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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

“嗯。”黛玉點了點頭,“我答應你,不離開你。除非、除非,是你要我離開!”

“怎麼會?”水溶將摟緊黛玉的力道又緊三分,“我不會讓你離開我,永遠不會。”他擔心的,隻是她會離開他啊,他要做的,要想儘辦法的,是如何方能讓她不離開他。

一個月後,懷州,登縣。

水溶安排已是大好的黛玉歇了下來,回頭看著已是飛身而來的太陰等人,“事情查得如何?”

太陰上前一步,“那賈雨村,仗著與金陵的賈府有淵源,又是賈府的政老爺所提拔的,在這裡,真夠知恩圖報的,圈了不少地給賈府了,官文允許內的自不用說,官文外不允許的他都敢變著由頭將地弄到手。”

“圈地?”水溶想起來了,那一年,懷州和益州二大州因了賈、王、史、薛四大家族的圈地,因了此,那裡的知府還上書朝庭,要求減免賦役的。

“那個登縣的縣令沙無忌,果然是靠著賈雨村的關係走馬上任的,想來,賈府的人出力不少的。”

水溶點了點頭,看了裡麵休息的黛玉一眼,見她沒有動彈的,“那個賈雨村,曾經在林府,當過王妃的私塾先生。”

所有的捕快吃了一驚,“是麼?”

“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的,天子犯法,當於庶民同罪的,我相信,王妃對他也不會偏袒的。”

太陰等人點了點頭,“我們也查過了,那個收了小柔他們村莊土地的那個‘烏’姓的人,是賈府寧國府賈珍的人,幫著賈珍照應著農莊的一應事物,逢年過節的,就會將農莊所得,進獻賈府。”

“看來……”水溶輕輕的坐了下來,用手指敲著桌子,“小柔他們村子的事,定是因了賈府圈地引起的,隻是,居然敢動用朝庭的借口,這膽子,也太大了些。”

“主子的意思是?”

“一如既往的,你們在暗處再查查,查實清楚了,我自當辦他們。”

太陰點了點頭,“那……爺,你和王妃?”

“一個月了,沒有你們,我們還不是很好。”水溶笑著擺了擺手,“你們忙你們的去罷,我可不想隻要一個登縣的資料,其餘的封縣、告縣、成縣的,益州的各縣等等,一應查清,我倒要看看,這幫蛀蟲的兜有多深,這一次,我要查個徹底,十年了,我數十萬將士的鮮血不是白流的,也不是為那幫蛀蟲流的。”

“是!”

眼看著太陰等人各自退去辦事,水溶輕手輕腳的走到黛玉的床榻前,聽著她沉穩的呼吸,真好,她不再咳嗽了,可,看了看案幾上女人的用品,歎了口氣,“看來,本王還需努力。”

他一定要在回京前,確保黛玉懷上孩子,隻有這樣,他方覺得,她不會離開他的。他有他的責任和無奈,而他知道,她有她的堅持和倔強,而現在,她似乎故意不去觸及,也許不是故意的,而是還沒有想到,但他,卻是想到了。一路上,她有說過的話,他都記在心裡的啊。

“公子!”

小柔的聲音在外間響起。

水溶蹩了蹩眉,輕步走到門邊,開了門,“什麼事?”

“知道夫人的身子不適的,所以……”揚了揚手上的湯碗,“這裡,熬了些活血通筋的糖水,夫人喝了的話,會好很多的。”

“是麼?”水溶不是很懂得照顧女人的,聽了小柔的話,很是高興,接過碗來,“辛苦你了。”

小柔看了看裡麵,知道黛玉躺下了,“看公子對夫人這麼好,小柔也感動之極。”

“對了,你的家離這裡不遠了吧,明兒個,我和夫人陪你回去,將你父母的事辦妥了。”水溶邊說著,邊將碗放在了茶幾上。

聞言,小柔感動得熱淚盈眶的,跪了下來,“公子和夫人,對小柔的恩情,猶如父母再造,小柔願意一輩子為奴為婢的,照顧公子和夫人。”

“起來罷。”水溶說著,直是擺了擺手的,“為奴為婢的,倒也不至於,不過出手相幫而已,之於我和夫人而言,這種事是長有的事。若將那些個受了恩、受了惠的都收進來為奴為婢的,我府中,隻怕也裝不了。”

“可、可……”

“你去罷,將明天的事想好,不要一時無了主意的。”

水溶不是不知道這小柔的心思,他了解那種眼神,他府中的那些女人的眼神也大體上是如此的,可……他心中隻有一個她了,滿滿的都是她了,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了。

看小柔似乎傷心的退出房間,水溶起身,將房門掩上,又端起湯碗,放在鼻端處聞了聞,走到黛玉的床榻邊,輕推著黛玉,“黛兒、黛兒!”

黛玉睡得本不踏實,由於葵水的原因,更是淺眠,所以,太陰等人的話也好,小柔的話也罷,她都聽在耳中,隻是,她不想睜眼而已,如今,水溶偏推醒她,她隻好不再裝睡的。

水溶見黛玉睜了眼,將她扶起,“將這些趁熱喝了,就不會肚痛了。”

眼前這男子,在她的麵前,根本就不是那個上可呼風喚雨,下可指點江山的王爺了,他是實實在在的在儘一個丈夫的責任啊,黛玉感動的將湯碗接過,將那一碗熱呼呼的糖水喝下。

“好些麼?”

黛玉點了點頭。

“明天,小柔那裡,你不用去了,就在這裡休息。”

也好,反正每次葵水來的時候,她身子也懶得狠,不去也罷,又點了點頭。

“休息罷。”

吹滅蠟燭,水溶擁著黛玉躺下,思索著這懷州和益州的事,他該如何解決,直到聽到黛玉沉穩的呼吸傳來,方是笑了笑,終是閉上眼,亦是睡去。

這裡,是另一片天地,似在三界之中,又在三界之外,花兒儘相開放,蝴蝶對對成飛,偶有蟬聲高喧,偶有螢火蟲飛過,一樹樹紅花鋪出一條道路,一池池新荷開在道路的兩旁。

羅睺滿臉含笑的沿著紅花鋪成的路,一徑往前走去,不多時,山崖怪石林立,迭障尖峰、回巒古道,聳出一座洞府,洞府前青鬆翠竹依依,綠柳碧梧碧碧。偶有幽禽對對,又有澗水淙淙。

羅睺抬頭望著不屬於三界中的雲彩,低頭看著腳下不切實際的瑤草,終是笑了二聲,長身抱拳,“師祖,弟子來了。”

“進來吧。”

洞內的老者仙風道骨,清瘦有神之極,看著意氣飛揚的羅睺,“你碰到鳳發了?”

羅睺點了點頭,與那頑劣的絳珠同遊三界好長時間了,她犯下的事還真是罪行累累啊!隻是不知,今天師祖傳喚他前來所為何事?難道,就是為了她的事?

老者輕歎一聲,“你本超出三界外的龍,可知,為了她,何以動情如此?”

“弟子也不知道,也許是因了她的香源,也許是因了她的頑劣,反正,她的一切,弟子都喜歡之極。”

老者笑著搖了搖頭,“她本極具靈性,會如此頑劣,卻全是因你而生。”

“我?”

“你用你的血起百年之誓,卻不知,你體內的魔性沾染予她,所以,她也就不同於一般的仙子那般柔順,而是充滿著叛逆、不驁,而這一些,都是你給予她的,也正因了此,她身體的某些因素都含著你的影子,之與她,你就會越來越愛,越來越離不開了。”

“魔界本不同於仙界,男歡女愛,不用顧及。”

“可她是天上的仙子,具仙根,有靈性。”

“師祖此說,是想讓我放棄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願意麼?”老者含笑看著羅睺,“特彆是,你與她遨遊了這麼長的時間,你任著她慫恿十個金烏高掛天空,引得三界不安,讓天帝痛失九子。你任著她勸共工撞了不周山,引得天柱折斷,大地東南塌陷,導致江河湖海的水全部東流入海!”

“哈哈哈……”羅睺豪爽的笑聲將老者的話打斷,原來,他的師祖知道一切事情,可,三界,似乎都不知道。也正因了此,他越來越愛她,愛入骨髓。

如今被師祖一語道破天機,原來是他造就了她的頑劣,也難怪,他會愛她如命,“萬事有失有得、利弊共存,天帝雖痛失九子,但留下的一個勤勞善良,作為已大大超出十個兒子所帶來的功勞,大地雖塌陷,但引得萬宗有源。也不能說她做了多少壞事。”

老者眼角含笑的,看著笑得歡快的人,“你將你的令牌交於她,讓她魔由心生,讓她擺%e8%84%b1三界,要知道,長此下去,不見得就是好事。”

“這話怎麼說?”

“法本從心生,還是從心滅,生滅儘由誰,請君自辨彆,既然皆已心,何用彆人說?萬事都講因果,萬事都有淵源,你雖超出三界之外,但也逃不過天地間的‘公平’二字。”

“公平?”

“三界因了她的執著,遭受了諸多無妄之災,而現在,該是她償還的時候了。”

“不!”羅睺震驚的看著老者,“如果要懲罰她,不如來懲罰我,她這具魔性的一麵,都是我付予的,是我給予的,這一點,師祖不是很清楚麼?”

老者掐指一算,輕歎一聲,“給你們三次曆劫的機會,為師替你撫平一切事端。”

“三次?”

老者點了點頭,“你一旦轉世,太虛中假絳珠必毀,真絳珠必遭受天地的追蹤,為師會助你一臂之力,助她轉世,為師會掩蓋她的一切,以另一個身份存於三界中,不會讓三界查覺她是絳珠!”

“如果錯過呢?”

“如果錯過了,你會放過三界麼?”

羅睺有些懊惱的,“我有令天地變色的能力,為什麼不在此時把握,偏要去曆那什麼劫的?”

“不要忘了,她是仙子,如果動情,會灰飛煙滅。”看著羅睺震驚的眼神,“如今她還未灰飛煙滅,隻是時機未到,時機到了,即使你有通天的本領,逃不過‘淵源’二字。為師所要撫平的劫,正是為了防止你失去她,而攪得天地不安啊。”

看著羅睺猶豫不絕的神情,老者再次歎了口氣,“按天地法則,曆劫三世,可在姻緣石上成就一世的姻緣,一旦你們成就了一世的姻緣,那麼,仙魔不兩立,在你們的身上就沒有禁錮了,你是選擇可能可以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還是選擇膽戰心驚的看著她一天天的離灰飛煙滅越來越近。”

“那麼,每天,我隻看著她既是了。”他不想冒險失去她。

“你已動情動性,如何把握得住,若把握不住自己,就是她灰飛煙滅之時。”

聞言,羅睺懊惱的撫了撫額頭,有些鬆口的,“哪三世?”

“要麼仙魔不兩立,要麼人妖殊途,直到第三世,你們都是人,會發生幾段錯案錯情,你要好好的把握住機會。”

羅睺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魔界,女子高興的迎了上去,被羅睺抱入懷中,原來,她本是仙子啊,偏被他輸入魔性,導致現今的頑劣,因了要控製三界的均衡,他多年壓抑的魔性卻在她的身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