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1 / 1)

,父王因了母妃的臨終遺願,同意了,不想,母妃奇跡般的活了下來。因了此,父王不好向奶奶交待,隻好暫隱我出生的消息,不想一過就是五年了,母妃終是再次病倒,舊事重提的,父王愛母妃之深,終於下定決心,讓當今的聖上%e4%ba%b2封我‘林’姓,且賜‘中嶽王’王位,希望以此消息為病重的母妃衝喜,看母妃能不能再次奇跡的活下來。”

梅落和梨素二人聞言,都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這,這是一個年方不滿五歲的小孩子說得出來的話麼,但,怎麼聽著這麼圓滿。隻聽天鈺繼續說道:“這樣一來,等爹爹媽咪審完案子後,帶我們找到她所說的母妃的葬身處,接了母妃回,隻說這一次雖有聖旨衝喜的,卻也無回天之力,母妃仍是歸天了,然後再在寺院停棺裹,這樣的話,就說得過去了。”

看著從天子到神捕們一眾震驚的眼神,天鈺呶了呶嘴,“對了,如果有人問起我和爹爹媽咪的關係,父王不防向外透露,四年前,母妃生下我差點死去,恰逢爹爹媽咪來訪,救活我們母子,所以,認了他為義父的!隻是朝中一直不傳而已。”

京城再度沸騰了起來。

“原來,原來,我們北王爺的王妃,在四年前生下小王爺了靄。”

“聽說,她生下小王爺後就要去的,不想,北王爺同意了她小王爺‘林’姓的臨終遺言,居然又活了下來,不過,也是病病怏怏的活下來的。”

“也虧了北王爺了,這麼多年了,在太妃那裡不好交差的,一直隱瞞著這件事,如今,聽說,北王妃隻怕是難逃死劫了,北王爺又決定請聖上聖旨賜小王爺‘林’姓,看能不能用此喜訊為王妃衝喜,希望她再次活下來!”

“唉,北王爺愛王妃之深,我們都有耳聞的,從這件事來看,就更可見非同一般了,想一想,誰願意自己的兒子隨一個女人姓的?何況是高高在上的王爺靄!”

“這個王妃的一生,也夠傳奇的了。想大婚的時候被劫至西番,還是北王爺去救的呢。”

“聽說,這個王妃還是個才女,當年,和寧郡主遠嫁時,她當場賦詩一首,多少人都流了淚呢!”

“聽說,這個小王爺深得皇上的喜愛,特賜我天朝第五個異姓王之尊,中嶽王!”

“難怪那天,那小王爺在皇宮的宴會上那麼得寵,各大臣還直說一介巡撫的孩子至於那麼得寵麼,原來是以巡撫的兒子的身份參加宴會露個臉,再慢慢的讓大家接受靄。”

“也不想想,天子為什麼那麼喜愛他?總不是因了北王爺的原因。”

“搞半天,這個林尚書救過北王妃母子啊!原來,這個林尚書的醫術高超之極呢!”

“……”

京城的沸沸揚揚傳到黛玉的耳中,黛玉嘴角揚起一絲笑,聖旨已下,天鈺林姓已是作實,日後水溶再想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了,林家,終於有後了。不過,比她原先預料的還好,不想,水溶對她的思念是如此之深,深得讓當今天子賜天鈺為天朝的第五個異姓王,“爹爹,你放心了罷,林家有後了,玉兒一定會讓林家再立百年不倒的。”

又看了眼遠處的刑部,“二哥哥,明天,明天就是我審案子的時候了,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翌日,京城萬人空巷,隻因,所有的人都湧到了刑部,那裡,今天要審的是這段時間以來,傳得最熱門的三司會審的奇案。

“那個坐在正中間的就是大敗東瀛的林將軍,現在的林尚書!”

“那二邊分彆坐著的是督察院和大理寺的主審官。”

“聽說,百步開外,都是禦林軍戒嚴啊!”

“那個一襲青衣的就是懷州巡撫賈蘭,那二個穿黑衣的就是烏州巡撫沙無忌、烏州總兵葉寒江了。”

“噓噓噓,仔細聽案,仔細聽案……”

一時間,大堂上傳來驚堂木的聲音,林玉渾厚的聲音傳了下來,“賈蘭,你要狀告烏州巡撫沙無忌、烏州總兵葉寒江倒買倒賣、貪贓枉法、殺人性命、私通東瀛,可有實物為證?”

“有!”賈蘭從懷中掏出一份布帛類的物什,黛玉命人取來,隻聽賈蘭說道:“此物,是下官的叔叔手寫的一份血書,上麵詳細的記述了沙無忌、葉寒江二人是如何勾結東瀛、欺壓礦工、倒買倒賣以及迫殺下官叔叔的全部詳情。”

林黛玉接過手下遞過來的血書,再也熟悉不過,壓下心中的悲痛,一一看了,又示意手下轉交督察院、大理寺的主審官一一看了,令師爺詳儘的將賈寶玉所書讀了一遍,下麵聽案的人群都嘖嘖出聲,“難以置信、難以置信啊!”

黛玉壓下心中的怒火,拍響驚堂木,“沙無忌、葉寒江,你們二人可認罪?”

“大人。”沙無忌作揖,“一份血書,不能做實,有誰能相信,這就是當初的工部員外郎賈寶玉所書。”

“說得有理。”林玉擺了擺手,“傳景德十一年的主考官李翰林李大人。”

瞬時間,李翰林被傳上大堂。

“李大人,聽聞,您是景德十一年科考的主考官,對各考生的筆跡熟悉之極,請李大人指證一下,這血書上的字,可會是出自那一年的哪個考生之手。”

李翰林接過血書,取出放大鏡,仔細的查看了起來,半晌,“字跡清秀,雖滿紙血淚,但文風頗雅,如果老臣記得不錯,這應該是那一年的第七名舉人賈寶玉的字跡,這文,更符合他的文筆,所以,老臣能斷定,此血書為賈寶玉所寫。”

“好,有勞了,送李大人。”

看著李翰林遠去的背影,黛玉看向沙無忌,“沙無忌,你還有什麼說的?”

沙無忌揖了揖手,“如果真是賈員外所書,下官也無話可說,隻想說,賈員外寫這份血書的時候,隻怕是被那劫他的山匪所迫而寫,畢竟,為了繳那群山匪,下官不遺餘力,得罪了很多人,他們要栽贓陷害,也說得過去。再說,下官救出賈員外的時候,他已被山匪折磨而死,可想,是山匪得了血書,殺人滅口,再來利用這血書,迫走下官,他們就可以繼續在烏州逍遙法外了。”

果然是老奸巨滑呀,黛玉驚堂木一拍,“按你所言,也就是說,烏州少不得你了?”

“不敢!”沙無忌再次揖手,“隻不過,下官在烏州這麼些年,如果真犯事,早就被那裡的人告了,何以烏州現在一片安寧?再說了,如果下官在那裡真的橫行鄉裡,欺壓礦工的,那些礦工又何以會心甘情願的挖銅礦以保我天朝的銅脈?所以,請林大人和各位大人詳查。還我一份清白。”

語畢,沙無忌看向賈蘭,“賈大人,我們同朝為官,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畢竟,令叔是死在我所轄的烏州境內,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隻是,我不明白的是,你這份血書是從何而來?”照說,那天,將那山洞檢察得很徹底,一隻螞蟻都沒有讓它存活的。

“沙大人問這血書的來曆,是心虛了麼?”

“那倒不是。”沙無忌禮貌的揖手,“我隻是想著,隻怕,這血書就是山匪送到賈大人手上,然後看著我們相互鬥來鬥去的,那些人則偷笑而已。那群人,不過想假賈大人之手滅我而已!”

“沙無忌言之有理。”林黛玉終是領教了這個沙無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了,看向賈蘭,“賈蘭,你這血書從何而來。”

賈蘭躬身揖手,“回大人,這份血書,是下官家的一個奴才送到下官手中的。”

“奴才,姓甚名誰?”

“茗煙!”

黛玉再拍驚堂木,“傳茗煙!”

一時間,一個裹著麵相的人到了大堂。

“下跪何人?”

“草民茗煙,曾經是賈府的奴才,賈府出事後,回家做點小買賣,直到奴才曾經的二爺中了舉,念著二爺原來的好,奴才又跟了二爺。”

黛玉清了清嗓子,“也就是說,賈員外在去烏州的時候,你有跟著。”↙思↙兔↙在↙線↙閱↙讀↙

“正是。”

“你為何蒙著麵?”

“小人相貌醜陋,不敢見人。”

“相貌醜陋?”

茗煙跪著,指向葉寒江,“都是他,都是他,帶領一群人,燒殺整個山莊的人,小人的臉也是在那個時候毀的容,再也不能見人。”

“噢。”黛玉看了葉寒江一眼,“你認得他?”

茗煙點了點頭,“他是烏州總兵葉寒江。”

“你是如何認識他的?”

“景德十二年,秋末,我和二爺到達烏州,奉西王爺令,不但要查烏州的銅礦產量,同時還要查經人舉報的烏州巡撫沙無忌有沒有和南蠻私賣銅礦的事,當時,二爺手持著西王爺所給的兵符,說是一旦查實,就到這個葉寒江守備處告之來意,葉寒江則自會出兵保護二爺。”

黛玉整了整聲音,“西王爺,可有此事。”

一時間,大堂的帷幕後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確有其事,小王確實給過一個令牌予那賈員外!”

一時間,人群又似炸天了鍋,“原來,西王爺也來了靄,在帷幕的後麵聽審靄。”

黛玉重重的拍了幾下驚堂木,“安靜。”看向茗煙,“如此機密之事,你能說出來,想來,沒有說謊,接著呢?”

“我和二爺到達烏州,查出沙無忌居然以低價將烏州的銅賣給東瀛,而來年的開春,東瀛就會派船將這批銅直接運上船,不經轉運至東瀛就直接以高價轉手賣給天朝的事。”

馬上,人群中又似炸開了鍋,“枉顧王法,倒買倒賣呀!”

黛玉再次拍著驚堂木,“如果再不安靜,本大人將請出禦林軍,請各位看審的人再退出百步之外。”

果然,人群安靜了下來,黛玉看向茗煙,“再後來呢?”

“二爺查出此事,不敢大意,又擔心被沙無忌的人發覺,就和小人到一個小山村住了下來,商量著此事該如何辦方好?後來,還是二爺說,不能打草驚蛇,他手上有西王爺給的兵符,開春之時,就去請葉寒江出兵淺海灣,在沙無忌和東瀛人交貨的時候來個人贓俱獲即是。因了此,我和二爺就一直住在了城西山角下的那個村莊,直到開年春,二爺看大河解凍,就命小人持著兵符去找葉寒江,可不想,他……他……”茗煙指著葉寒江激動起來。

葉寒江輕蔑的看了茗煙一眼,“一派胡言。”

茗煙激動的看向黛玉等主審官員,“大人,一定要相信小人。”繼續指著葉寒江,“這個葉寒江,看了兵符,知道小人的來意,起先好生款待小人,接著從小人的口中得知二爺和小人住的地方,最後藥昏小人,好在小人長了一個心眼,想儘一切辦法逃了出去,趕回小山村,催著二爺快跑,然後,小人再一一的去告之小山村的人,要他們快跑,隻因小人在暈倒之際聽這個葉寒江說,二爺在這個小山村住了這麼久,隻怕這小山村的人都知道了東瀛之事,為了防萬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