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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魅惑天下GL
作者:八步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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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啟
小時候我一直不懂:為什麼彆人都跟父%e4%ba%b2姓,而我卻要跟母%e4%ba%b2姓?
是的,我父%e4%ba%b2姓秦。而我,姓顧。
一顧傾人城的顧。
我的名字,就叫——顧傾城。
父%e4%ba%b2說,這是個很俗的名字,但是我用除外。因為我有一個傾國傾城的母%e4%ba%b2,我的傾國之容,自繈褓中就已決定。而對於一個真正擁有傾城之顏的女子,沒有任何人會覺得“顧傾城”這個名字俗。
其實我見過母%e4%ba%b2的時間很短,隻有五年,因為在我五歲的時候她就去世了。但我卻驚奇地記得母%e4%ba%b2的樣子:或許,是因為母%e4%ba%b2是一個美得讓任何人都無法忘記的女人吧?也或許,是因為母%e4%ba%b2是我最溫暖的記憶。或者說,她是我童年裡唯一的溫暖記憶,因為父%e4%ba%b2從來不會給我溫暖。隻有母%e4%ba%b2……她有一雙溫暖的手,總是能做出溫暖的食物,也能捂熱我凍得通紅的小手,還能把棉被抱出去曬得暖烘烘。所以自小,我就已經習慣了把熱湯、溫暖,和帶著日光味道的味道,當成了母%e4%ba%b2的味道。
而父%e4%ba%b2,卻是相反的感覺——
自我懂事起,父%e4%ba%b2就是少溫度的。不止對我冷淡得很,對母%e4%ba%b2似乎也總若即若離,隻唯有母%e4%ba%b2去世的時候,他哭了個透徹。可那淚眼裡,我沒看到多少他對母%e4%ba%b2的情意,隻看到他對自己境況的自憐。是的,他就是個自憐的酸腐書生,儘管母%e4%ba%b2認為那是文人特質。而母%e4%ba%b2死後,他更冷了,對我幾乎從冷淡到了冷酷的程度……出去吃喝嫖賭忘了管我的冷熱飽餓不足提,喝醉了回來打我才讓我受不了。因為他喝醉後力氣總是出奇的大,每每總能打得我皮開肉綻幾乎好幾天直不起腰。
每每他打我,我總是忍著,一聲不吭。因為越是出聲,他打得越凶。因為,他說,我像極了我的母%e4%ba%b2,連說話的聲音都像。
“我討厭你這張臉!更討厭你的聲音!跟你死去的娘一模一樣!”每次他一般捶著我,一邊咆哮的時候,我就抱著頭,將臉埋在胳膊裡儘量不讓他看見,然後緊緊閉著嘴%e5%94%87不說話,隻默默祈禱他早點打累了去睡覺。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每每的暴打,都在他這樣一聲長長的歎息裡結束。
我不懂什麼是紅顏禍水,我隻懂得:將臉埋起來,就會少很多痛。
然而,生活總是多變,有些痛不是我們想回避就能回避得了的。
就像這一天,我的世界全部被改變……
這一天原本並沒有什麼不一樣,我照例提著木桶去小河邊提水,因為現在是冬季,取水需要敲碎河麵上的浮冰,所以要早一點去。
照例路過王二叔家的包子鋪,照例對肉包子咽了咽口水,隻掏出一個銅板買了一個饅頭,一掰為二,將一半揣進懷裡,留著晚上吃,然後抓著另一半輕輕咬。
照例輕輕咬著白饅頭經過司馬先生的算命攤。算命先生照例翻著半黑不白的眼睛掐指算命。隻是,與以往不同的是——他今天喊住了我。
“你的命盤已經打開了。”他顫唞著聲音說。聲音裡,說不出是激動,還是恐懼。
我一愣,繼而反應過來,努力扯了扯嘴角訕笑了下,然後繼續前行。
這樣的話他不是第一次說過。
在我出生時,他就說過:紅顏禍水,魅惑天下。
當然,這句話隻有我的父母知道。
那是我們這邊的風俗:每個小孩出生時,都會請算命先生來家裡給小孩算一生運程。因為天機不可泄露,所以從來都是父母請至內室私下算的。而出了那個內室,算命先生也不能跟任何人說起。
我向來不信命。那些所謂的命理運程,不過是窮人們聊以□的把戲罷了,畢竟,人生底層已經夠悲哀了,若是沒點奔頭,就更沒有生活下去的勇氣了吧?
但顯然父%e4%ba%b2是信的,所以自小就對我有種莫名的厭惡感。而這個算命先生也是信的,所以每次我從他這路過,他都會帶著些微恐懼的恭敬著。
然則,隻有這一次他開了口:“命盤已開,運程已啟,傾城紅顏,魅惑天下。”
他微微晃著腦袋念叨著,猶如夢囈……我想,除了我,沒有人聽懂他說的是什麼。
人撒謊撒多了,會連自己都欺騙到的。
我對深信命理的算命先生暗暗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然而,我還未來到河邊,天地就已改變——
1、2初見
“她就是秦狀元的女兒!”
在我還沒反應回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夥人就已衝過來剝去我的衣服,硬要將我塞入一頂轎子裡。
手中的木桶落地的那一刻,我才反應過來,驚恐失聲:“你們是誰?乾什麼?放開我!”
“秦狀元已經將你輸給我們主子了!”來人裡一個穿得最體麵的人說。他肥頭大耳、賤肉橫生,讓我更覺得厭惡與害怕。
“帶走!”不再與我多言,他手一揮,幾個人就將我按進轎子裡。
我一麵掙紮一麵絕望:我知道他們不會搞錯。秦狀元,就是我的父%e4%ba%b2。
我父%e4%ba%b2自然不是狀元。但秦狀元是我父%e4%ba%b2。
確切地說,“秦狀元”是個諷刺的稱呼。
因為有一次我父%e4%ba%b2去喝花酒,看中了人家花魁,那花魁裝風流玩什麼對詩聯句的把戲,老鴇嫌棄我爹錢少,完全無視他,而是將王員外的詩聯推為魁首。我爹大怒,說:“什麼狗%e5%b1%81不通的詩!這要是以前在我們書院,被先生打多少板子都不虧!”
此言一出,王員外笑了:“喲,你還上過書院?”
眾人都笑。因為書院據說是個稀罕地兒,每年收費奇高,一般人家是讀不起的。所以貧寒子弟多是自小讀個鄉裡私塾,然後自己獨個兒在家學。我父%e4%ba%b2如今的境況,實在看不出是個能去得了書院的主。
父%e4%ba%b2聞言當然臉上掛不住,紅臉粗脖跟人吼:“老子中秀才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裡玩泥巴呢!要不是……連頭名狀元都是我的!”
自此以後,“狀元”之名不脛而走。三鄉四裡遇見了他,總會喚“秦狀元”揶揄一下。
遇到這樣的父%e4%ba%b2,我能怎樣?
驚恐掙紮半天無效後,我隻能穩住心神,安心坐在轎子裡。說實話這轎子坐著挺舒服,一晃一晃的很神奇,比坐秋千都有意思,怪不得有錢人家小姐都喜歡坐這個。不過,現在的我沒心情體會這個。
漸漸冷靜下來後,我開始開口:“你們這是帶我去哪?”
我問的是身邊押著我的人。
押我的是一個男人,一身家丁打扮,看年紀也不大,隻是很壯實。
他沒想到我會跟他說話,愣了愣,謹慎地說:“我不知道。”
我滯了滯。
頓了頓後,我換上一副楚楚的神色,努力擠出兩滴眼淚:“這位哥哥,我知道我跑不了了。我隻是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爹,是怎麼把我給賣了的?”
怯怯的聲音,含淚的雙眸。
我知道我這樣望著他的時候,他不會拒絕我……
果然,他憤慨地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原來,我父%e4%ba%b2今日又要去喝花酒。但是我家現在基本沒錢了,色令智昏之下他隻能去賭……結果,賭了一下午,不止輸光了所有,更將我這唯一可算資本的女兒給輸了。
“這樣的父%e4%ba%b2真是人渣!”那家丁猶自憤慨地罵,一麵同情地看著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原來是這樣……
眼淚掉了下來。
這一次,不是擠出來的。
我知道父%e4%ba%b2不夠疼我,可我不知道:他竟然可以為了去嫖、妓,賣了我……
也不知走了多久,轎子終於停了下來。
轎簾被人掀開,我的腳終於踏到地上,心裡終於隱隱有了一點點踏實的感覺。就算母%e4%ba%b2死了父%e4%ba%b2不管我,總有這土地,是所有人的父母。
這院子很簡陋,四周顯然也很僻靜,實在不像是個有錢人家住的。
“主人說了,請顧小姐進去。”一個駝背的人來傳話。
他跟那個肥頭大耳的人一樣,長得都讓人微微生懼。而且,都有著閃著精光的眼睛。
我跟著帶路的人到了一間臥室的門前一丈遠處。
帶路人停住不再往前,卻示意我繼續往前。
我茫然往前,走到門口。裡麵傳來說話的聲音。我回頭征詢地望著帶路人。
帶路人做了一個敲門的動作,示意我敲門進去。
我依言敲了敲門,門卻應聲而開。
門裡兩個人,一個是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一眼風華;還有一個是身穿麻布灰衫的中年男人,一眼勢利。他們二人,從長相到氣度,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個穿麻布灰衫的人我是認識的:他正是我們村賭坊的老板。
見我進來,那賭坊老板有些尷尬,拿起桌上的一錠元寶,將其揣入袖中,向中年男子拱手:“那小人就先告辭了。”
白衣男子揮了揮手。
那老板出門後,房中隻剩我與那白衣男子。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大眼瞪大眼。隻是他看著我的眼裡,漸漸泛起一絲沉迷的*……
他閉了閉眼睛,複又睜開,才說:“你沒有什麼想問的?”
我搖了搖頭。有什麼好問:自然是這賭坊老板收了他的錢,設計坑了我的父%e4%ba%b2。
至於為什麼要坑我父%e4%ba%b2,更不必問:自然是我這一身皮囊惹的禍。這種事,遲來早來都是要來的。書上都這樣,沒有一個擁有傾城之顏的女子,是可以在窮家裡安然生活一輩子的。
那人似乎料不到我有如此的淡定,不過他似乎更驚奇於我的外貌:“果然是難得的絕色,怪不得,連他都念念十幾年不忘……”
我不懂他說什麼,隻能依舊一動不動望著他。
“你彆這樣看我,我也隻是奉命行事。”白衣人苦笑,眼中憐惜與無奈交錯,“不過也許,你以後還會謝我。因為你以後的人生將再不一樣……”
我以詢問的眼神望著他。
他笑:“彆這樣看我。這天下,很少有人能這樣看我的。”
我感覺到了。從他家丁的遠遠止步裡,我就感覺到了此人的不可接近。而他,卻允許我接近,這是為什麼?
正要詢問,門外丈外的地方卻傳來大聲的稟報:“啟稟主子,有飛鴿傳書。”
“哦?”話音未落,白色人影已開門飄遠。速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