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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270 字 3個月前

起來。

‘籲籲籲’,小七一邊安慰著受驚的馬,一邊回頭叫道:“殿下、歲歲,你們沒事吧?”說著話,已是快速的揭起車簾看向裡麵。再一次,小七的下頷沒有合上。馬車內的殿下和歲歲這姿勢比早間的更曖昧。因為歲歲整個人已是倒在了殿下的懷中。

很顯然,對於小七驟不及防的揭起車簾,龍睿和歲歲二人也是出其不意。在馬車陷入窪地的時候,龍睿自然而然的將歲歲抱入懷中,如今倒有一種被小七捉奸拿雙的感覺。歲歲急忙慌亂的推開龍睿,拍了拍身上的點心屑子,又抹了抹嘴上的點心屑子,“沒事,沒事。”

歲歲萬不想如此擦著嘴角的點心屑子給了小七幻想的空間。小七咬著%e5%94%87,低下頭,“屬下的錯。令殿下受驚了。”

“無防。”從先前的震驚和感覺中猛地回神,龍睿整了整衣衫,“這裡地處山間,山路本就難行,出意外也是再正常不過。找幾個人來推一推就是了。”

“是。”小七放下車簾,有些心不在焉的看了看四周,“殿下,現在已近暮色,我們是繼續趕路還是就在這裡安營紮寨?”

龍睿揭開車簾四下看了看,這裡地處山間小道,前有關口,後有隘道,一人防守,萬夫莫開。絕佳之地。“就在此地安營紮寨罷。”

“是。”

一如龍睿心中所想,冷戰、冷袖早命各營紮寨,前麵的小道關口和後麵的隧道都紮下人馬,其餘的人則都憩在中間的平地上,按照八卦陣的布局紮營拱帳。

嫋嫋炊煙,暮鼓響起,可以想見,離這裡不遠處有一座寺院或庵堂。爬上最高處的一塊大石塊,歲歲放眼望去,果然在群山綠掩之間,一座寺廟飛簷走閣出現在眼前,寺廟中的香火不時的升到空中,遠遠望去,如雲裡霧裡一般。

“在想什麼?”

聽到龍睿的聲音,歲歲霍地回頭,看了空地中停留的靈柩一眼,“我在想著,這送靈的隊伍,應該逢廟必拜。是不是應該去那寺廟拜拜,讓趙妃娘娘的靈魂得以安息。”

龍睿聞言,默不作聲,盯著小書僮看了半晌,這才回頭看向冷戰、冷袖,“你們二個準備一些燭火香油去那個寺院拜拜。”

“是。”冷戰、冷袖領命而去。

歲歲看著冷氏兄妹遠去的背影,有些哀怨的看著龍睿,“公子爺為什麼不%e4%ba%b2自前往拜奠?”

“我隻拜天、拜地、拜父母。”他是九五之尊,得講規矩。

“可趙妃死得很冤。”歲歲提醒,搖姬未見得是真凶?如今搖姬病死大牢,隻怕裡麵的陰謀還有一重重。

龍睿意味深長的看了歲歲一眼,半晌方說道:“所以以後,我若君臨天下,定當封趙妃為貴妃之尊。無人能替代她的位置。那個位置永遠為她保留著。”

歲歲不屑的撇嘴,“死人一個,能感受到什麼榮耀?”說著話,她找了處平坦的地方坐了下來,她的心也難受,想當初為了將巫蠱之謠言傳入麗人閣,她可是找趙妃下的手。

小書僮語帶譏諷。龍睿有些惱火的走到小書僮的麵前,蹲在小書僮的麵前,“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歲歲沒有說話,隻是瞥了龍睿一眼。

“你是覺得本殿將她們玩於肱掌之間?害她們枉送了性命又假惺惺的為她們追封加賞?”見小書僮不可否認的看著遠處的風景,龍睿有些惱火的掌劈身邊的巨石,發出‘轟’的聲響,巨石碎屑紛紛往山下滾去。他有些恨恨的看著小書僮,“可是,她們又有多少對本殿是真心?又有多少是真心對待本殿?你能保證她們就不是將本殿玩弄於肱掌之間?”

她知道麗人閣中有細作、有臥底,這也是她矛盾的地方。她想替龍睿將她們都揪出來,可是,又不想她們枉送了性命。這也是她力救玉姬的原因之一。

“如果……”久不見小書僮搭話,龍睿平息自己的怒火,將手摁在小書僮的肩上,“如果你真希望她們不再出現趙妃、搖姬、劉妃她們的慘境,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

“告訴我,你的主人是誰?”眼見著小書僮躲避的眼光,龍睿扳過小書僮的下頷,“隻要告訴我,你的主人是誰,一切問題迎刃而解。麗人閣中也將不再出現慘死的境況。”

“那麼,你會殺了我的主人,是不是?”沒有放過龍睿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氣,歲歲冷笑一聲,“總而言之,無論如何,都得有人死。不是主人就是麗人閣中的佳麗,仰或是所有反對你的人都得死,因為要斬草除根。”

“事實本就這麼殘酷。”

任由龍睿捏緊著她的下頷,歲歲定定的注視著龍睿的眼睛,“你還是要逼我說出主人是誰?”如果真是這樣,她決定從此離開龍睿,回到主人的身邊,不管主人是不是真心疼愛她,她要關注著主人的一舉一動,確保龍睿不受傷害。這是她欠他的。

看出小書僮眼中嘲弄的眼神,一如初見‘她’時,嘲弄的看著那個假仁義、假道學的法海和尚般。不同的是,眼中似乎還有一絲決絕……龍睿的心有絲絲的刺痛,在這個問題上,他覺得他們二個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了,放開手,他站了起來,“我不會逼你。”說著,飛身跳下巨石,往早已搭好的大帳而去。

月亮升起,歲歲一直靜靜的坐在巨石上,她沒有忽略龍睿飛身而去時那抹無奈和失落的目光,那眼神,深深的刺痛著她的心。她希望他好,希望他平安,可不希望他的好和平安是建立在其他的人的血腥上的。如果說一開始是幫著他,全是因為他身處危險之中。可如今,龍睿的勢力不可小覷,他不在危險之中了,而且可以主導局勢了,那為什麼不能做到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放過自己的兄弟是那般的難麼?

兄弟?大帳中的龍睿有些鬱悶的喝著酒,憤憤的將酒壺拍到案幾上,“如果你們真是我的兄弟,為何要置我與死地?如果你們真是我的兄弟,為何屢番刺殺我?”

“殿下!”冷戰掀簾而入,看著神情不好的龍睿,“香油和香火都捐了。”

龍睿點了點頭,看著冷戰欲轉身而去,“你覺得本殿如何?”

主子向來冷靜,從未見龍睿如此失常過,冷戰隻得停下出帳的動作,再度轉身揖手,“殿下向來%e4%ba%b2和。”

“有沒有覺得本殿不近人情?”

冷戰搖了搖頭。

“有沒有覺得本殿虛情假義?”

冷戰再度搖頭,“那要看對什麼人。對屬下等人,殿下向來是真性情。”

“可‘他’……”龍睿手指著帳外歲歲所坐巨石的方向,“可‘他’認為本殿是殺人魔。是將趙妃等人玩弄於掌心的色魔。‘他’寧肯讓彆人先來殺本殿也不願意本殿先殺了他們。”

看著龍睿手指的方向,冷戰明白,小公子和主子肯定又起爭執了。前一次是龍睿首先妥協的,那麼這一次呢?誰先妥協?就在冷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一陣嗚嗚咽咽的簫聲響起,倍顯淒婉。

本在發著脾氣的龍睿蹩起眉頭,聽著簫聲,心平靜了許多。眼中的神情變了又變,“秋高露寒,去,替歲歲送一件薄氅。”

冷戰心歎一口氣,妥協的又是主子。方揭起簾子的手,卻是看著小七已是往歲歲所處的巨石方向走去,“小七隊長已是去了。”

小七去了?龍睿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揭起裡間的簾子,“既如此,你們也早些休息去罷。”向來喝酒不醉的他,總是在心思極重的時候方能將自己灌醉,如今,他確實有些醉了。

夜涼如水,蕭聲似煙,聽著總覺得有無限的心事,直待一曲完畢,小七手拿著薄氅走到歲歲身後,輕輕的替歲歲披上薄氅,“歲歲,你有心事?”會不會和殿下有關?

歲歲一手握簫,將簫輕輕的敲打在另外一隻手上,抬頭對著小七展顏一笑,“小七,不要擔心,我沒事。”

“聽你說過,這碧玉簫是彭皓楓傳予你的,你是想起彭皓楓他們了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歲歲避過小七探詢的目光,抬頭看著秋月,“沒有,我沒有想他們。”

看來,仍舊是殿下的問題了,小七坐到歲歲身邊,“歲歲,我們一起長大,無所不談,我問你一件事。你不能隱瞞。”

除了女兒身,她什麼都不會對小七他們隱瞞。“說。”

“你和殿下……”雙手的食指相互碰著,小七的臉脹得通紅。

“什麼?”

“你和殿下……”見歲歲仍舊不明白的臉,小七大聲說道:“宮中傳聞殿下有‘好一口’的毛病,你……你和他?”

終於明白了,歲歲先是睜大眼睛,繼而憋不住的大笑起來,方才的失落一掃而空,“好一口?”見小七點頭,歲歲笑得捂著肚子,“你也信?”

“今天早上……早上……”見歲歲的神情過於忍俊不禁,他似乎犯了一個低級的錯誤?小七摸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你們……你們的姿勢過於……過於曖昧。”

曖昧?玩心突起,歲歲神秘一笑,“若是真有,那又如何?”

看歲歲一副不屑於的神情,原來‘好一口’不是傳聞,而是屬實了?小七問道:“說,你是不是被逼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倒想看一看,這麼些年了,她和龍睿在小七他們的心中,誰的分量最重?

“如果是你心甘情願……”小七摸了摸腦袋,有些苦惱,入宮多時,早對此事見怪不怪,可一旦發生在歲歲身上,他多少有些不舒坦,“我……我自當不……不反對。可如果你是被強迫的,那我就……我就……”

“你就如何?”

“我就帶了你出宮,找個地方隱居起來,你、我、天牧、花兒、小九,仍舊在一處。仍舊是一家人。”

聞言,歲歲的眼睛紅了,拍了拍小七的肩,“小七,謝謝你。”說著,她湊近小七的耳邊,“我不是被逼迫的。”她真的是心甘情願的啊。隻是這份心甘情願似乎是苦花結苦果,也許連苦果都不會結罷?想到這裡,她自嘲一笑,“你早上看的情景無非是我們現在的情景。當時,殿下為我擦濕發,又湊近我耳邊說如果我願意留長發的話,就升我為從一品的大內總管之職。”

“真的?”

她不想忠厚的小七為她擔心,歲歲點了點頭,“我當時想著,如果我真升職了,小誠子、小信子他們就可以跟著升職了。所以,正在思考著利弊,你就進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小七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歲歲,是我想多了。”千不該、萬不該冤枉龍睿,好歹龍睿帶他們進京後對他們是照顧有嘉。再怎麼說,他也不該懷疑歲歲的為人,歲歲可不是任人欺迫的主啊。“那你們……你們在馬車上,也是我想多了。”

馬車上?不可否認,她被龍睿抱在懷中的一瞬間,身體的所有感觀告訴她,她喜歡他。可現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