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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嫿深沉地道:【當然不,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怎麼可以比錦衣衛能乾?隻能給一個模糊的範圍,給錦衣衛適當的發揮空間。當皇帝和當官的都有八百個心眼,他們隻相信辛苦找來的證據,我要是表現得太聰明,說得太精準,他們會以為來得太容易的證據是假的。】

係統嫌棄不已:【真難伺候。】

皇帝:“……”

百官:“……”

他們承認自己有心眼,但八百個是不是有點多?

隨後,君臣又默默反思自個兒,他們好像、似乎、也許真的像楚嫿說的那樣日常陰謀論,不相信明麵擺著的證據,認為那都是煙霧,真正的證據藏在煙霧底下。

魚嘉言把證據放在鴻臚寺所有官員眼皮子底下那麼多年都沒人發現,不就是看穿他們的心理了嗎?

就、心情複雜。

很快,林友把證據帶了回來。

皇帝看完百官看,眾人嘖嘖稱奇,竟真如係統所說,一筆一筆記錄得十分詳細,時間、地點、妓子的信息都有,沒有比魚嘉言更主動更配合的犯人了。

看得刑部尚書都顧不上犯罪的是自己女婿,真希望全天下的犯人都跟魚嘉言一樣,把證據藏在他們觸手可及的地方,那可太省事了!

大理寺卿目光幽幽:我懂你!

證據確鑿,無可辯駁,魚嘉言身邊的官員一鬆手,魚嘉言頓時癱軟在地。

楚嫿又道:“朝廷明令禁止官員狎妓,魚大人明知故犯,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把皇上和律法放在眼裡長達十二年之久,若是不重罰他,不足以平民憤。”

【不來一次殺雞儆猴,肯定治不了這歪風邪氣。】

被儆的猴百官:“……”你禮貌嗎?

第12章

魚嘉言狎妓一事證據確鑿,按律法來辦需要罰千金、貶兩級,可他接連十二年用各種理由騙取夫人錢財狎妓的行為,令皇帝和百官十分惡心。

有禦史出列附和:“楚大人所言極是,此事需得重罰。”

“臣附議。”

“臣附議。”

文臣武將紛紛出列表態,可見魚嘉言吃軟飯還騙錢狎妓的渣男行為有多惹人厭惡。

皇帝心裡已經偏向重罰,就是還沒確定該怎麼罰。

“諸位愛卿有何提議?”

自大盛開國至今,不是沒有官員狎妓,卻是第一次有官員狎妓這麼久情節如此惡劣的,以至於百官想按律法來辦都有些猶豫。

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就此事究竟該如何判定開始爭論。

一部分官員主張嚴懲:

“魚嘉言行事囂張,品行卑劣,不堪為官!”

“魚嘉言視皇上和律法於無物,應貶為庶人!”

另一部分官員主張按律而行:

“罰千金、貶兩級已經罰得很重了,擼去官職是否太過嚴重?”

“曆朝曆代從未有官員因狎妓而丟掉官職。”

還有一部分官員看在魚嘉言的嶽丈是刑部尚書的份上,當了中間的調節派,主張要罰但不用罰得太重,可以多罰些銀錢或者貶個三級繼續留任。

針對此事,又有官員展開爭論:

“魚嘉言在鴻臚寺任職十年,毫無成就,如今的職位是他靠資曆上來的。”

“你們是打算讓他繼續留在鴻臚寺,還是丟去哪?就不怕哪天桌上再多出一本狎妓賬本?”

官員們在那搞來回拉鋸戰,引經據典地討論著,偶爾再冒出幾個煽風點火的,朝堂頓時熱鬨得跟清晨人滿為患的菜市場差不多。

這個時候已經用不著楚嫿了,她默默退出殿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統,再挖挖,我不信這人身上隻有一個狎妓的瓜。】

係統:【好嘞!】

討論聲音一滯,隨後默契一致地降低音量,以免等會兒聽不到係統的聲音。

魚嘉言滿臉的不可置信,他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楚嫿竟然還不願意放過他嗎?!

戶部尚書和三皇子的前車之鑒在那,他太清楚係統繼續往下挖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

暴露真相或許會被皇上處罰,可嶽丈還會看在夫人的麵子上護著他,後果不會太慘。

可要是係統再往下深挖,挖出那些不得了的事,恐怕嶽丈就會徹底放棄他,到時候彆說官職,他的小命都可能保不住!

魚嘉言的眼裡劃過一絲狠戾,隻要他安然度過這一茬,絕對饒不了楚嫿!

“楚嫿……”他扯著嗓子用力大喊。

一瞬間,皇帝和百官目眥欲裂:豎子爾敢!

幸好,魚嘉言身邊的幾個官員反應快,猛地起身按住他,捂住他的嘴巴。

瘦弱的文臣都出力了,武將豈能乾看著?

幾個武將快速上前,一個壓住魚嘉言的手和背,另一個脫掉魚嘉言的襪子塞進嘴裡,讓他像烏龜似的趴在地上,隻能發出“嗚嗚嗚”的模糊聲音。

文臣們見狀加大討論的聲音,翰林院的官員們假裝站得累了稍稍移動位置,悄無聲息地擋住楚嫿往殿內看的幾條視線,保管不讓她看到裡麵發生的事。

楚嫿側耳傾聽,沒聽到其他動靜,不確定地問:“劉兄,你有聽到什麼嗎?”

劉子昂淡定地回:“還沒討論出結果。”

楚嫿哦了一聲,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正巧係統哇塞哇塞地回來了,她也就不再關注。

劉子昂悄悄鬆了口氣,皇帝和百官也鬆了口氣,心裡愈發厭惡差點讓他們穿幫的魚嘉言,默契地下了決定:這官非擼不可!

刑部尚書暗暗搖頭:女婿作死成這樣,他怕是也沒辦法了。

係統語氣驚奇:【嫿姐,我敢保證你絕對想不到這個狗男人能狗到什麼程度!】

楚嫿:【說說唄。】

皇帝和百官豎起耳朵,一邊聽一邊遺憾:楚嫿一退出殿外,他們失去最佳吃瓜位置,聽得沒原來清楚,吃瓜體驗感不夠啊。

尤其是皇帝,他坐在離楚嫿最遠的位置,大臣們的聲音重一點,他就容易聽漏。

吃個瓜真不容易。

係統:【家徒四壁的時候,談戀愛的時候,狗男人覺得人姑娘漂亮有錢有個當大官的爹,哪哪都好,娶回家沒多久就嫌人家不夠體貼丈夫不夠孝順公婆,哪哪都不好,完全是花言巧語哄女人,得到了就不珍惜的渣男代表。最狗的是,他思來想去,決定pua妻子。】

皇帝:???

百官:???

屁有愛?啥玩意?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

這一刻,他們特彆渴望楚嫿或者係統能給個詳細點的解釋。

係統:【狗男人沒上過pua課也能無師自通,他通過妻子多年不孕的事,貶低她沒起到一個妻子的本份,斥責她不能為自己傳宗接代,罵她惡毒地要讓魚家的香火就此斷絕,他想借此讓妻子出錢為自己納妾,沒想到三年不孕的妻子竟然懷孕了。】

楚嫿嫌棄咋舌:【這種軟飯騙子瓢蟲渣男的種,還是不懷的好。】

【就是就是!】係統不能更讚同,【妻子一懷孕,納妾的事就沒影了,狗男人到處搜羅對孕婦對孩子好的東西,補品流水似的往院裡送,他天天在妻子麵前說自己搜羅好東西費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錢,從妻子和賬房那裡大筆大筆地拿,趁機撈了不少,還借著給妻子買東西托關係的理由跑去狎妓。】

楚嫿:【……好賤啊。】

皇帝、百官滿臉嫌棄:太賤了!

係統提高音量:【還有更賤的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以為狗男人是為了撈錢狎妓才買那麼多補品的嗎?不!是他聽親娘說女人懷孕期間不能進補過頭,補太多,孩子太大容易難產,他想來一招去母留子,順理成章地拿妻子的嫁妝,到時候再在嶽丈麵前哭一哭,讓嶽丈再給他一個繼室,既能再娶一個,又能再撈一筆,沒準嶽丈還能再提攜他一次。】

楚嫿:【……賤中之賤。】

皇帝、百官:賊賤!!!

罵完魚嘉言,他們趕緊去看魚嘉言的嶽丈,果然看到刑部尚書滿臉鐵青,那張本就能嚇哭小孩子的臉變得更凶殘了,瞪著魚嘉言的眼神恐怖地像是要當場殺了他。

魚嘉言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係統還在繼續:【我都不知道該說這姑娘運氣好還是不好,她吃了那麼多補品,生了個八斤六兩的兒子,孩子胖乎乎的很健康,她生產時遭了不少罪但還算平安,就是產後沒恢複過來,整個人都胖成了懷孕前的兩個。狗男人立馬用這個借口pua她,說她肥得像一頭豬,渾身都是豬油,看到她就倒胃口,要納妾雲雲。】

楚嫿的拳頭硬了。

【然後!爽文劇情來了!】係統激動地喊,【她偶然得知孕期進補過頭會有生產危險,頓時清醒過來,公婆不伺候了,丈夫不管了,你們一家都得花我的錢,必須哄著我小心伺候我,誰惹我不高興,我就不給錢,讓你們全家不高興!然後,就有了後麵狗男人頻繁跪搓衣板的劇情哈哈哈!】

楚嫿可太喜歡這妹子了:【這姑娘能處,改日一起喝茶。】

皇帝、百官恍然,壓抑多年之後的清醒爆發還真的挺爽。

爽文劇情再來點!

楚嫿:【要是能休夫就更爽了。】

皇帝、百官:???

猛然抬頭,眾臉懵逼,啥?你說啥?

第13章

休夫兩字一出,皇帝和百官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自古以來都隻有男人休女人的,還從未聽過有女人休掉男人的。

係統疑惑:【大盛允許休夫嗎?】

楚嫿淡定地表示:【大盛的律法也沒規定不允許休夫。凡事都有第一次,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她可以做第一個休夫的女子,自此引領全大盛的休夫狂潮。】

皇帝:“……”

百官:“……”

還休夫狂潮?你個小丫頭壞得很!

休一個就不得了了,要是大盛女子真如楚嫿所說休那麼多,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呢。

無奈的是,以上內容全是楚嫿和係統的意念對話,他們不想暴露自己能聽到的事實就隻能裝聾作啞,頂多就是讓楚平私下勸告幾句,免得楚嫿真的去做了。

再有,就是讓刑部尚書的女兒和楚嫿保持一定距離,免得她真的被帶壞,鬨什麼休夫。

係統沉默片刻,發出真誠疑問:【能休掉嗎?凡事開頭難,第一次都很難達成的,而且這是夫為妻綱的古代,就算是女性自我意識覺醒的現代,都有很多女人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肯離婚,被家暴、被出軌、被pua都不肯離,古代要休夫太難了。】

皇帝和百官默默沉%e5%90%9f,古代、現代,這已經不是係統第一次提及這兩個詞了。

古代是指過去,那麼現代是指現在?

過去夫為妻綱,現在不仍舊這樣?還是說他們理解的現代錯了?

他們很想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