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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293 字 3個月前

勢……她一笑,“當時,殿下見我嘴上有許多點心屑子,想幫我弄乾淨,不想馬車陷入窪地,然後,就是你看到的嘍。”更曖昧的一幕。

“是這樣啊。”恍然大悟,小七憨憨的笑了,“天牧特彆對我交待了,在宮中,就算保護不了殿下,也要好好的保護你,不能讓你受一點點的委屈和傷害。”

“天牧?”歲歲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是啊,天牧一見我拿回去的那些毒死趙妃的毒蟲,臉色當時就變了。就說了那些話。”

“誒,天牧可有說過,那些毒蟲出自哪裡?”

“事關重大。”看了看四周,小七湊近歲歲的耳邊,“天牧當時寫了一個錦囊讓我交予殿下,倒沒有對我說那些毒蟲出自何方?”

也就是說,隻有天牧和龍睿知道了?早知道,前些時在歲安雜貨鋪的時候就該纏著天牧問一下那些毒蟲的出處。

“歲歲,你方才和殿下又鬨矛盾了?”

歲歲撇了撇嘴,抬頭看著月亮,“談不上鬨矛盾。”

“沒鬨矛盾就好。要知道,在宮中,你和殿下不說話的日子,我們這些屬下都過得顫顫兢兢的。”眼見歲歲揶揄的目光,小七直是說道:“是真的,你自己沒有發覺,你們不說話的日子,東宮安靜了許多麼?”

有這回事?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魅力有那麼大,大得能讓東宮安靜下來?

“殿下自從送趙妃的靈樞出了京城,有時整夜不眠的想著心事。有時長籲短歎。後來,殿下就命令冷統領去接你了。”

這是對她說龍睿思念她之深麼?可她是太監啊,如果龍睿如此思念一個太監似乎不是什麼好兆頭。歲歲嘴角抹過一絲牽強的笑,“是麼?你是說,殿下長籲短歎的是為了我?”

小七點了點頭,“起初我們以為是為了趙妃娘娘,後來你來了,殿下就再也沒有長籲短歎了,而且總是笑意盈盈的……”雖然早間的神情有些嚇人,但總體言之,不似原來失落無主般。

說著話的二人沒有發覺冷袖已是走近,冷袖拍了拍小七的肩,“小七隊長,該你巡夜了。”

“哦,好的,冷統領。”

看著小七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冷袖在歲歲身邊坐定,“怎麼?嫌我們做的晚餐不好吃?”

歲歲笑著搖了搖頭,“在馬車上吃了太多的點心,肚子是飽的。”

“殿下也沒有用晚膳。”

呃?龍睿也沒有吃晚餐?

“殿下喝了許多酒。”

空腹飲酒?有傷身體!

“我們兄妹從來沒有見殿下如此失常過。”

失常?怎麼失常?

“小公子,對殿下好一些吧。殿下已經夠苦了。”說完話,不待歲歲答話,冷袖已是站了起來,跳下巨石。

她對他難道不好?看著冷袖消失的身影,歲歲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龍睿大帳的方向,“難道,一定要讚成你的殺戮方是對你好?”

緩緩的步進大帳,已聞到衝天的酒氣。歲歲掩了掩鼻子,輕歎一聲,將大帳外間的酒壺收拾乾淨,又將案幾上的折子重新整理放好,這才揭起裡間的簾子,隻見龍睿就那麼衣不解帶的倒在臨時搭建的床榻上。

再次輕歎一聲,輕手輕腳的走近龍睿的身邊,替龍睿%e8%84%b1掉馬靴,又拉過被子替龍睿輕輕蓋上,靜靜的坐在一旁,盯著龍睿熟睡的容顏。

這容顏,再也熟悉不過。也許在分開的幾年她遺忘過,可隨著相逢、相處、相知,又是如此的熟悉,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般。

她知道龍睿的酒量,知道龍睿向來不醉,除非是他想醉,那就會醉去。一如當初在合州,他會為了搖姬的舞一如逝去的母%e4%ba%b2的舞就會‘酒不醉人人自醉’般的醉著倒去。

如今這番醉?又是如何?真的是因她而起?想到這裡,她悚然心驚,莫非他對她的感情已不再似原來小書僮的感情?真的是小七或者其餘的宮人們傳言的‘好一口’的感情?

她喜歡他無可厚非。因為她是女,他是男。

可是,如果他真的有‘好一口’的喜好,他是男,‘她’是不男不女啊!

想著這段時間龍睿對她的‘特殊’關照,想著龍睿要她打點他一切的生活起居,想著龍睿看著她似要吃人的眼神……

“可是人言可畏……知不知道,現在皇宮中在傳些什麼……說阿睿這段時日少有去麗人閣,是因為有了你這個新寵。”

“你和殿下……宮中傳聞殿下有‘好一口’的毛病,你……你和他?”

“殿下自從送趙妃的靈樞出了京城,有時整夜不眠的想著心事。有時長籲短歎。後來,殿下就命令冷統領去接你了……起初我們以為是為了趙妃娘娘,後來你來了,殿下就再也沒有長籲短歎了,而且總是笑意盈盈的……”

“……”

雪無痕的話和小七的話交替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她猛地站了起來,盯著仍舊在熟睡的人,歲歲咬得%e5%94%87近失血,龍睿難道真的喜歡她?

若真如此,她不能做千古的罪人。她不能以不男不女的身份界入龍睿的生活,那會影響他以後的千秋功業。她更不能以女子的身份界入他和樓惜君的生活,那樣會令深愛著龍睿的樓惜君……她見識過樓惜君管理麗人閣的手段,也見識過樓惜君處理麗人閣佳麗時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冷靜。

離開他!

離開他,可以將這一段還沒有開始的‘罪惡之戀’扼殺與搖藍。離開他,可以不再左右他殺戮的想法。離開他……痛苦的就是她一個。就算公子爺真喜歡不男不女的她,因了她的離開,他開始也許會痛苦。可樓惜君終是他的帝後星,一段時日後,他的感情一定會回歸到樓惜君的身上。因為,他曾說過,即使樓氏兄妹對他不利,他將任由他們將他的命拿走。報恩的感情遲早會轉成男女的戀情吧?

在政途的道路上,樓惜君是龍睿最好的幫手。而她,隻會阻礙著龍睿的每一個決定。偏偏的,龍睿的政途穩定是他能夠安全的活下去的唯一籌碼,而她明知這個籌碼的重要性,卻就是不給他,也……不能給他。

目前她肯定走不掉,隻能等回京的時候,在天牧或者雪無痕的幫助下,龍睿也許會放她出宮,要不然,一如在淺水灣的大山脈中,龍睿會將她抓捕回來。她走不掉的,除非龍睿心甘情願的放她走。

既然現在走不掉,那就離他遠些吧,不能再任由著他滋生那‘罪惡的愛戀’。

想到這裡,歲歲將手捏成拳頭,最後看了龍睿一眼,大踏步步出裡間,她決定,從此後,不再任由著龍睿任性的躺在她的身邊。

送葬的隊伍本就不應該有過多的言笑,隻是隨著小公子的到來高興了一天的主子在隨後的幾天居然又是扳著一副臉,似冬天的北風,引得所有送葬的人都有種明哲保身的感觸。

小公子和太子爺又扛上了。

不同乘一輛馬車。如今小公子總是騎馬陪在小七隊長的身邊。享受和太子爺同一輛馬車待遇的是冷戰、冷袖兄妹。

不在同一個大帳休息。如今小公子總是在小七隊長的大帳中休息。太子爺的一應生活起居都由冷戰、冷袖兄妹負責。

沉悶的日子過了十數天,臨近草原,再走二、三天,就可以到達玉門關了。聽著龍睿咳嗽連連,冷戰、冷袖兄妹隻有搖頭歎氣的份。看著大哥的眼光,冷袖跳下馬車,疾步來到送靈隊伍的最前端,一把拉住小七的馬繩,“主子吩咐,今天在這裡安營紮寨。”

看著秋意蕭條,遍野染黃的草原,歲歲心中輕歎一口氣,跳下了馬。一如以往的幫著小七安排著安營紮寨的事。隻有做著事的時候,她才能夠不去關注那個在馬車中咳嗽了數天的人的情形。

關內還是中秋,關外卻進了冬天。明顯的,這個草原比關內冷了許多,再加上空曠,晚上可以不時的聽到呼嘯的風從草原上略過。

因為這水冷得太快。而她不能讓人進來添加熱水。泡的時間不長的人不得不從浴桶中站了起來,一如既往的換上乾淨的綁%e8%83%b8將%e8%83%b8綁好,換上小七早就為她準備好的乾淨衣衫,隨手拿了一塊毛巾,擦著微濕的頭發,看著鏡子發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來,本殿替你擦乾。外麵風大,免得吹病了,偏頭疼。”

“歲歲,把頭發留長些吧。”

“歲歲,本公子允你,如果你留長發的話,此番回京,本公子擢升你為從一品大內總管之職。”

“……”

看著鏡中短發的容顏,擦著濕發的手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如果她留了長發,會是什麼模樣?想像著龍睿替長發的她擦試頭發的情形……她的嘴角不覺勾起一抹笑。

“小七隊長,我有事求見小公子。”

替歲歲守著大帳的小七‘呃’了一聲,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裡麵,“歲歲在……在……”

聽出冷袖的聲音,歲歲急忙回神,將手中的毛巾隨手丟到桌上,“進來罷。”

冷袖緩步走了進來,看了看四周,揖手說道:“小公子,屬下有一事相問。”

“不敢當,冷統領隻管吩咐。”

“小公子可還記得屬下曾說過,希望小公子對殿下好一些的話?”

歲歲點了點頭。

“這幾天,小公子為何故意疏遠殿下?”

疏遠就是為了他好啊?歲歲苦笑一聲,“殿下也沒說要詔見我啊。”

聞言,冷袖苦笑說道:“屬下不知道小公子和殿下又在鬨什麼彆扭。但是我們這些外人都看得出來,既然殿下曾經主動妥協過一次,那麼這一次,就請小公子放下麵子也妥協一次,如何?”

主動妥協?公子爺對她的這份‘罪惡之戀’難道連冷袖都看出來了?“冷統領說的是哪裡的話?我不過一個奴才?哪有讓殿下妥協的道理?不過是殿下錯愛,你們認為我有些恃寵而嬌罷了。我能有什麼麵子?隻要殿下有命,就是赴湯蹈火,我也會再所不惜。否則,臣不聽君命,豈不是千古罪人?”

“小公子……”知道自己說不過歲歲,冷袖苦笑連連,“你若再不搭理殿下,隻怕真就成千古罪人了。”

什麼意思?

“殿下如今重病纏身卻是任性的不吃不喝,過不過得了眼下這一關都很難說。”

不吃不喝?他怎麼能夠這般作賤自己的身體?難怪一連數天都在咳嗽?

“這些天,殿下從來不吃正餐,隻是飲酒。身子虛了許多。偏偏這關外的天氣比關內冷了許多,這一冷一熱之下,殿下就病了。病了該吃藥吧。可殿下說我和大哥熬的藥不是太苦就是太甜,不是太燙就是太冷,至今為止,一口都不曾喝過,唉……小公子,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兄妹,殿下的生活起居本就是你負責的……”

即使是小七,也早看出什麼不對勁來了。聽了冷袖的話,小七亦是走了進來說道:“是啊,歲歲,如果殿下的病久治不愈,陛下一定會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