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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319 字 3個月前

珠而不得不沉入水底另尋出路。

眼見二人大功告成,二岸卻傳來呼嘯的聲音。龍睿和歲歲震驚的回首,旦見鋪天蓋地的利箭向二人飛來。若中了,必成刺蝟無疑。二人相視一眼,相當有默契的點了點頭。

抱著歲歲跳入流水中,瞬時沉入流水底部。那些零散的刺客的屍首飄浮在二人的周邊。

岸上的刺客似乎不死心,仍舊放著利箭,破水而來,射在了那些屍首的身上。

再度相視一眼,龍睿和歲歲二人分彆抓了二具屍首,像盾牌似的保護在二人的左右,二人卻是急急的劃著水,往下遊方向遊去。

零亂的屍首不停的擋著二人的方向,時不時的要拔弄一翻,二人方能再度泅水。一具本已無了氣息的屍首卻是猛地睜開眼睛,手中的長撓鐵勾似閃電般射出,直擊最近的歲歲而去。

龍睿聽聞水中聲響異常,回首間已然不及,隻得深吸一口氣,硬將歲歲拉了一邊,他卻因了水力的反作用,活生生的擋在了歲歲的麵前。

‘嘶’的一聲,右臂隻覺一陣剜心的痛,龍睿蹩起俊眉,袍袖揮動下飛蝶器物飛旋而出,那手中還拽著長撓鐵勾的刺客悶哼一聲,頭顱已是不翼而飛。飛蝶器物在水中一個回旋仍舊無誤的回到龍睿的袍袖中。

震顫的看著方才死裡逃生的一幕,震驚的看著龍睿殺人不眨眼的絕世武功,歲歲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龍睿。

水底本就不能呼吸,何況說話?龍睿處理完那刺客,回首見歲歲睜大眼睛的神情,隻當小書僮是受了驚嚇,是以用未受傷的左臂一把拽過小書僮,用受傷的右臂指了指方向。

明白龍睿所指是出處,歲歲急忙從震驚中回過神,急忙扭動著身軀,拉了受傷的龍睿往遠岸處遊去。

終於碰到土地,龍睿和歲歲雙雙冒出水麵,大口的呼吸著。

龍睿右臂的傷口過大,鮮血仍舊‘沽沽’的流著,紅了歲歲的眼,“公子爺,疼不?”

搖了搖頭,龍睿上下打量著歲歲,見小書僮未受傷,是以放下心來,這才看向方才利箭來源的方向,又看了看屍骨成片的流水,眼神極度的冷。

“公子爺,會是誰?是不是劉定人派人追來了?”歲歲一邊說著話,一邊從外袍上撕下一條布片,無論有用與否,都得替龍睿將傷口包紮起來止血再說。

“一定不是。”龍睿堅定的搖著頭,看著小書僮替他包著傷口,“一個小小的知府,尚沒有這般大的武力。何況刺客個個身手了得。”逼得他不得不使出從來未用過的護命暗器——七星飛蝶。

“公子爺,你的傷必須上藥了,我們得先找個地方,換了這一身濕衣再說。”

二人一襲濕衣,自己又受著傷,是得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再說。想到這裡,龍睿點了點頭,在小書僮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手指著山的高處,“我們上山。”站得高,看得遠,如果發現情況,可以很好的防患於未然。

如果是原來,以龍睿的輕功,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就能上到山頂,可現在,因為他受傷了,再加上方才的一陣惡戰,顯然,能夠爬上山就已耗費了他所有餘下的精力,就在歲歲和龍睿二人都以為要夜宿野外的時候,一座茅草屋出現在龍睿和歲歲的眼前,二人相視一眼,難掩興奮。

扶著龍睿行至茅草屋前,看著屋門上鏽死的鐵鎖,看著木門上因了歲月的長久長滿的青苔,歲歲眼中露出一股失望,“公子爺,看來這裡長久沒有人了。”

龍睿也早有察覺,點了點頭,看著日已西沉的天空,“不管了,先進去,過了今晚再說。”

總比露宿荒郊野外的要好,歲歲用腳踹開木屋的門,扶著龍睿進了茅草屋。

看著四周掛著的弓箭,看著一應擺設,“公子爺,看來,這裡應該是一戶獵戶人家。”

龍睿點了點頭,在歲歲的攙扶下倒在了床緣邊,身上這一身濕透外加受傷,傷口灌了水,要想恢複,隻怕……“去看看,有沒有我們換洗的衣物。”他現在身上雖然有銀子,在這深山峻嶺也買不到衣物。換一身衣物是當前之重。

歲歲點了點頭,仔細的在屋中找了起來,推開另外的一間房門,有一簡陋的木質衣櫃出現在她的眼中。

從木質衣櫃中抓出衣物,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嗯,還好,還算乾淨。”再瞥眼間,隻見衣櫃中還有一小的包裹,她好奇的抓了過來,展開一看,頓時喜上眉梢,“這可是金創藥啊。”看來是獵戶準備的,以防受傷所用。

龍睿和她二人身上的藥因了浸了水全然無用,這金創藥無疑是雪中送碳了,歲歲捧著衣物和金創藥直奔龍睿身邊,“公子爺,有救了,有救了,看,金創藥。”

因了惡戰,失血過多,如今濕氣入骨的龍睿勉強的抬起眼睛,一展笑顏,“這叫天無絕人之路。”

夕陽餘暉,撒在龍睿蒼白的臉頰上,因了這一笑,有一種病態的美,歲歲的眼不覺紅了,鼻子有些酸澀,“公子爺都是為了救我。”

“傻瓜,第一次救不了你讓我痛了那麼些年,我怎麼忍心看你在我的麵前受傷。”說著話,龍睿無力的倒了下去,極困的閉著眼睛,“以後旦凡有我,必不讓你受傷。”

懷著感動,歲歲走近龍睿的身邊,推了推龍睿,“公子爺,換身衣物吧。”

“嗯。”

“那你起來啊。”

“嗯。”

怎麼淨聽龍睿的‘嗯、嗯’聲卻不見動靜?歲歲再度推了推龍睿,龍睿仍舊‘嗯’了一聲,仍舊沒有動靜。

歲歲眼中抹過一絲疑惑,伸出手摸上龍睿的額頭,果然,燙極。“發燒了。”

這可怎麼辦是好?這裡除了發現有金創藥外,沒有發現其它的藥物啊。歲歲焦急的看著慢慢黑下來的天空,即使現在她要外出尋找藥材,這黑夜中隻怕也尋不到。

“是了,是了,這一身濕衣,還有這傷口……”歲歲伸出手,有些遲疑的頓在了半空,為難的咬了咬牙,“不行啊,再怎麼不避嫌,我是女孩兒啊。”

說到這裡,她將手中的乾淨衣物放在床緣邊,看了龍睿一眼,“我還是先燒些開水的好。待會子你醒過來,自己換吧。”她最多隻能替他換換藥。

可是,她的開水燒好了,龍睿仍舊沒有醒來,不但沒有醒來,而且痛苦的低%e5%90%9f聲越來越頻繁。

“母後,母後,睿兒心中一直有你。所以,母後不要傷心,無論父皇有沒有你,睿兒有你就夠了。”

“宇烈,好好好,我不再將惜君當妹妹看,以後會償試著將惜君當妻子看,夠了吧?”

不斷的替龍睿擦著額頭的冷汗,歲歲焦急的看著龍睿胡言亂語的痛苦之神,一時間,隻聽龍睿叫道,“歲歲,歲歲!”

歲歲聞言,急忙輕‘嗯’了一聲。

“歲歲,歲歲,都怨我,怨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下一次了,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聞言,歲歲的眼睛紅了,原來公子爺在病痛中還在擔心著她的安危,而她……看著冷汗仍舊不停的流下的龍睿,歲歲咬了咬牙,伸出手,輕解著龍睿的衣襟。

眼見著%e8%84%b1得隻剩下中衣,歲歲的手顫唞起來,再度遲疑起來。可以說,她對男人的身子多少有些好奇,無論是雪無痕也好,還是龍睿也罷,當初在她的房中沐浴的時候,她都曾經想一睹%e8%a3%b8男的風采,可如今……她急忙將眼閉上,不敢再看下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耳中又傳來龍睿痛苦的低%e5%90%9f聲,歲歲不得不睜開眼,眼中靈光一閃,急忙拉過床榻上的薄被,將龍睿蓋得嚴嚴實實。

“被下操作,無傷大雅。”一邊說著,一邊臉紅耳赤的替龍睿%e8%84%b1著衣物。

再見龍睿右臂處的血都乾涸了,她小心的找來剪刀剪著衣物,又用熱水敷著,好不容易將手袖的衣物褪了下來,又重新將傷口清理乾淨、上好藥,用乾淨的布條包紮好,隻待看不到再有血流出方鬆了一口氣。

盯著薄被,知道龍睿現在是一絲不掛了,歲歲為難的摸了摸腦袋,又見龍睿的冷汗流下,她終是輕歎一聲,“你的這番痛都是因了我,我還講究些什麼?”說到這裡,她利索的倒來熱水,將毛巾沾濕擰乾,一遍又一遍的替龍睿上上下下的擦試著,隻待龍睿的臉色現了紅暈,不再有冷汗流下,她方長籲一口氣,抹了抹臉上的汗,將毛巾扔在了熱氣直冒的盆中。“本歲也該洗洗了。”

看了眼沉睡的龍睿,她終是端了盆熱水,走進隔壁有衣櫃的房間,重新翻出一套衣物,“就這樣吧,也不多講究了。”

解開層層濕衣,終於露出緊裹%e8%83%b8脯的布條,“這可怎麼辦啊,這也濕了。可這裡,沒有裹%e8%83%b8的布條啊。”

“唉,算了。”歲歲一邊擦洗著,一邊換上乾爽的衣物,上上下下看了看,“好在衣物寬大,穿在身上也看不出來。”

重新步出房間,見龍睿仍舊閉目沉睡,知道是受傷外回疲勞應戰的原因,如今他能安穩的睡一場是好事,有利於他傷口的恢複。想到這裡,歲歲看了看四周,好在這獵戶家是臨溪而建,是以,她將龍睿和她的衣物都裝入盆中,行至溪邊,就著月色清洗起來。

她的衣物她再熟悉不過,隻是龍睿的衣物卻是讓她的臉一再的紅了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回事啊,今天怎麼老是發燙啊。本歲又沒有受傷?”

說不清,道不明,將衣物一一清洗乾淨,就著屋前的樹木仔細的晾曬,“這山中風大,明天應該就可以乾了。”到時候,她裹%e8%83%b8的布條就可以再度裹到%e8%83%b8上了。

晾曬好了衣物,看著夜的天空發了會子呆,歲歲重新步入屋內,坐到了龍睿的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不再燙了。”放下心來,習慣性的躺在了龍睿的身邊。

一時間,她又猛地坐了起來,像受到什麼大的驚嚇似的,急忙蹦開。“天啦,本歲乾了些什麼,怎麼可以躺在赤身%e8%a3%b8體的公子爺身邊呢。”說到這裡,她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

可如果要她睡在其餘的地方,又不能及時照顧龍睿的傷勢?想到這裡,她看了眼桌上放著的那套乾爽的替龍睿準備的獵戶衣物,“嗯,穿上吧,方便些。”

再次被下操作,雖臉紅到了耳根,她亦不無報怨,“穿衣真不是一件清鬆的活。”

將龍睿的衣物穿好,她已是腰酸背疼,坐在床緣邊捶打著腰的人卻是一把被龍睿拉了去,“睡。”

歲歲不及防,有些手足無措,“公……公……公子爺……我……我……我……”

不待歲歲掙紮,龍睿習慣性的伸出一條%e8%85%bf,將歲歲壓得死死的,“睡。”

雖然她已習慣和龍睿同臥一榻,但再怎麼說,沒有裹%e8%83%b8布的她睡在一個男人的身邊,她有些彆扭啊。“公……公……公子爺……我……我……我……我不能睡,我得照顧你。”

“冷。”龍睿眼都不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