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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我做什麼,”雲雀睨了霧江一眼,語氣之中依舊帶著幾分不滿,“我又沒幫你。”

說到後麵,他的語氣中甚至還染上了幾分賭氣的意味在內。

霧江隻是笑笑,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這種情況下的雲雀是她無論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了,雖然適當的安撫會有用——就和梅子一樣——但是這麼一來隻會浪費更多的時間。

馬上就要上課了,與其花時間在這裡安撫雲雀,不如想想今天晚餐做點什麼讓雲雀高興,或許會更有用。

“時間不早了,那麼我先走了。”

用方布重新包住了便當盒,霧江看了看還在生悶氣的雲雀,最終還是忍不住順了一下毛。

“其實雲雀學長為霧江做的,我一直都看在眼裡。但是我也不能一發生什麼事情,就都等著學長您去替我解決吧?不,這樣是不行的。”

霧江看到雲雀想說什麼,卻沒有給對方說出口的機會,隻是搖了搖頭兀自說了下去。

“時間一長雲雀學長必定會對此產生反感,認為我是一個隻會依靠別人而存活的菟絲花。而我……我不想讓雲雀學長眼中的霧江變成這樣,同時也想試著自己去解決一些事情,畢竟我不可能一直都依仗著雲雀學長為我解決麻煩。”

原本隻是想給雲雀順毛的,但是話說到最後,竟也變成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這或許是霧江所沒有想到的。

所以她當機立斷地結束了這個危險的話題,然後向雲雀微微鞠一了躬,“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時間真的不早了,我要趕回去上課了。”

看著已經把視線移回到自己身上的雲雀,霧江淺笑,“如果剛才的話讓您生氣了話,我會用今天的晚餐賠罪的。”

雲雀並沒有說話,隻是凝視著拿著裝有便當盒的布袋就要離去的霧江,當她就要開門離去的時候,他這才出聲。

“我等著你的晚餐。”

霧江頓了頓,然後側過頭露出了一個笑容,“嗯,我一定不會讓雲雀學長失望的。”

等到門打開又合上,屋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之後,雲雀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如果他剛才沒有聽錯的話,霧江說的是——

“雲雀學長為霧江做的,我一直都看在眼裡。”

重生之後的霧江很少會用名字作為自稱,而且聽她剛才說的那番話,或多或少都應該是她的真心話。

也就是說……

當初的那件事,儼然成為了她的心結。

甚至在潛意識中把自己看成了那個故意接近她的“恭美人”,一直不肯真真正正地接近他或許也是這個原因。

雖然他的確是她當初認識的“恭美人”、讓霧江重新接近自己是他所期望的。

但是在霧江真的放下那件事情之前,他或許都不能將自己的身份告知於她。

——也許讓這件事永遠都成為秘密會更好。

第二十五章

有一個源於西方的傳統節日,一直以來都是讓人又愛又恨。

女生們會早早地開始準備起巧克力,意在特定的日子裡將其送給自己心意的男性;而有些男性更是預定了玫瑰花,想要在這一天來一個浪漫的表白——甚至是求婚。

自然,那些有喜歡的女孩,卻怎麼都收不到巧克力的男生,在那一天或許隻能早點收拾收拾東西回家打遊戲了。

因為走在街上也會看見成雙成對的戀人。

總而言之,在那一天收不到巧克力的男性,日後將會成為其他收到巧克力的男性們嘲笑的可憐蟲。

直到來年的那一天的到來。

這是讓無數懷揣著愛的男女們為之瘋狂的日子,也是所有依舊單身的人的噩夢。

是的,那個萬惡的日子,就叫做情人節。

然而事實上霧江並沒有把這個節日放在心上,她才不管2月14日是情人節還是其他什麼日子,就在並盛町的少女們或瘋狂搶購巧克力,或開始著手準備自己親自製作巧克力的時候,唯有霧江仿佛置身事外一樣。

——反正她又沒有想送巧克力的人。

如果放在當初的話,她或許還會趕在2月14日之前做一份巧克力出來——即使她做出來的東西可能又是味道不對或者樣子古怪得不像是巧克力——畢竟巧克力也屬於西點的一種。

而她最不擅長的,就是西式料理了。

——包括西點。

沒有了想要送巧克力的人,也不喜歡做巧克力,情人節對於霧江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是的,她一開始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

“幫你做巧克力?”

霧江蹙著眉看著依舊堅持不懈找自己搭話的北原櫻同學,事實上對於她的毅力,霧江除了讚嘆也隻能用害怕來形容了。

簡直可以和雲雀對於六道骸的執著相媲美。

彭格列雲守雲雀恭彌和霧守六道骸不合,這在黑手黨裡並不是什麼機密。

那個男人連那些細枝末葉的事情都能搜集得到,更別提是這種程度這種事情了——就連半年後要發生的那場彭格列內部的戰鬥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雲雀和六道骸不合又算得了什麼?

也隻能說男人對於彭格列的執著,令人咋%e8%88%8c。

但無論是六道骸也好還是指環戰也罷,說到底也都是今後的事情了,而霧江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插手彭格列的事情。

現在不會,之後依舊不會。

然而眼前的人卻沒有那麼好打發,霧江敢保證,如果她今天不同意的話,接下來的幾天一直到2月14日情人節當天,北原櫻都會一直纏著她。

說不定連午飯甚至是她放學回家都會黏著她。

她就是這麼恐怖的一個女生——和表麵上完全不符的。

“為什麼?”

霧江停下了手中正在驗算的動作——數學這種東西可不是她分心就能做好的,然後轉過頭看著北原櫻,麵無表情地問道。

這在所有人的記憶中都是少有的。

從霧江轉學到一年A班以來,雖說平時並不是怎麼喜歡和別人主動搭話,下課的時候也隻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位子上做題,但是隻要是和她說過話的人都知道,品川霧江一直是溫文有禮、臉上也總是掛著淺笑、從來不會甩臉色給別人看、更不會咄咄逼人的女生。

她看似冷冷淡淡的,事實上脾氣好得很,在所有人的記憶中,都沒有留下過她生氣的印象。

看來這次北原櫻是徹底熱鬧她了吧。

坐在霧江和北原櫻鄰座的幾個學生想到,卻伸長了耳朵等著接下去的好戲。

誰知道被霧江這麼一瞪的北原櫻非但沒有絲毫的懊悔或者是懺悔,甚至依舊興致勃勃地抓著霧江的手臂說道。

“因為我不會做巧克力啊,”她說得理所當然,“所以隻能讓你來幫我做了。”

是“讓”你來幫我做。

而不是請。

霧江之前因為對方的行為而產生的火氣,此時此刻被她理所應當、甚至帶著幾分命令式的語氣給弄到有些脫力了。

她突然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家庭才會教出這麼一個大小姐。

這具身體之前好歹也是一名大小姐——雖然不像她的哥哥那樣那麼受到家族的寵愛——但是對於日本有什麼有名望的家族,她也是知道一點的。⑤思⑤兔⑤網⑤

但這裡麵似乎沒有北原家吧?

如果不是大家族的小姐,那估計就是被家裡人寵壞的。

“因為你本人不會做巧克力,所以就讓我來幫你做,”霧江轉著手中的圓珠筆,慢慢地重複著北原櫻剛才的話,臉上又重新揚起了笑容。

隻是那並不是她一直掛在脣畔的淺笑,甚至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極了雲雀。

“北原同學,我想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事情。”

她隨手將手中的圓珠筆拋在了桌子上,手肘擱置在了桌上而雙手比成了金字塔的形狀,隻是那笑容讓看得人一怔心驚。

這是品川霧江?

這是那個好脾氣的品川霧江?

開什麼玩笑!

“我哪裡弄錯了。”

北原櫻褐色的雙眼睨著霧江,問得理直氣壯,似乎自己之前的話一點兒錯漏都沒有。

“第一,你本人會不會做巧克力,這和我沒有半分關係。”

不會做你還沒錢買麼。

“其次,我不是你的父母更不是你家的廚師,沒有理由你北原同學的一句話,我就要遵從你大小姐的命令,跑到廚房幫你去做巧克力。”

她又不是她家的傭人。

“第三,雖然我之前一直沒有說,但是這幾周來北原同學您的行為真是讓我產生了很大的困擾,我由衷的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一般人給他台階下他還知道那是台階,從不為難別人也是因為他們識趣。

但是這位北原櫻同學似乎完全意識不到這一點,她完全就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認為其他人無論為她做什麼事情都是應該的,這是她大小姐“賞賜”給別人的機會。

對於這樣自我中心的大小姐,向來好脾氣的霧江都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和她打交道。

她北原大小姐想送誰巧克力她品川霧江不想知道,她大小姐想和誰過情人節也和她品川霧江沒關係,隻要別打擾到她的日常生活就好。

不然的話……

“我和你難道不是朋友嗎?”北原櫻大小姐瞪著霧江,“既然是朋友的話,那麼你為什麼不幫我這個忙。”

看到霧江這麼不給她情麵地說了這些話,北原櫻隻覺得自己臉上掛不過去了。

“朋友?”

霧江有些好笑地重複著這個詞。

說實話,她並不認為自己在穿越到這個世界、成為品川霧江之後,有在這裡交到過什麼朋友。

無論是曾經和她有過為數不多的往來的澤田綱吉也好,還是她的前後桌山本武也罷,就連每天都要到她家去吃飯的雲雀恭彌在霧江的認知中都不是朋友。

僅僅隻是學長罷了。

甚至追朔到她第一次穿越,依舊保持著江霧這個名字的時候,真真正正被她認同為“朋友”的也隻有一個人。

——恭美人。

隻可惜……

所以對於北原櫻的這個說法,霧江實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