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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379 字 3個月前

過來的色爪,“公子爺聽錯了。”

龍睿看了歲歲一眼,“那你方才說的什麼?”

歲歲急忙撇清,“我說的是,方才去打獵,好在綁緊了些,要不然,那隻野兔就跑了。”

半信半疑,龍睿看著歲歲,眯起了眼睛。

“呃……”歲歲臉有些泛紅,小手在龍睿麵前晃了晃,“公子爺,你……昨晚上……休息好了?”

昨晚上?龍睿眯著眼想了半晌,點了點頭,“好了。”

“那你……那你……”難道什麼都不記得了?要不然,不會這般一如既往的和她打招呼,而且不分男女?

“本公子餓了。”

聞言,歲歲長籲一口氣,拍了拍%e8%83%b8口,隻要龍睿不記得就好,這樣就可以避免二人的尷尬,這樣,也許她就不再鑽牛角尖,可以留在他的身邊了。想到這裡,她的臉上漾起笑豔,“早就知道公子爺會餓,一大早,我就烤好了野兔、山%e9%b8%a1了。”

跟隨著歲歲步出屋子,看著屋前架著的柴禾,已聞到烤肉的香味,龍睿笑著問道:“怎麼?你昨晚上一晚沒睡?”見小書僮不明白,龍睿坐到柴禾邊的青石上,拿起一隻烤好的山%e9%b8%a1,又指了指遠處大樹上晾曬的衣物,“又是洗衣,又是烤肉,還要替我治傷口。瞧你的眼睛,都是紅的。”

原來,她一晚上辦了這麼多的事了?雖然一晚上沒有睡,想的全是過往,可如今公子爺這番解釋,正好應了她的眼紅的原因,急忙點頭,“是啊,公子爺一晚上叫痛。我擔心之極。所以沒有睡。”

“一晚上?叫痛?”龍睿再次眯起眼,用手拍了拍頭,“我怎麼不記得了?”

“又是受傷,又是應戰,公子爺累極睡了。雖然睡熟了,仍舊叫著痛。”

“痛?”龍睿聳了聳肩膀,隨手撕下一隻%e9%b8%a1%e8%85%bf,遞到歲歲的手中,“我怎麼記得,我時冷時熱?”

‘啪’的一聲,歲歲捏在手中的%e9%b8%a1%e8%85%bf掉在了地上,龍睿詫異的看了歲歲一眼,“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沒……沒什麼?”歲歲勉強的揚起笑臉,再度接過龍睿遞過來的另外一隻%e9%b8%a1%e8%85%bf,“公子爺,那你……你現在還覺得冷不冷?或者……或者熱不熱?”說到這裡,她隻覺得臉頰發燙,不敢正視龍睿的眼睛。

不疑有它。龍睿隻是將手中的山%e9%b8%a1一塊塊的撕下來,送到自己的嘴中,“嗯,好香。”說著,揚了揚受傷的手臂,“冷也好,熱也罷。如今本公子全好了,還有什麼冷熱可言?”

看他的神情,果然,他不記得昨晚的事了。看來是高燒下糊塗的反應。歲歲放下一顆心,將%e9%b8%a1%e8%85%bf放在口中沒滋沒味的嚼著。

“看來,本公子得養好傷再回京城,免得現在回了京城,惹得一些人大驚小怪。”

養好傷?歲歲吃驚的看著龍睿,“如果在這裡養好傷的話,隻怕,隻怕……”時間來不及了,畢竟,離樓惜君及笄的日子不遠了,趕路還得花一段時間呢。

明白歲歲後麵沒有說的話是何意思。龍睿白了歲歲一眼,“本殿不急,你一個小太監急什麼?”

聞言,歲歲的眼睛不自覺的再次抽搐起來,是啊,皇帝不急,太監急個什麼?

感覺到自己方才的話過重,龍睿咬了咬%e5%94%87,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歲歲一眼,“原諒我方才的話。你當太監又不是樂意的。再說……”龍睿又揚了揚自己受傷的手臂,“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救命恩人?歲歲摸了摸鼻子,“公子爺還不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

“所以,得在這裡養好傷再說。要不然,回了京,他們一旦知道我受了傷,無論你此行是否有功,隻怕都得抹了,到時候,我升你為六品公公之職的事隻怕就要擱淺了。”

原來是因為升職的事啊。歲歲撇了撇嘴,“可是,如果不能在樓姑娘及笄之前趕回的話,罪過隻怕更大。”

“你瞎操什麼心?”龍睿顯然有一絲不滿,手指著滿山的風景,“看看,這裡的風景勝似人間仙境,在這山中休養幾日又如何?我保證,好了後,日夜趕路回到京城,不會誤了大婚的事。”

大婚?聞言,她的心痛了痛。卻終是忍住神情,“這就好。”

再次意味深長的看了歲歲一眼,龍睿撇過頭,看向二棵大樹,用手一指,“去,我方才看見那屋子中有一張網床,你去取了來係在那裡,我在這裡躺著吹吹風。”

吃飽喝足,龍睿愜意的躺在網床上,看著滿山的風景,任歲歲替他的傷口重新上藥包紮。

“公子爺,早間打獵的時候,我采了二味草藥,現在已經熬好了。你喝了吧。”

“怎麼?”龍睿斜睨了歲歲一眼,“怕我今天晚上又喊痛?”

“是擔心公子爺頂不住又發高燒。”

聞言,龍睿點了點頭,“好,拿來我喝。”

在外麵遊玩,絕大多數是他照顧她。可現在他病著,有些脾氣是應該的,使出當主子的架子也是應該的。歲歲沒有想那麼多,隻是順從的取來藥碗遞到龍睿的麵前。

默默接過藥碗,龍睿將一碗藥吞入肚中,又接過歲歲遞來的另外一碗清水漱了口。眼見著歲歲往屋中而去的背影,龍睿的眼睛眯了起來,又看向藍藍的天空,“昨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他記得不錯,他似乎%e5%90%bb了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可這漫山遍野,除了他和歲歲外,不可能有另外的人啊。

“莫不是做夢?”說到這裡,他伸手撫向自己的%e5%94%87,“可那感覺,為什麼那麼真實?”

他有些擔心,擔心自己高燒之時犯了糊塗是不是侵犯了自己的小書僮?所以,他方才有試探,小書僮也說了一夜未眠,也就是說,他沒有侵犯自己的小書僮啊,那個%e5%90%bb究竟是怎麼回事?

“夢,肯定是夢。”說到這裡,龍睿閉上眼睛,“夢裡的你,一定是我的最愛。無關乎是否是帝後星,而我,可以為你生、為你死。”這份感情,他一直覺得,不屬於樓惜君。如果屬於樓惜君,這麼多年了,他為什麼沒有感覺?

隻聞得龍睿在喃喃私語,歲歲走近,坐到龍睿的身邊,輕輕的搖著網床,“公子爺,你方才說什麼?”

龍睿仍舊閉著眼,半晌方歎了口氣,“歲歲,還記不記得在青州的時候,在青州客棧中,我說過的一番話。”

“什麼話?”

“世上有一種感情,任天荒地老、任海崩石裂、任日月倒轉,那份感情卻始終不變、亙古永存。”

又是那番話?歲歲愣了神,如果說起先她不太懂,有些朦朦朧朧。可如今,經曆了昨晚,她似乎有些懂了。這番話,將她昨晚的患得患失、欲去且留似乎已是道儘。

半晌沒有聽到小書僮的聲音,龍睿睜開眼睛,看自己的小書僮一派迷蒙之神,他再度輕歎一聲,“你還小,終是不懂。”說著,他複將視線看向藍藍的天空,“東傲皇朝四百年,這四百年間,無論是開國之初,還是守國至今,其中有幾代帝王的感情,就是這樣的感情。”

明知道龍睿沒有看向她,可她仍覺得嗓子有些乾,“是麼?”

龍睿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而如今,我隻想……告訴你。”一場生死大難,雖然他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小書僮,但因了昨晚小書僮的悉心照顧,他覺得和小書僮的距離更近了。

“什麼事?”

“知道我的武功師出何處?知道我的暗器來自何方?”

“是啊。”憶起淺水灣一戰,龍睿出手的狠厲,歲歲摸了摸腦袋,“我記得那一年打麻雀的時候,公子爺的暗器是銀針。在江寧府的時候,公子爺的武器是一柄軟劍。可昨天,公子爺的暗器是……似乎是蝴蝶。”她昨晚替龍睿%e8%84%b1衣時,發現有七把似小匕首的暗器在龍睿的袍袖中,另有機關。她不怎麼明白,明明在空中飛旋的時候似蝴蝶啊,絕對不是匕首。

“七星飛蝶!”龍睿嘴角抹過一絲笑,從袍袖中掏出一把小匕首,輕輕一摁之下,匕首迅速展開,狀如蝴蝶,“這是我師傅傳予我的保命暗器,不到危難時刻不得現身。”

“為什麼?”

將手中的七星飛蝶掂量了會子,“因為,它一旦現世,殺戮致極。”┅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想到昨天淺水彎惡戰的一幕,那些斷臂的蒙麵刺客,那瞬時間就沒有腦袋的刺客,歲歲明白了,不再作聲。

“一共有七把,每次借助慣力飛出,完事後能夠重新回到我的袍袖中。七星飛蝶一出,就有七人斃命,例無虛發。”

從昨天的惡戰中就知道龍睿所言非假,歲歲摸了摸腦袋,“還是銀針好些。”至少不怎麼血腥。

“銀針隻能應付屑小,對於大敵而言,無用。”說著話,龍睿將七星飛蝶重新插入袍袖中,將機關擰好,似有所思的看著天空,聲音放得極遠,“在引鳳學院的時候,餘監院是我的師傅。”

那個傳聞喝血的餘監院居然是龍睿的師傅?歲歲睜大眼睛看著龍睿。隻見龍睿嘴角勾起一抹笑,“我知道,餘監院是受樓伯父所托。”

哦!

“可是,我的絕大部分武功卻師承另外一人。包括這七星飛蝶,也是師承於他。”

“誰?”

龍睿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來的時候總是戴著白銀狐狸麵具。神龍見首不見尾。隻說和我們龍氏一脈有著莫大的淵源,具體是什麼淵源,他又從不明說。”

“這麼神秘啊。”

“是啊。”龍睿輕歎一聲,“年深日久,我越來越相信他了。隻到我的武功有成,他再也沒有出現。”

“這麼說來,公子爺仍舊不知道他的身份了?”見龍睿點頭,歲歲疑惑的問道:“居然有傳了徒弟不求回報的師傅?”天上真掉餡餅了?

“我隱約猜得出來他是誰?”見歲歲好奇的看著他,龍睿繼續說道:“隻是,那個地方相當的神秘,不是我能踏足的地方。再說……”

不待龍睿說完,歲歲急忙插話問道:“再說什麼?”

“再說,他曾經說,此番前來助我,是為了完成他的先祖的遺願。助我免去宮闈之劫。”

宮闈之劫?歲歲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宮中待了些時,她非常明白宮闈之劫意味著什麼?一時間,關切的將手伸出,拉住龍睿的胳膊,“公子爺,什麼宮闈之劫?什麼意思?”

見歲歲焦急的神情,知道是為了他擔心,龍睿心中升起一股暖流,拍了拍歲歲的手,“不急,如果你感興趣,我慢慢的講給你聽。”

歲歲睜大眼睛,點了點頭。

“在引鳳學院的時候,那個狐狸麵具人除卻授我武功外,還給我講述了幾段我們東傲皇朝幾代帝王的感情故事。”

歲歲疑惑的看著龍睿,“就是你方才所說的那種始終不變、亙古永存的感情?”

龍睿眼中露出讚許的笑,摸了摸歲歲的腦袋,“是啊,東傲史冊上的記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