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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264 字 3個月前

平複心神,“何事?”

“方才,老奴帶人清掃冷宮的時候,發現冷宮的廢院中有許多骨頭。”

骨頭?龍睿吃了一驚,“什麼骨頭?”繼而他從先前的慌亂中猛然清醒,看向緊咬著%e5%94%87的小書僮,怒瞪了一眼。

“奴才請太醫院的人看了,說是鶴和梅花鹿的骨頭。”

聞言,龍睿好笑的看著低著頭的小書僮。繼而又坐直了身子,“鶴?梅花鹿?”

“正是。”鄒時宇回答著,半晌沒聽龍睿的聲音,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按數量來看,似乎和去歲娘娘失蹤的鶴、梅花鹿的數量一般無二。”更有可能的是,去歲他就曾經見過有人吃過鹿肉,隻是沒有和梅花鹿失蹤一事聯係到一處。萬沒有想到,小歲子還真是膽大包天啦。這一回,想到殿下對太子妃娘娘的疼愛,那個不知死活的小歲子再怎麼是紅人一個,隻怕不死也得癱了。想到這裡,鄒時宇揚起笑容,“殿下您看這事是不是交給老奴去處理,好歹查清是哪個奴才狗膽包天,敢傷娘娘的寵物?”

眼見著歲歲咬得紅%e5%94%87死緊,龍睿清了清嗓子,“不必了。”

萬不想等來這麼一個回答,鄒時宇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不必了?”

“怎麼?還要本殿替你解釋?”

鄒時宇總算回神,“老奴不敢。”

“如今適逢大婚之期,將這事翻出來難免惹得娘娘傷心。所以,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權如去歲所言,隻當是天上的神仙收了去,為娘娘增福添壽去了。”

鄒時宇急忙以頭叩地,“是。”

“好了,沒什麼事就下去罷。”

“是!”

耳聽得鄒時宇的腳步聲遠去,似乎還聽到外間的小誠子、小信子二人長籲一口氣的聲音,龍睿好笑的看著歲歲,“怎麼樣,拿什麼感謝本殿?”

終於知道‘打牙祭’的禍事不翼而飛,歲歲本有些感激龍睿,隻是龍睿討要好處的神情……她無形中又有些懊惱,“殿下都答應了給我免死金牌了。”

意思是說,有了免死金牌也不懼此事?龍睿的臉有些黑了,冷哼一聲,“洗快點,你想讓本殿的皮膚泡成老樹皮不成?”

“噢”了一聲,歲歲急忙重新走到龍睿的身後,仔細的替龍睿清洗起來。

118章人不輕狂枉少年

還未到午時,陽光強硬的穿透層層雲靄,肆無忌憚的照在東傲城的各個角落。

兵部尚書府的大院中,綠蔭成陣。可就算大院中綠蔭成林,但也止不住那熱氣逼人的熱浪。來往的仆人、小廝個個以手當扇的揮著,汗水滾滾而下,卻也不敢解下`身上厚厚的衣衫,隻因兵部尚書府中家規甚嚴,衣衫不整的無論是上至管家還是下至喂馬的小廝都得無條件走人。

早朝一過,兵部尚書名揚已是急急騎馬趕回府中,隻因他唯一的妻子希雅近段時日由於天熱,長期未犯的狂燥之症又犯了。他對她愛極,自也是擔心之極。

“老爺回來了!”

“請老爺安。”

未理會一眾作拜的丫環、小廝,頎長高大的身影將手中的韁繩丟到守門人手中,一溜煙的急步往後花園而去。

後花園是他專門為妻子而建的一處花園,四周環水,亭台樓閣都築在水源之上,在這盛暑的天氣是這碩大的尚書府中最為清涼的地方。

一路走著,一路將身上厚厚的朝服褪去,露出裡麵緊身的藏青長衫,更顯出昂藏七尺之身,早有隨從遞來冷毛巾到名揚的手中。他腳步不停的接過擦了汗,將毛巾丟到隨行手中,仍舊急急的往後院中趕去。已近中年的人在舉手投足間仍舊是風度翩翩,一看就是血性男兒之人。

後院顯得幽靜之極。各色花兒竟相開放,引得蝴蝶團團飛舞。雖然也有知了不停的鳴叫,但比起前院的鳴叫,這裡不覺得煩燥不安,似一曲清曲訴說著夏日的美麗。

遠遠的,鮮花滿綴的秋千上,坐著一襲海藍衣衫的佳人,頭發未有挽起,隻是隨意的披著,隨著秋千來回不時晃動,亦似被風吹起般輕輕的飄舞著,似大海在平靜無風的日子裡卷起的細浪。

看著心愛的妻子那般恬靜的坐在秋千上,嘴角柔和的笑看著寧靜的院子,名揚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擺了擺手,示意一路跟隨而來的仆從退下去,不要打斷了這份寧靜。

如今的這份寧靜來得相當的不易。

二十多年前,他是意氣風發的翩翩少年郎,以年少之資冠‘戰神’之名,征戰四海,無一敗仗,隻有一次……一次……

波瀾壯闊的大海,數丈高的海灣,熟悉陸戰的他不熟悉水仗,在戰船幾近要隨著暴風雨顛沒在大海的時候,一襲蔚藍色衣衫的少女似海之神從天而降,將他的船隊引到了避風港。

“哈哈哈……希雅,好樣的,不廢一兵一卒,擒得東傲戰神。”

“希雅,你這以不變應萬變真是屢試不爽。”

“希雅,你是我們海島的戰神。”

“戰神!戰神!”

名揚在還沒有對那位救他們一眾人%e8%84%b1險的海之神說聲‘謝謝’的時候,已是如夢初醒,原來,被海盜帶進海盜窩子中了。

“這位戰神。”一位黑衣的少年揶揄的口氣拍了拍名揚的肩,指了指希雅的方向,“敗給我們的戰神,有何話可說?”

名揚瞄了眼笑得嬌豔如花的人一眼,“無話可說。”先前的感激如今剩下的隻有懊惱。

“名戰神。”似乎看出他的懊惱,希雅嬌笑著走近名揚,“兵法最講天時、地利。名戰神以一介陸路之戰神堂而皇之闖我海界,可是犯了兵法上的大忌了。要不輸……都難。”

看著嬌笑如花的人,名揚扭過頭,敗就是敗了,無話可說。

“自你們出兵,我就已測得,一個月後會有海暴。是以,我隻命屬下與你周旋,卻從不與你接觸。在你感覺得到海暴要來臨的時候,我故意命屬下佯敗予你,誘你繼續追蹤,從而,就是今天這副狀況了。”

怪他第一次海戰貪功,犯了敗兵勿追的大忌,中了人家誘敵深入的圈套。這些,他已知,卻是悔之晚矣。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兄弟至少都活著。從此,名揚成了海島上的俘虜。他打聽清楚了,海島上的頭子,也就是那黑衣少年名喚彭皓楓,人稱‘海閻羅’。而那個人稱‘海戰神’的希雅卻少有出現。後來,他知道,她住宿的地方,是另一處海島,一處被稱為女兒國的海島。希雅是原島主的女兒,所以可以打破這海島上的一應禁忌,時有出現在這以男人為主的海島上。

從此後,名揚看向女兒國海島的時間特彆的多,似乎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襲蔚藍色衣衫的明媚少女,既調皮嬌俏又清純可人的神情……

一定要贏了彭皓楓,也一定要贏了她!

打定主意,名揚臥薪嘗膽不足一月,成功逃離海島,再次和她一戰,卻是在海灘上。

飛揚的蔚藍色裙衫和大海的顏色融為一體,手中銀色的長鞭卷起海浪迎麵撲來,名揚手中的彎刀利落的劈出,刀之罡氣擋住了那撲麵而來的水珠,濺得海灘上的沙子如塵般飛舞。

當他的彎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的時候,她不可置信的盯著他,他的短刀如何勝過她的長鞭?

“再戰一次,我若贏了,你必須跟我走。”

她聞言,不可置信的眼光轉為詫異。

“做我的妻子。”

沒有理會她的震驚,名揚隻是簡單的擺了擺手,和一眾兄弟告退。他知道海島通婚的規矩,他不會屈服於那規矩之下,他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什麼一年數次、一次數天,他不吃這一套。$$思$$兔$$網$$

第三場較量,名揚出其不意,借助了離彭皓楓二百海哩之外的一股海盜勢力,攻上了女兒國海島,雖然蜂火如狼煙四起,但他看到她燦若煙花般的笑容……

東傲國‘戰神’大婚,新婚主母不知來自何方,卻是極得戰神寵愛。為了她,‘戰神’再未納任何偏房。名揚和希雅的結合成了東傲國的傳奇,也成了伉儷情深的美談。

隻至希雅懷孕,國人眾盼所歸,依脈像看是女孩,也就是天定的‘帝後星’!

一切變化,緣自孩子出生的那一天,他因公務身在外,不想妻子發生意外提前發作,當他馬不停蹄趕回府中的時候,一眾跪著的人都顫顫兢兢。他顫唞的伸出手,接到的隻是一具夭折的女嬰的身子。

“大人,夫人提前生產,胎兒……呃……在夫人肚中時間過長……我等不材,未能救活大小姐……大小姐在卯時出生……未時歿了……”

沒有聽跪著的禦醫說了些什麼,他隻是抱著冰涼的小身子,感覺到自己的心都結了冰般。意外?意外?他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陪在妻子的身邊,如果他在身邊就不會有這般意外。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囡囡!”

裡麵傳來妻子悲悲泣泣的聲音,他這才想起妻子,抱著夭折的孩子步入房內,就看見妻子披頭散發要衝下床來。當看到他的時候,她猛地痛哭失聲,“這是先祖在懲罰我……懲罰我……懲罰我破壞了海島的規矩……所以,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囡囡沒有了……”

這是他聽過的妻子神智清白之時的最後一句話……從此後,妻子患上了失心症,偶爾會狂燥之極,隻說她對不起孩子,是她不該壞了海島的規矩貪圖享樂。

他遍請名醫,卻再也治不好妻子的病。隻知道,幽靜的環境對她有利,是以,建了這清幽的後院。

一晃十數年,妻子的病時好時壞。壞的時候他自責心痛,好的時候他就喜歡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似乎回到過往那段最為美好的過往。直至想到孩子,他的心才會抽痛。

濃密花蔭處緩緩走來一個人,名揚盯睛看去,是他的%e4%b9%b3母,如今妻子的貼身媽媽‘孟媽媽’,他知道,這個時候,孟媽媽會端著冰鎮好的酸梅汁給妻子喝。他擺了擺手,示意孟媽媽走過來。

接過孟媽媽手中的酸梅汁,名揚再度擺手,“去罷,我來。”

孟媽媽禮貌的告退。

端著冰鎮酸梅汁,名揚緩步來到妻子的麵前,“希雅。”

“名揚。”希雅露出難得的一笑,伸手圈住了丈夫的腰。

名揚的眼角中有些許的溼潤,無論妻子是好是壞,卻隻認他一個人。他伸出一隻手,拍著妻子的背,“來,乖,將這酸梅汁喝了,涼快些。”

輕輕的抬起頭,希雅看著自己的丈夫,“嗯。”

得到妻子的允許,名揚坐到妻子的身邊,一勺一勺的將酸梅汁送到妻子的口中。見妻子今天神情相當的好,名揚也感到高興,“知道不?太子要大婚了?”

太子?大婚?希雅的頭有些疼起來,蹩了蹩眉。

“希雅,不怕。”將空碗放在石幾上,名揚輕摟著妻子入懷,“太醫說,越是你擔心的,越是你恐懼的,越是你不想湊及的,越發要告訴你。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