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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草民最清楚,已是大好了,再要犯病,隻怕要到春分去了。”

水溶懊惱的蹩起眉,本想著她好了,他又可以揶揄她了,但,又擔心她犯病,“要不,你到床榻上去休息,這裡,就讓給本王算了。”

黛玉的‘不了’二字方出口,已感覺有人進了她的錦被,不覺睜大眼睛,天朝的王爺果然是小人呀,現在她能說什麼身份顯貴,她不配睡在床榻上麼?急忙抽身而出,“王爺好意,草民感激不儘。”

逃命似的逃到床榻上,平複亂跳的心神躺下,若那小人再過來,她藥暈他,毫不留情。

水溶咬%e5%94%87一笑,知道黛玉此時的心隻怕比貓抓了還擾心,隻有達到這個境界,他方舒心,故意似極舒服的長歎一口氣,將雙手枕到頭下,轉身看著床榻上躺著一動也不敢動的人,“林禦醫身上塗香了麼?”

呃?什麼意思。

“林禦醫的錦被中有一抹淡淡的香味,不同於所有的花香,似幽蘭之香卻又不似。”

黛玉明白,這是她天生帶來的體香,絳珠的香味,如何和這男子,呃,似乎興致仍高、神情不似要入睡的男子說得清楚,“王爺可能聞錯了,應該是這客棧老板給這錦被熏的香。”

“我想也是。”水溶輕笑二聲,“要不然,哪有男子塗脂抹粉的道理。”

聞言,黛玉嘔死,她不想塗脂抹粉的,可,身上的香味,她沒有辦法掩去,莫不是……睜大眼睛,這男人,莫不是當她塗脂抹粉的,也是他那一類的人,現在在探她的話音?

“除卻那名尚未及笄的女子……”水溶能夠明顯看到黛玉的身子似乎震了震,“林禦醫可還有什麼心儀之人?”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的,隻怕這佳人有什麼心儀之人,方逃的婚。

“沒有!”

水溶心中起一絲欣喜,“聽聞,梅落和梨素是你的侍妾?”

黛玉咬緊牙關,她明白,如果她回答‘是’,那麼,這個男人一定會問‘為什麼這麼多年了,未見有子嗣的話’,她相信,這個男子一定問得出來,所以,“外界謠傳而已。”

“原來如此。”水溶似大悟的點了點頭,“沒想過多娶一房?”

黛玉有些不奈煩了,這男人,似乎有意無意的總能挑起她心頭的無名之火,“三妻四妾五如六星七夫人的,不是我所期望的婚姻。”

水溶蹩起眉頭,難道這是她逃婚的原因嗎?是因為他有三妻四妾,心中一亮,“不論是否三妻四妾,心中最愛她不就是了,給她最好的不就行了,保她一輩子的幸福不就可以了?”

“我不是那種隻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的人,如果我娶%e4%ba%b2,必隻她一人。”黛玉緩緩的說著,卻止不住的睡意襲上來,打著哈欠,毫無防範的,“如果有幾馬車的美女統統撲進我的懷抱來,勢必油儘燈枯,我犯不著找罪受。”

“哈哈哈……”

水溶的笑聲幾乎貫穿了所有的房間,導致二十八星宿都集體豎起了耳朵,想知道,是什麼令主子笑得如此開心?

“林禦醫……”水溶試探著,知道差不多了,他的錦被中早就被他下了藥,她應該是入睡了,站了起來,走到床邊,果然,已是睡熟了,隻是,手卻是放在腰間藥囊處的,“時不時的就想著如何藥暈我,卻不知被我先下了手。”

水溶輕笑一聲,將黛玉腰間的藥囊解了下來,找出紅色的藥包,一如既往的塗抹了些到黛玉的臉上,紅色胎印再次%e8%84%b1落,一如以往般的整好,放好。

“明明已經不咳嗽了,明明已經好了,為何,還是這麼的冰?”水溶懷抱著佳人,仔細盯著她的睡顏,“如果你知道,其實這麼些天來,都有我在替你取暖,不知你會做何感想?”

“哼,錦被熏的香,如果真是錦被熏的香,我的錦被中為何會沒有?”

“要知道,若非你身上這抹香味,我還真就認不出你了。”

“也許,就是這抹香味,老天讓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水溶輕撫佳人睡顏,“為了讓你快些恢複身份,本王也要快馬加鞭的趕到邊關,本王很期待,你露了真身的那一刻,會是何種神情?”

“你到底還有多少,是本王所不了解的。”水溶微蹩著眉,看著懷中的佳人,“你知不知道,你和所有的人不同,所有的,你已經引起本王極大的興趣,征服你,似乎是本王有生以來,覺得最為有意義的事情。”

067章路遇劫匪落陷阱

她真想殺人呀,殺了眼前這男人,明明是藍鍛錦衣、玉簪束發,一副書生模樣,笑得無邪,牲畜無害,看著和靄可%e4%ba%b2,令人不起戒心,可骨子裡,為什麼,為什麼是視禮教於無物,堂而皇之行逾矩之事的無恥之徒?又來了,又來了,又是這種笑,笑裡藏刀啊!

黛玉頭疼的揉了揉額頭,虎落平陽被犬欺,落毛的鳳凰不如%e9%b8%a1,她是怎麼栽上這麼一個男子的,逃都逃不過麼?

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她給他定義:一,天生貴胄的性取向問題有誤的無恥之徒;二,善於各種陰謀詭計的儒門弟子;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善於挖陷阱的高手;四……呃,有待發掘。

“林禦醫又不舒服了。”

看著眼前笑得近乎得意的男子,黛玉直感眼角抽搐的,“沒有。”

“那是累了?”

黛玉仍舊搖了搖頭,現在,她非常聰明的選擇不多說一句話,不多講一個字,隻有這樣,眼前這男人方會讓她覺得,他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都怨本王。”水溶說著,已是習已為常的坐到了黛玉的身邊,雙手習已為常的搭著黛玉的肩,盯著黛玉的眼睛,“若非本王心急的日夜趕路,心急的想著救回本王的王妃,也不至於讓王弟日夜困在這馬車上。”

是啊,自從在客棧之後,水溶想到一個好方法,一如行軍打仗的,夜宿荒效野外,太陰等人倒好,都有行軍的帳蓬,偏水溶說黛玉身子才剛恢複,受不得地上的涼氣,晚間與他夜宿馬車上。

“王爺的心可以理解。”黛玉乾笑二聲,“草民也希望能儘早趕到邊關,早日救出王妃。”再不趕到邊關,再不及早的將那個所謂的假王妃救了出來,她都不想活了都。

“好好好。”水溶滿臉含笑的,輕手拍著黛玉的肩膀,“最多還有二天了,二天後就可以趕到邊關了,王弟再忍耐忍耐。”語畢,卻是掀起轎簾,“太陰。”

太陰急忙打馬來到馬車前。

二十八星宿,現在陪在他們身邊的,隻有五、六騎了,其餘的,按水溶的吩咐,已是日夜趕路的去了邊關,更重要的,他們一路按水溶的吩咐,去打點去了。

“找個避風的地方,停下休息休息,我王弟的頭似乎有些疼了。”

黛玉再次有被嗆著的感覺,頭疼,是啊,心理性的頭疼,可不是生理性的,他為何看出來了?隻是,太陰的眼中,為何會有一絲絲憐憫,是何用意,那眼神中的憐憫,隨著邊關的日益接近,越來越明顯了。

天空、地劫、破軍等人非常明智的再也沒有乾咳出聲,對於他們的主子長期習已為常的搭著……呃……摟著男裝的王妃可以做到目不斜視了。隻是,這個逃婚的王妃,已經走到他們主子的陷阱中來了,而且越走越深,越掉越大,唉,想著爺一路安排的……這還是他們那個德行高雅的爺麼?要報仇也不是這樣報的。這王妃,真可憐,真可憐!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如果說,一眾在避風處休息的人聽到這句話,會是何反應。

“噗哧”一聲,黛玉才剛喝在口中的水全部噴了出來,嗆得不停的咳嗽。

水溶離黛玉最近了,自是非常體貼的替黛玉拍著背,目不斜視的,也不理會那些個打家劫舍的土匪,“王弟怎麼了?還好吧。”

終是平複下來,不再咳嗽,黛玉回頭看向這群來搶劫的土匪,約摸十幾號人,個個蒙著麵,騎著高頭大馬,如果她的眼神不錯,這些馬,都是大宛的名馬,隻是騎在這群土匪的身下,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應該,是騎在軍人的身下方是。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一路上,黛玉見識的稀奇古怪的事,可謂出門在外這麼多年來,集體的總和了,隻是今天的這一樁……離邊關不過二天的路程了,出現一群訓練有素的土匪,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爺,怎麼辦?”

聽到太陰的聲音,水溶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打家、劫舍、要銀、搶人,劃個道?”

“都……都要。”土匪的頭子開口似乎底氣就有些不足,而且有些裝陰沉,一如黛玉裝男音般。

“哈哈哈……”水溶對天長笑起來,“確定……都要?”

這一聲笑,將那十幾騎都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繼而,那頭子似乎膽大些,揮了揮手中的刀,“要想活命,留下銀子,還有……”眼光在眾人身上一溜而過,大刀指了指太陰,又指了指黛玉,“留下他們二個。你們就都可以走了。”

“如果……”水溶乜斜著眼看了土匪頭子一眼,“我說不呢?”

“那就對不住了。”土匪頭子說著,揮手間,人馬齊向水溶、黛玉等人的方向衝過來。

水溶早已將黛玉拉至身後,抽出隨身佩帶的軟劍,“不要怕,有本王保護你。”

黛玉這方發覺,水溶的腰帶,居然是一把劍,微皺眉,放眼望去,前麵有十數名馬賊,一條僅有的小山道,易守難攻的地形,要想衝出去,很難。

黛玉思索間,太陰等人已是和土匪戰到了一處,不想,那群土匪的身手,都不可小覷,天空、地劫等人一時的也戰不下來,況且對方人多的,太陰有些急急的語氣,“爺,你帶著林禦醫先撤,我們在後麵保護。”

不待黛玉出聲的,水溶已是一把拉過黛玉,“好,你們都要小心些。”

“喂喂喂……”黛玉不顧水溶拉扯的,擺%e8%84%b1了手,“你不顧你手下人死活的,臨陣%e8%84%b1逃?”

聞言,水溶詫異的看著黛玉,繼而笑了起來,“不是臨陣%e8%84%b1逃,而是不給他們製造麻煩。”

“製造麻煩?”

水溶指了指遠方打鬥的一群人,“那些人,不是太陰等人的對手,不過,要一段時間而已,我們在那裡,隻會令太陰等人分心。”

“可,你……你……”黛玉指著水溶手中的軟劍,意思是,你會武功,何以會製造麻煩。

水溶揚了揚手中的軟劍,“我得保護你呀。”看黛玉震驚的神情,“要知道,土匪打家劫舍的,不會隻這一路人馬,應該在周圍還潛伏著一批人馬,隻待第一批人馬不濟,他們就會上場幫忙的。”

水溶語音未落呢,果然,又有一批人馬已是包圍過來,其中一隊衝向水溶、黛玉的方向,“不能讓他們跑了。”

“還不快走。”水溶再次一把拉過黛玉,“至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