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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便立刻警告她在事情結束之前不要出門,就算被記缺勤也沒問題——反正有他擔著。

雲雀說這話的時候,霧江立刻想起了幾個月前她在京都時接到的那通電話,那時雲雀也說她缺勤的問題由他來處理。再一次聽到相同的話的時候,霧江不知道是應該再一次感嘆雲雀這位風紀委員長在並盛中的影響力,還是得感嘆有這麼一位男友真的很可靠。

隻不過現在的她一點兒都不享受可以明目張膽地逃課的時間,相反的,從昨天晚上雲雀吃完晚餐離開之後,她便一直都是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雖然早就決定不去插手這件事情……”霧江並沒有什麼胃口地把麵包放回了盤子裡,這種時候她還能吃下東西就怪了,“但是一想到雲雀他會被六道骸暗算什麼的,就還是有些不甘心啊……”

她記得雲雀會討厭幻術師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雖然她是打算不在雲雀麵前使用自己的能力,可若是將來還是

不小心被雲雀發現了這個秘密,那雲雀會不會也像討厭六道骸一樣討厭她?

“而且,我是真的不願意看見他受傷……”

前幾天她從地下室拿出了自己剛來這個世界時默下來的資料,再一次確定了今天就是雲雀上黑曜中去找六道骸的日子了,中了暈櫻症的雲雀即使意誌力再強,但是麵對身為幻術師的六道骸……

卻也是凶多吉少。

同樣作為幻術師、上個月去天朝之後不但學習了奇門之術更加強了體術的她,就算贏不了六道骸卻也還是可以和他對峙一會兒,可這樣一來她的秘密在雲雀甚至是那個阿爾克巴雷諾麵前也就暴露了。

如果是為了雲雀的話,就這麼暴露了也就罷了,反正雲雀說過他會幫她擋著彭格列的那群人的。

隻是這樣一來,卻也傷了雲雀的尊嚴。

“吶,梅子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霧江垂下腦袋,一邊順了順梅子那身柔軟的銀灰色的毛皮,“不過說到底……雲雀他會敗給六道骸還是因為暈櫻症的關係吧,你說我……”

嘀鈴鈴……

霧江有些茫然地看著突然響起的電話,之前母親還在日本的時候還會有人打電話給她,可現在……霧江不明白這時候還會有誰打電話給自己,卻最終她還是接起了電話。

“您好,這裡是品川家。”

她將梅子放到了地板上,然後伸手拿起了沙發邊上的電話,“請問您……”

“既然你現在還在家的話,應該是知道並盛最近發生的事情了。”

電話那一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真,但霧江卻還是能夠聽清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她剛才還想到的那個腹黑嬰兒,“是雲雀讓你待在家別出門的吧。”

霧江皺了皺眉,對於這個彭格列十代目的家庭教師,她並沒有多大的好感,尤其對方還是默認夏馬爾對雲雀下手的元凶之一。就算前幾天她還能夠心平氣和地和對方談話,但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沒立刻掛電話耳不聽為清已經算得上是非常有教養了。

“請問有什麼事麼,Reborn先生。”

她並沒有回答Reborn問話——那樣的陳述句也並不需要她再回答什麼,所以霧江隻是耐著性子反問,心裡卻盼著對方快點把話說完她好名正言順地掛電話。因為她怕通話時間一長,她會忍不住做出什麼事後鐵定會讓她後悔的事情出來。

譬如Rebo

rn合夥夏馬爾算計她的男友,她就一板磚糊在他的學生澤田綱吉的臉上。

拍不了他Reborn她還解決不了現在的澤田綱吉麼。

“我長話短說吧,三月的時候,雲雀在和阿綱搶賞櫻地的時候,夏馬爾設計讓雲雀得了暈櫻症,”電話那頭的Reborn陳述著霧江早就知道的事實,他的語氣不鹹不淡也聽不出任何的情感。

霧江不知道Reborn為什麼要把這件事說給她聽,卻還是明知故問道,“暈櫻症?那是什麼東西?”

“顧名思義,就是看見櫻花後便會暈眩的藥,”Reborn的解釋言簡意賅,但如果霧江之前並不知道那是什麼的話,在聽到了Reborn的解釋之後也會知道。

“可這個時節在並盛並沒有櫻花。”

即使沒有握著電話的那個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狀,霧江的語氣卻也依舊維持著平靜,至少她是不會讓Reborn聽出什麼破綻來的。

電話那頭可疑的停頓了片刻,然後小嬰兒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如果放在平時的話或許是這樣的,可這一次事件的主謀並不是普通人。”

她當然知道六道骸不是什麼普通人。

他是個妄想消滅這世間所有的黑手黨的中二。

“聽Reborn先生的話,您似乎已經知道了這次事件的主謀是誰了,”霧江的聲音中像是帶著幾分笑意,然而Reborn卻看不見她的表情此時此刻卻是寒霜一片。

哪有半分的笑容。

“既然這樣的話,您應該去告訴雲雀學長才是。我不過是個膽小得隻知道躲在家裡等事情平息過去的普通國中女生,說不定看見了那些犯人也隻會哭喊著找雲雀學長救我,您就算告訴我主謀是誰,也不能指望我抄著傢夥去砍了他不是?”

更何況六道骸一開始盯上的就是身為彭格列十代目的澤田綱吉,會對上雲雀純粹是因為他是並盛中打架排行榜的第一位;而雲雀本身又是個愛校的,自己學校的學生被人打了他自然會視為這是對自己的挑釁。

簡單來說,被連累的人其實是她的男友才對。

現在Reborn這個彭格列十代目的家庭教師知道了主謀是誰後,非但不帶著自己的學生殺進黑曜中建功立業,反倒在這裡和她這個被連累的人的女友通電話,這份悠閑讓霧江內心恨得牙癢癢的卻還不能對對方下手,甚至還不得不

敷衍著。

也多虧了她是慣於偽裝的幻術師,不然早就露餡了。

“你想多了,別說雲雀已經去黑曜中了,我原本就不打算讓你也跟著一起去衝鋒陷陣,”Reborn沒有想到霧江會這麼說,在停頓片刻之後又繼續說道,“萬一被雲雀知道的話,事後會被他惦記的。”

聽到這裡,霧江終於眯起了她那祖母綠的雙眼,她才不相信Reborn在這時候打電話給她是純粹的告知雲雀中了暈櫻症這件事。

Reborn剛才會說這次的主謀不是普通人的話,應該是已經得到了六道骸的情報——說不定連對方是幻術師這件事也已經知道了,也就清楚中了暈櫻症的雲雀對上六道骸鐵定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可他會來通知自己這件事,還特意提及主謀就在黑曜中……

“那依Reborn先生的意思,是需要我為雲雀學長叫救護車麼?”霧江的眼神變了變,裝作沒有聽懂Reborn那帶著試探的調侃,“或者說……”

“還有其他人?”

Reborn輕笑了一聲,“主謀那裡就交給阿綱吧,這也是他的試煉。事實上我想請你去夏馬爾那裡一次,畢竟你也不希望雲雀一直中著暈櫻症吧。”

“這是自然。”

霧江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有些陰暗,幸好Reborn用的並不是可視電話,不然霧江這樣的表情被他看見指不定又要折騰出什麼事來。

Reborn倒是好,自己縱了夏馬爾對雲雀下手反倒要讓她來收尾,偏偏她為了雲雀也不能拒絕。剛才還說什麼不會讓她去衝鋒陷陣怕雲雀記仇,但是讓她去夏馬爾那裡拿解藥,也就意味著她最後勢必還是要去黑曜中一次……

難怪他剛才會說雲雀去了黑曜中。

霧江自然知道這時候不能和Reborn計較什麼,但是心中的小冊子上卻還是重重記上了Reborn這一筆——反正她現在急需一個去黑曜中的正當藉口,而且她事後也有的是報復回來的機會。

不急在這一時。

“那麼夏馬爾醫生現在在哪裡?”

結束了和Reborn的通話,霧江在掛上電話之後表情變得異常得難看,幾乎就要趕上當初她聽見自己的母親被柴田家的人暗害昏迷不醒時的樣子了。但是她很快地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去樓上換了一套便於行動的休

閑服之後,又去了一次地下室拿了些東西,這才走到玄關處換鞋準備出門。

梅子在她做這些事的時候都在客廳打轉,直到看見她要出門時,這才跟著跑到了玄關那裡。它匍匐在地板上,細長的貓尾在空氣中畫著圈,一雙滾圓的貓眼直盯著她看,卻怎麼都沒有出聲。▽思▽兔▽在▽線▽閱▽讀▽

“喵?”

霧江換完了鞋之後才發現梅子的這一舉動,頗有些好笑地戳了戳梅子的腦袋。

“笨貓,你又不是狗。”

她笑罵了一句,然後再一次撫著梅子銀灰色的毛皮輕聲說道,眼神卻是晦明難辨。

“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喵。”

根據Reborn提供的消息,此時此刻夏馬爾還在並盛中的保健室,即使霧江並沒有穿校服卻也是輕易地就混進了學校的內部然後沒有一絲耽擱地就往夏馬爾所在的地方趕去。

就當霧江想要拉開保健室的門的時候,卻正好看見夏馬爾拉開了移門從屋內走出。

“今天真是好運啊,剛想出去轉轉就看見有個漂亮的小姐在門口。”

夏馬爾在看見霧江之後兩眼像是在發光,總的來說也不負他這個“腳踏2062船的國際通緝犯”的名號,“不如我們一起去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霧江一腳踹進了保健室,接著她迅速地將門拉上、不讓其他人發現這裡麵的動靜。

“還真是熱情的一位小姐……隻是在並盛中不穿校服真的可以嗎?”

夏馬爾抓了抓頭髮從地上坐起,他看著霧江瘦弱的樣子,卻沒有想到她剛才的那一腳一點兒都不輕,踹得他的胃到現在都還是疼得發麻。

“會被麻煩的風紀委員長咬殺的喲。”

不提雲雀還好,一聽見夏馬爾提到雲雀,霧江大半張臉上都被陰影所籠罩,加上保健室裡沒有開燈而窗簾也本就是拉上的;恰巧天空上有大片的雲朵擋住了陽光,一時間整個保健室裡變得一片陰暗。

“不必擔心。”

霧江一腳踩在了夏馬爾的身上讓他又重新倒在了地上,接著欺下了身一臉陰惻惻地看著他,“你口中那個麻煩的風紀委員長托你的福,說不定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她倒是巴不得雲雀現在立刻出現在她的麵前,就算是被他以“違反風紀”的名義咬殺到住院她都認了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雲雀他……

“那你是……”

夏馬爾原本還想說什麼,但看到霧江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把黑色的摺疊刀之後還是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