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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323 字 3個月前

得如此嚴實?”原來的小書僮總是穿著衣物入睡,蓋被子不似這般。

薩棋猛然翻了個身,嚇了龍睿一跳,急忙收回手。再看向小書僮,似乎也翻了個身,再度睡去。隻是在翻身的過程中,錦被自然滑落。

小書僮居然沒有一如以往般的不%e8%84%b1外袍就睡了?而是……而是%e8%84%b1了外袍睡了?龍睿睜大眼睛,詫異的看著仍舊在熟睡中的人。為什麼?為什麼會如此?龍睿再次看了眼薩棋,明白了,因為有薩棋,小書僮才放心的%e8%84%b1下外袍睡。

那小書僮原來穿著外袍睡是為了什麼?為了防著他?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龍睿不覺苦笑起來,“看來,你防本公子像防賊一樣啊。”說到這裡,他突的一愣,他現在的行為和賊又有何不同?“既然都當賊了,也不能枉負了名聲。”想到這裡,手再度伸了出去。隻要看到錦被下的身軀……想到這裡,心亦是跳了起來,“如果,如果你真是……真是……也就是說,淺水灣山脈那天晚上就是……是……那本殿一定不饒你。”害得他失眠焦燥、胡思亂想、還差點以為自己有問題。

“小哥哥,小哥哥。”

龍睿嚇了一跳,再度縮回手,眯眼看去,卻是薩棋喃喃的說著夢話,而且手不老實的伸向小書僮。估計是熱的原因,將二人蓋的錦被扯下不少。

終於,看到了小書僮柔細的鎖骨,不同於一般男子的健碩。而那衣襟處微解的盤扣很好的可以讓他看見內裡風光。

龍睿的手有些顫唞的停在了空中,閉上了眼睛,心中再次萬分的糾結起來。喜悅和害怕是五味俱陳。

“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不要放棄。要不然,以後還會更糾結。”心中似乎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勸說他,一定要知道事實真相,不能再猶豫不決。

如果小書僮不是她,那他得放下這畸形的愛戀。他確信對小書僮的感情不同於其他人。不是因了好奇探真而感到心跳忐忑,而是有一種即害怕又糾結的情結左右著他。這種情結也許就是‘愛’。可因了‘她’是男,他是男,所以他一直努力的控製著自己。

如果小書僮是她……生平中僅有的二次感覺。一次以為是夢,一次卻是現實中小書僮帶給他的。而一旦證實小書僮是她,也就是說,這二次感覺應該都是小書僮給他的。

終於平定心神,捏緊拳頭,猛地將眼睜開,看向小書僮的內裡風光。突地,龍睿再度苦笑起來,“這是什麼?”那在小書僮的%e8%83%b8間綁了一層又一層的東西是什麼?

束%e8%83%b8?小書僮為什麼要將%e8%83%b8用布裹束住?

淺水灣山脈,他受傷醒來,不見小書僮,聽到裡間發現聲音,他起身往裡間而去,“……綁緊了疼,不綁緊又不行。”

他聽得不甚明白,隻聽到最後二句,“什麼綁緊了疼?”掀簾見小書僮一副震驚的神情,雙手正停留在%e8%83%b8口處,隻當小書僮的%e8%83%b8口在昨天的大戰中受了傷,他責怪自己的大意,“……讓我看看。”

“沒有,沒有。”小書僮直是回避著他,驚慌失措之極,“公子爺聽錯了。”

錯了?“那你方才說的什麼?”

“我說的是,方才去打獵,好在綁緊了些,要不然,那隻野兔就跑了。”

“……”

倏地,龍睿的眼睛亮了?原來如此!

女子內衣一般要穿肚兜,而男子沒有穿肚兜的習慣,但男子絕對也沒有用布裹一層又一層束住自己的%e8%83%b8的習慣。那也就是說,小書僮是……

猛然間,龍睿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小書僮隱瞞得夠好,而他似乎也夠後知後覺?

因為裹了太多層,內裡風光不能看個明明白白,可是,雖然不能證實小書僮就是她,但看到這綁%e8%83%b8,他心中篤定十分,小書僮應該是她。

一邊欣喜的肯定著心中的猜測,一邊顫唞的替小書僮和薩棋重新蓋好錦被,龍睿才猛然發覺,有什麼在沿著他的%e5%94%87流下來。他急忙抬手擦拭,放在眼前一看——血?

鼻血!

痛苦的哼了一聲,龍睿急步行至洗浴盤邊,將鼻血清理乾淨,直到不再流為止。這才重新走回裡間床榻躺下,怒視著外間床榻上仍舊在熟睡的人,“我終於明白了,你是有所查覺了,所以才會讓薩棋和你一起睡?”畢竟這段時間,他‘為難’她也緊得狠。隻怕是將她逼急了吧。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龍睿的嘴角抹起一抹笑,想起小書僮從起初為他沐浴的臉紅心跳、左右躲閃到如今的正大光明、目不斜視,攪得他心煩意亂隻當自己有毛病……“小子?小歲子?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看本殿,卻不允本殿光明磊落的看你……好,很好。算你狠。”一邊點著頭,一邊看了看洗滿鼻血的洗浴盆方向,“血債是要用血來償的。”

“公子爺,能不能夠讓我出宮……唉呀,有時間,我還是會來看看公子爺……哦,不……來看看殿下啊。”

“我以後得靠你養著啊……要知道,按照宮中的規矩,二十歲我就可以出宮了。那個時候,你不養我誰養我?”

“公子爺,我……我有一事相求……回京後,放我出宮罷。”

“……”

本來得意非凡、心中似卸下了千斤重擔的人,憶起小書僮想離開他的一幕幕……猛然又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不對呀,你即是……即是……以你我的交情,你哪有不說實話的道理?你為什麼要瞞著本殿你的真實身份?還一門心思的隻想出宮?”

也就是說,她不喜歡他?

得出這個結論,龍睿的心一直有些悶悶不樂。即使是到了玉門關為趙妃下葬立碑,他都沒有展開過笑顏。不知道的隻當龍睿是心痛趙妃的過逝。而趙陽更是感動於龍睿的神情,直歎女兒紅顏薄命。

秋風乍起,吹得一眾侍衛們將頭縮進皮衣領子內,看著黃沙漫漫的廣大土地,趙陽終是轉身,向著龍睿作揖說道:“殿下,如今小女的事已是完畢……”

看著漫卷黃沙,龍睿輕歎一聲,拍了拍趙妃的碑,“趙妃,安息。貴妃之位,無人能代替。這是本殿,對你的承諾。”

趙陽老淚縱橫的跪倒地上,“謝殿下。”

“老將軍真的無兒無女了?”連庶出的都沒有麼?

“殿下無需擔心老臣的家事。”趙陽在龍睿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抹了抹眼淚,“老臣有一忠仆,世代隨我趙姓。打小的時候我和那忠仆%e4%ba%b2若兄弟,他的兒子也就是我的義子,一直也喊著我父%e4%ba%b2。”

“既如此。”龍睿略有所思,拍了拍趙陽的肩,“好生對待你的義子。若他在政事上立得頭功,它日一定是國舅之姿。”

趙陽激動難奈,再度跪下謝恩,“謝殿下。”

“這漫漫黃沙下麵,也不知埋著多少忠骨?”龍睿低頭沉思,又拍了拍趙妃的碑,“也不知道,來年,你的屍骨是否還在這墓中?”

“生於沙漠,長於沙漠,隱於沙漠,是我們沙漠人的驕傲。無論屍骨隨著地下的流沙流向何處,我們的根、我們的魂都會紮根於此。”

讚同趙陽所說,龍睿一邊點著頭,一邊扶起趙陽,“老將軍,無需多禮了。本殿不能在此久留,該啟程了?”

知道龍睿要去晉地。趙陽有絲不放心,“要不要老臣派兵馬同行?”

龍睿笑著搖頭,“是去自家兄弟的番地,有什麼危險可言?老將軍多慮了。”接著,他抬起手,指著一眾跟隨著他的%e4%ba%b2衛兵,“再說,本殿還有這五百%e4%ba%b2衛兵護衛,夠了。”↙思↙兔↙網↙

按照龍睿的吩咐,隊伍由小七帶領,打著‘看四皇兄’的旗號馬不停蹄的趕往晉地,明著是前往通報太子殿下駕到,暗地卻是控製好那個妖僧和蕭國舅府中的一應人。而龍睿則帶著冷戰、冷袖、歲歲、薩棋沿路避過各級官員的迎接,專揀小道前行。

因為晉地地處蠻夷之地,氣候和關外一般無二,當龍睿一行人進入晉地的時候,雖是深秋,但已是大雪紛紛了。木輪車在雪地上艱難地行進,碾雪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馬車內,感覺得到龍睿的眼光逼人,歲歲不自在的掀車簾而望,一片雪野茫茫。

薩棋亦是將頭探向馬車窗外,“小哥哥,好大的雪啊。”

歲歲摸了摸薩棋的頭,“打過雪仗沒?”

薩棋直點著頭,“打過。我們遊牧民族一到大雪封山的日子就不怎麼出來了。下雪的時候,總是躲在帳篷裡,吃著奶茶,喝著青稞酒,唱著民謠,可瀟灑了。像我這麼大的孩子有時就會和彆家的小孩子約好,出外打雪仗。”

“公子爺,可還記得我們也打過雪仗?”

一直在探尋著小書僮對他是何番感情的人,聽聞小書僮一席話,神思回到和小書僮一起過年、打雪仗的日子,那個時候,他對他的小書僮的感情似乎就有些不一樣了。那個時候,他是非常希望樓惜君像小書僮,而且,那種希望很強烈。那個時候,他隻當那份感情是憫惜,如今看來,並不是那麼簡單。一如後來再度和小書僮重逢,認為讓小書僮成了太監的根本原因在他,他也隻將對小書僮的寵溺當作是贖罪,如今想來,隻怕也沒有那麼簡單。

“公子爺,在想什麼呢?”

看著小書僮一如以往的露出小虎牙朝著他笑著,龍睿心中居然失落起來,他如今對她是心有戚戚,可她對他似乎仍舊一如以往的坦然相對,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小書僮沒有拿他當回事?說明小書僮的心中沒有他的地位?那在小書僮心目中的人是誰?那個她一門心思想著出宮尋找的人是誰?

是那個有過同榻而眠曆史的雪無痕?還是那個有恩有義的神秘主人?抑或是翩若仙人的天牧?再或者是……

“主子,雪太大了,馬車走不動了。”

見龍睿仍舊呆呆的不予回話,歲歲隻好說道:“那就找個避風的地方,先息會子。等雪小的時候,我們再趕路,遇到鎮子的話,就找間客棧休息。”

終於找到避風的地方,冷戰和冷袖利落的拴好馬車,歲歲和薩棋一一跳下馬車,卻見龍睿仍舊呆呆的坐在馬車上。

歲歲好笑的對著薩棋使了使眼色,繼而在雪地上捧了一捧雪,在手中捏成團狀,直往龍睿擊去。

出其不意,中了雪團,龍睿才霍地回神,又見小書僮正得意的笑看著他,一時間他跳下馬車,“好哇,來,打呀。”一邊說著,一邊已是在雪地上滾著雪球,往歲歲身上擊去。

“小哥哥,我來幫你。”薩棋對歲歲極有好感,自然的加入到了歲歲的一方。

看著在雪地上打雪仗的三人,冷戰和冷袖相視一笑,步入山洞內,選了個乾燥的地方,架起了柴禾。又將馬車中趙陽送的臘魚、臘肉拿了出來,放在火上燒烤著。

天空、大地一片白茫茫,雪花恣意的、絲毫不見減弱的撲向眼睛、鼻子、嘴中,三人的笑聲不時的傳來。薩棋首先投降,一溜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