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的,何以寸土沒有的?”
女子擦了擦眼淚,“一年前,我們縣裡下了道文書,要我們縣裡年青壯丁充徭役,如果家裡沒有年青壯丁的,就要以原有的土地抵債,我們家,隻有我一個女兒,所以,父母隻有將土地抵了出去。”
“這是什麼話,哪裡來的徭役之說?”朝庭這段時間,沒有征兵也沒有大興土木的。
“小女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不久之後,村裡來了一個烏姓的大戶,他接下了我們村所有的土地,而我們要想有口飯吃的話,就得到他的地裡乾活,父母早出晚歸的,終是食不裹腹,積勞成疾的,拋下我去了,所以、所以……”
“你是哪個縣的?”
女子抬起頭,“我是懷州登縣的。”
水溶詫異的看了女子一眼,“懷州?”見女子點了點頭,“懷州離這裡沒有個把月的時間不可能走到的,你在這裡,那你的父母……”
“暫存放在義莊,義莊的老伯幫我看著,待我賣得銀兩,再回去買地葬父母。”
從小柔的談話中,水溶略有猜到,天朝某些地方的土地被一些鄉坤官員的互相勾結的圈了不少,隻是,再怎麼圈地,也是在國法允許的範圍內的,百姓的生活卻是一定要保障的,不至於弄得現在不但活人沒有土地,即使連死人都沒有啊。
“黛兒!”水溶看向黛玉,“我們,去懷州一趟。”他倒想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以充徭役的手段欺上瞞下的。
翌日一早,水溶攜黛玉、二十八星宿,還有那女子,名叫小柔者,踏上了去懷州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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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077章 因果
076章夙世冤孽皆前定
因那小柔在外奔波數月,身體虛弱得緊,所以,水溶也讓她上了馬車,隻是在馬車中,小柔看向水溶的目光,似乎過於%e4%ba%b2熱了點。
黛玉摸了摸鼻子,撇過頭,她明白,古代的女子賣身於人後,都會認定那人,並以那人為天,何況,水溶,在人前看來,是一個相當優秀的男子,要貌有貌,要才有才的,眼前這女子露出欽慕之意,就很正常了。
“小柔,你可知道你們懷州的知府姓甚名誰?”
“回公子,姓賈。”小柔急忙頷首,“聽人說,名喚賈雨村。”
“賈雨村!”黛玉提高了聲音,不想,那個假道學,扶搖直上的,當上知府了。正好,她還想找他呢,香菱可就是冤在他手中的。
水溶自是明白黛玉驚叫的原因,隻是瞄了她一眼,“那你們登縣的縣令叫什麼?”
“姓沙,名喚沙無忌。”
“沙無忌?”水溶蹩眉,實在對此人沒有什麼映像。
“聽聞,這個沙老爺的出生是一個廟裡的小沙彌,原來,知府老爺就曾借住在他們廟上,後來,那廟起火燒毀了,知府老爺發達了,不忘舊恩的,提攜沙老爺當了縣令。”
聞言,黛玉心中猛地明白,原來,就是葫蘆廟裡的那個小沙彌呀,不是因了香菱的案子,賈雨村找了個理由將他隨便給打發了的呢,怎麼又碰上了,還提攜他當了縣令的?看來,賈雨村十有八、九有什麼把柄捏在這小沙彌的手上了。隻是,本是沙彌出生的,卻也沒有忘本的,還俗了還要冠以‘沙’姓。
馬車中,水溶詳細問及了一些事情,大體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至晚間,到一小鎮上,找了間客棧休息。
男的生得英俊瀟灑,女的長得嬌顏如花,即使這旁邊跟著的隻怕是婢女的,也長得清新麗質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人,客棧老板是極儘所能的安排著最好的雅間,鬨了好一陣,方清靜了下來。
黛玉和水溶的房間,小柔有些不自在的,“我……小女子願意侍候這位夫人。”
聞言,黛玉摸了摸鼻子,明白,水溶此行沒有告訴小柔他們的真實身份,二十八星宿也都在暗處呢,這個叫小柔的不知道而已,還直當他們是遊山玩水順便去替她葬父母的。
“不用了。”水溶擺了擺手,“我的夫人有我照顧就是了。你去休息罷。”
“這……”小柔為難的看著水溶和黛玉,“二位恩人的厚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如果,如果不讓小女子照顧夫人,小女子會覺得一無是處的。”
“如果你還想讓我們去幫你葬你的父母的話,那麼,就休息去,要不然,我和夫人一時生氣棄你而去,你再求也沒有用的。”
小柔臉色大變的,急忙躬身,“是、是、是!”語畢,出房而去,到隔壁房間睡下不提。
黛玉摸了摸鼻子,好笑的看著水溶,“人家,是想以身相許呢。”
“吃醋了?”
“切!”黛玉不屑的看了水溶一眼,“你隻管收了人家,我省得清靜。”
水溶好笑的看著黛玉,明明一臉的酸意,在馬車中他都感覺得到了,“這可是你說的。”見黛玉倔強的挑眉看著他,他哈哈大笑的,一把抱起黛玉,丟到床榻上,“我怎麼舍得讓你清靜?”
一個火熱的深%e5%90%bb直將黛玉喘不過氣來,水溶方放手,“以後,這種話,還說不說。”
黛玉從善如流的,明白,這種時候,不能惹眼前這男子,“不說了,再也不說了。”可是,似乎有什麼,在心底,明明存在啊,為何,不願碰及,不願碰及!
“知道就好。”水溶刮了黛玉的鼻子,轉過頭,輕聲叫了一聲,“太陰。”
轉瞬間,太陰從窗外飄了進來。
黛玉悶哼一聲,將錦被拉過,埋住頭,為什麼,這裡的人,這麼大方啊,一點都不汗顏的,那麼,才剛的話,他們,肯定又聽了去的。
水溶好笑的看著黛玉的舉動,明白她是羞澀難當的,繼而,看了太陰一眼,“你們先趕去懷州,將一切事查清楚,不要暴露身份,我到登縣後,與你們彙合。”
“主子身邊不留二個照應的?”
“我能出什麼事?”水溶坐了起來,“你們還不相信我?”
“那……那個小柔?”
“跟著我們罷。畢竟,她不認識你們,再說,我也不想讓她知道我們的身份。”
“是!”
眼看著太陰飄忽出窗而去,水溶笑著放下錦帳,將蒙著黛玉的錦被拉下,“怎麼了,害羞了?”
“以後,你能不能避諱些,呃……叫你的手下走遠些。”
聞言,水溶大笑起來,“你我是夫妻,%e4%ba%b2熱是再正常不過的,你要習慣。”
可也不能習慣到似乎讓人看三級片似的,黛玉隻差這句話沒有說出口了。
水溶%e4%ba%b2撫黛玉的肚子,“你倒是說說,本王這麼努力了,這裡,會不會有一個小王爺。”
這男人,真是大言不慚啊?搞半天,他這麼努力的,就是想要一個小王爺?黛玉白了他一眼,轉身睡去。
水溶睜著俊眸,盯著黛玉的背影好一會子,他有些擔心啊,總擔心她還會離開他,總擔心,他抓不住她,一個孩子,也許有個孩子,他就能抓住她、拴住她,讓她離不開,想到這裡,就要做到,要付諸實際行動方是。
所以,再次從睡夢中被驚醒的黛玉,再次被水溶睡了一回。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網⑩友⑩整⑩理⑩上⑩傳⑩
隻是,臨近中秋的,這一次,也將水王爺懊惱了個半死,因大開的窗子吹進的涼風,讓他的王妃受了寒風的侵蝕,長時間未犯的老毛病,再次複發了,馬車上,聽著黛玉一聲聲的咳嗽,水溶直是蹩眉的,半摟著黛玉,替她輕輕的拍著。
“都怨我,都怨我。”
黛玉懊惱的白了男子一眼,當然怨他,如果不是他又突起興致的,她至於會凍著,至於會誘發老毛病麼?
“夫人,夫人,藥煎好了。”
馬車的前室,小柔按黛玉開的方子,將藥煎好,遞了進來。
水溶伸手接了過來,小心的喂著黛玉喝著,看著她眉頭直蹩的,很是心疼,待她喝完,從案幾上拿起早就預備好的梅子,塞到黛玉的口中,“怎麼樣,好些了沒?”
黛玉點了點頭,無力的靠在水溶的懷中。
小柔進了來,拿過案幾上的藥碗,又出到外室,“公子對夫人真好。”
水溶輕笑二聲,“夫人這病是我害的……”眼見黛玉又瞪眼瞧他,再度笑了二聲,“我能不對她好麼?”語畢,低頭在黛玉紅%e5%94%87上一%e5%90%bb,果然,紅%e5%94%87上都是藥的苦味。“這麼苦,受不受得了?”
“比這更苦的藥,我都喝過。”黛玉緩緩的閉上眼睛,“從小喝藥的,習慣了。”
水溶握著黛玉的小手,還好,自從夜夜陪她入睡後,她的手不再冰涼了,不再似開始之初接觸如冰般讓人心驚了,而這些轉變,都是他給予她的,所以,他很開心,他能改變她。
“你離我遠點,遠點。”按現代的說法,這感冒也好、傷寒也罷的,都有一定的傳染作用的,所以,一到客棧安排住下,黛玉推著膩在她身邊的水溶離遠些。
水溶先是不可理解的,待看黛玉似乎是認真的,有些懊惱的抱著黛玉,“為什麼?”他現在猶為反感的,就是佳人的身邊不習慣有他。
“小心感染。”
“感染?”水溶明白了,繼而笑了起來,“知道你來邊關的路途中,你這老毛病也發作過的事麼?”
黛玉被水溶抱得動彈不得,隻好點了點頭。
“那個時候,本王就天天抱著你睡了。”
“你!”黛玉震驚的看著笑得恣意的男子,登徒子、登徒子啊,趁人不備的占便宜啊。
“要知道,那時候,我還得時時防著你的藥囊傷害我,我可真夠辛苦的。為了防止你知道藥囊的藥減少的事實,後來,不得不逼著你與我在馬車上休息,令你想打開藥囊的時間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啊!黛玉有些懊惱帶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當時夜宿馬車上的時候還冠冕堂皇說著是去救王妃趕路,搞半天是怕她發現蛛絲馬跡啊!惡劣,真夠惡劣的!
拉著黛玉的小手,看著她震驚帶懊惱的眼神,“要知道,那時候,你的身子真夠冰的。”水溶將頭擱在黛玉的肩頸處,“知道麼,那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不屬於這個世間的,好像馬上就要離去似的,一如……一如在戰場上,那些逐漸失去生命的將士般,我怎麼舍得、怎麼舍得,所以,一定要給你溫暖,一定要讓你活過來,我們才開始,我不想讓它結束。”
黛玉的神情由懊惱轉而變得柔和,這男子,對她說過太多讓她懊惱難當的話,但也說過太多令她感動之極的話,而今天的話,更讓她知道,他少不了她,他愛她之深,也許超出了她的想像,不覺將手伸出來,抱緊水溶,“不會的,我們永遠是才開始,永遠都不會結束的。”
水溶欣喜若狂的看著黛玉,“這可是你答應的,你答應了本王,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