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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270 字 3個月前

暴,“嗯,好吧。”

青州酒樓,樓高三層,全木石結構,飛簷走閣,頗顯氣派。隻是內部的裝修與外間的高大比起來,寒磣了許多。

“掌櫃的,一間客房。”說話的,是冷戰。

歲歲和冷戰、冷袖沒有多大接觸,隻知道不論她和龍睿走到什麼地方,這二人一定會出現在左右。如今看著掌櫃的命令小二帶著冷戰和冷袖上了樓,歲歲亦是對掌櫃的說道:“二間客房。”

“對不住了,這位公子。”掌櫃的放下手中的算盤,睨了歲歲一眼,“小店隻剩下一間客房了。”

一間?歲歲難以置信的指著樓上,“這麼大的一座樓,隻剩下一間客房?”

“有一間就不錯了。”掌櫃的上下打量著歲歲,指了指外麵,“不信的話,客官到其它的酒樓問問,看還有沒有剩餘的房間?”

“這裡……這裡這麼破舊?本歲就不信會沒有房間?”歲歲本欲出酒樓的人,卻被龍睿一把拉住,隻聽龍睿說道:“掌櫃的,你們的生意一直這麼好?”

“這位公子有所不知。”掌櫃的見龍睿說話和氣,自有一股貴氣,不敢小覷,已是從櫃台後走上前來,作揖說道:“自去歲我們這裡海嘯之後,百廢待興,許多民房被毀,一些人無家可歸。有錢的則包下了各酒樓、客棧長住,再不濟的也就擠在那些沒有摧毀的破廟中渡日。隻等家園重新建好,則可以搬回各自的家了。”

“原來如此。”龍睿一邊笑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那,這唯一的客房,我們就訂下了。”

“二郎,二郎。”

在掌櫃的呼喚下,那個先前引著冷戰和冷袖去客房的小二急急的跑了過來,“掌櫃的,來啦,來啦。”

掌櫃的指著龍睿和歲歲二人,“將這二位公子帶到房間去休息。”

“好嘞。”二郎急忙鞠躬作揖,直是陪笑,“二位公子爺,請。”

因了掌櫃的解釋,歲歲也終是打消了出外繼續尋找酒樓或客棧的舉動,被龍睿拽著,直往三樓而去。

“我們這座酒樓啊,是青州城內最堅固的酒樓。選我們酒樓住下不會有錯。”二郎一邊引著龍睿、歲歲上樓,一邊繼續說道:“去歲海嘯的時候,好多民房、客棧都被摧毀,隻有我們酒樓仍舊屹立不倒。所以啊,無論是南來的客商還是北往的客商,都喜歡住在我們酒樓,踏實。”

“生意這麼好,為什麼不裝修裝修?”

“裝修?”二郎苦笑的看著歲歲,“小公子不知道,我們青州三年一小災,五年一大災,這些都算不了什麼。偏偏去歲來了個百年一遇的海嘯,唉,這番摧毀下,我們酒樓裝修得再是富麗堂皇也會被海水無情的摧毀。所以啊,隻要乾淨、整潔、堅固就好了。”

原來如此。歲歲點了點頭,終是來到客房前。二郎將門推開,作出請的姿勢,“二位公子裡麵請。”

“這麼小?”歲歲的心‘咯噔’一下,首先想到的是晚上如何睡的問題。

雖然一路行來,她屢有遭龍睿的黑手,可在大的酒樓,即使是訂一間,也有內室和外室之分,至少有緩衝的時候。可這裡,一間小得不能再小的房間,小得不能再小的桌子和椅子,當然,還有一張小得不能再小的床。

“小?”二郎‘哧’了一聲,“小公子,你到彆處去看看,這麼小的房間有擠著一家上下十口人的不少呢。”

原來,這裡的住房果然緊張得狠,歲歲摸了摸鼻子,坐到椅子中,“天晚了,給我們弄些吃的來,順便再捎一床被子上來。”

捎一床被子?龍睿眯眼看著歲歲,嘴角抹過一絲笑,這個小書僮一如原來在引鳳學院般,有些懼怕和他同床同被。可是,他非常習慣啊,所以,逼也得逼得小書僮習慣了。

“對不住了,這位小公子。”二郎細心的一邊抹著桌子,一邊鋪著床鋪,“自去歲海嘯以來,我們這裡的物質奇缺,這裡的東西已儘數擺出來了。要多的,再沒有了。”說著話,也不顧歲歲睜大的眼睛,徑自出客房說道:“至於吃的還是有的,不過,隻能飽肚子。”

“能飽肚子就行。”龍睿一邊說著話,一邊愜意的坐到床榻上,“至於其它的一應標準,按你們酒樓的規矩即是。”

“還是這位公子爺好說話。”二郎回頭看著龍睿,又睨了歲歲一眼,“倒是你這位兄弟,似乎沒吃過多少苦罷。”

“本歲沒吃過苦?”歲歲有些懊惱的站了起來,直是指著自己的鼻子,“本歲吃苦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

“好了,好了。”龍睿好笑的一把拉過歲歲,又轉頭看向二郎,“你去罷。哦,對了,順便打些熱水上來,本公子要沐浴。”

又是沐浴?歲歲隻覺得眼角抽搐,扭過頭,當個沒有聽見的。

一如以往,龍睿總是體貼的讓歲歲先沐浴,並遵循著歲歲十八歲前不得與人共浴的習慣,守在室外。隻待歲歲沐浴完畢,換過沐浴的水,他方進客房洗浴。

一如以往,歲歲總是早早的躲到床榻上,放下床幔,以‘耳不聽為淨‘為準則的捂著腦袋耳朵,務必不讓那水聲濺得她好奇心四起。

隻是今天,這房間小了些,不如以往的房間大。大的房間至少還有一個屏風隔開,就算她想偷看,也是霧裡看花。如今連屏風都沒有了,她必不能偷看了。“NND,男人們怎麼都喜歡在女人麵前沐浴啊。”一時間,雪無痕的俊臉出現在她的眼前,那個時候,為了防止她逃跑,雪無痕亦是毫無顧及的在她的房中沐浴,引得她好奇得幾近流鼻血啊。

如今,似乎又有流鼻血的衝動。歲歲咬著%e5%94%87,猛地將捂著頭的被子拉了下來,通過床幔帳,可以隱約看到龍睿的背影。

這隔著床幔比隔著屏風看又清晰了一層,不再是霧裡看花的迷蒙,可以清晰的看見龍睿抬著手,澆著水,似乎還非常愜意的哼著歌。

公子爺本就長得嬌豔之級,如今此番美人沐浴的場景,似乎有不看白不看的損失,歲歲的手悄悄的往床幔帳處掀去。

感覺得到後麵有一雙眼睛看著他,龍睿牽%e5%94%87一笑,“歲歲,還沒有睡著?”按照以往的規律,這個小書僮應該早捂著被子蒙頭大睡了。

“咳咳……”猛不及防,被龍睿的話嗆得滿臉通紅,歲歲懊惱的轉過身,趴在床榻上,閉上了眼睛。

“本公子還記得,你的右肩背上,有一個胎記,嗯……狀似蓮花,特彆是在沐浴的時候,水珠劃過那蓮花,晃眼間,那胎記似在露珠中徐徐綻放。”

想起數年前龍睿強行要替她沐浴的一幕,歲歲冷哼一聲,“本歲身上還有一個胎記,你不知道吧?”

“還有一個胎記?”龍睿好奇的站了起來,緩緩的擦著自己的身子,隨手抓起一件薄衫披在了身上,“在什麼地方?”

在什麼地方?呃……還真不好說,隻聽娘說過,她又看不見。是以,歲歲悶悶的,對龍睿的話不予搭理。

將衣衫係好,坐到鏡前,龍睿整理著自己的頭發,“我這位公子爺是虛有其名啊。一路上不但得不到照顧,而且還是照顧彆人的命。”

歲歲撇了撇嘴,“是你說出了宮,你不是殿下,我不是小歲子的。”

他就是喜歡歲歲這種不拘禮法的性子,龍睿回頭笑看著床鋪,仍舊調侃的語氣說道:“早知道,將惜君帶來,至少惜君還可以安排本公子的一應生活起居。”

“好好好。下一次,不要帶本歲出來。”出來又不怎麼好玩,還得日防夜防以免遭黑手,生了許多的不自在,“不過出來一個月,就開始思念老婆。本歲回去告訴樓姑娘,樓姑娘一定感動得熱淚盈眶。”

這話怎麼聽著怎麼酸,龍睿梳理好滿頭的長發,披了滿身走到床榻前,揭起床幔帳,見自己的小書僮趴在床榻上,臉朝著裡側,不覺‘噗哧’一笑,“你這樣躺著不難受?”

聽得聲音近在咫尺,歲歲吃了一驚,急忙回頭,首先映入眼瞼的是龍睿那張妖嬈的臉,還有那傾泄滿身,如瀑如布的長發,加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時間,歲歲心如鹿跳,抬起手,有些控製不住的顫唞,“你你你……你居然穿那麼少?”少得裡麵的線條清晰可見,鼻血啊,就要止不住了。^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一把將小書僮指責他的手擋開,龍睿歪身倒在歲歲身邊,“天氣越來越熱,少穿些無防。”說著,伸手摸著歲歲身上穿得結結實實的衣物,“倒是你,穿這麼多,不熱?”

歲歲機靈的摁住衣物,“不熱。”說著,將被子往龍睿身上蓋去,“就一床被子,大海邊夜涼,公子爺小心著涼。”

看著被子全然落在自己的身上,龍睿好笑的看著歲歲,“你呢。”

“本歲穿得多,不怕冷。”說著,歲歲又往裡挪了挪,背過身子,不再看向龍睿的方向。

見歲歲一如在引鳳學院般不願意和他同一個床被,龍睿苦笑著搖了搖頭,“本公子的睡相真有那麼恐怖?”感覺歲歲有些像防‘狼’般的防著他。

“嗯,是超恐怖。”總是壓得她喘不過氣,再說現在她大了,壓不得。

見歲歲仍舊不回轉身,龍睿乾咳二聲,“歲歲,如果本公子在惜君及笄之日沒有按時回京,你說……”

歲歲‘倏’的翻過了身,盯著龍睿,再度抬起手,“你你你……想逃婚?”

逃婚?龍睿聞言吃了一驚,“你是這麼認為的?”

“樓姑娘會傷心!”她知道樓惜君有多麼的喜歡龍睿。

“可是,我……我……”龍睿說到這裡,輕歎一聲,“我不知道,再該如何待她?”

“聽聞公子爺一向非常寵溺樓姑娘啊。”

“是啊,我非常的寵她。”龍睿支起身,靠在床頭,眯起眼睛,“如果沒有樓家,就沒有我的今天。如果沒有樓家,我的身邊可以說就沒有%e4%ba%b2人。你知不知道,我打小將樓伯父、虞姨娘看作自己的父母,將宇烈看作自己的大哥,將惜君看作自己的妹子。”

妹子?歲歲蹩起眉頭,看著龍睿。

“在我最艱難的日子,是樓氏一門幫我渡過了難關。所以,我打心裡發誓,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待惜君好,不介意像虞姨娘寵我一樣的寵著惜君,我要讓惜君覺得待在我的身邊是她今生最大的幸福。所以,我寵著她,如一個妹子般的寵著她。而她為了我,也是拋卻了許多她那個年紀本應該擁有的一切,拋卻了心無城府,拋卻了天真爛漫,過早的進入到是非之圈,過早的進入嚴酷的權利爭鬥中。”

是啊,數年前,在合州,歲歲就知道樓惜君掌握的知識不是她那個年紀應該掌握的。原來,一切都是為了公子爺。

“隨著惜君一天天的長大,我……”

歲歲猛地坐了起來,“公子爺變心了?”

“沒有。”龍睿睜開眼,看著似乎有所責怪的看著他的小書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