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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圍,家門外有記者蹲守,公司外有記者守候,無論她走到哪裡,都逃不了各大媒體的記者的追問,於是她乾脆選擇失蹤。獨自一人躲在某個角落,默默的承受本不該她承受痛苦。

夜星辰和唐寧分開後的再次見麵是在夜星辰家門口。

很多時候,閉上眼想到唐寧,夜星辰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幕就是在家門口見到的唐寧——蜷縮著身體蹲在角落,眼裡露出警惕和驚恐,不和任何人說話,也不理會任何人的詢問。

看到夜星辰之後,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帶我走”。

夜星辰沒有帶唐寧走,他隻是向她許諾:“等我,等我有一天有能力的時候,我一定帶你離開。”

“現在,現在就帶我走好不好。”唐寧撲到夜星辰懷中狠狠的啜泣著,“我想離開這裡,我要離開這裡!”

“寧寧,”夜星辰堅定的說,“總有一天我會帶你離開的,所以,現在,你堅強一點,堅強的等我。”

大概是因為夜星辰的這句話,唐寧留在了娛樂圈,麵對不時傳來的各色負麵新聞、桃色緋聞。

夜星辰害怕唐寧變成他在家門前所見的模樣,所以每當類似的新聞報道出現,他比唐寧本人還要緊張。

而往往這種時候打電話給唐寧,得到的答複隻有一個:關機。

唐寧不喜歡也不希望夜星辰去家裡找她,打不通唐寧的電話,又不能去唐寧家,夜星辰隻能在家裡一遍又一遍的撥打唐寧的電話,祈禱某一次能夠接通。

關於唐寧要靠某些手段得到《寒》女主角的傳言在公布《寒》主角人選之後不攻自破,而“唐寧”這兩個字也迅速從各大媒體的頭版下線,取而代之的是“淩無歡”、“夜星辰”。

“我真好奇,寧寧為什麼總是避免和星辰合作。”況紫弦醉醺醺的說。

夜星辰緊張的看了唐寧一眼,又無可奈何的瞪了況紫弦一眼。被夜星辰瞪了,況紫弦一巴掌輕輕拍在夜星辰肩上,不滿的嚷道:“瞪什麼瞪,星辰,是不是你曾經做過什麼對不起寧寧的事,所以她對你有怨言!”

“沒有。”唐寧在況紫弦話音剛落下就搶著答道,速度快得有些不自然。

“沒有?”況紫弦不相信的哼道,“如果沒有,那你倒是解釋解釋為什麼要拒絕和星辰合作?”

唐寧笑笑,指腹滑過平滑的玻璃杯口,覆蓋著一層灰色的眸子更加黯淡了,她雲淡風輕的說:“我想靠我自己。”

和夜星辰有太多的糾纏,特彆是在夜星辰向她表白之後,唐寧對待夜星辰就更加的小心翼翼。

“切,”況紫弦不屑的嚷道,“那現在為什麼又願意了呢?”

唐寧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她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忍耐是有限度的。”

“忍耐?”夜星辰琢磨著唐寧這句話,可惜他什麼都沒想明白。

自從某天起,唐寧的心就被一層厚厚的霧所籠罩,夜星辰看不透,除非唐寧自己願意撥開霧氣。

“弦姐喝醉了,我叫劉姐來接她。”擔心況紫弦再問出什麼讓他膽戰心驚的問題,他趕緊給劉姐打電話。

唐寧不再言語,喝完杯中的水,她起身準備離去。

夜星辰拉住唐寧的手腕,提議道:“我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還是留下來照顧弦弦吧。”

“那,我叫蘇安送你,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

說完抖了抖手腕,提醒夜星辰放開她的手。

夜星辰不甘心的鬆開唐寧的手腕,看著唐寧消失在視線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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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的路燈點綴在寂靜的街道,夜幕之下的銘鼎大樓像是一隻趴伏著的巨獸。大樓外一側鑲嵌著的廣告上,一個張冷峻的臉占據了大半的位置。燈光從四個角落打在這張臉上,在夜色之中,這張臉格外的引人注目。

踩滅地上的煙頭,陳川目不轉睛的看著廣告上的這張臉。

“夜星辰。”略微自嘲的聲音從陳川口中吐出,他看著這個名字,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另一張臉……

坐上公交車,陳川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陳川不知道唐寧什麼時候回來——也許唐寧今晚不會回來,但他還是到了唐寧家外。

唐寧現在居住在新天小區,比起以前的紫煙彆墅區,這裡的條件自然要差上許多,而陳川很清楚,唐寧現在境遇與他%e8%84%b1不了關係,如果當初不是他一念之差,現在的唐寧與現在的夜星辰或許就不複存在了。

隻是人生沒有如果。

當煙盒裡最後一支煙被陳川含在嘴裡,唐寧終於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十年,陳川的外貌略有變化,但仔細看還是能認出來。

唐寧從未想過還能見到陳川,而且是在自己的家門前。

不清楚也無從猜測陳川來此的目的,唐寧裝作沒有看見他徑直的從他麵前走過。

“唐寧!”陳川拉住了即將從他麵前走過的唐寧,“我想和你談談,好嗎?”

陳川乞求的語氣讓唐寧頗為驚訝,隻是她沒表現出來。

甩開陳川的手,唐寧冷淡的說:“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該談的十二年前已經談清楚了。如果唐家還欠你的錢,那也與我無關了。”最後那句話滿是嘲諷——誰不知道十一年前陳家就因為投資失誤破產了呢?

陳川的表情一僵,大腦短路了幾秒鐘。唐寧的話語雖然冷淡幾乎毫無感情色彩,但在陳川聽來還是充滿了諷刺的意味。他不相信唐寧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當初他拖著一個皮箱如喪家之犬般離開紫煙彆墅區的畫麵可是在各大網站輪流放映。財經類的雜誌、報刊、新聞幾乎都為他做了一個專題報道,把他的輝煌一時與落魄潦倒進行了一次強烈的對比。

陳川遺傳了父%e4%ba%b2良好的商業頭腦,剛上初中的他就聞名於業內,父%e4%ba%b2意外去世後,剛上大學的他獨立支撐公司,但是一人之力也難抵擋多人的陰謀,在“朋友”的蠱惑之下他投資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項目,導致公司資金鏈斷裂,最後破產。

陳川不得已,退了學,他想著憑借自己在業內的名氣,怎麼也能得到一份不錯的工作。

可是,也許是對手擔心他東山再起,任何一家他去應聘的公司都找理由把他趕了出來。經過近半年的求職,他也漸漸明白了對手是要將他一切可能東山再起的機會斷絕。

在無法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的情況下,不要說東山再起,就連生存都是一個挑戰。但是生活始終要繼續,為了填飽肚子,陳川放下麵子去求以前的“哥們”幫忙,但是那些隻認錢不認人的家夥不是避而不見就是以想儘辦法推%e8%84%b1,要不就是讓他知難而退。看到夜星辰電影的海報,他才想起唐寧這個人,當初就是夜星辰帶著唐寧離開他家的。

夜星辰住的地方門衛森嚴,不是他這種“平頭百姓”可以進去的,所以他決定找唐寧。

“我……”陳川支支吾吾的說,“我已經三天沒吃一頓飽飯了……”

“與我無關,陳大少爺。”

“你……你能不能收留我……我……”

“我這裡不是收容所,更不是養老院,陳大少爺還是去五星級酒店住著比較好。”

“唐寧!”

“撲通”一聲,陳川雙膝一彎竟然跪倒在唐寧麵前,他拉著唐寧的衣角,聲淚俱下的說:“如果不是到了絕境,我也不會來找你,你沒有原諒我的理由,所以我隻能拋下我最後的自尊求你,求你收留我!”

唐寧麵色不改的看著陳川的舉動,然後滿是譏諷的笑道:“我沒心情陪你演戲,演夠了趁早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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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速之客(2)

簡陋昏暗的工棚裡,下了班的男人們赤摞著上身抽著煙,嘴裡不斷的抱怨著包工頭又不按時發工錢,隻有走在隊伍最末端的年輕男人沉默著。

他的臉色疲憊笑容很無奈,可是眼神裡又透著一股子的不甘心。

他是陳川,從紫煙彆墅區出來半年後的陳川。

陳川有想過去快餐廳或者去找一些其他什麼對學曆要求不高的工作,可是他不願意將自己的落魄顯露在人前,所以他選擇了去建築工地打工。

在建築工地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沒人會關心你的過去,大部分人都過著隨遇而安的生活。陳川沒有多大的理想與抱負,他要的是東山再起,讓曾經傷害過他的人過現在他過的生活,那種求助無門隻能到處漂泊的日子。

隻是,他低估了對手的狡猾與謹慎。

煙味與汗味混合著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中,陳川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e8%a3%b8露在空氣中黝黑的皮膚,坐到屬於自己的那一片小地方。

雖然是在一起工作,但是陳川和他們並沒有過多的交談,除了必要的交流,陳川幾乎沒和任何一個人說過話,其他人也隻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這個建築工地有三個隊伍,每天輪流作業,陳川所在這隊的隊長五十出頭,他見陳川對現狀極度的排斥,覺得有必要給陳川好好上一課。他撥開人群走到陳川麵前對他說:“陳川,你跟我來。”

剛坐下還在喘熄的陳川不滿的抬起頭,但在隊長不怒自威的麵容下,他隻能選擇和隊長走。

蹲在工地外的公路邊,隊長給了陳川一支煙,陳川罷手道:“我不抽煙。”陳川不是不抽煙,他隻是不敢接。

隊長側目睨了陳川一眼,再次把煙遞了過去。陳川不解的接過煙,隊長自己也含了一支在嘴裡,不過沒有點燃。

陳川無聊的把玩著手中的香煙,眉宇之間滿是無奈,他沒有發現隊長一直在注視著他。

蹲了一會兒,陳川感覺%e8%85%bf麻了,起身準備活動活動,隊長忽然開口道:“在來到工地以前,你不是富家子弟就是在溺愛中成長起來的孩子。”

“為什麼會這麼說?”

“你很高傲,”點著煙,隊長自信的說道,“你沒做好在這裡打工的準備,甚至於你根本不屑於在建築工地工作,你希望的應該是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的工作。可惜,你太年輕了,沒有經曆過許多,所以你不懂得如何處理人情世故。你隻會按著潛意識行動,而潛意識有時候會帶給你想不到的麻煩。你的高傲,不是來源於你的家庭背景,就隻能來源於你周圍的人。”

陳川不耐煩的表情凝固了,他眼裡思考的神色讓隊長心中竊喜——他已經抓住了陳川的心理。

陳川還在細細的咀嚼隊長的話,隊長又繼續分析道:“我是你的領導,我給你煙的時候,你考都沒考慮就直接拒絕了,可想而知你以前是習慣於拒絕彆人而從來沒考慮過對方的身份地位,以及你根本不了被你拒絕的人的性格,進一步的聯想,你以前不是一個領導者,但是是領導者身邊地位很高的人,而以你的年齡來看,你不會是技術方麵的人才,再深一步的猜測可以得知你應該是一個富二代。或許你有著很好的商業頭腦,但是,因為你某些方麵的過錯,所以你才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隊長的話如當頭棒喝敲醒陳川。

陳川是一個很好的決策者,他所做的決定幾乎都能讓公司更上一層樓。但是,陳川絕對不是一個好的交際者,我行我素的交友方式讓陳川在生意場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