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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中帶著淡淡金色:“沈天歌,照顧好芃芃!”

說罷,她鬆了手。

手中的水果刀帶著風雪之力,直直落下,而後飛起。

鮮血飛濺上來,濺在了沈天歌的臉上,也濺在了雪鳶的臉上。

“你可真是個瘋子!”雪鳶興奮的發抖,隻要雪懷失去行動力,等葉海儀一來,自己就立功了,就不會被抹殺了。

可下一瞬,她卻覺得一道冷風襲來。

在她興奮之際,雪懷腳下一點,如風般掠過來,抓住了她的尾巴,用力一扯,把她從沈天歌的脖子上提溜下來。

沈天歌從沙發跌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熄後,不停後退。

因為雪懷身周實在是太冷了。

“啊~雪懷……你受傷了怎麼還能……”有這麼快的行動力。

“傷?”

雪懷滿眼冷肅的看向她,聲音更是冷若冰霜:“這點傷,比起剜心之痛,算得了什麼?雪鳶,上一次沒殺了你,是我顧念親情。但這一次……”

她的手寸寸縮緊。

從雪鳶尾部開始,道道冰淩蔓延而上。

雪鳶驚恐道:“你竟然恢復了風雪之力……不……雪懷,你不可以殺我……我在這裡,葉海儀就在這裡……你猜,她為什麼沒有出現?”

雪懷手一頓:“葉海儀在哪裡?”

“嗬嗬~”

冰淩蔓延到雪鳶脖子上停下,雪鳶扭著僵硬的脖子:“你們之間少了誰呢?”

雪芃!

雪懷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看向沈天歌,而後往二樓上瞥了瞥。

沈天歌會意,雖然她聽不懂,但明白過來,這條蛇是用雪芃威脅雪懷呢。

“哈哈!雪懷,你殺不了我,你還是擔心擔心你女兒吧~”雪鳶得意道。

卻聽到周圍一陣哢哢聲。

再轉頭,沈天歌手裡拿著遙控器,對雪懷點頭道:“門窗都鎖死了。如果有人在上麵,應該被困住了。”

雪懷一愣:“我……我是讓你也走!”

這女人竟然把自己也鎖在裡麵了,要是葉海儀、玄玉、雪鳶都在這裡,她一條蛇自損八百,也能傷敵一千。

但現在沈天歌還在這裡:“你!那你留在這裡,是想做拖油瓶?”

沈天歌麵上一尬。

說實話,因為剛才雪懷用刀子插自己腳那一瞬,她突然覺得麵對什麼離奇古怪的事情,都沒那麼害怕了。

她別過眼,聲音細弱蚊絲:“我……我陪你。”

雪懷抿了抿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把雪鳶的身體打成一個結,丟在兜水果的網子裡,丟到沈天歌麵前,又遞給她一把刀後指了指雪鳶身上的一處位置。

“她要是敢亂動,就從這個地方紮下去!”

“雪懷你無恥!”

那個地方,可是蛇的心臟阿歪!

“好!”沈天歌點頭。

雪懷回頭要上樓,腳下的血踩成一條線,刺痛了沈天歌的眼,也入了她的心。

雪懷上樓查看各個房間,發現並沒有葉海儀的蹤跡。

下來後,她腳踩在雪鳶身上:“雪鳶,你敢耍我!”

“沒有!”

雪鳶嘶嘶吐著蛇信子,頻率比之前快了許多:“你沒看到葉海儀,我也沒看到雪芃。如果我不能活著出去,葉海儀一定會找到雪芃的!”

雪懷冷笑一聲,卻是放開了雪鳶。

麵對雪芃的生死,她不敢賭。

“放了她。”雪懷道。

沈天歌一頓,立馬察覺過來可能是雪芃離開給了她們可乘之機,立馬打開房屋機關。

雪鳶咻的竄了出去。

雪懷也跟著追了出去,她腳下都是血,嚇了門口保鏢一跳。

“追上那條蛇!”沈天歌下令。

保鏢一窩蜂的追了上去。

等人追遠了,雪懷趔趄一下靠在門上,唇色發白。

“你沒事吧!”沈天歌抬手摟住她的腰,避免她跌坐下去。

“我沒事。”雪懷去推沈天歌。

沈天歌卻直接公主抱把她抱了起來,進了屋內放在沙發上:“我看看你的腳!”

“打電話給天瑜姐,快!”雪懷卻急切的讓她去打電話。

沈天歌不由分說,先是給她傷口撒了些雲南白藥,這才打電話給沈天瑜。

沈天瑜接到電話聲音裡皆是不悅:“怎麼,這就反悔了?我不管,我們都快到家了,才不會折返給你送回去。”

“路上沒遇到什麼人吧?”沈天歌問道。

“什麼人?”沈天瑜反問。

沈天歌覺得一兩句解釋不清,便讓開擴音,讓雪芃也可以聽到。

“芃芃。”雪懷啞著聲音道:“雪鳶來找過我了。”

“啊~”雪芃在車內氣的差點跳起來,要不是安全帶拉著,怕是能把車頂一個窟窿。

“那個壞女人還敢來!媽咪你沒事吧,有沒有保護好媽媽?”

雪芃一句話,讓沈天歌、沈天瑜兩姐妹都愣住了。

雪芃卻還什麼都不知道,繼續道:“這一次可不能讓媽媽再受傷了,不行,我得回去幫媽媽媽咪~”

“不用!”雪懷立馬道:“你跟著天瑜阿姨,不要亂跑,人類的世界,有人類的規則,她們估計不敢明目張膽的亂來,所以你要是發現不對勁,一定要告訴天瑜阿姨。”

她頓了頓:“天瑜姐……請你無條件相信芃芃,謝謝!”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沈天歌想了想,道:“姐……相信芃芃。”

“好吧。”沈天瑜鬆了口:“我自然會相信她,明天我會再來找你們,希望到時候,你們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否則,你們就當沒我這個大姐!”

說罷,沈天瑜掛了電話。

沈天歌尷尬的看向雪懷,雪懷卻已經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她低頭去看雪懷的腳,卻發現她的腳背上已經結了冰,把傷口凍住,不再流血。

可見剛才她上樓的時候有多麼慌張,竟然忘了自己有這種能力可以止血。

她不放心,還是走得遠了些打電話給鐘毓,免不了被鐘毓一頓揶揄。

隻是她走後,雪懷卻睜開了眼。

前些天在醫院。

沈天瑜讓她不要告訴沈天歌之前的事情,忘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是自己的愧疚讓自己留下來,以為可以應對一切。

可今天的事情,卻讓她再次感受到無力。

或許沈天瑜說的是對的!

站在沈天歌姐姐的角度,沈天歌如今一切的遭遇,都是自己帶來的。

或許那天在醫院,她離開沈天歌,才是對沈天歌最好的吧。

也不會引來葉海儀和雪鳶的報復。

雪懷,生出了想要離開的心思。

等沈天歌去而複返的時候,雪懷抬眸,眸光冷淡的看著她。

沈天歌心底一顫。

從在醫院開始,雪懷假裝護工,雖然笨手笨腳,但學的還挺快,能看得出她是極力想要照顧好自己。

當時,她還以為雪懷是為了飛上枝頭變鳳凰,看上了自己的條件。

後來,因為一張親子鑒定,這女人厚著臉皮來到自己家,一改在醫院裡的小心翼翼,懶散的跟個女主人似得。

沈天歌無奈,但又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

直到雪懷有意無意勾/引自己,而她也遵從本心,乾柴烈火之際,發現了她蛇的身份。

雪懷沒有逃避,什麼都說了,自己還是不信。

她不相信自己會跨物種的愛上一條蛇!她又不是許仙,這也不是什麼聊齋誌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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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雪懷毫不猶豫把刀子紮進腳上,眉頭都不曾皺一下的時候,她才發覺,之前雪懷無論是小心翼翼的做護工,還是妖嬈嫵%e5%aa%9a的勾/引自己,都是把自己放在弱勢的一方。

但其實,她氣場也可以很強大,也可以很聰明很果決,清冷的如同女王。

因為虧欠嘛?

為什麼一想起來虧欠這兩個字,她心裡那麼不舒服呢?

“雪懷!”

“沈天歌!”

兩人同時開口。

沈天歌聽著她連名帶姓的喊自己,心裡麵更加不舒服:“你別動,我看看你的傷口。”

沈天歌半蹲下`身子,摸上雪懷腳腕。

雪懷腳往回一縮:“不用了。”

沈天歌這才發現,她的腳上的傷口下,有一處舊傷:“之前受過傷?這……怎麼回事?”

雪懷別過頭:“沒什麼。”

她複回頭:“沈天歌,我今天,是真的想要離開了。”

她起身,卻被沈天歌按住:“你受傷了,現在行動不便,就算暫時止住了血,但誰知道裡麵有沒有傷到筋骨。”

沈天歌看的清楚,那刀的確是透過了她的腳,在地板上紮了一個洞。

“我有分寸。”雪懷淡淡道:“隻是這一切,都是我引來的。無論是你第一次遇到雪崩失憶,還是後來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我留在這裡……”

雪懷頓了頓,垂眸,掩蓋住眼中不舍:“不過是為了償還你的恩,也是捨不得雪芃。但事實證明,你把雪芃照顧的很好,如果我離開,能讓你們兩遠離是非,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這樣的。”

沈天歌匆忙道。

“那是怎樣?”

雪懷抬眸,目光複雜:“你現在留下我,是因為喜歡我?”

“我不想騙你。”

沈天歌對上雪懷如血的眸子,紅瞳雖然沒了之前的嫵%e5%aa%9a,但清冷中透著純真。

這樣一個人兒,就算是蛇又如何呢?能為了自己甘願受傷的蛇,比她平日裡見到的,虛情假意的人類不知道好多少倍。

“我現在,雖然還沒有恢復記憶,這些天對你也……有點排斥。我承認,是因為你蛇的身份,我不能理解我當初到底做了什麼樣的決定。我……你先留下來,或許……時間久了,我可以……”

“我不想留下來。”

雪懷搖頭:“我說了,我不喜歡你。之前失憶時候來找你,是因為你拿走了崽崽,威脅我。第二次來人類世界找你,也是因為崽崽,和蛇丹。第三次……”

我喜歡了,但既然想要離去,就不能說。

她深吸一口氣:“第三次,不過是償還你剜心剖丹的恩情。現在,我救了你一命……一切因我而起,也該因我而結束……”

“嗬……”

沈天歌忽而冷笑一聲:“怎麼,撩完我就想跑?你以為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客棧?”

“不是……”

“要走,也得傷好了再走。”線逐服

沈天歌冷聲道:“我可不想你出去因為這個傷有什麼三長兩短,而讓雪芃怨恨我。就算想走,你也得給雪芃解釋清楚,別到時候讓我背上什麼不三不四的名聲。”

說罷,沈天歌冷著臉離開。

但是上了樓之後,她卻還是忍不住低頭看了雪懷一眼。

雪懷垂眸,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沈天歌也覺得自己剛才話說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