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認為隻有是暴發戶才會戴的指環拿了出來,然後也沒有戴到手指上,隻是這麼拿著對上人偶%e8%83%b8口處的洞中,結果……
完全%e5%90%bb合。
難怪她覺得這洞那麼眼熟,雖然都是圓,但是那個大小卻讓她覺得莫名的熟悉。
現在她懂了,這個洞和匣兵器上麵的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如果點燃了指環的火焰,是可以把它注入到洞中的……就和開匣一樣。
和那件製服上有著的、還不存在於這個世上的家族的族徽一樣,這個技術也不是這個時代才有的、更不可能是一般人會知道的。
接二連三地從她外公家送來的和那個男人有著緊密關聯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就像是一條無形的線一樣,將她和那個男人纏繞在一起,至少稍稍把這線收緊,那麼……
她就會再一次與那個男人、那個家族、甚至是那個世界綁定在一起。
可想而知,這些東西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平凡與無害。
如果她真的想要徹底遠離那個世界的話,那麼她應該怎麼去處理這些東西呢?
——她總不能直接寄迴天朝吧?
霧江思索了半天也得不出一個結論,最後隻能把東西全部收進箱子裡然後再把地下室的門牢牢鎖上,那樣子,簡直就像是怕這些東西活過來一樣。
至於雲雀的禮物,霧江一開始就並沒有多少的期待。
這一世能夠和他交往,對於曾經的她而言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她可不敢再去奢望雲雀能夠記住她的生日並且送禮物給她。
畢竟他又不是那個已經成年了的恭美人。
然而事實證明,雲雀的確記得霧江的生日,並且的確將霧江的生日禮物送到了她的麵前。
與去年年末時由草壁帶來的回禮不同,這一次的禮物是由雲雀本人帶來、並且在霧江生日當晚親手交到霧江手裡的。
那是一個陶瓷人偶,雖然就隻有巴掌那麼大,但是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發現它和真人無異,無論是那雙祖母綠的眼還是脣畔那輕輕淺淺的笑容,都像極了霧江本人。
這或許是她今年收到的最好的一件禮物了。
母親送的%e8%83%b8針雖然好看,但是卻並不適合她……至少不是適合現在的她,或許再過十年她就用得到了;至於外公——或許還有那個人送來的禮物……不提也罷。
她希望這輩子都用不到那些東西。
所以怎麼看都是雲雀的這件禮物最合她的心意。
——她真的不想成為神棍。
“謝謝你,雲雀學長。”
就好像那天直呼雲雀的姓名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樣,霧江在恢復到了原來與雲雀相處的模式同時,也一併恢復了原來的稱呼。
“我很喜歡。”
不是華麗的珠寶也不是珍貴的善本,隻是這麼一尊精緻小巧的卻討得了霧江所有的歡心。
“真的。”
看著像是想起了什麼的霧江,雲雀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加夾了一塊魚肉就往嘴裡送。
可惜視線全部停留在那尊陶瓷人偶上的霧江並沒有發現,此時此刻雲雀脣畔和眼底的笑容。
生日禮物雖然有好有壞——沒錯,那個包裹對於霧江而言完全不是禮物而是噩夢,但是生日一過霧江也就十三歲了。
十三,這個數字真要說起來,其實也是好壞參半。有些人——尤其是在西方,尤其地忌諱這個數字。
對於霧江而言,在她剛剛過完十三歲生日之後,經歷的這一年中的第一件事就是花粉過敏。
這個癥狀最初的品川霧江有、江霧有、如今的霧江原本以為重生之後可以得以避免,誰知道她還是太天真了。
這幾天剛剛結束了日本的雨季,隨後到來的就是賞櫻祭了,雖然之前也有人邀請她一起去過——比如她的前後桌,未來的彭格列雨守。
但是考慮到賞櫻祭時的人數以及還沒完結的官方小說,霧江最後還是拒絕了。
現在看來,她果然有先見之明。
自從發現自己有了過敏的癥狀之後,霧江連忙去家庭醫生那裡配了過敏藥,然後這幾天一直緊閉著門窗,寧可開著並不需要的暖氣也打死都不開窗。
至於紙巾,在霧江出現花粉過敏的癥狀之後,霧江家的紙巾在一夜之內減少了許多。
在看見紅著雙眼甚至可以說是淚眼汪汪、一手還拿著紙巾捂著鼻子的霧江時,別說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梅子了,就連雲雀也嚇了一跳。
隨後他才想個起來霧江每年春天都會出現這個癥狀。
也不知知道是不是生活的地點不同,江霧在穿越到了意大利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個癥狀,所以久而久之雲雀也就忘記有這麼一茬了,今天看見熟悉的場景時,他才想起來還有這麼回事。
“藥吃過沒。”
看著眼眶和鼻尖都發紅的霧江,雲雀頗有些無奈地問道。
“吃過了……”
霧江就連聲音中都染上了一些哭腔,倒也不是她本意如此,隻是每次花粉過敏時都會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聲音也會變成這樣。
天知道她是用再平常不過的語氣說這話的,結果聽起來還是和撒嬌似的。
“……這幾天就別做飯了,”看著幾乎紙巾就是不離手的霧江,雲雀忽然這麼說道,“好好休息。”
霧江忘了雲雀一眼,她倒是也想這麼做,隻是她不做飯誰去做?
——總不能麻煩人家草壁做好飯再送過來吧?還是讓他直接上她家來做飯?
像是看出了霧江的疑惑,雲雀最後隻能擠出幾個字。
“……我去做。”
“你確定?”霧江狐疑地看著雲雀,他可是君子遠庖廚的最佳代言人,讓雲雀去做飯?他確定不會做出來什麼古怪的東西來吧?
還是讓她來吧。
至少吃不死。
隻是雲雀接下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霧江立刻打消了自己帶病上陣的念頭,因為雲雀說——
“至少比你的西點做得好。”
“……”
被雲雀一句話堵住的霧江癱著臉,原本應該是波瀾不驚的雙眼因為氤氳著水汽的關係,看起來竟染上了幾分幽怨。
“那還真是抱歉了,我做的西點不好吃。”
看著鬧起了脾氣的霧江,雲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帶著幾分笑意地走向廚房。
會撒嬌會鬧脾氣是好事,因為這意味著霧江終於願意對他敞開心扉了。
而且……這總比她悶著一句話都不說要好。
“啊,對了,”霧江看著雲雀走向廚房的背影,忽然開口叫住了他,然後從掛鉤上取下一樣東西遞到了雲雀的麵前。
“給,這個……”
雲雀在看清她手中的東西之後,臉色當場就黑了。
那是一條圍裙。
那是一條墨綠色的圍裙。
那是一條墨綠色的印著小熊圖案的圍裙。
“穿上吧,小心別把你心愛的校服給弄髒了,”霧江帶著幾分調侃地說到,然後也不等雲雀拒絕,就把圍裙往他身上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其實她也知道,雲雀這是故意讓著她的。
如果他不願意,誰也逼迫不了他。
伸手環住了對方的腰,霧江將圍裙背後的帶子係上了蝴蝶結,卻絲毫沒有發現這樣的動作有多麼的曖昧。
然後她大大方方地退後了幾步,看著雲雀點了點頭評價道——
“還挺合適的,”
這個點評讓雲雀的臉又黑了一層,他睨了霧江一眼,然後轉身進廚房開始做準備工作。
幸好霧江家的廚房和客廳是打通的,霧江這才可以細細地看著那個穿著幼稚的小熊圍裙的少年的背影,然後默默地揚勾了嘴角。
其實這樣也不錯。
真的。
31、第三十一章 ...
伴隨著春假進入尾聲,並盛町賞櫻祭的準備工作也在悄然地進行著。
不過這次霧江花粉過敏的癥狀要比以往嚴重得多,甚至過了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徹底痊愈,所以這也直接導致了她一直到春假結束的這段時間裡,幾乎都是在家裡度過的。
這期間她雖然也有心神不寧、總覺得好像要出什麼事情一樣,而自己更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在那本官方小說收尾工作的重壓麵前,她還是擇了無視這些異樣的感覺。
——春假期間,她基本上每天都可以接到一通來自丸川書店的電話。
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有心情去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的話,那麼或許春假的最後幾天她就真的要在丸川書店為她準備的“小黑屋”中度過了。
距離春假結束前五天,霧江終於結束了歷時幾個月的、為母親的漫畫所寫的官方小說,期間她幾度修修改改其中的內容,但是最後還是在春假結束前全部完工。
一想到之後再也不用過每天坐在電腦前敲打鍵盤、強迫自己寫上幾千字的日子,霧江在高興的同時,心中還是難免有些小小的失落。
畢竟習慣都是養出來的。
隻是這樣的失落她是絕對不能讓自家母親還有丸川書店的那些人知道的,不然她之後說不定還要接到什麼工作。
這樣的事情來一回就夠了,真的!
在完成文稿的第二天,終於從重壓中解放的霧江親自將小說送到了丸川書店,在與高野主編和小野寺交流了幾句之後,霧江隨便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那裡。
天知道在編輯社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會再遇到什麼事。
——編輯都是魔鬼。
自家母親血與淚的教訓她可不敢忘。
而且她已經被坑過一次了——雖然她的母親也是坑她的其中一員——再留在這裡等待囧事臨頭她之前那一世也就算是白活了。
誰知道剛剛走出電梯就要離開丸川書店的時候,卻正好看見丸川書店的專務和他的秘書從門口走了進來。除此以外,專務的身邊還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約莫三十歲左右。
霧江隻覺得這個男人眼熟,卻也沒有想太多。
她現在隻想著怎麼從這個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詭異難測的專務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雖然以對方的身份不一定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