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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302 字 3個月前

殿下’二字,要不然,十裡之內,不見人影,本殿還怎麼查案?”

“知道了,知道了。”歲歲直是摸著自己短短的卷發,又揚起討好的笑豔,“公子爺,能不能先飽了肚子再說。”

“飽肚子?你方才沒有吃飽?”

“因為要出宮啊,興奮了些,沒吃多少。這一出來,就有些肚子餓了。”

看歲歲眼中的神情,龍睿好笑的掀起轎簾,“找個酒樓停下來。”

“誒。”歲歲急忙掀起轎簾,“去得馨酒樓。”

得馨酒樓?龍睿眯著眼,看著歲歲。心中篤定,這個小書僮的腦中一定在打著什麼主意。

得馨酒樓。香玉爐睜大眼睛的看著走進來的歲歲和他身邊的一襲紅衫的公子,失了聲音。

歲歲調皮的對著香玉爐眨了眨眼睛,用手指了指後院的方向,意思是到後院再說。

後院中,歲歲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梁山民。

“小四。”梁山民多時不見歲歲,自是難耐激動,一把將歲歲抱了個滿懷,“你還活著。知不知道,你如果再不出現,大哥要掀起滔天巨浪,要%e4%ba%b2自來京城尋你啊。”

嗚嗚嗚,原來大哥、二哥、三哥他們沒有忘記她?歲歲感動得熱淚盈眶,“三哥,小四沒事。對了,順便告訴大哥、二哥一聲,不要擔心本歲,六年後,本歲就回去。”

“六年?為什麼?”

“公子爺。”歲歲看向龍睿,堅定的說道:“我的大哥、二哥、三哥都是小歲子的生死兄弟,不能對他們說謊。”

明白歲歲要說什麼,龍睿點了點頭。

梁山民遲疑的看了龍睿一眼,又看向歲歲,“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稱他是公子爺。”在江寧府的時候,似乎是情敵啊。

“公子爺是當今太子龍睿。”

一席話,將梁山民和香玉爐嚇了一跳,隻聽歲歲說道:“而我現在的身份是……太監。”

“啊!”梁山民整張臉都白了,急忙抓住歲歲,“是哪個目無王法的害的你,三哥替你去報仇。”

“唉呀,一言難儘啊。”說著,歲歲直是將梁山民和香玉爐往房中推去,“進裡麵說,裡麵說。”接著,笑著回頭,對龍睿說道:“公子爺,你喝些茶啊。我得和三哥解釋清楚,不能讓三哥殺到皇宮中去了。”

龍睿柔和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去罷。”他相信,歲歲總有一天會將一切告訴他,無需他去問。

一時後,房間的門打開,梁山民和香玉爐像二個失了魂的人走了出來,而歲歲則笑得異常的燦爛,直是拍著二人的肩,“好了,好了,三哥,香姨。你們不用為本歲擔心了。三哥,你快些回海島,將本歲的消息告訴大哥,免得大哥真的出海,那個亂就無人收拾了。哦,對了,三哥,以後如果有京城‘歲安雜貨鋪’的貨物出海的話,不能劫啊。”

“為什麼?”

“因為,歲安雜貨鋪是本歲的。”說到這裡,歲歲得意的挑著眉,對著龍睿招了招手,“走了,公子爺,我還要和天牧他們告彆呢。”

隻不過出宮一趟,不想自己的小書僮有這麼多牽掛?龍睿苦笑的站了起來,正準備說話的人,梁山民卻是衝到龍睿的麵前,一把擰起龍睿的衣領,“我非常後悔,在江寧府的時候救了你,導致小四……小四……”成了太監?

“原來,在江寧府的俠士是你?”

“好好待小四。”梁山民的眼有些紅,“還有,小四被你們整得男人不是男人,女人不是女人了。如果不想我們報仇的話,要你那個頑固的老頭子解除禁海令。否則,我們一定殺上陸路,為小四報仇。”

“禁海令?”龍睿苦笑的拍了拍梁山民的手,示意他鬆開。直到梁山民的手鬆開,龍睿繼續說道:“放心,我此次辦完事情回京後,一定要父皇解除禁海令。”眼見梁山民的臉上緩和不少,龍睿笑道:“不過,我此為並不是怕你們為歲歲報仇。而是本殿一直覺得禁海令本就不妥。禁錮了許多自由貿易的機會。要想國家經濟繁華,禁海令必要取消。”

聞言,梁山民冷哼一聲,看向歲歲,“六年後,三哥來接你。”

六年後?接?龍睿亦不無冷哼一聲,“但是,如果你們仍舊一如以往任意搶奪過往的船隻,不要怪本殿有抓拿你們的一天。”

“隻要你有這個本事。”梁山民說著話,人已是去無蹤。

“三哥,保重啊。”看著梁山民消失的方向,歲歲懊惱的看著龍睿,“公子爺,我三哥啊,你居然要抓他?”

“天子犯法,當於庶民同罪。”

“以後我也是海盜,你來抓我啊。”歲歲聞言,有些生氣的坐到石桌邊,怒視著龍睿,“再說,盜亦有道。我們雖搶劫了不少,可我們也接濟了不少人啊。”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討論抓不抓海盜的問題,龍睿苦笑著走近歲歲的身邊,“不抓行不行?”

看著當今的太子爺居然討好四當家,香玉爐的下頷再也沒有合上。

“歲歲,這個,呃,我們該上路了吧。”

“本歲要去歲安雜貨鋪。本歲要和天牧道彆。”

這出宮是辦事的,不是走%e4%ba%b2戚道彆的?可看著歲歲氣鼓鼓的臉頰,龍睿摸了摸鼻子,“好,去歲安雜貨鋪。”多去一些無關的地方也好,如果有人跟蹤,至少可以麻痹對方。再說,他也決定多去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然後遁形。

第一次踏進歲安雜貨鋪,歲歲就喜歡上了這裡。在前前後後的鋪子、院落中來回的走著。最後,有些不可思議的指著一間溫馨四溢的小房間,看著房中的一應擺設,“天牧,你說,這一間是留給我的?”

天牧笑得溫潤,點了點頭。“我一直相信你還活在這個世上,所以,就替你準備了一間房子。”

粉色的幔帳,粉色的桌布,終究是女兒心態,歲歲看得愛不釋手,不停的撫摸著。

“這麼女孩兒氣,有什麼好看?”龍睿一把拽過歲歲出屋而去,“以後,本公子替你準備一個陽剛一些的。”

歲歲一把甩開龍睿的手,“你認為太監能陽剛到哪裡去啊?”

聞言,龍睿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呃,歲歲,對不起。”戳痛小書僮的痛處了。“我不是有意的。”

看著低頭認錯的龍睿,天牧的眼中抹過一絲難測的神情,直是拽了歲歲的手,“再帶你去一個地方。”語畢,卻是看向龍睿的方向,“鳳公子請在此處坐會子。”

“我不能一道去?”

“家事而已。”如今知道龍睿的真實身份是隻拜天、拜地,再也不能如合州時胡鬨了。

語畢,天牧不再搭理龍睿,直是攜著歲歲的手,一徑往後院最深處走去。推開後院中最角落的一扇門,裡麵燃著香燭,小九正上著香,而那香案上擺放的居然是,居然是……

“娘!”歲歲有些顫唞的看著娘的牌位,用手輕輕的摸著,“這個牌位,怎麼不是原來的那一個?在合州,我沒有發現娘的牌位就知道你們還活著,在向我傳遞信息呢。”

“來。”天牧將牌位從歲歲手中拿走,重新置放在香案上,“替你娘上香,告訴你娘,你還好好的。”

“嗯。”歲歲接過天牧遞過來的香,跪在了母%e4%ba%b2的牌位前,規規矩矩的上香、叩頭,最後站了起來,又摸著牌位,久久舍不得放手,“孩兒不孝,沒有按您的吩咐,還是踏進京城的地兒了?娘怪不怪歲歲?”

“伯母不會怪你的。”天牧再次將歲歲手中的牌位拿了過來,重新放好,“不要隨便動牌位,這是對伯母的不尊敬。”

“原來的那個牌位呢?”

“小九調皮,總喜歡摸。摔裂了。我還狠狠的批評了他一頓。這不,來京城後,多少也賺了些銀子,可不能像原來那麼寒磣了,所以啊,這個牌位就製得大一些,牢固一些,經摔一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噗哧’一聲,歲歲抹了抹臉上的淚,“小九是不是嚇壞了?”

“可不?”一直沒出聲的小九委屈的看了天牧一眼,“從此後,天牧不允許我們動這個新牌位分毫。”

“不怕。”歲歲拉住小九的手,“我娘是世上最聰明的人,也是最善良的人。她一定不會怪小九的,娘知道,小九喜歡玩她的牌位是因為喜歡她。”

聞言,小九直是點著頭,稚氣未%e8%84%b1的臉上笑得燦爛,“就是這樣,小九雖然未見伯母生前的和藹可%e4%ba%b2,可喜歡伯母。”

“好了。這些話,以後再說。”天牧將歲歲、小九拉了出來。

龍睿一直在無聊的喝著茶,猛見天牧和歲歲,高興的站了起來,“你們的家事談完了?”

天牧點了點頭,抬頭看著黑色的夜空,又看向龍睿,“趁著黑夜,你們急早趕路。至於那外麵的軟轎,就留在這裡,如果有人跟蹤的話,隻怕會當你們在我這裡。”

“天牧,你們……”歲歲指著天牧等人,原來,天牧是幫著龍睿的人麼?

“我們?”天牧好笑的擋開歲歲的手,“我們是殿下安排在宮外的眼線。將一應宮外和其它州、郡、縣發生的事情提供給殿下。”

歲歲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原來你們是細作?臥底?”

“士為知己者死!”天牧好笑的拍著歲歲的頭,又看向龍睿,“鳳公子,歲歲生性頑皮,一路上隻怕會惹得你生氣。看在天牧、小七、小九、花兒的份上,還望多多包涵。”

“這是哪裡的話。”龍睿一把將歲歲從天牧身邊扯開,“你們放心,歲歲一定不會有事。”

隨著龍睿的聲音落地,龍睿已是攜了歲歲如飛而去,不見了蹤影。

看著蕩然而空的院子,天牧歎了口氣,又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勉強聽得前麵二句,卻聽不清後麵說了些什麼,小九擺了擺天牧的手,“天牧,你說些什麼?”

天牧猛地回神,看著小九,搖了搖頭,“沒什麼,走罷,休息去。”

102章%e9%b8%a1同鴨講的無奈

青州,是東傲皇朝富裕的州縣之一,因靠近東海,航運便利,造就了青州的繁華。隻是,去歲的一場海嘯,硬是讓繁華的青州破落不堪、一蹶不振,至今都沒有恢複元氣。

二抹大紅的衣袍遊走在並不景氣的大街上,看著一應百廢待興的場景,龍睿的眉頭擰成一股繩。

“公子爺,開心點,既然是出來遊玩,不要總是皺著眉頭。”歲歲說著話,將手伸到龍睿的麵前擺了擺。

龍睿看了眼後麵不緊不慢、不離左右的冷戰、冷袖一眼,這才看向歲歲,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座酒樓,“沿途趕路辛苦,我們到那裡休息二天。”

“在這麼破舊的地方休息?”歲歲無奈的看了眼前麵的酒樓,再四下看看,龍睿所指的酒樓似乎是最好的,又看看暗下來的天,海邊的天氣風雲變幻,也許會起一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