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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查閱這一份供詞,姓名呂瑛的,他說當日最後見到表弟--就是吳郎中之子時,是表弟內急,表弟身邊的一個小廝叫長榮的帶著他去小解,接著就一直沒回來。

臣等在吳家排查時卻未發現有長榮此人,問詢了下人們,大多說是那日四公子走失,長榮怕的沒敢回來,也有說長榮已被主子打死了的。臣已借逃奴之名著建寧府並各州縣捉拿長榮此人。”

待陳原說完,吳王又問了幾個細節上的問題,然後才叫孫茂彙報他那邊的情況。

“臣已與建寧府核對過,初三那日一早吳郎中確有%e4%ba%b2自到建寧府報案,說幼子失蹤。建寧府這幾日還在留意尋找。至於吳郎中所持銀票,乃是祥風銀莊出的南七省通兌銀票,銀子是吳郎中臘月裡存進去的。”

吳王點了點頭,問:“高忻有沒有什麼要問的?”高忻搖頭,父王可沒叫我摻合這事,自然不出聲。

吳王又問周一旻:“周大人可有什麼要問的?”周一旻也搖頭。吳王就說:“那好,情形大夥心裡都有數了,開始審案吧。帶人犯。”

也並沒有人問要帶哪一個,很快就又聽到了那哐裡哐啷的鐐銬聲,待走進堂內一看果然是冥影。冥影身後還跟著昨日那兩個禁軍,待到堂中站定,還是如昨日一般,兩個人按著冥影跪了下去。

冥影不待孫茂開口就冷笑道:“怎麼,今日又要來一遍刑訊逼供?”

吳王輕笑:“冥影壯士說笑了,今日請你來,是因為我們忽然發現還有一樁案子忘了問你。吏部考功司郎中吳正遠說你綁架了他的幼子,索銀一千兩贖取,可有此事?”

冥影撲哧一聲:“他兒子倒便宜,一千兩,嘿嘿。我冥影從不做這費力的事兒,綁架,還得顧著肉票的死活。我隻做一錘子買賣,收錢殺人。當然,一千兩是不乾的。”

“那麼那日你二人在林中實際上不是在討價還價?”

“還什麼價?我冥影不二價,說多少就是多少!”

“那你們在談什麼?”

冥影眨了眨眼睛,笑了:“吳王殿下這是在套我的話呢,什麼我們,我們是誰?吳正遠是誰?我不認識他,更沒綁過他兒子。”

吳王也笑:“我已派人核實過吳郎中的說詞,基本屬實。那還是個小孩子,冥影,你先把孩子在哪告訴我,我叫人把孩子帶回來,彆嚇壞了他。再說你都被抓三天了,這孩子彆餓著了。”

“我不知道。我根本沒見過什麼孩子!”

吳王斂了笑意:“可是要這兩位兄弟幫你想想?”

冥影聞言直瞪瞪的瞪著吳王,兩人對峙半晌,冥影才說:“吳正遠說我綁了他兒子?”

吳王點頭:“這還有一封勒索信。”轉頭示意身旁的人把信拿給冥影看。

冥影仔細端詳了半天那封信:“我沒讀過幾天書,是個粗人,寫不出來這封信。”

吳王就叫給他紙筆,讓他寫幾個字來看看。冥影抓著筆拖動手鐐費了半天勁,寫了幾個大字,拿給幾位大人看時,大家臉色都有點那個,這字寫的,比蒙童也好不了多少。再看那封勒索信,雖然也算不上多好,但用墨均勻,間距得當,顯然是常寫字的人寫的。

“這麼說,你還有同夥?”誰也沒料到,吳王問了這麼一句。

冥影氣極反笑:“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冥樓應該是毀在王爺手上的,王爺不是應該最清楚我還有沒有同夥的嗎?”

吳王則反問:“那麼你是承認了刺殺我的刺客是你們冥樓的人了?”

兩人再次對視,冥影目光怨毒,吳王則始終平靜無波。最後冥影收回視線:“不是。王爺若有實證就直接定我的罪,若沒有,也彆指望從我這得到口供,咱們大夥都省省力氣。”說著就要站起來,不料身後的兩個人卻按著他的肩不叫他動。

吳王語氣平淡的開口:“定你的罪是輕而易舉,你以為在冥樓裡我們就一無所獲麼?你若識相點說出主使者,我就%e4%ba%b2自替你求情,讓你死的痛快點。可你若是死扛著不識抬舉,你知道刺殺%e4%ba%b2王是什麼罪麼?”

陳原這時很適時的接話:“吳王殿下是奉皇命出行,既為%e4%ba%b2王又是欽差,意圖刺殺欽差和%e4%ba%b2王乃屬於謀叛,據《大梁律》,應梟首示眾、全家籍沒。兩罪並罰,可處淩遲。”

冥影聽了不說話,吳王也沒緊逼他:“你回去好好想想,我隻再給你十二個時辰,明日此時,你若還不說,那就莫怪我了。”說完揮了揮手。

兩個禁軍拉起了冥影要帶他走,吳王在他即將走出去的時候,還加了一句:“可彆叫我先從彆人那裡得了口供,那時你再想招可也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今天忘記把文放進存稿箱了o(╯□╰)o

☆、說書十九回

芊芊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狀態裡沉浮,各種夢境穿梭往來,一會是穿越前,兒時和小夥伴們在房前屋後瘋跑、玩泥巴,一會是終於考上大學收到錄取通知書時老娘喜極而泣,間或還有穿越後和二壯一起練功的場景。正夢到還是在老家的破房子後麵跟一群淘小子們比賽誰尿的遠,在鄙視了彆人都尿的太近後,芊芊伸手掏自己的小鳥,打算讓他們看看什麼才叫尿的遠,可他掏了一次沒有,再掏一次還是沒有,心裡一急,一下子醒了過來。

睜開沉重的眼皮,芊芊一時不知身在何處,正在發呆,就看見一顆滿是白發白須的頭伸到了自己頭頂上,那白胡子老頭還伸手過來扒她的眼睛。芊芊沒好氣的伸手想打掉他的手,卻發現自己手臂無力,甚至隻是動了動,根本伸不出來。

那老頭卻自言自語:“唔,看樣子是醒了,小丫頭,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你才丫頭,你全家都丫頭!芊芊瞪了瞪老頭:“你是誰?”聲音破碎,芊芊一驚,自己這是怎麼了,渾身無力,連說話都發不出聲?

老頭先轉頭叫人:“倒點水給她喝。”再轉回來自我介紹:“我叫安如初,給你治病的,你中了毒。”

芊芊一聽中毒立時瞪圓了眼睛,現在她也就眼睛活動還無礙。老頭笑眯眯的:“沒事,彆擔心,我已經給你解了,就是這毒比較厲害,雖然解了毒,你一時半刻的也使不上力,且躺著歇著吧。”

一個婢女端了杯水過來,另一個婢女過去扶了芊芊起來,讓她靠在懷裡,端水的婢女就把水喂給她喝。芊芊也覺得嗓子冒煙,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感覺自己靠在軟綿綿的女孩懷裡,心裡一時覺得受寵若驚,誰能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享受的一天呀!

喂完了水,兩個婢女扶著芊芊躺下,其中一個就說:“陸姑娘先休息,婢子去看看粥熬好了沒有。”

芊芊的大腦終於開始運轉了,似乎之前的記憶停留在自己溜下樹,然後後頸似乎中了什麼暗器,就直接人事不知了。她就問:“安大夫,我是怎麼中的毒?”喝了水之後聲音好多了。

安如初正在那裡寫方子,聞言也不抬頭:“誰知道你怎麼中的。後頸上紮了一根毒針,我隻管解毒,不管怎麼中的。”

芊芊囧,又問:“那這是哪呀?”會救她而不是殺了滅口的,肯定不是冥影那夥人吧。

安如初隨口答:“李家村。”

李家村是哪?芊芊左右瞄了瞄,不對呀,這間房子布置的雖不算雕梁畫棟,可是應有儘有,身上蓋的被子也是上好的料子,十分舒服。床上掛的帳幔顯然也不是便宜貨,家具看起來也挺精致,肯定不是什麼村民的家吧?

芊芊決定換個方式問:“那是哪一位好心救了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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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初這回答得飛快:“當然是我了!要不是我,你這條小命早就去閻王那報到了。”

……,我擦,這老頭到底哪來的呀?怎麼問個話這麼費勁呢!算了,還是彆白費力氣,等會問那兩個漂亮姑娘。

安如初寫完了方子,交給一個婢女,叫她按方子去熬藥,自己也出門走了。不一會先前出去的婢女端了一碗粥回來:“陸姑娘,起來喝點粥吧!你昏迷了幾天,還沒正經吃過東西呢,不過安大夫也不叫給你吃彆的,喝點粥墊墊吧。”

嗯,這是個爽朗愛說話的,就從她下手。芊芊先應了一聲,那婢女走過去先扶她起來,在她身後塞了軟枕讓她靠著。然後才端起粥碗,慢慢的吹涼了喂她。

芊芊忽然覺得這場景有點眼熟,不過當初自己是坐在這姑娘的位置上的。看著她慢慢的吹,芊芊就開口搭話:“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

那婢女一笑:“‘姑娘’二字婢子可不敢當,婢子聽雪,這幾日一直服侍姑娘的。去熬藥的是小晚,還有兩個換班去休息了。”

“那可辛苦你們了。”芊芊先道謝,接著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姓陸?”

“是主子交代的。”

“那不知令主是?”

聽雪又笑了笑:“過會兒主子來了,姑娘就知道了,粥涼了,可以喝了。”

芊芊喝了一口,接著問:“一會兒他就來麼?”

聽雪點頭,又喂給她一勺:“剛才已經著人送信給主子說姑娘你醒了,想來主子很快就來了。”

說了這一會話,喝完了那一碗粥,芊芊已經覺得有點困倦了,聽雪扶她躺下,沒多會她就睡著了。再醒來時,屋子裡已經掌了燈,她動了動手腳,依舊是沒什麼力氣,隻得叫人:“有人在嗎?”

立刻就有人在外間應聲,接著一個婢女快步走了進來:“姑娘可醒了,那藥一直在火上溫著,姑娘再不醒,隻怕就得重新熬一鍋了。”正是那個熬藥的小晚。

芊芊扯了扯嘴角:“要是知道醒來要喝藥,我一準還接著睡。”

小晚笑著說:“躲是躲不過的,隻是姑娘隻喝了一碗粥,想來這會肚子又空了,還是先喝點粥墊墊吧。”

芊芊點頭,又問:“請問此間主人來了麼?”

小晚一邊往外走一邊答:“早走了,過來看了姑娘一眼,姑娘正睡著,就沒叫你。”

待小晚回來,芊芊又想起彆的事來:“我昏迷這幾天,不知可有通知我的家人?”老爹找不見她,也不知道著急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