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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宮複仇記 小宴 4276 字 3個月前

使更是與她又同宮之誼,念及此,她安撫地拍在陸貴姬手背上,寬解道:“佟姐姐的擔心不無道理,但本宮也識得顧良使,知曉她是個好性兒。”

佟寶林略有些委屈地垂著腦袋,一聲不吭地立在原地。陸貴姬叫人駁了麵子,縱使聽了寧蘅回寰之語,心裡仍有不痛快。

陸貴姬眼風輕巧從佟寶林秀麵上滑過,佟寶林微縮著肩骨兒,瘦削模樣很是惹人憐愛。佟寶林平日舉手投足倒有些刻意模仿寧蘅,寧蘅自己不覺,陸貴姬卻是樁樁件件看在眼裡,多有不屑之意。隻心道宮婢就是宮婢,再怎麼抬舉模仿也比不得正主兒的氣度。

這樣想來,再去聽寧蘅的話,便更能品出幾分回護意味。

“陸妹妹想提攜顧良使本也不難,正巧皇上今日要到本宮這兒用膳,你一會兒去勸了顧良使來本宮這裡一起進膳,皇上麵前,自有本宮替她美言……隻是皇上能不能賜長陽宮給她住,本宮不好貿然開口,卻要看你們二人的本事了。”

寧蘅心裡有了盤算,話也說得留了三分餘地。陸貴姬機敏,聽寧蘅這樣說了,身子一福,稱是道謝。寧蘅擺了擺手,浮起淺笑,“既然說定了,妹妹便回去好好歇著吧,本宮和佟姐姐也回宮了。”

陸貴姬蹲身一福,垂眉道:“恭送娘娘。”

寧蘅與佟寶林走出了一段距離,寧蘅方忍不住嗔斥:“以後再有這樣的話,姐姐私下同我說便是,免得陸妹妹多心。”

佟寶林臉色赧紅,頗有些懊惱,“是臣妾莽撞了,貴姬娘娘會不會為此記恨臣妾……”

兩人且言且行,不一會兒便到了永寧宮前,寧蘅心裡無奈,麵兒上卻仍然含笑,“陸妹妹大家出身,教養好,不會把這些小事往心裡去的,姐姐放心便是……至於顧良使,我也另有打算,不會叫自己吃虧的。”

佟寶林眼神一閃,好像還要問什麼,誰知迎麵遇上了住在永寧宮溯芳閣的衛寶林。

衛寶林一身玉色襖裙,像是已經等候多時,佟寶林自知不是說話的時候,乖巧住了嘴。衛寶林見兩人一同進來,忙是迎上前,朝著寧蘅跪了下去,“貴妃娘娘萬安。”

寧蘅自矜身份,示意立夏上前扶起了衛寶林,因寧蘅是一宮主位,回宮頭一天,衛寶林便出來迎了。寧蘅讚了她一句知禮,信自賞了件兒玉把件,三人一陣不痛不癢的寒暄,寧蘅便托辭乏累,將衛、佟二人俱是打發下去了。

立夏、小滿伺候著寧蘅更衣洗漱,一番折騰,總算是能踏踏實實躺在床上歇一陣子。

衷蘭殿裡焚了龍涎香,那是帝王的恩賜,更是寧蘅在宮裡獨一無二的地位昭顯。她緩緩閉上眼,任這曾經隻屬於姐姐和嶽崢的香氣將她包裹起來,舊日的回憶一篇一篇湧上腦海。

這是寧蘅第一次渴望時間能永遠停滯不前,她寧可從不曾與嶽崢有過種種%e4%ba%b2密之舉,隻是遠遠地看著這世上最恩愛的一對佳偶,如膠似漆,永不分離,也好過時至今日,她要做出如何麵對嶽崢的抉擇。

寧蘅渾渾噩噩睡了一整天,待到了傍晚時分,小滿才將寧蘅推醒,“娘娘,顧良使來了。”

“顧良使……?”寧蘅猶自在南柯夢鄉,尚未完全清醒,她揉著惺忪睡眼坐起身,半晌方想起自己應承下陸貴姬的事情,“唔,你請她到殿裡先坐著喝會兒茶,我即刻便出去……安頓好顧良使,再去溯芳閣請衛寶林,去長樂宮請穆徽娥,就說本宮邀她們一道兒用晚膳。”

小滿稱了聲是,躬身退了出去。立夏上前接手,替寧蘅綰發更衣。

寧蘅略施薄妝,金絲花鈿貼在發鬢,襯得人精神極了。立夏替她插好最後一支步搖,試探地問:“皇上不是說好了晚膳要過來,娘娘怎麼還邀了這麼些人?”

寧蘅扶了扶步搖,喟然一歎,“皇上若不來,我請她們還未必請得動,陸貴姬不是想讓我替她給顧良使搭個橋?正巧衛寶林、穆徽娥也不曾承寵,給她們添個麵聖的機會,亦是恩德。”

“那可就不隻顧良使一個人得好處了……陸貴姬能樂意嗎?”立夏退開一步,任由寧蘅攬鏡自顧,半晌,方聽寧蘅接上話,“陸貴姬無非是想讓顧良使去長陽宮與她做伴罷了,我儘力為之,剩下的就是她們自己的造化。左不過這三人都尚未承寵,就當是……日行一善了。”

寧蘅扶著桌沿兒起身,立夏忙近前去扶她,“可娘娘不怕,您擅作主張,惹得皇上不高興?”

“無妨,他既要我代皇後理事,總該忍得下我拿他送人情,你且放心就是。”說著,寧蘅已是揚起%e4%ba%b2和的笑麵孔,邁出了寢殿,去與久違的顧良使寒暄。

寧貴妃下請帖,衛寶林、穆徽娥二人自然不敢耽擱。寧蘅沒與顧良使說太久,另兩人也陸續到了。

顧良使興許是得了陸貴姬的提點,一直倒還算從容,衛、穆二人因不知寧蘅有什麼打算,始終是惴惴不安的模樣。寧蘅瞧著她們拘謹,便叫人準備了一副馬吊牌來。

馬吊牌原是前朝末年興起的玩意兒,深閨婦人常用來摸牌打發時間。寧蘅雖不怎麼會玩,卻因見先帝妃嬪陪著莊順皇後玩過幾局,略有些印象。此時拿來調和氣氛,再好不過。寧蘅問了在座另外三人,衛寶林自誇是個中高手,顧良使與穆徽娥隻道自己雖不甚精通,卻也知曉規矩。

見能開局玩起來,寧蘅便沒多嘴,笑說不論輸贏,但求個開心,便讓人擺上牌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以為是JJ抽了,找不到登錄框,後台打不開

看不了數據和評論神馬的……

40、晉位

幾圈兒下來,衛寶林果然贏得最多,三人讓著寧蘅,她便也贏過幾回,唯有顧良使與穆徽娥兩人,一直輸著。

寧蘅知曉她們是故意讓著自己,趁新一輪摸牌時,玩笑著同坐在她對麵的衛寶林道:“你也不必儘讓著我一個人,仔細一會兒她們兩個輸急眼了,恨上你。”

衛寶林正要開口,卻忽覺一隻大掌落在了她肩上,“誰急眼了?”

四人一同抬首,發話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笑%e5%90%9f%e5%90%9f的嶽崢。

不知不覺中外麵天色已黑,殿外回廊燈火通明,門大敞著,嶽崢站在當中,好似長了一雙金翅般。他手雖搭在衛寶林的肩頭,卻是目光炯炯地望著寧蘅,眼裡有寵溺,更有一份了然的包容。

寧蘅被他這眼神觸的心頭一軟,不及她起身行禮,嶽崢已是繞過三人,走到了她身邊,“彆多禮,朕沒想到你這兒這麼熱鬨,可是來錯了時辰?”

另外三人隻覺嶽崢話裡隱有責備之意,俱是想告辭。寧蘅倒不懼嶽崢,兀自伸手挽了他,同他溫聲解釋:“正因知道皇上要過來用膳,臣妾才請了幾個妹妹,崢郎可彆拂了我的麵子。”

嶽崢失笑,故意貼在她耳邊問道:“拿朕做人情?膽大包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衛寶林等人尚是姑娘家,瞧見寧蘅二人這樣%e4%ba%b2昵,不由臉色微赧,皆是垂首低眉,不敢多看。寧蘅也有些羞,卻是佯作鎮定地替嶽崢撫平了衣襟,一樣壓低了聲,近乎哀求道:“您讓臣妾接手皇後的事情,總該幫臣妾立立威……這三個妹妹,都還不曾承過寵。”

嶽崢眼神略亮了一瞬,打量的目光從那三個人身上滑過,半晌方重新落在寧蘅的臉上。他輕聲一笑,伸手在寧蘅側頰上撫了撫,不無感慨地一歎,“阿蕙,你長大了。”

不等寧蘅說話,嶽崢已是吩咐人撤了牌,開始傳膳。

那三個人瞧寧貴妃同皇帝說了幾句悄悄話,便把她們留下一道用膳,不乏驚喜。嶽崢也是心情大好,讓人倒了酒,同她們推杯換盞,好不熱鬨。

寧蘅見嶽崢眉眼裡都是飛揚笑意,與衛寶林等人說話毫無拘束,時而說及行宮風光,時而聊到詩詞典故,心裡又克製不住一陣酸澀。她握著銀箸,情不自禁地就望著身邊帝王的側影出了神。

昔日他還是東宮太子的時候,也常陪著莊順皇後在坤寧宮用膳。嶽崢和寧蕙挨著莊順皇後左右兩側落座,寧蘅便夾在姐姐和他中間。那是她離他最近的時候,略抬一抬臂肘,便可以碰到嶽崢繡紋精致的衣袂。

那時嶽崢雖是太子,卻更是晚輩,為了哄母%e4%ba%b2高興,他搜羅了不少趣事,竭儘能事地逗莊順皇後開心。莊順皇後若笑得歡暢,嶽崢便忍不住揚起驕傲的眉眼。少年英姿,叫寧蘅看得挪不開眼珠。她有時會接兩句茬兒,嶽崢會若有所思看她一看,接著啞聲稱讚,“阿蘅愈發聰慧了。”

寧蘅為那隻言片語的讚揚喜不勝收,可姐姐從不插母子兩人的話,她隻靜靜坐在一側,替莊順皇後布菜,刻意壓著笑,唯有嘴角一道溫潤的弧線,隱然有欣愉的意味。這樣的靜好之容,方能引得嶽崢看入了迷。

而不是自己,那個貿然搭話的小姑娘。

寧蘅想起舊事,心上愈發失落。嶽崢注意到她的沉默,話音頓了片刻,情不自禁溫和一笑。他沒多說什麼,隻是繼續與衛寶林等人閒聊,而搭在膝頭的左手,卻悄悄伸到了寧蘅身邊,摸索地握住一雙發涼的柔荑,然後毫無猶疑地攏緊,朝寧蘅露出寬慰笑容。

寧蘅被嶽崢的溫暖護住,漸漸驅散煩雜心事,認真聽他們的對話。衛寶林是世家出身,最為守禮,偶有接茬,也都平庸得很。顧良使興許是認真讀過書,每逢嶽崢說及詩詞,她都能對答如流,頗有一番自己的見解。至於穆徽娥,她麵容姣好,長得清潤如玉,人美,聲音更是好聽,不計她說什麼,總能叫人會心一笑便是。

這三人各有所長,嶽崢的態度卻也不一。衛寶林雖平庸,可嶽崢顧及她家世,給她的麵子總比旁人更多幾分,而穆徽娥模樣出眾,嶽崢待她也頗為眷顧。這樣反襯著,本該是今日主角兒的顧良使,倒沒什麼風頭能占了。

寧蘅心中感慨,卻並不插手乾涉,直至酒過三巡,寧蘅方借口頭疼,欲往寢殿裡去。嶽崢以為她是吃味,當即讓人撤了膳,追上幾步,將人摟住,貼在寧蘅耳畔低聲問道:“怎麼好端端頭疼了?朕不過與她們多說幾句話罷了,還沒忘了你呢。”

寧蘅原本是想避開,任嶽崢挑個合心稱意的去寵幸,誰料他反倒追到自己這來了。一時有喜有憂,煞有介事地回過身,“臣妾是真的頭疼,今日路上顛簸,乏得緊,便想先睡了。”

嶽崢一愣,猶有不信之意,伸手捧在寧蘅兩頰,俯身印下一%e5%90%bb,耐心哄著:“那朕陪你,要是實在不舒服,朕讓人去傳賀雲祺。”

寧蘅搖了搖頭,伸手抵在嶽崢%e8%83%b8`前,“臣妾想自己好好睡一覺,您在這兒,臣妾總少不了惦記您……三個妹妹都盼著您呢,您彆讓她們失望。”

嶽崢啞然,搖頭笑了笑才道:“這宮裡要失望的人多了去,朕哪裡一個個都顧得上?朕知曉你什麼意思,你隻管替朕挑一個,朕沒法子陪你,也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