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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石頭記的?”這個石頭記的名號在京中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二人急忙點頭,“正是,正是。”

“不是我們不給麵子,非常時期。“守門的將張老板和周老板的馬車各自檢查了一下,這才看向黛玉的馬車,“看一下,裡麵有沒有嫌疑犯。”

梅落和梨素二人急忙掀起了轎簾,“兵大哥要檢查,我們不攔阻,隻管查即是。”

守門的過來幾人,看了看馬車裡麵,除梅落和梨素外,另外一襲白衣公子裝扮的人,卻是戴著帷帽,想來就是石頭記的主子了,傳聞中那個出門在外長戴帷帽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可現在是非常時期呀,“把帷帽摘了,我們看看。”

黛玉心中暗笑不已,“摘了帷帽,你們也認不出我呀!”畢竟,她早上化妝時防著一手,男裝的她,可是劍眉入鬢的,再說,臉上還有紅色胎印的,輕輕揭開帷帽,笑了笑,“二位大哥,可以放我們過了麼?”

二人呆愣的看著黛玉,半晌,“可……可以。”

眼見著黛玉一行人豪華的車隊過去了,守門的人終是回過神,“天啦,那個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終於被我們看到啦。”

“不想……不想他長得……唉……若不是那胎記,隻怕,是翩翩佳公子一個靄!”

溫文水暖的揚州,黛玉等人在這裡忙了近二個月,終是將店址選好,開了張,早有不少鄉坤和達官貴人的聽聞過石頭記的,接到黛玉拜帖的自是受寵若驚,未接拜帖的,亦是趕了來,期望攀個交情。

黛玉一一將這些官商士紳們都派到最豪華的酒樓待客,酒過三巡後,自都熟悉了。自此,黛玉為了石頭記有回頭客的,%e4%ba%b2自到各官商士紳的家中,免費送一些小首飾給那些人的夫人、女兒的,成功的將她們吸引到她的商號來,更是成了揚州的一大話題。

石頭記在揚州落了腳,離林家老宅不遠,幾條街就可以到。

站在石頭記的樓上,看著遠方,林家老宅的飛簷隱約可見,“二娘、三娘……雪雁、王媽媽,我現在好想見你們,但……”繼而,眼睛一亮的,“梅落、梨素,去準備一些珠寶首飾。”

“準備那些乾什麼?”

“明日去林府。”

“林府?”

“就是上次要你們派人幫忙護送的林黛玉的府上。”

失蹤的王妃府上?梅落和梨素二人疑惑的看了黛玉一眼,“她不是失蹤了麼?你還去看她?”

“聽說,當年的巡鹽禦史林如海有六房美姬,我帶些首飾去看看她們。”黛玉好笑的看著二人,“以後,保不準,她們也會長期光顧我的石頭記的。”

“噢!”二人明白的笑了起來,“主子的主意就是多。”主子每到一處,就會玩放長線釣大魚的遊戲,明著送,其實是勾起那些個小姐、夫人的購買欲啊!

“去準備好一些的。”

翌日一早,黛玉的心有些激動,但不知,以六個姨母、王媽媽對她的熟悉,會不會認出她來?至於雪雁,不必說了,對她的扮相是相當熟悉的。

如果,她們認出她來了,還得吩咐她們,不說破的好?可……想到此,黛玉心中決定,不管她們有沒有認出來,她都要來個抵死不認的,畢竟,她現在還在逃,也不想連累她們。“幾年之後吧,幾年之後,我再與你們相認。”

一襲公子裝扮,依舊戴著帷帽,攜著梅落和梨素來到了林府的門口,看著出來開門的林老伯,黛玉差點就叫了出來,終是穩住內心的激動,示意梅落遞上拜帖。

“我們是石頭記的,特來拜會六位夫人!”

林管家接過拜帖,看了眾人一眼,進去一會子又出了來,“六位夫人說啦,她們無心要這些首飾的,林當家的好意心領了。有時間自是會去石頭記光顧的。”語畢,竟要將門關上。

“誒!”黛玉急忙伸手,抵住將要關上的大門,“六位夫人莫不是有什麼事,我們這等誠心做上門的生意她們都不要?”

林管家歎了口氣,“我們家的姑娘……唉,生死未卜的,唉……”直是搖頭的再次伸手關門。

“誒……”黛玉眼明手快的再次將手抵住大門,心起一絲酸,原來,六個姨母這般念著她,“本來是來拜見的,夫人們既不願意,我們自是不能擅闖的,即如此……”擺了擺手,示意梅落遞上錦盒,“這些個首飾,是在下的一點心意,請這位老人家收了送與六位夫人,閒時,再來我石頭記照顧生意。”

“不能收,不能收。”老管家拒絕著,這公子,也太熱心了些吧。

黛玉擺了擺手,梅落和梨素將一應準備好的禮物放在了門口。

看著黛玉等人遠去的背影,老管家歎了口氣,“這個林當家的,這般豪爽……”搖了搖頭,從地上拾起禮盒,關上門。

七殺和破軍等六人從暗處現身,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這唱的是哪出,七殺皺了皺眉,“你們說說,這個石頭記的主子方來揚州不久就將這裡鬨得風聲水起的,石頭記可謂日進鬥金的,隻是這般討好林府的人,是為哪般?”

地劫接話,“也許,他也是姓林的原因,五百年前是一家吧。”

“我看不儘然……”陀羅搖了搖頭,“我想,這林大當家現今的所為,也不過是為了以後讓這府上的夫人們長期光顧他的石頭記而已。”

一襲話,說得天空、地劫、七殺等人直是點頭的,“有道理。”

隻有破軍,眯著眼,仍是看著黛玉等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看著破軍似乎還望著遠處發呆,七殺拿手晃了晃,“破軍,你在想什麼呢。”

破軍終於回神,長籲一口氣,看向七殺等一眾人,“你們說說,不管是誰,無論他易容成何樣,有誰能從我的眼皮底下逃掉的?”

這句話,七殺等人聽得不明白,但破軍在二十八神捕中,有‘火眼金睛’之稱,任是誰,無論易容成什麼模子,都逃不出他的那雙鷹眼,所以,都相當誠肯的看著破軍,一齊搖頭,“沒有人能逃得過。”

“這個石頭記的當家怎麼就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呢。”破軍皺起眉,不停的摸著腦袋,“這個人,我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隻是,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石頭記宴請賓客和開張的時候,我們不是見過的麼?”七殺提醒。

破軍搖了搖頭,“在這之前,應該見過,他來揚州的第一天,我就覺得有些熟悉了。”

“噢……”天空、地劫等其餘五人覺得有些怪了,這可是第一次,破軍認人不準,難得呀!

看著一眾人打趣的看著他,破軍懊惱的摸著頭,“想不起,想不起,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後左右的走了幾圈,終於,蹲在一邊,冥思苦想的,繼而,抬頭看著林府的匾額,似乎,有幾次,也是有那一抹白影踏出了這扇門的門坎,一模一樣的走路姿式,一模一樣的遠去,猛然醒悟,眼睛亮了起來,拍了拍頭,“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眾人齊聲發問。

破軍得意的看向七殺,“記不記得,半年前,我們曾來過這裡,守護林姑娘,噢,不,王妃的事。”

七殺疑惑的點了點頭,到現在,他都覺得他們的主子有些黑,明明已經決定娶人家當王妃了,當時派他和破軍來揚州護人的時候還說得義正詞嚴的說什麼‘不是你們想的那般,不過有些牽掛而已’的話。

隻聽破軍繼續說道:“那時候,王妃總喜歡一襲公子裝扮的出門閒逛?”

七殺再次點了點頭。

指著黛玉等人消失的方向,破軍肯定的,“那個石頭記老板的身形和王妃裝扮公子的身形一模一樣,而且,走路的姿式也是一模一樣的。”¤思¤兔¤網¤

感覺到他的頭被七殺一記猛敲,破軍回了神,隻見地劫、陀羅等其餘五人都怒氣衝衝的看著他,七殺更是揮起拳頭,在破軍的麵前晃了晃,一字一頓的,“石頭記的當家是男的。”

破軍摸著被敲得疼痛難忍的頭,懊惱的看向七殺,撇了撇嘴,“誰說石頭記的當家一定就是男的?你們見過?”

聞言,七殺等人都噤了聲,互相看著,也是,從來隻是聽說過,沒有證實過。再說,人家從來沒有犯過事,他們當然沒必要去查人家的。

“你們說說,王妃失蹤了,那個石頭記的當家就到揚州來了?”破軍肯定的點頭,“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

七殺驚愕的看著破軍,“你說……你說,那石頭記的林當家就是……就是……”

“為難呀。”破軍摸了摸腦袋,又以手支頷的,“偏那石頭記的當家總是戴著帷帽的,要是能看到他的麵相,我就更能肯定了。”

“要是能看到麵相,我也能肯定。”七殺有些好笑的看了破軍一眼,繼而,也是眯眼看向黛玉等人消失的方向,“可惜,如果他真的是……我們也不能冒昧行事呀。”如果他真的是女子,是他們的王妃,那種上房揭瓦的勾當,他們可是不能乾的,否則,一旦作實,會被他們的主子整得很慘的。

“有了。”陀羅打了個響指,“我們不能冒昧行事,有人可以呀。”

“誰?”

“爺呀。”陀羅看向五人,“如果這林大當家果真是王妃,爺必定認得出來,如果不是,不管他是男是女,爺的身邊有太陰,要太陰去打探不就成了?”

“爺什麼時候見過王妃?”眾人一致的。

陀羅得意的挑了挑眉,“我聽太陰說的,爺畫過一幅畫,畫相上的女子就是王妃,隻是,一直空著麵相,不過,有一天,爺%e4%ba%b2手將麵相補上了。”

眾人聞言,直是點頭,“明白了。”主子既然%e4%ba%b2手將麵相補上了,說明,主子確實見過王妃了,要不然,主子一般不做說不定的事,跟了這麼多年了,都心有靈犀了。

七殺不容有疑的,“馬上飛鴿傳書,告訴爺這裡的事情,還有,務必讓太陰他們查清楚那個石頭記當家的所有資料。”

057章露破綻%e4%ba%b2赴揚州

輕舟畫舫,一襲飄逸的白色織綿長衫,長發用一柄翠玉簪子束住,腰纏玉帶,麵似冠玉,豐神俊秀的青年獨立船頭,眉頭緊蹩,一直不敢相信,手下的書信,可……又似乎是唯一的線索……

水溶輕歎了口氣,“半年啦,半年沒有你的消息,如果,你真的是……我該如何待你?”

遙望遠山,秋高氣爽,漫山遍野,塵林儘染,紅的葉子挺立樹梢,迎風飄舞,霎那間染紅一片山脈,若流動的海水般,黃的樹葉經不住秋風的吹襲,紛紛如蝶般撒落。

“爺,快到揚州了。”太陰出了船倉,走向船頭,說句實在話,她也有些難以置信破軍他們的書信。

可是,自收到破軍他們的書信,水溶就命她和一乾人察了,戶部,有那個石頭記老板的一應資料,祖籍揚州人氏,戶籍方麵,沒有任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