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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難聽了,但是如果不這麼說,這條傻蛇說不定真就走了。

能夠被自己隨口說的怨懟的話就歉疚的蛇,能是什麼壞蛇呢?

她對自己,其實是真心的吧。

剛才那麼說,不過是不想連累自己而已。

蠢蛇!

難不成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連這點把戲都看不出來?

沈天歌嘴角微微一揚,又下了樓。

雪懷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看來她動用力量身體也會不好受。

她彎腰把雪懷抱起來,但她現在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沒法抱她上二樓,又放下來,給她蓋了毯子。

滿地都是血,沈天歌叫了阿姨來。

阿姨一來都嚇一跳,“天啊,這是怎麼了?”

沈天歌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我學著殺了一隻雞,然後……雞飛了……”

“這……二小姐你說你,殺雞找我呀,這真是……”

阿姨忙前忙後的打掃完之後離開,順手給沈天瑜做了彙報。

沈天瑜看著消息陷入沉思。

滿屋子都是血。

打電話問芃芃有沒有事。

難道有什麼仇家尋到了別墅?但為什麼保鏢沒有回饋?

她想了想,又問了保鏢今天有沒有什麼人來找麻煩。

保鏢說沒有人:“就是有一條蛇躥了出來。大概一兩米多長,小孩兒手腕粗細,白色,紅瞳。”

“尾巴有沒有血環?蛇出來的時候,雪懷在做什麼?”

“雪懷跟天歌小姐一起追出來的。蛇尾巴沒有血環。”

沒有血環,但不排除是血環王尾蛇!

她眯了眯眼——

雪懷,你終究還是讓沈天歌再次受到了驚嚇!

第53章

聽我的

沈天瑜心中不爽,沈天歌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妹妹。

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結果不到一年時間,醫院都住好幾次了。

不僅失憶,還換了心臟!

現在都有仇家尋上門了,還是非人類的!這讓她怎麼能不生氣!

她一夜都沒睡著,查了很多關於妖怪的資料,但都未果。

她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給葉沐。

葉沐曾今說過,如果沈天歌遇到什麼非人類科學可以解釋的事情,可以問她,因為自己奶奶是玄門中人。

她當時覺得可笑,都新世紀了,哪來什麼妖魔鬼怪?

但自從沈天歌重傷回來,雪懷找來之後,她隱隱猜忌。

而現在,別墅裡的血,成了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葉沐接了電話:“沈大小姐您好,這麼晚找我,是天歌出了什麼事情?”

“雪懷到底是什麼身份?”沈天歌開門見山問道。

葉沐一噎,看來沈天瑜還什麼都不知道。

她便隨便打著哈哈:“她,不是沈天歌孩子的母親嘛?”

“葉沐!當初你留我電話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沈天瑜皺眉:“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雪懷露出身份?”

“什麼身份?她就是單純的雪山上的土著民啊,她有身份證戶口本可以查的呀。”葉沐還在打哈哈。

“其實,我都知道了。”沈天瑜道:“雪懷,就是血環王尾蛇!”

電話那頭是良久的沉默。

“好了,我知道答案了。”沈天瑜掛了電話。

一口氣直接喘不上來,跌坐在椅子上。

雪懷真的是血環王尾蛇?

所以雪芃也是?

這該如何是好?

碰巧雪芃剛剛推門而入,醒來的雙眼仍帶著幾分迷蒙,卻掩不住原本的清澈明亮。

“姨姨,你怎麼醒來這麼早啊。”雪芃嘟囔著:“醒來看不到你,想你。”

本來有幾分生氣,連帶著心底都有點點不待見雪芃了。

可當雪芃真的出現,那副翻版沈天歌的小模樣,加上奶萌奶萌的語氣,以及已經爬上了自己腿軟軟糯糯在自己懷裡。

她真的,竟然一點兒氣都沒有了。

突然就理解了沈天歌當初的決定。

但有些事情,還是要講清楚的。

“芃芃,什麼條件下,你會變回蛇?”沈天瑜輕輕問道。

明顯感覺自己懷裡的小傢夥身子一僵硬,雪芃抬眸,無辜的眨巴著大眼睛:“姨姨說什麼,我聽不懂。”

連媽媽失憶了都不能告訴她自己是蛇蛇,天瑜姨姨也是人類,那肯定也不能講的。

“我不會把你交給蛇類研究組織的,無論你是什麼種族,都是我的外甥女,這一點,不會變。”

沈天瑜揉揉雪芃腦袋:“隻是姨姨這麼疼愛你,瞞著我真的好嗎?”

雪芃沒有說話,滿臉為難。

沈天瑜又道:“你雖然跟三歲小孩一樣,但你很聰明。芃芃,如果有天,我像你媽媽媽咪一樣,遇到像昨天一樣的危險,你是希望我知道實情之後可以冷靜的想對策處理,還是驚慌失措亂了方寸,讓敵人有機可乘?然後受傷死掉……”

雪芃倏地抬手捂住了沈天瑜的嘴巴,眼淚蓄滿了眼眶,連連搖頭。

她聲音哽咽,伸手抱住了沈天瑜脖子,奶聲奶氣道:“不要,芃芃不會讓媽媽媽咪受傷,也不會讓天瑜姨姨受傷。你們對芃芃來說,都很重要很重要!可惜……芃芃隻能化形,不能修煉……”

沈天瑜身子一僵,這是變相承認了自己是妖類!

她雖然震驚,但停頓半晌,還是伸手拍拍雪芃的背:“告訴阿姨,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就從你出生說起來吧。你不是人類,應該記得清楚。”

雪芃打了個哭嗝,聲音低低道:“我其實還沒出生之前,就感受到了媽媽的氣息,媽媽一路帶著我,從寒冷的地方來到了溫暖的地方。”

這應該是參加完探險節目,從雪山上下來的時候。

雪芃繼續道:“芃芃破殼了就在媽媽的別墅,媽媽怕我被人發現,就推了節目,還不跟別人接觸。後來,我化形了,但是控製不住自己化形的能力,為了能出來,我聯繫了好久,才可以不變成蛇蛇。”

沈天瑜點頭,“所以第一次在沈家家宴上遇到你在花園,卻從未見天歌帶你來,你是沒控製住,從蛇形化作了人形?”

芃芃點頭:“是的。後來我聽媽媽講,是媽咪失蹤了,所以她帶我回來照顧我。再後來,媽咪來了。可媽媽那時候似乎不是非常喜歡媽咪,如果不是因為芃芃,她們不會在一起。但後來,媽媽肯定是喜歡媽咪了,所以才帶我們去雪山玩。”

因為雪山是雪懷的家呀~

沈天瑜痛心,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妹妹一腔真心付出,換來的卻是重傷歸來,丟了一條命。

“雪山上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沈天瑜問道。

雪芃低低哭著,似乎很不願意回想。

“有條壞蛇……是媽咪的姐姐,想要媽咪的蛇丹。但是,媽咪的蛇丹有半枚在媽媽體內,壞蛇聯和另一條大壞蛇打媽咪。

“媽咪沒有完整蛇丹,實力不夠,打不過兩條壞蛇,受傷了。

“媽媽不想讓媽咪死掉,就把自己蛇丹挖了出來給了媽咪,媽咪恢復能力才救了我和媽媽,把我們送下了雪山。但媽咪卻被抓了……”

“嗚嗚嗚,芃芃沒敢問媽咪到底經歷了什麼,可是回來後的媽咪腳腳爛了,她不敢讓媽媽知道,怕媽媽內疚,就用小法術隱藏了傷口,但她其實很疼很疼的……嗚嗚嗚,不要怪媽咪……”

雪芃說完抽噎的哭泣著:“不要嫌棄芃芃和媽咪~”

沈天瑜沒有回答,隻是拍拍她後背。

“我們去看看媽咪和媽媽吧。”

有些事情,還是得問問當事人的。

沈天歌別墅。

雪懷耐不住沈天歌的霸道,讓鐘毓檢查了傷勢。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不過她自愈能力不錯,現在應該不耽誤走路。但還是得仔細調養,免得落下病根。”鐘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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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舊傷是怎麼形成的?”沈天歌問道。

鐘毓思索了片刻,道:“像是被釘子穿過去的!”

釘子?

那該多疼?

所以自己昏迷做手術那段時間她不在,是如此這般被困在雪山上的?

雪懷看似什麼都交代了,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在自己身上,卻隻字未提自己受過什麼苦。

而經過這次雪鳶上門的事情,雪懷對沈天歌明顯冷淡了不少,似乎真的隻要傷一好,跟雪芃做最後的告別就要離開!

不知為什麼,沈天歌一想她要走,就莫名煩躁。

感覺自己猜了八九不離十,但雪懷對她興致缺缺,竟然反鎖了房門。

她以為雪懷心裡肯定也不好受,應該會捨不得離開。

下午,沈天瑜來了。

但是沒見雪芃!

沈天歌有些緊張問道:“姐,雪芃呢?你沒有帶她來,是送去學校了還是……”

沈天瑜抬手。

衣服袖口往上一滑,露出光潔如玉的皓腕。

皓腕上,一條銀白色的蛇形手鐲泛著螢光,蛇頭上的一對紅寶石眼睛熠熠生輝,尤其是高高翹起的紅環,乍一看就像是雪芃化作蛇形盤在沈天瑜手腕上。

沈天歌嘴角一抽:“姐,你這是……”

“我扒了雪芃的皮,做的,怎麼樣,好看麼?你家現在呆的那一條更大,怕是能做圍脖了,隻是不知道保暖不保暖。”沈天瑜沒好氣道。

雪懷因為聞聲出來,低頭就看到了沈天瑜胳膊上的手鐲,也聽到了沈天瑜的話。

但她沒有生氣。

那當然不是雪芃皮。

但絕對是照著雪芃的樣子做的。

沈天歌沒察覺到雪懷出來,她眉頭微微挑起:“姐……你……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還失憶呢?”沈天瑜翹著二郎腿,雙手環%e8%83%b8一副審問者的姿態。

沈天歌揉了揉眉心:“以前的我肯定知道,不過我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也是前兩天才發現的。姐……不管怎麼講,雪芃都是我的孩子,別為難她。”

“嗬~你的女兒我可以不為難,畢竟她自小就跟著你接受教育,知道怎麼與人類相處,也知道自己如何偽裝。但是……”

她抬眸看向樓上。

雪懷銀髮被打開換氣窗戶內吹來的風吹得動作。

一席紅色長裙襯托的肌膚勝雪,且麵若清霜。

而那雙紅瞳如血,妖冶而嫵%e5%aa%9a。

今天的雪懷,跟往日裡給大家的感覺都不一樣!

她就是往那兒一站,都能使得身邊所有東西都成為背景。

清冷,孤傲。

與以往的麵容魅惑但眼神清純,行動機靈完全不同。

她慢慢下樓,每一步都走的慢條斯理,優雅至極。

她立在沈天瑜麵前:“天瑜姐……”

“我可擔不起。”

沈天瑜小聲揶揄一句後起身,正視她:“聽說你是雪山之靈?那為什麼要擅離職守,離開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