二人,我軍中的千夫長也好、百夫長也罷,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哪有不認識的,你們是哪裡來的,如此編派我?”

黛玉拍了拍驚堂木,“也就是說,這二個人證,沙無忌、葉寒江,你們也是不認的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是不認。”葉寒江揖手,“凡軍中有逃軍的,定會一級級上報朝庭,這麼多年來,相信朝庭中應該沒有收到此類的公函。”

“是麼?”黛玉輕聲笑了起來,“朝中的軍權一直由北王爺掌管,旦不知,北王爺可曾收到過此類的公函。”

一時間,帷幕後亦是傳來一聲溫潤的聲音,“沒有收到過此類的公函!”

聽到水溶的聲音,人群又似炸開了鍋,“原來,北王爺也來了靄,在帷幕的後麵聽審靄?”

黛玉再次拍響驚堂木,“肅靜!肅靜!”轉而,厲色的看向千夫長二人,“看來,你們不是逃兵,而是冒充的。”

千夫長激動起來,指著葉寒江,“他們欺上瞞下,謊報軍情,在我們之前,也有逃兵的,他們就會從礦工中抽出人來補上,所以,就不會有函上報朝庭,而那些礦工的命,比當兵不知苦多少,自然是心甘情願的當兵,聽他們的話的。”

“嘖嘖嘖……”黛玉直是搖頭的,“如此說來,當初,這案子,該在烏州開審的,如今天高皇帝遠的,遠水也救不了近火,你們叫本官到哪裡給你們找人證去,證實你們二個的千夫長、百夫長的身份?”

“有!”

一個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堂外麵,“微臣東海守備周培元,奉西王爺之命,領十萬東征軍歸來時,轉道去了烏州,現在守著烏州的是我五萬東征軍,而原來烏州所有的守軍已悉數被微臣帶回京城。”

“好!”黛玉站了起來,“有勞周少將軍了。”再次對帷幕後揖手,“多謝西王爺先見之明。”

“此事不管是否屬實,一來關係著我朝銅脈,二來那烏州總兵葉寒江總是小王舉薦的,所以,天子早有吩咐,倒不是小王有先見之明。”

西王爺的聲音再度從帷幕後緩緩傳來,人群中更是議論紛紛,‘還是天子有遠見!’讚歎之聲不絕於耳。

“天子聖明。”黛玉朝天子所住的皇宮揖了揖手,再度坐下來,含笑看著臉色有變的沙無忌、葉寒江二人,“你們,可還有什麼要說的。”見二人不作聲的,“要不要,我將你們烏州原來那二萬守軍都請來,一個一個的問?”

眼見著二人鐵青著臉,“你們以為,殺了三口靜雲就沒有辦法治你們的罪麼?”黛玉怒拍驚堂木,“這不過是讓你們見識到,即使你們處處小心,處處使儘手段,但總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哈哈哈……”沙無忌仰天狂笑起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欲回之罪,何患無詞!”轉身看向一眾聽審的百姓,“父老鄉%e4%ba%b2,你們看看,我沙無忌為朝庭做事近二十載,得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得到!東瀛,往年向我朝進銅400萬斤,如今,銅量不斷減少,價格卻是日益攀升!而我烏州,是咬緊了牙從100萬斤的產量上升到200萬斤,而且預計著明年出300萬斤的量,可惜呀可惜,有很多人眼紅啊,因了這眼紅,如今卻是從上到下的編派我和葉大人。如今如此冤枉編派我們,不過想將我們趕出烏州、趕出朝庭啊!”

似乎非常義正詞嚴的,指了指葉寒江,沙無忌繼續說道:“如果我們有罪,做賊心虛的,我們二個敢單身來京城麼?隻是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個林大人也好,這二個陪審的也罷,似乎都不相信我們的清白,都向著那個告我們的賈巡撫。”

眼見著一眾聽審的人有點頭稱‘是’的,沙無忌轉身看著黛玉,“我不明白呀,不明白,既然朝庭不打算再用我們了,要我們告老還鄉就是了,何苦編派這麼大的罪名讓我們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