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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展開,露出一絲笑,“也因了此,現在的天下富裕安康,百姓有吃有喝有住,都在說,嘯雲是個好皇帝。我就在想,你的觀點是對的,我也做對了,雖然死了不少的將士,但……他們的後代生活得很好,而這一切,都是他們用命換來的。”

好熟悉的話呀,記得,在那間可以吃肉燕的小肆中,她也曾對龍嘯雲說過的,莫非,這話,他聽到過?

“知道我為什麼一眼就能認出你麼?”

這一點,是黛玉一直相當疑惑的,不明白的地方,所以,堅定的點了點頭。

“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見黛玉睜大的眼睛,明白,她又在怪他不注意場合了,可,二十八星宿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任何事物,他無需隱瞞的,她也必須熟悉和習慣,“當年,在二十四橋,因了你身上的香味,我還特意去聞了那芍藥,不一樣,絕然不一樣的香味,雖然芍藥的香味很重,卻也蓋不住你身上,隨風飄來的淡香。”

“洞房花燭夜,你逃了!”水溶有些懊惱的看著她,“可你不知道,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什麼錯誤?”莫非是筆跡露餡了?不可能啊,筆跡是故意寫的,看不出的。

“大婚禮服!”

“禮服?”

水溶點了點頭,“是啊,禮服上有一種淡淡的香味,這香味,對我而言,很熟悉,熟悉到我想起二十四橋的那一晚,似乎也是這麼一種香味,隻是當時,我沒有將你們想到一處。”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這人的鼻子很靈啊。

“我的嗅覺一直非常的靈敏。”水溶似乎知道黛玉心中所想的,看了旁邊侍候著的星宿們一眼,“所以,當七殺、破軍等人說,你有可能就是林玉的時候,我就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揚州。”

“什麼?”黛玉站了起來,原來,她在京城就露餡了麼?

“聽我說。”水溶笑著將黛玉拉著坐了下來,“其實,從賈寶玉來我北靜王府賞菊的時候起,我對你的詩詞就相當的欣賞,對你留了意,後來,在子文的梅園中,雖隻見了你的背影,但……對你已是不能忘懷,所以,我就派了破軍、七殺等人時不時的打探你的消息。”

見黛玉震驚的神情,水溶繼續說道:“在揚州,你為你的雙%e4%ba%b2掃墓的那一年,在大街上,遭一個紈絝子弟的調?戲,有人救了你,你還記不記得。”

這事相當的有映像,黛玉點了點頭,

“那就是破軍和七殺。”

原來,那個時候,他就起了心思啊,可,他對她起心思,是因了詩詞,不是因了她,也就是說,不是對她這個黛玉,而是對以前那個黛玉呀,想到這一點,黛玉有點不舒服:原來,他喜歡的是原來的她,不是現在的她?

“怎麼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黛玉有些失落的回神,“可是,這也不能說明,林玉就是林黛玉。”

“是啊。”水溶笑了起來,“要是知道的話,當初,在京城,我不就直接搜了你的石頭記麼?”看黛玉的神情,隻當是落敗的懊惱,水溶繼續說道:“因了我得罪的人很多,你留的字條又是‘報仇劫人’的,所以,我擔心你揚州老家的人會受創,又派了破軍、七殺等人去保護他們,卻不想,你居然到了揚州,開石頭記,而且,還%e4%ba%b2自登林府的門!”

噢,這樣說來,她是自投羅網的?想到此,黛玉懊惱之極,早知道,晚個二、三年的回揚州方是了,可,如果那樣的話,似乎就會與眼前這男子失之交臂的,有些遺憾,也有些舍不得啊!

“破軍是認人的高手,他肯定,你就是我逃婚的王妃,所以,飛鴿傳書我。”水溶憶及往事,嘴角抹過一絲笑,“當時,我雖有不信,但……那已是最後的線索了,我想著,就算你不是我的王妃,但,結識一個商人,也許,對朝庭有幫助的,所以,我%e4%ba%b2到揚州!”

原來,他到揚州不是為了接六個姨母,那個時候,他就有查她之心了,想當初,唉……黛玉輕歎一聲,沒有作聲。

“在和寧郡主和%e4%ba%b2前期,你趕回賈府,我曾%e4%ba%b2見你下馬車的風姿,後來,在揚州,我住在你石頭記對麵的客棧,再一次領略了你下馬車的風姿,一模一樣,一模一樣啊。翌日,你競價要奪雪兒,我走近你的身邊,那股再也熟悉不過的淡香撲鼻而來,從而讓我認定,你,就是我的王妃。”

看著眼前的佳人懊惱的神情,水溶明白,她生氣了,氣他那個時候就開始作弄她,“那一幕,讓我又好笑,又是惱,可是,你棄我在先,讓我平白擔心半年有餘,我作弄一下你,也是應該的,所以,我毫不猶豫的競價得到雪兒,並且接走六個姨母,目的,就是將你誘回京城,誘回我的身邊。”

搞半天,人家早就認出了她,然後,有意無意的沾染著她,還讓她錯誤的以為,天朝的王爺是同性戀啊,這男人,演戲的高手,實屬可惡。

“可是,你的身份越來越多,什麼我的義弟啊、禦醫呀,你要從這些身份中%e8%84%b1離,就有欺君之嫌,所以,我設計了沙摩珂這個局,終於,讓你恢複真身,回到我的身邊,從此,你就是我的王妃了,世上,再也沒有林玉這個人了。”

黛玉撇了撇嘴,“很難說的。”

“你說什麼?”水溶的眸中又起詭異之色,“回朝,我就會奏請嘯雲,傳林玉死訊,你,不可能複活的。”

“我可以用另外的名字複活。”黛玉瞟了臉色有些氣得發白的男子一眼,“所以,死一個林玉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可以從頭來過。”

“你……”水溶懊惱的看著黛玉,繼而展顏一笑,“你以為,你逃得過本王的手心麼?”

“不防試目以待!”

“你……”水溶眯著眼,“你還是那個‘桃花簾外東風軟,桃花簾內晨妝懶’的大家閨秀麼?”見黛玉不作聲的,再問道:“你還是那個‘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為底遲’的小家碧玉麼?”

黛玉迎著水溶的眼光,毫不畏懼的,“不是!”

“你……”水溶再次懊惱的看著倔強之色儘顯的王妃,“是啊,本王也有些懷疑,你不是那個寫得出‘質本潔來還潔去’的大家閨秀,也不是那個寫得出‘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的小家碧玉。”

“是啊。”黛玉激動的站了起來,“我這身軀是偷來的,我這一縷魂魄也是借來的,我不是那個令你動心、起心要保護的大家閨秀,也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小家碧玉,我就是林玉。”

“你……”水溶見貓似的人兒,又伸出她的利爪了,擺了擺手,令左右退下,他可不想明天又傳出什麼王爺、王妃吵架的事。

見一眾手下似乎非常舍不得的退下了,水溶苦笑連連的,也是啊,這一生,敢撫他意,敢在他麵前如此大聲說話的人,還真沒有過,這些下屬,能不好奇麼?

“過來。”

黛玉倔強的,“不!”

水溶再次招了招手,他不習慣他的身邊沒有她,想離她近近的,“再說一遍,過來。”

黛玉不識實務的,偏離了很遠,遠到要去開房門,離開他,隻因為,他喜歡的,不是她,他喜歡的,是那個能作詩撫琴的另外一個黛玉。

手方觸到房門,身子已被水溶攔腰抱起,丟到了床榻上,水溶懊惱的俯身壓住,“你是第一個,敢在本王麵前發脾氣、忤逆本王的人。”

“不是你喜歡的人。”

“嗯?”

看著水溶不解的危險的神情,黛玉高聲說道:“那些《葬花》也好,《桃花行》也罷,都不是我作的,所以,你喜歡的是能作詩的林黛玉,不是我。”

“再說一遍!”

“那些詩不是我作的,我根本就不會作詩。”

聞言,水溶輕笑二聲,直當她是發女孩脾氣的,“那麼,在和寧郡主遠嫁的時候,你當場就賦歌一曲《分骨肉》,又作何解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原來,這他也知道,黛玉懊惱的看著他,“那也不是我寫的。”

那天,那裡雖有女眷,但,太陰在場的,太陰%e4%ba%b2耳聽見她臨場一首《分骨肉》,使很多送行的人流下淚,包括母妃也流淚了呢。輕撫佳人氣得發紅的臉頰,有了他的體溫,她的體溫不再冰涼了,他放了心,“那,你倒是告訴本王,那是誰寫的?”

“曹公!”反正,紅樓中的詩詞都是曹公寫的。

“曹公?”

“雪芹先生啊!”

“雪芹先生?”水溶眯眼,“他是誰?”為什麼,這個人,他沒有聽說過,有關佳人身邊的人,他都清楚的。

呃,一時說漏嘴了,黛玉頓了頓,能說事實麼?不能!能說這是一本書中的幻境麼?也不能,“呃,他是我的私塾先生。”

“你的私塾先生不是賈雨村麼?”

原來,這也被這個可惡的男人打聽清楚了,“你知道什麼,林府內賈雨村是我的私塾先生,林府外,曹公就是我的私塾先生。”

“是麼?”

看著水溶似信非信的神情,“所以,我有很多事,你不一定了解的,一如當初,你也不就沒有將林玉看作是林黛玉一樣。”

“嗯。有道理。”水溶點了點頭,“不過,從現在起,本王要將你了解得徹徹底底。”

“了解徹底了,也不是你喜歡的會作詩的那個林黛玉。”

原來,她在吃醋,明了此事,水溶‘噗哧’一笑,“那倒是和我說說,你在大觀園中寫的那些個詩啊、詞啊的,是誰寫的。”

“也是曹公。”

“好好好。”水溶心情大好的摸著黛玉嬌好的容顏,“本王告訴你,如果說,本王是因了那些詩對你起憐惜的話,那麼?在知道你就是林玉後,你帶給本王的震撼不下於那些詩詞,本王更喜歡的,是你,一個活生生的你,一個不同於任何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的你。”

“真的?”這樣說來,在這個異世,她有愛人了,而且愛人也愛著她,是活生生的她,“如果,如果,我長得不是這個容貌呢?”二十一世紀,雖說她長得和這個黛玉很像,假以時日,換換裝,隻怕就是一樣的,但,這身子,終不是她的。

“你以為本王是被你美色所惑麼?”水溶懊惱的拍了拍黛玉的腦袋,“比你美的女子,本王見過不少,但,她們為什麼引不起本王的興趣,那是因為,本王對美色不屑一顧。”再次%e4%ba%b2揉著佳人的臉頰,“而你,能引起本王的注意,那是因為,本王更欣賞的,是你的直率,你的機靈,你辦事的方法和手段。無論是現在我知道的那個二十四橋上蘭心慧質的你,還是大婚之日逃婚給我難堪的你,抑或是總是在我的麵前裝著糊塗的你,本王都喜歡極了,也……愛極了。”

聞言,黛玉的淚水流了下來,好久都流不出的淚呢,今天居然流了下來。

“感動了?”見黛玉點頭,“那以後,一直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