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皇宮禦林軍的統領,花兒則成了一個標準的賢妻良母。
往時的一夥友人再見,已全然不是過往的身份。看著天牧華麗的王子服飾,看著天牧眼中泛著藍藍的光。歲歲驚歎不已。“天牧,眼睛越來越藍了啊。難怪你原來總喜歡低垂眼眸?”
“歲歲。”天牧仍舊一如以往的拉著歲歲的手,指著當初替歲歲布置的房間,“瞧瞧,這裡一點也沒有變。變的卻是,你再也不需要我養著了。”
“誰說的?”歲歲有絲不舍的靠在天牧的肩膀上,“說不準哪一天,本歲就轉到你們南越去,讓你這個南越王子好好的招待招待本歲。讓你們南越的子民都知道,本歲是南越的公主。”
天牧柔和的拍了拍歲歲的背,“好哇。我等著你。隻要你來,我封你為南越的公主。”
“天牧。我覺得有些事很奇怪。”
“奇怪?”
歲歲拉著天牧坐下,自己亦是在天牧的身邊坐定,“年兒的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中了巫蠱?是誰想害年兒?”
巫蠱?這件事天牧確實不知,“難怪我查不出年兒的病因,原來中的是巫蠱?現在呢?好了沒?”
“得要我的淚來解咒。”
看歲歲現在這般閒情雅致的在這裡尋根問源,看來年兒的巫蠱之術應該解了。一時間,天牧隻覺得這中間肯定有什麼陰謀。也許,他也掉在了這陷阱之中。不過,再深的陷阱也引不起他的興趣,過不了多久他就要回南越了,不必再和龍睿鬥智鬥勇了。“小九呢,現在怎麼樣了?”
“大哥、二哥、三哥都喜歡小九。說要將一生的本領都傳給他呢。如今海島上,就數小九最忙了。”
想著一向活潑的小九如今有得忙。天牧笑了,“本想這次回東傲和你們一眾人都見個麵,看來,小九我是見不上了。不過,聽了你所言,我也沒有遺憾了。”
“你還說呢。小九最依賴你。你卻隻隨著那白銀狐狸麵具人而去。傷透了他的心了。小七和花兒被本歲撮合,剩下小九一個人孤零零的,所以我隻好帶了他去海島。卻不想,海島才是他真正的天地,是他真正的家啊。”
“這就叫做緣。”天牧習慣性的拍了拍歲歲的腦袋,又見歲歲似言又止,“怎麼?還有什麼想問我的?”
“我總覺得,有些事,海島上的人故意瞞著我。”
“比如說?”
“比如說樓惜君的事,他們都沒有和我說。”
原來是樓惜君的事?天牧歎道:“皓楓他們是舍不得你。”如果知道樓惜君的事,歲歲極有可能會出海島伴在兒子的身邊。畢竟,歲歲現在之所以不在龍睿的身邊,之所以忍心母子分離,主要原因就是不想委屈樓惜君。
呃?舍不得?歲歲愣了愣,終是明白了。點了點頭。
“其實,東傲太子妃樓惜君隻是從東傲的史冊上消失了。但惜君,她沒有死。”
“什麼?”歲歲有絲絲的高興,又有絲絲的不確定,隻當自己聽錯了,“沒死?”
天牧點了點頭,“當時陛下還是太子爺的時候。惜君懇請殿下放她出宮,給她自由的空間,給她自由的天地。按她的話說,她的前半生是為殿下活著。她的後半生卻想為自己活著。殿下為惜君的話所感動,允了惜君的要求。放了惜君出宮。對外卻宣稱惜君薨了。”
原來如此。“那惜君現在有消息嗎?”
“我前番見過樓致遠。樓致遠說,惜君和宇烈現在在合州。”
“合州?宇烈?”
“宇烈不放心惜君一人遠遊。是以總是陪在她的身邊。直到二人遊到合州。惜君喜歡上引鳳學院後山的那片天地。在那裡定居下來了。宇烈擔心惜君的心臟疾病發作無人照顧,是以留在那裡照顧著惜君。”
聽著天牧的一番講述,歲歲眼中泛起一層淺濕。“惜君又是原來的惜君了。”
“可以這麼說。”天牧輕歎一聲,拍了拍歲歲的手,“惜君說在合州的那段時日,是她的前半生過得最放縱、最開心的一段日子。而那些快樂是你帶給她的。”
“不是說,雪老前輩和太上皇為了駱姨娘的事都隱居了?那誰再為惜君配藥製藥?”
“無痕。”
“無痕?”
天牧點了點頭。“雖然玄機門已瓦解。但無痕一身醫術可沒有丟掉。他時有去惜君、宇烈那裡,替惜君診治病情。”
想到雪無痕因了她不惜和湘王聯盟。想到玄機門的瓦解終是因她而起。歲歲有些感傷,“是我對不起他。”
知道一切起因。也知道歲歲現在難過的是什麼。天牧勸道:“正所謂失之東渝收之桑榆。依無痕所言,隻要心中有玄機門,哪裡都是玄機門。現在的他遊走天下、笑傲江湖、無拘無束,快活似神仙呢。”
歲歲聞言,扯著%e5%94%87角牽強一笑。眼中滴下淚來。
見歲歲仍舊不能釋懷。天牧拉起歲歲的手,輕輕的握著,“一如隻要心中有玄機門,哪裡都是玄機門般。其實,隻要心中有愛,愛就在身邊啊。”
聞言,歲歲破涕而笑,是啊,隻要有愛,愛就在身邊。
為了將歲歲從傷感中徹底的擺%e8%84%b1出來,天牧轉著話題,“倒是和我說說,這天寒地凍的,你是如何出海的?”照說大河冰凍,船不能遠行啊。
“因為記掛著年兒的病情。大哥派了艘小船送我來的。”隻是那小船破損的程度,唉,差點就到不了黑水湖了。
見歲歲的眼神躲閃著他的眼光,明白海上的航行肯定十分的惡劣,但想著彭皓楓等人必不會讓歲歲出狀況,天牧又笑著問道:“你是留在東傲城過年再見見年兒呢還是現在就回海島?”
“月兒在海島等著我呢。”
“年兒在這裡也等著你。”
能怎麼辦?她分身乏術。
“不去見見你的爹、娘?”
知道說的是樓致遠和虞薑,歲歲搖了搖頭,“見了徒增傷感。不如不見。”
165章龍鬥滄海之奪妻
大地回春,百花盛開。大河解凍,萬物更新。
開年之後,海島的大當家彭皓楓去了合州,為萬靈守墓。他說在合州生活了一段時間,偏喜歡上了那裡的一片野荷塘,想在那裡搭起茅屋過著悠然自得的鄉村生活。用彭皓楓的話說,他的武功儘失,在海島上也空有其名,與其在海島生活一輩子,不如換一種活法。
三當家梁山民對彭皓楓放心不下,是以跟隨而去。說是要為彭皓楓保駕護航一輩子。
二當家劉青峻的一身解毒醫術居然被湘王龍行知看中,好死賴活的將劉青峻騙到了他的洞天世界,在那裡替慕容越雯、龍清曉當大夫。
歲歲站在海島的最高點,看著一眾操練的兄弟,雖然少了大哥、二哥、三哥,仍舊熱鬨得緊。如今,她是這個海島的大當家,新的海上霸主。
海島的規矩雖然不複存在。可一如往常般,女孩兒還是喜歡住在女兒島。隻是在婚嫁之後才搬回這座海島。不再講那一年幾次、一次幾天的規矩了。
二座海島互相往來,平日也有事可做,倒也熱鬨得緊,日子也好打發。
雖然開春,但站在最高點時間長了,仍舊感到春寒料峭,歲歲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本要下礁石的人,突地聽到了遠方陣陣的炮鼓聲。
“大當家,大當家,有人要攻擊我們的海島!”
聽了哨兵的話,歲歲眯眼看著遠方,“再探。”
一時間,一艘戰船從礁石後經深海道開了出來,往遠方炮鼓傳來的方向開去。站在船上指揮的是現今海島的二當家——小九。
少時後,數十艘戰船出現在歲歲的眼中,她撫了撫額前被海風吹拂的留海,苦笑起來。隻因那數十艘戰船上的旗幟她再熟悉不過——東傲的旗幟。
他還是找到了?
龍睿得意的站在最大的戰船上,手握著千裡眼,終於,將千裡眼聚焦在海島最高端那迎風而立的一抹紅影身上。大氅隨風飛舞,長發隨風飛揚,相貌一如年前所見一點沒變,確切的說,一如東宮再見時一點都沒變。看到她,心跳不覺加快。◣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他的身邊,一個年約二歲的男孩蹦著抓他手中的千裡眼,“父皇,我要看,我要看。”
經不住拉扯,龍睿隻好將手中的千裡眼交到兒子的手上,指著小書僮站立的方向,“年兒,看好了。就在那裡,那個人就是海盜的大當家。”
龍年眯著眼,終於對上焦聚,“咦,娘啊。是娘啊。”
“怎麼樣,父皇沒有騙你吧。”
果然放長線可以釣到大魚。“父皇沒有騙年兒。真的找到娘了。”
海島派出的探船是小九招呼的,當他看到龍睿的時候傻了眼,隻好認命的將龍睿引領進了海島。在深水灣停了下來,又招呼著小船將龍睿父子、冷戰、冷袖接上了島。
再抬頭間,海島頂端的紅衣已然不見。龍睿笑看向那光亮如鏡的礁石,他聽小書僮說過,小書僮的名字就刻在這礁石上,是海島當家的身份象征。
果然,在那裡非常容易的就看到礁石上‘萬歲歲’三個字。龍睿拍了拍礁石,“本公子的名字應該也能刻在這上麵。”
“公子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看著不遠處迎風而立的嬌俏身影,一如往常的一席紅衣,襯出她嬌好的麵容。隻是如今是一番女兒衣物,還有那長長的卷發……他的眼紅了,“歲歲!”
“娘!”
這父子二人的神情倒也誇張。歲歲不自覺的抽搐著臉頰,險險的避過大的擁抱,蹲下了身子,抱起了小的,“年兒,這麼冷的天,乾嘛出海啊。”
龍睿有些不滿的摸了摸鼻子。看著母子相融的一幕,隻聽兒子說道:“娘騙年兒。年兒等了娘那麼久,娘都不來。所以,年兒隻好來找娘了。”
龍睿環顧四周,“月兒呢?”
歲歲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月兒不在這裡。”
“在女兒國海島?”隻有這個解釋了。
歲歲呶了呶嘴,“在洞天。”
“洞天。”聲音不自覺的拔高,再淡定的人也不淡定了,他一代帝王的女兒憑什麼在洞天?
“二哥喜歡月兒,月兒也喜歡和二哥撥弄那些瓶瓶罐罐。所以,二哥順便帶著月兒去了洞天。”
“憑什麼?”彆人喜歡就可以和女兒在一起,他還是當爹的呢。龍睿有些不滿,“本公子喜歡月兒怎麼說?”
歲歲再度撇了他一眼,“月兒是海島的人。隻聽海島人的話。”
“我要當這個海島的當家。”龍睿講起了條件,將大手指著遠處如鏡般的礁石,“我的名字一定會刻在那個上麵。”
“刻上去了再說。”
雖然重兵壓境,但海島卻是麵不改色。對於九五之尊要來爭搶海島上的交椅,海島上的人似乎也見怪不怪。
如今,海島就二個當家,隻要打敗了這二個當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