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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239 字 3個月前

中的穩婆、丫環、禦醫、神師跪了一地。一直守護著名揚長大的孟媽媽,自從希雅過門,就被派來服侍希雅了,此時淚流滿麵的抱著夭折的孩子跪在了名揚的麵前,“老爺,媽媽該死、該死啊。夫人摔了一跤,正好趴在了地上,肚子撞擊在了地上,胎水流儘,大小姐……大小姐……”

名揚一把將孟媽媽懷中的繈褓抱了過來,看見一張烏黑的小臉,明顯是窒息而亡!

因了帝後星出生一事,皇室極為重視,早派有禦醫前來助產,如今助產的禦醫已是跪了一地,“大人,夫人提前生產,胎兒……呃……在夫人肚中時間過長……我等不材,未能救活大小姐……大小姐在卯時出生……未時歿了……”

沒有聽跪著的禦醫說了些什麼,名揚隻是抱著冰涼的小身子,感覺到自己的心都結了冰般。意外?意外?他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陪在妻子的身邊,如果他在身邊就不會有這般意外。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囡囡!”

裡麵傳來妻子悲悲泣泣的聲音,名揚這才想起妻子,抱著夭折的孩子步入房內,就看見妻子披頭散發要衝下床來。當看到他的時候,她猛地痛哭失聲,“這是先祖在懲罰我……懲罰我……懲罰我破壞了海島的規矩……所以,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囡囡沒有了……”

這是他聽過的妻子神智清白時的最後一句話……

“大人。”外麵仍舊跪著的欽天監的神師一直久未開口,如今卻是以頭叩地,“大人,是五行寶衣克大小姐的命啊。如今尊夫人神智模糊,隻怕亦和這五行寶衣犯衝相克,請大人……”

五行寶衣?犯衝相克?拆開繈褓,看到自己的孩子那烏黑的身子裹在五行寶衣中,名揚咬著牙,輕輕的替女兒將五行寶衣褪了下來,又見暈倒的妻子被孟媽媽等人駕到了床榻上,於是將孩子放在妻子的身邊,一把怒氣衝衝的將五行寶衣欲撕個粉碎。

“不可啊。”外麵的神師、禦醫仍舊跪著,“國之寶物,不可輕毀。大人節哀!”

“是啊。老爺。”老管家此時爬了進來,抱著名揚的%e8%85%bf,“老爺,快將寶衣送走。神師預言,帝後星不是出在名府就是出在樓府。如今我們的大小姐受不起,老爺,您快將五行寶衣送到樓家,也許可以消除五行寶衣克夫人的劫數啊。”

看著妻子蒼白暈睡的容顏,看著禦醫跪在妻子的床榻前拿著脈而大汗淋漓的模樣,名揚一咬%e5%94%87,“送了五行寶衣,我馬上回來。”

時光倒回,青龍殿上的一應人聽著名揚的講述,特彆是講述到他碰到樓致遠,%e4%ba%b2手將五行寶衣交予樓致遠的一幕,眾人無不側目。樓致遠卻是冷哼一聲,“如果說名兄先前的講述我都相信,可這後麵交換五行寶衣到我的手上一事,我絕不苟同。”說著,他看向龍釋天,作揖說道:“陛下,五行寶衣尊貴之極,哪有私下交到微臣手上的道理?退一萬步來講,如果五行寶衣真交到了微臣手中,惜君是微臣的女兒,哪有不給惜君的道理?微臣留著那五行寶衣有何用?”

“傳當年的禦醫、神師、名府的一眾人來作證。”

“陛下,不可。”久未說話的雪無痕急忙阻止,隻聽他繼續說道,“如果將那些人傳來,一定會鬨得東傲國人儘皆知,這樣一來,人雲亦雲,隻怕有心之人會趁機生亂。”說到這裡,雪無痕看龍釋天懊惱的神情,一笑繼續說道:“再說,就算傳來一眾禦醫、神師、名府的人,想必所說和名大人一般無二。”

樓致遠有些受傷的看著雪無痕,“無痕,如此說來,你是懷疑我?”

“不是的,伯父。”雪無痕急忙作揖,連連告罪,“無痕聽著方才名大人的講述,似置身那天的情景之中。名大人既然講得如此透徹,又講出這麼多人來,想必是定有此事了,要不然,那些人中隻要有一個人否定,名大人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所以,這一段,名大人沒必要哄騙我們。”

眼露讚賞的神色,何英韶點了點頭,“微臣也是這麼認為。”

樓致遠的臉有些黑了,“英韶,你也懷疑我?”

“不是的,樓大人。”何英韶向來不露笑臉,仍舊淡定的說道:“下官此說,也是就事論事。”說到這裡,他看向名揚,“現在,唯一的疑點就是,五行寶衣在名大人出府至樓府的途中,是否交到了樓大人手中?”

聞言,名揚一聲長歎,“說起來,這事隻怨我。當初念及囡囡夭折,希雅病重,心焦之下也未講國法,隻身送到樓致遠的手中。導致現在樓致遠不承認。”

“我從未接過五行寶衣,如何承認?”樓致遠顯然也有些生氣,看向名揚,“名兄,令媛出生即夭折,我也心痛不已。再說虞兒和尊夫人情如姐妹,我又何必做那令尊夫人傷心、令虞兒怨恨我的事?我若真收了五行寶衣,不給惜君卻要給誰?難道要賣了不成?”

事情至此,似乎又陷入僵局。何英韶眯了眯眼,突地一亮,“名大人,您確信令媛夭折了?”

“我從孟媽媽手中接過囡囡的時候,囡囡已是渾身冰涼。且小臉烏黑。禦醫和神師均已證明囡囡已是離開了我。%e8%84%b1囡囡的五行寶衣的時候,我都不敢湊及囡囡的身子,生怕嚇著了她……”說到這裡,名揚的眼中泛出淚花,頹廢的倒在太師椅中,“我將五行寶衣交畢後,趕回府中,希雅仍舊在暈睡,孟媽媽等人仍舊跪在希雅的床榻前在哭,而我的囡囡……囡囡還躺在她的母%e4%ba%b2的身邊,仍舊是烏黑的小臉……”

“好了,名大人。”何英韶似乎聽不下去了,隻覺得再聽下去的話,似在給人的%e8%83%b8口捅刀,他走到名揚的身邊,揖手,“下官錯了。”

錯了?

看著一眾人不明白的看著他的眼神,何英韶整了整嗓子,“陛下,這件事,微臣已得出結論了。”

“結論?”又是異口同聲。

何英韶點了點頭,伸出三個手指頭,“這件事,可能有三種情形。”

龍釋天有些迫不及待,“哪三種?”

“第一:名大人將五行寶衣交到了樓大人的手中。”耳聞樓致遠的一聲冷哼,何英韶仍舊淡定的說道:“第二,名大人沒有將五行寶衣交到樓大人手中。”

這二種都是廢話。雪無痕越來越感興趣,不自覺的問道:“那第三種情形呢?”

“第三種情形就是,名大人以為將五行寶衣交到了樓大人的手中。”

以為?這是什麼意思?

何英韶見眾人都有些憤怒了,也不再賣關子,繼續說道:“我們都知道,江湖上有一種奇門遁術,名喚‘易容術’,如果微臣猜得不錯,有人化裝成了樓大人的樣子,從名大人的手中接過了五行寶衣。”

易容術?龍睿有些震驚,再看其他的人,亦如他一般震驚。隻聽何英韶說道:“看現在名大人回憶十五年前的事仍舊悲痛有餘,而且兩鬢變白……唉……想必十五年前心痛更甚。所以,在神智恍惚中,若有人易容成樓大人的話,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從名大人手中取走五行寶衣的。”

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名揚是名震東傲的戰神,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沒有說謊的必要。樓致遠也是言出必行的熱血漢子,也沒有說謊的可能。那何英韶的第三種猜測,極有可能。龍釋天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二個愛將兼兄弟為什麼如此針尖對麥芒了,也許名揚和樓致遠都被那易容的人算計了?“可是,那個易容的人得到五行寶衣有何用處?”

“用處可就大了。”何音韶的嘴角終於抹過一絲笑,顯得詭異之極,“一來,也許他早就算計好,我們無了五行寶衣會有強行替太子大婚的事,到時候,若我們真替太子舉行大婚,他一定會站出來,唆使國人圖熱鬨一睹五行寶衣的風采。到時候,我們拿不出五行寶衣,也就是說,上至天子,下至太子、臣子都在說謊。那個時候,引起的動蕩不安不可估計。”

這個可能不是沒有?樓惜君佯病,很好的解決了這個困撓。

何英韶又伸出第二個手指頭,“再者,也許他也算定我們不敢劍走偏鋒會謹慎處理的事,他更估計到我們會打開名大人千金的墓以求真相的事,是以,在十五年前就盜走了名大人的千金屍骨。所以,這也是我們這次開墓的時候發現封土仍舊是十五年前的封土的原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是,他要盜走囡囡的屍骨做什麼?”

名揚的話,正是大家心中的疑惑。何英韶極為讚賞,“問得好,這才是此案的關鍵所在。”

關鍵?龍睿的心猛地跳了跳。本一直在努力思索著‘萬靈’二字在什麼地方似乎見過的人,回神聽著一眾人的分析。

“陛下。”何英韶對著龍釋天再度躬身作揖,“微臣的第一種、第二種可能情形估計是不可能的。因為名大人是名震四方的英雄,樓大人是頂天立地的人物,他們是國之棟梁,唯願東傲富強的人物,哪有害東傲之心。所以,微臣揣測的第三種情形估計是事實。”

“何卿,說清楚些。”

“微臣認為,那人易容成樓大人的模樣,從名大人手中騙走五行寶衣。而後偷走名大人千金的屍骨,為的是想說明一件事。”

“什麼事?”眾人都有些動容了,再次異口同聲的看著何英韶。

“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說到這裡,何英韶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笑,“請恕微臣現在還不能將這件事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微臣一定會查出,到底是什麼事,讓那人膽大妄為的做出劫五行寶衣、偷盜屍骨的事?他到底要向我們說明什麼?”

龍釋天的眼睛眯了起來,龍睿低頭有所思。雪無痕煞有介事的看著何英韶。名揚則顯得有些頹廢,而樓致遠此時的神情有些迷茫。

“名大人,如果下官方才聽得不錯,此中有一個人物,名喚萬靈。正是她的到來,引起名夫人早產。下官想知道她的確切底細。”何英韶說著話,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了樓致遠的方向,他方才聽得真切,萬靈似乎是樓府的主母虞薑派去看望名夫人的人。

“萬靈?”名揚本是頹廢之極的人,坐正了身子,“這事說起來,得從我和內子相遇的事說起。”

何英韶優雅的舉了舉手,“請講。”

“其實,東傲國人多有不知我內子的出身,但陛下和致遠卻是知道的。”如今想著他有可能真的冤枉了樓致遠,名揚對樓致遠的稱呼也柔和了許多,說到這裡,他看龍釋天點了點頭,知道陛下允許他說出希雅的身世了,他這才看向何英韶,“二十年前,我朝屢受沿海海盜的搶掠,其中最為猖獗的一處海盜,名喚‘海閻羅’。”

“海閻羅?”龍睿、雪無痕二人止不住的驚聲叫了出來。

龍釋天不解的看向二人,“睿兒,無痕,你們怎麼了?”

龍睿和雪無痕相互看了眼,相互搖了搖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