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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生石上的絳珠,成形後,應該是個小孩,而不是,眼前的佳人。

絳珠再次笑了起來,“因了你的血誓呀。”繼而抿著嘴,“要知道,我的成形提前了,警幻姐姐、瑾卿姐姐她們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有我知道,是因了你的血誓。”

“血誓?”羅睺不明白,血誓是他為了提醒他,不要忘了與那小孩有百年之約而下的,與她提前成形有何關係?

“你不相信我是鳳發。”絳珠再次笑了起來,“現在我方明白,龍須對鳳發的影響。原來,你真的是龍須呢。”

天!她真的是鳳發,那龍須對她的影響,自是……羅睺猛然苦笑不已,當初,因了她說她是鳳發,他生揶揄之心,不想,事實……“你,方才在躲什麼?”明明看著她躲在梅樹後的,應該在躲什麼人吧!

絳珠再次掩嘴一笑,“我方打破了天帝送來的承露盤,那是天帝預備送給王母的壽辰禮物。”

承露盤?天地之靈物,接天地之露氣,潤萬物之生機!不想,竟被她打破,看來,今年,天界和人間有得一鬨了。

看著眼前嬌俏的佳人,語氣一如初見時可愛、調皮之極,羅睺心生一股柔情,“我去和天帝說說,他必不會罰你的。”

聞言,絳珠睜大眼睛,直是搖著頭,“不行的,不行的。”見羅睺詫異的看著她,她低下頭,“要知道,我犯了很多錯的,在天帝那裡已是罪行累累了,如果再添上這一樁,天帝隻怕就要讓我下世曆劫了,我可不願意。”聽說曆劫很辛苦的。

瞧這神情,羅睺哈哈大笑起來,“好,那就不說。”見佳人明顯跳動的眼神,他掐指算了算,嘴%e5%94%87勾起一抹笑意,這佳人,真的犯了不少事呢,警幻那裡正火燒眉毛,一時間更覺得有趣了,“要不,依舊如百年前的,我帶你去遨遊三界?”

“好哇,好哇。”絳珠高興的上前,毫無顧慮的拉上羅睺的手,繼而,神情似乎無限落寞的,“可我,不能走。”

“為什麼?”

“因了我劣跡斑斑的,警幻姐姐用天鏡阻止我出太虛。”

“天鏡?”羅睺明白,也就是說,警幻為了防止她溜出太虛鬨事,所以用天鏡罩住了她,讓她出不得太虛半步,但看佳人這般落寞的神情,輕笑二聲,“不怕,有我。”

“你有什麼辦法?”小臉上明顯有了興奮和期待。

“你不是說……我是吞日吐月的英雄麼?”羅睺好笑的刮了佳人的鼻子,“隻要我掩去了太陽和月亮的光芒,你就可以逃過天鏡的追蹤,輕而易舉的出太虛而去。”

“真的?”絳珠欣喜若狂,直是點頭,“好好好,那你快些。”

“不急。”羅睺再次輕笑二聲,拉著絳珠的手,行至三生石畔,閉上眼睛,腦中出現百年前那一株蘭草搖曳的情景,瞬時間,三生石上,一株通體碧綠的蘭草再生。

“這是我。”

羅睺看著絳珠驚喜的神情,“我吞日吐月之後,要先去和天帝套套近乎,免得生疑,你趁此時機,拿著我的令牌,可到我魔界暫避。”語畢,從腰間取出令牌,遞到絳珠手中,“這令牌,可隨你心而生任何魔障,三界萬物,必懼十分,而天界也好、太虛也罷,因了這令牌,卻查不到你的分毫。”

絳珠驚喜的晃動著手中的令牌,“你不怕我攪得三界萬靈不安。”

羅睺好笑的搖著頭,“令牌與我心一體,你翻不起大浪的。”回頭看了看天空,“好了,我辦事去了,你抓緊時機出太虛,我們再彙合。”

“那這蘭草……”

“沒有人能看出是我的法力,再說,它是由我心而生,我念而成,除非我灰飛煙滅或墮入輪回,否則,無人能看出她的假像,就算是警幻也看不出,除非……”羅睺呶了呶嘴,“要知道,要想使我灰飛煙滅和墮入輪回的人還未出現,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在外遨遊三界了。”

“好,那你快些去吧。”

這般急著催他走?羅睺好笑的閉上眼睛,這絳珠,不想去魔界呢,居然想去地府。睜開眼睛,笑了笑,“你想去地府?”看著絳珠睜大的眼睛,指了指令牌,“我說過,這令牌與我心一體,你有任何想法,逃不過它,也就……逃不過我的心。”

絳珠聞言,呶了呶嘴,摸了摸鼻子,“我去魔界等你。”

羅睺再度閉上眼睛,這回是真的了,睜開,“好,你等著我,我帶你去三界遊玩。”

天空風起雲湧,絳珠順利出太虛。

天帝看著黑暗不見五指的三界,“來人,來人,請羅睺。”隻有這個羅睺,一時性起,就會如此玩上一番。

羅睺與天帝把酒言歡,一年後方歸魔界,梅林中,他遍尋不到那一襲白衣的女子,奇怪了,按心而尋,她在魔界的,閉上眼,“原來,你在那裡。”

嘴角抹起一絲笑,急步往白衣女子所處的方向而去,果然,又是那抹香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再看那白衣女子震驚的眼神,依眼神的方向看去,原來,她是震驚於魔界中的男歡女愛!

魔界中不禁私情,所以,男歡女愛很正常,而仙境,卻是不能有私情私欲的,所以,她沒見過,自會驚奇和驚異十分的。

“絳珠!”輕喊一聲,他向她走去。

她大吃一驚,接著,慌亂起來,繼而,平複心神的朝他一笑。

她的慌亂來自何處?他閉上眼睛,接著是震動得不行,興步上前,將女子摟入懷中,為了她,他攪亂了三界,為了她,他寧肯送她與心相依相存的令牌,他是龍須,她是鳳發,天定的,他和她會在一處。

既然她這般好奇%e5%90%bb,這般好奇他和她的%e5%90%bb會是如何,那麼,他當讓她領教,看著她震驚的眼神,他%e5%90%bb了下去,耳畔依稀傳來女子的輕聲低喃,“羅睺!羅睺!羅睺!”

在聲聲的呼喚‘羅睺’的語調中,水溶再次清醒,柴禾已冒著清煙,看了看上麵,應該是天大亮了。

“我大意了。”摸了摸懷中佳人的臉頰,還好,溫暖之極,看來,沒有凍著,這柴禾,應該是方熄滅的。

“不想,我也有失神睡著的時候。”

“想來,是你的這一身淡香讓我舒心之極,從而放棄警惕而睡著的罷。”

懷中的佳人依舊含笑而眠,果是對他不再有戒心,這令他,感到相當的舒心,“你一覺醒來,會到另外一個地方,會是何感想?”

輕撫佳人如花般的臉頰,“權當報你逃婚之仇,嚇嚇你,也是應該的。”

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塞入佳人口中。

不多時,外麵傳來陣陣馬蹄聲。

水溶嘴角勾起一抹笑,抱著佳人,一躍而上,外麵的樹林中,果然,有數騎人馬,正等在那裡。

“水溶!”▼思▼兔▼網▼

沙摩珂邁著沉穩的步子,絕豔的臉上有欣喜和震驚,看著水溶懷中的人,絕豔的臉在瞬間抹上一層黑雲,“他是誰?”

“我的王妃!”

“你……”沙摩珂懊惱的看著眼前笑得柔和的男子,咬牙切齒的,“你不是不喜歡男人麼?”要知道,正因為水溶說了,他不會喜歡男人的,所以……可如今,他懷中的男子作何解釋?為了這個男子,他居然費此心機?

想到這裡,沙摩珂越發的生氣了,憑容貌,他一點也不比那男子差到哪裡去?水溶到底是看上這男子的哪一點?居然讓他冒如此大的危險,%e4%ba%b2臨邊界來接這個王妃?一個男王妃?

水溶將黛玉交到沙摩珂的懷中,有些不舍的,“你幫我好生照顧她,若她有一點不高興,抑或是丟了一根頭發,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是知道的?”

這語氣,要有多威脅就有多威脅,沙摩珂冷哼一聲,有些想將懷中所抱的男子丟到地上去的衝動。

“還有,隻允許你的女神捕接近她,照顧她。”水溶說著話,從懷中掏出一張人皮胎印,“準備一個骨灰壇子,將這人皮胎印放在裡麵,就說,大王在狩獵的過程中,碰到一個滿身血跡的男子,那男子說他是林玉,天朝石頭記的當家,北靜王的義弟,因了他說是北靜王的義弟,大王方有救他之心,不想,終是不治,隻好將他火化,獨留此臉皮胎印,以證明他的身份。”

沙摩珂此時的臉,要有多臭就有多臭?

一點也沒有顧及沙摩珂此時的神情,水溶枉自說道:“給我一匹馬。”

聞言,沙摩珂冷哼一聲,呶了呶嘴,早有下手送上一匹馬,將韁繩遞到水溶的手中。

水溶飛身上馬,笑看著沙摩珂,“我得快些趕去邊關,和邊關的人說明,林禦醫在和我一起躲避土匪追蹤的過程中,不幸走失,我還得派人尋找他的蹤跡。要知道,她可是禦旨%e4%ba%b2封來救我王妃的禦醫,輕易走失不得的。”

看著臉越來越黑的沙摩珂,水溶臉上揚起一絲壞壞的笑意,指著他懷中的黛玉,“她是女子。”明顯見沙摩珂震驚的神情,“她也是林玉林禦醫!”再見沙摩珂驚呆的神情,“她更是我逃婚的北靜王妃。”

這一回,沙摩珂方放下仇視心理,仔細看著懷中的黛玉,“原來,她是女人啊。”有些懊惱的,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居然惹得水溶動如此心思,製造假象,還她真身。難道,水溶真喜歡上她了?

本要拍馬而去的人,又停留了下來,解下`身上的大氅,下了馬,替黛玉將大氅蓋上,“她身子不好,受不得涼,你要注意些。”摸了摸黛玉有些冰涼的臉頰,“大王也儘早上路趕回營地的好。免得凍著她。”

就像在吩咐手下一般,沙摩珂有些生悶氣,特彆是看水溶如此小心的照顧著所謂的王妃,更是不滿,“不放心我,你將她帶走即是。”

“帶走?”水溶輕笑二聲,“若帶走,就還不了她的真身了,若帶走,以後還不知有沒有這好的機會?所以……我要她無後路可退。”

水溶重新利落的翻身上馬,“對了,還要說一句,就說,林玉在臨終之前留下了話,她在這個世間沒有%e4%ba%b2人,唯獨認了義母北靜太妃,%e4%ba%b2若家人,她歸去後,將一應石頭記的商務交予北靜王府的義兄打理,務必讓她的夥計們有口飯吃。”即要絕她的後路,他就要絕得徹底,連人帶家產,他都要霸過來,再說,她在商場上,似乎有些累了,即累了,他來幫她。

聞言,沙摩珂呶了呶嘴,沒有作聲,他知道,水溶一慣的黑,夠徹底。可正是因了這股子黑,讓他深深的淪陷而不可自拔,就像是水溶的手下般的,水溶的任何事,他都會不遺餘力的%e4%ba%b2力%e4%ba%b2為!

“這一次,我的二十八星宿再次全部出動了。”水溶笑看著沙摩珂,揚了揚手中的馬鞭,指了指一應跟著沙摩珂的人,“你的二十八星宿,可得做好準備了。”似想起什麼的,笑了起來,指著沙摩珂身後的一眾人,“他們扮土匪,不像!”語畢,哈哈大笑,打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