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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的時候,碰到一個穿江湖服裝的男子,撞傷了聖上,聖上命其一起回宮,不想,此人在半路上就下了轎。”

“噢。”水溶眯著眼,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這些聯係到一處,“隻是我府中,怎麼會出江湖人士?”

“聽侍衛說,皇上醒後,還隻問那人去哪裡了,皇上還說,是那人自己說是江湖人士,來走%e4%ba%b2戚,不想走錯了王府。”

水溶猛地展開眉頭,“嘯雲可形容得出來此人相貌?”

“聖上當時有些醉意,沒有看清那人的臉相。”

“那……那些帶刀侍衛呢?”

“我問了的,聽他們說,那人一直低著頭,看不仔細。”

水溶遺憾的呶了呶嘴,“可有說在哪裡下的轎?”

“在通天街附近。”

“馬上搜查通天街附近所有的商鋪、酒樓、茶肆、民宅,任何角落不許放過。”水溶看向一眾人,“如果王妃是被江湖人士劫了,就有危險了,照說,應該不會啊,我王府與江湖沒有糾葛的……”想起什麼的,從腰間解下令牌,“太陰,你帶幾個人,立馬趕到各城門,要求閉城,隻許進,不許出。”

“是!”

眾人領命,紛擁而出。

看著空曠的洞房,水溶懊惱的從地上拾起喜服,“怪我大意了。如果你受傷,無論是誰,我必不輕饒他。”將喜服輕輕折好,不經意間,一抹似有若無的香味飄入鼻端,湊近,聞了聞,“好熟悉的味道,似乎在哪裡聞過。”

蹩眉,仔細想了想,似乎。數年前,一個風雨飄搖的夜,在二十四橋上,一襲白衣的嬌俏小公子來到他的身邊,伴隨那清風送來的,似乎就是這香,為了擺%e8%84%b1那淡香極熟悉的困擾,他步下橋,聞了那芍藥,“不是,不是他身上的淡香。”於是,二人開始了一場解花語的談論。

從此,他專門留意那些香,可是,奇怪,沒有任何一種花草帶那香氣,那香是淡淡的、清逸的,似很久很久以前就留在了他的意識中,絕世僅有,熟悉之極,隻是追憶不起。

看了看喜服,如今,再一次聞到這種淡香,他可以肯定,久違了的淡香撲鼻而來,似乎撕扯著歲月的記憶,卻又似乎無從撿起,終是笑了笑,“你們二個,應該沒有任何關聯的,想來,世上有奇事也說不準,偏你們都喜歡此香麼?但不知,此香是什麼調的?”

“溶兒。”北靜太妃在莫子桐的挽扶下,邁步進來,懊惱的連連搖頭,似畫的人物呢,等著明天敬一口茶的,不想,唉……

“溶哥哥,不要急,也許,一會子就找到了的。”莫子桐心起一股莫名的高興,也許是天意,讓這個自己一見就生妒忌的女子不經自己的手就不見了,真好,真好。

“母妃。”水溶平靜的走到太妃的身邊,“放心,有我神捕營,不愁找不到人,王妃……她會安然無恙的。”似對太妃說的,又似對莫子桐說的。

“那你……”

水溶笑了笑,“這段時間,我要住在神捕營中。”看著太妃失望的眼神,“此案不破,是我北靜王府的羞辱,兒臣何以立足在廟堂之上,如何掌管著神捕營。”

這是他水溶頭一次栽了,不但栽在了他的大婚上,而且還拖累了一個柔弱不禁風雨的女子!不想,他還沒有給那女子三千寵愛,卻讓她先遭了罪!

太妃知道兒子此時心必不好受,再說,兒子向來心高氣傲的,她懂,“你也要注意身體,多加休息。”

“知道了,母妃。”語畢,看向莫子桐,“子桐,勞煩你,這段時間,母妃就交給你了。”

莫子桐高興之極的,“放心,溶哥哥。”

臨出門前,水溶又不放心的,畢竟,他一生得罪的人很多很多,犯下的殺戮也多,回頭看向太妃,“我會派人保護好王府,你們不用擔心。”似想起什麼的,揚了揚手中的喜服,“母妃,你要相信兒臣,這喜服,一定會再替王妃穿上的。”

翌日的京城,陽光明媚,朝香閣,人來人往。

“誒,聽說沒,北靜王爺的王妃被人劫了,大婚當天,可憐呀。”

“不知還有沒有命在?”

“昨晚上,通天街,查了整晚上,%e9%b8%a1飛狗跳的。”

“聽說,整個京城都封了,隻許進,不許出。”

“北靜王爺為了朝庭,得罪了不少人,隻怕……”

“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得罪北王爺,就是得罪了神捕營,就算他有飛天的本領,隻怕也要被北王爺五馬分屍的。”

“聽說,堵坊都開賭了。”

“噢?”

“賭王妃是死、是活?”

“賠率呢?”

“一賠十……”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都賭的死,沒有一個賭活的。”

“也是呀,一個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如何經得起這番折騰。”

“聽說,昨晚,北王府出現一個江湖人士,隻怕與此有關?”

“……”

隔壁房間,黛玉好笑的聽著言論,看著她的二個丫頭好奇的睜著大眼睛傾耳聽著,“怎麼,唯恐天下不亂?”

“主子,你說,是誰乾的,應該不是江湖中人,沒聽說過呀。”

“是呀,是呀,我想,肯定是官府中結下仇的。”

“敢在北王府劫人,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過北王府那麼多的神捕和侍衛,此人肯定是個高手。”

聽著二個丫頭的猜測,黛玉好笑的搖了搖頭,不過,這個北靜王的動作確實夠快的,好在她不是在‘石頭記’下的轎,要不然,很難說。而且,現在全城戒嚴的,她想要出城有點難了,再說,她現在最想的是回揚州看看呢,現在她回揚州,可就是一身輕鬆了。

隻是看街上禦林軍這陣式,隻怕……得過一段時間方能成行的,“過段時間,我帶你們二個去揚州玩玩。”

“去揚州?”梅落、梨素二人果然有了興致。

黛玉點了點頭,戴上帷帽,“走,回石頭記。”

當然,那些個禦林軍是龍嘯雲派出來幫水溶忙的,他也懊惱之極,懷疑那天的那個和他上轎的人隻怕與此事有關,偏他喝得有些醉了,並且把人家給帶出來了,“不對呀,那天,我明明隻帶一個出來了呀。”那個王妃,又是如何被那人帶走的呢?

莫丹楓呶了呶嘴,看了看自言自語的龍嘯雲,“劫人的肯定不止一人,必有裡應外合的,那人,隻怕就是收拾場子好趕路的。”

聞言,龍嘯雲懊惱的拍了拍頭,“都怪我,都怪我。”看向那天一應護著他的侍衛,“你們有沒有人看清那人的相貌。”

那晚帶刀的侍衛上前一步,“那人說話一直低著頭,再加上大晚上的,沒有看清。”

“你們……”本想指責幾句,可想想,他與那人麵對麵的坐在轎中,不也沒看清麼?看來,那人是故意將頭總是半低著的,如此看來,那人是越來越有嫌疑,“我有點映像,那人雖穿一襲江湖服飾,可他偏說他不是江湖中人,隻是穿著江湖服飾壯膽而已,誒,丹楓,你倒是給個主意,是不是江湖中的人乾的?”

莫丹楓好笑的看了天子一眼,“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現在,什麼也不好下定論。”

龍嘯雲有些懊惱的,“可是,水溶的事,想來,終是因了我,因了我,他一生得罪了多少人,因了我……”

“好啦,又來了。”莫丹楓擺了擺手,知道龍嘯雲又要老調重彈的,他又能好受到哪裡去?“水溶也好,我也罷,我想,即使換作是你,在那種情形下,你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幫助我們。”

龍嘯雲看了莫丹楓一眼,給了他肩膀一拳,欣慰的點了點頭,“水溶呢?他怎麼樣了?”

莫丹楓挑了挑眉,“在神捕營呢。”

畢竟,最大的嫌疑犯似乎是他帶出府的,龍嘯雲有點擔心的,“你說……他生氣了沒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莫丹楓笑了笑,“隻怕從你指婚起就應該開心不到哪裡去。丟了,也許……”看龍嘯雲懊惱的神情,“不過,這一次,人是從他北靜王府失蹤的,從裡子到麵子他都覺得丟了個徹底,隻怕是不報此仇誓不為人的。”

“呃,要不要,再派些人手?”龍嘯雲頭疼的看了莫丹楓一眼,“要不,派甄寶玉過去幫忙。”

“誒,萬萬不可。”莫丹楓急忙擺手,“小心越幫越亂。”

“這是什麼話。”

知道失言了,莫丹楓急忙解釋,“水溶辦事有他自己的風格,不喜歡他人打擾,人多了,反倒不好分析問題了,所以,有二十八星宿,他應該足夠了。再說,你已派禦林軍封了城,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

聞言,龍嘯雲點了點頭。

再說賈府,知道黛玉被劫的事,老太太當場哭暈過去,王夫人卻是暗喜,這樣一來,賈府用的黛玉的銀子可就是一筆無主的銀子了,心中自是希望找不到的好。

王熙鳳與王夫人的想法相當,卻也有一絲內疚,畢竟,這麼多年了,多少有了感情,心中一時喜一時悲的,也分不清內心的狀況。

寶釵和惜春等人自是痛哭不已,而寶玉已是傻了般的,隻是呆呆的坐著,再也沒有作聲,似乎,這個世界上,他根本就不存在了似的。

賈府的人心各有心思,不在話下,一晃二個月過去了,這樁案子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奇案,慢慢的越傳越神,談論的人慢慢的是越來越少。

石頭記,黛玉看著外麵的街道再鮮少有禦林軍,挑了挑眉,如今,京城總算是安靜下來了,看來,北靜王府應該是死了心了,他們何曾知道,要找的王妃天天就站在這樓上明目張膽的看著他們搜城的呢。

“梅落、梨素!”

二人聞言,急忙奔了進來。

“通知石頭記分號的張老板、周老板,帶上一些夥計,還有你們二個。明兒個,我們去揚州,我要到揚州開一家石頭記的分號。”看著二個丫頭興奮的臉,“通知朝香閣的老板,我們不在的這段日子,石頭記,他要幫忙照應著點。”

056——057章 追捕

056章堂而皇之出京城

這一天,按黛玉的吩咐,石頭記在京城分號的張老板和周老板各自帶著二名小廝來到了石頭記的院中。

黛玉在上麵看了看,這般氣勢,呃,夠壯觀,這麼明目張膽,越發不會引起人的懷疑,戴上帷帽,下樓,擺了擺手,“走罷。”

“走嘍。”梅落和梨素二人亦是高興的跳上了馬車,一左一右的坐到了黛玉的身旁,時不時的掀簾看著外麵的街道,興奮之極。

不一時,就來到了京城守門。

“裡麵是什麼人?”

早有張老板和周老板下了馬車,“兵大哥,我們是生意人,前往揚州。”指了指黛玉的馬車,“主子有吩咐,要到揚州開一家石頭記的分號。”

守門的看了二人一眼,“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