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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繼續霸王下去咩?o(≧v≦)o

☆、意料外發展

當然皇帝陛下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八卦糊弄過去的,他還是追問高煜到底想怎麼做,高煜躲不過去,隻得招供:“我想辦法找了個人,把這事隱晦的說給了皇後娘娘聽。”

皇帝聽了默然半晌,最後上下打量了一圈高煜:“長大了,想自己飛了。”接著還歎了口氣,把高煜弄的有點毛,但沒等他說什麼,皇帝就下逐客令了:“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還有,不管想做什麼,千萬彆露出馬腳來。缺人手就叫董二給你調,你自己沒事不要出麵,繼續修身養/性/吧。”

高煜老老實實應了,然後告退出宮。這趟回家的路上心情就輕鬆多了,最起碼他身後還有皇帝這個後盾。一開始他不想說,一是不知該怎麼去說,二也是怕皇帝心裡不舒服,畢竟自己算計的是他的小舅子、太子的%e4%ba%b2舅舅。儘管皇帝一向對賈家頗有不滿,他也不確定,皇帝樂不樂於看見他這樣背後下手黑賈昀。

不過顯然皇帝還是樂於見到賈昀受點教訓的。尤其是高煜挖出來的這樁陳年往事,很可能會引起賈家的內部矛盾,甚至危及賈太師的名聲,進而減低他的影響力,相信也是皇帝希望看到的。

高煜從沒想過要一舉就整倒了賈家,他隻是想慢慢分化他們,激化這個大家族內部的矛盾,讓他們自己慢慢解體,從而失去對政事的影響力。讓他意外的是,原來這世上想讓賈家倒台的,居然不隻他一個,甚至比他能想象的還多很多。

意外的不隻高煜一個,看著短短幾天裡接到的幾十封奏疏,皇帝也有點傻眼。心說,你們這群吃乾飯的言官,早乾什麼去了?這會看見這顆臭蛋漏了縫了,你們這群蒼蠅就盯上來了,早先你們怎麼不先來碰碰試試呢?

不過也彆小看了言官們的本事,先頭一些奏疏還是就這個爭風鬥毆的事來批判,後來更近一步的是指出無令犯禁之事處罰不當。緊接著就是檢舉揭發了,似乎一夜之間,禦史言官們找到了新的戰鬥目標,把所有火力都攻向了賈昀。

這下子高煜是真的不用做任何事了,隻要老老實實在家裡翹著二郎%e8%85%bf看熱鬨就行了。各位言官們忽然像打了%e9%b8%a1血一樣,前仆後繼層出不窮,從賈昀不敬長官到侵占民田,甚而索賄賣官、陷害同僚,罪名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到了令人瞠目結%e8%88%8c的地步。

當然賈家也不是吃素的,很快有另一撥人上疏指責某些言官捕風捉影,為了求名構陷大臣,所奏之事皆無實據,請陛下明察。又有賈昀上書自辯,逐條解釋回應言官的彈劾,指斥言官們是受了彆有用心之人的蠱惑,整封奏折寫的十分委屈。

皇帝召集重臣問大家的看法,賈正化顫顫巍巍,求皇帝明察此事以正視聽;張冕一臉正義,也認為該當查實各項參奏,以安眾臣之心。兩個大佬都發了話,其他人自然都是附議。於是皇帝安排了兩位欽差,命查實具奏。

兩個欽差,一個是都察院左都禦史周一旻,另一個是大理寺卿孫茂。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合作,做起事來事半功倍,沒幾天就出了大致結果。

不敬長官的事工部尚書%e4%ba%b2自作保是沒有的,侵占民田那都是誤會,索賄賣官更是子虛烏有,陷害同僚也是查無實據,總而言之一句話,賈昀賈國舅是非常清白的!

因本朝向來重納諫,曾特許言官可風聞奏事,也就是說,可以隻憑聽說就彈奏於人。所以儘管核查結果是賈昀無罪,那些言官們也並沒受到任何處罰,賈昀隻能認命的吃了這個啞巴虧。

賈昀是認了倒黴,有些較真的人卻沒認。就當大家都以為這事即將平息、高煜在打算另給賈家加一把火的時候,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監察禦史楊夢龍上了一本奏疏,直指賈正化包庇縱容其子,兩位欽差更是懼怕太師威勢,不曾秉公查察,乃至同流合汙、欺君罔上。在奏疏後麵附了很多賈昀的罪證,其中包括曾被賈昀排擠迫害以致丟官的工部官員的證詞,詳細羅列了賈昀在工部屯田司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並且表示還有更多罪證在該官員的手上,待後續呈上。

於是言官們本來就還沒消退的激情再次湧上,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從彈劾賈昀的小山坡直接登上了參奏賈太師的喜馬拉雅!甚至有膽大的直接參賈正化屍位素餐,年老昏聵卻不肯讓位,致使軍國大事多被延誤,累及君上清名。反正是怎麼嚴重怎麼說。

於是賈太師不堪重負病倒了。

於是皇帝終於等來了合適的時機,下旨命太子和吳王入樞密院,太子任樞密使,吳王任副使。在如火如荼的倒賈運動中,這道旨意並沒引起多少注意。就連太子本人,都沒為自己終於得預軍事而感到欣喜,在這個多事之秋,他既煩惱於賈家的麻煩,更心憂於皇後的病。

是的,皇後也病了,並且是真的病。上次賈昀打架的事出了沒多久,皇後就外感風寒病倒了。後來這事越演越烈,皇後的病也越來越重,太子妃入了宮日夜服侍在側,諸王妃也一個不落的每日都去侍疾。太子更是每日都%e4%ba%b2去探病。

因禦醫說皇後久病不愈實與心%e8%83%b8鬱結有關,又見皇後每每都是鬱鬱不樂,太子隻以為是因為賈家的事,於是就想了法子百般勸慰,可皇後就是沒有半分笑模樣。因此這些日子,太子實在過的不怎麼愉快。

與太子相比,高煜顯然過的舒心多了。他一入樞密院,身份立時不同,按照事先和皇帝商量好的,立刻著手開始整頓府軍。因為早已得到消息,他已經和府中的屬官並謀士們擬定了一個三處府軍的整頓調整計劃,並交給了皇帝審核。

皇帝把太子叫了來一同參詳。太子分管禁軍,對府軍並沒什麼了解,心裡一直還當府軍隻是從前那些烏合之眾。何況他最近要煩心的事甚多,在聽高煜彙報的時候,就有點心不在焉。皇帝自然看在眼裡,心裡長久以來對他的不滿意又多了一點,卻也沒說什麼,隻是後續再研究府軍整頓的事情,就都沒有再叫太子來。

而賈昀的罪證越挖越多,皇帝看著越來越不像話了,隻得罰了周一旻和孫茂一年的俸祿,又命都察院右都禦使常啟、刑部侍郎管於庭和大理寺少卿雲程組成新的欽差團重新查察,命楊夢龍作為常啟副手參與此案的調查。

那個已經變成平民的工部官員許征成了關鍵證人,雙方當堂對質的時候,皇帝命都察院的禦史都列席旁觀,省的他們再事後囉嗦審案過程有不公什麼的。

那時高煜正忙得腳打後腦勺,並沒機會到現場圍觀,但事後聽說當時的場麵極其熱鬨。據說楊夢龍絲毫不留情麵,當堂直斥賈昀為奸佞,誰料圍觀禦史有看不過眼的,直接丟了隻鞋過去砸楊夢龍。三位堂官都怒了,叫守衛禁軍直接把那人拖了下去,那人被拖出去的時候還大聲斥罵楊夢龍是奸險小人,為一己之名汙蔑朝廷棟梁雲雲。

而賈昀也不甘示弱,對許征的證詞不屑一顧,稱許征其人為人卑劣,與工部屯田司的同僚皆不和睦。還列舉了一些許征不法的事跡,並有屯田司眾官員作證。總之案情發展很複雜,審案的三位堂官很頭大,掐架的眾言官很激動。

高煜聽過就算,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太關心這事了,隻讓李邱留意事態發展。自己抽了空去見芊芊。這次兩人約在了城內昔湖邊的一個莊子,一人架了一個魚竿在湖邊,然後各自靠到躺椅裡說話。

“高烽那邊還是沒什麼消息麼?”高煜問芊芊。府軍的將領調換已經開始進行了,高烽倒沉得住氣,一直沒有什麼動作。

芊芊頭上扣著個草帽,正提溜著一串葡萄吃,聽高煜問就搖搖頭:“沒有,最近我和高忻談的都是賈昀那件官司。”

今天有點陰天,雲層很低,呼吸間總覺得悶悶的,高煜抬頭觀察烏雲,又不像要下雨的樣。看了好一會,才又開口:“你想不想回蜀地一趟?”

“啊?”芊芊懷疑自己聽錯了,“回蜀地乾嘛?”

“張文厚謀了渝州彆駕,七月底就起程上任去了。你要是願意,我想請你幫我跑一趟,替我去見見高烽。”高煜揮著手裡的折扇,輕輕給自己扇風。

芊芊還是不太明白:“那這跟張文厚有什麼關係?”

“你可以和他同行,路上也有個照應。若是你和高烽談的順利,就把張文厚引見給他,後麵就可以讓張文厚居中聯絡了。”高煜答道。

芊芊終於搞清楚了,可是:“我為什麼要去?”

高煜歎氣:“我這不是在求你幫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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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求人的態度麼?你這明明是命令好吧!”芊芊不悅。

高煜隻得說:“要怎樣你才肯去?”

芊芊琢磨了半天,說:“要是你承認了你是同性戀,還是個受,我就好好考慮考慮。”

“可我真不是啊!”高煜攤了攤手。

芊芊終於吃完了那一串葡萄,拿起旁邊的布巾擦了擦手,轉頭對著高煜微笑:“我也是真不去啊!”

高煜汗:“我對天發誓,我真不是同性戀!”

芊芊瞪著他看了半天:“我不信!我要試一試。”說著起身拉高煜起來,高煜坐著不動:“你要乾嘛?”

“你不承認我隻好嚴刑逼供了。”芊芊說著硬拉了高煜起來,拽著他往後麵休息的屋子裡去。進去以後先回身閂了門,然後轉身一臉獰笑的對著高煜說:“來,讓哥哥幫你檢查一下`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這還是勤勞的存稿箱君在祝大家兒童節快樂!~

☆、你不要亂來

高煜雙手握住自己的領子,故意扮的一臉受驚樣:“你想做什麼?你不要亂來?”

芊芊桀桀怪笑:“現在就你跟我孤男寡女兩個人,你說,我想做什麼?”一邊說一邊擼袖子,還踱著方步慢慢的接近高煜。

“你不要這樣!你再這樣我要喊人了!”高煜也起了玩心,一麵後退一麵弱弱的說。

芊芊“哈哈哈”大笑三聲:“你叫啊!你倒是叫啊!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說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過去,正把躲到椅邊的高煜按在椅子上。

高煜歪倒的時候腰硌在了扶手上,忍不住“哎呀”了一聲,芊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