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畢竟他的學生剛才被雲雀就這麼從窗台丟下去了,Reborn作為家庭教師,是絕對不會放著自己的學生和未來的首領不管的。
“午飯呢,”掃了一眼Reborn等人消失的方向之後,雲雀轉過身看向霧江問道。
“啊,在這裡。”
終於反應過來的霧江將手中的便當盒放到了雲雀的辦公桌上,然後抬頭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鐘。
幸好,還有一點時間。
如果現在抓緊吃午飯的話,應該還是可以在午休結束之前趕回班級去的。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或許是Reborn說過了什麼,所以之後的幾天山本並沒有詢問霧江那天的事情,自然,眼裡隻有澤田的獄寺也是無視了她。
至於澤田……那天中午他或許壓根就沒有發現霧江的存在。
不管怎麼說,沒有被追問那件事,霧江也不會自己主動送上門去告訴他們。
她又不是吃飽飯沒事做了。
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霧江自然是心情舒暢。她雖然不知道Reborn為什麼沒有來找上她,但最後也權當作自己這個小人物還入不了那位大神的法眼。
——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她。
如果是這樣就再好不過了,在按兵不動了幾天,霧江發現Reborn隻是有時候在他的暗道觀察自己之後,也就漸漸放鬆了警惕。
當然,這幾天霧江在給雲雀送飯的時候,很明智地選擇了其他人都離開教室之後才走的,路上也沒有用幻術掩飾。
畢竟頂風作案什麼的太冒險了,不劃算。
然後在之後的某一天,當學生們在上下午的課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暴雨在室外下起。班級裡許多人見狀都直呼沒有帶傘,倒是霧江……自從那次事情之後,她的包裡一直都備著一把傘。
但這也讓霧江再一次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她至今依舊不明白雲雀那天會什麼會把她揪到室內,她也一直沒問雲雀原由。
或許是怕得到的答案會令她感到失望吧。
即使她並沒有心存著什麼希望。
霧江再一次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幕,然後轉過頭重新將視線移回到了黑板上,隻是她心裡想的,依舊是今晚菜色的問題。
也不知道是誰把雲雀的嘴給養刁的。
或許讓澤田綱吉打敗那個男人,都比讓雲雀變得不挑食簡單。
終於熬到放學,霧江撐著傘獨自一人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由於是新生的關係,再加上平時也不和其他人走在一起、午餐的時候也是跑到雲雀的接待室裡去吃的,導致霧江在現在的班上除了彭格列的幾個人和兩個相關者外,沒有一個是認識的。
而她認識的那幾個人裡,和她還能說得上幾句話的也就未來的彭格列十代目以及他的雨守了。
其實這樣也好,從某種角度而言,其實霧江與雲雀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比如說享受孤獨。
也對,畢竟雲和霧從本質上是一樣的。
就如雲雀和現在還不知身在何方的六道骸,這兩個死對頭說到底其實也相像得很。
可惜發現這點的人不多,而他們兩人也不願意承認罷了。
“……喵嗚。”
突然傳來的貓叫聲引起了霧江的注意。
就如同許多少女漫畫中經常用的情節一樣,街角不起眼的地方放置著一個瓦楞紙盒,在一場暴雨之後,裡麵所安放的一個濕漉漉的小貓正虛弱地叫著,企圖喚起路人的注意。
可最終發現這隻快瀕臨死亡的小貓的,或許隻有主角吧。
故事的主角。
而霧江,她也如同那些漫畫中的主角那樣注意到了那隻孱弱的小貓咪。
銀灰色的毛髮,折起的雙耳,眼白部分像是淺藍色,而眼瞳部分則是偏黑的深藍。
霧江並不懂怎麼該分辨貓的種類,但是她卻想收養這隻棄貓。
或許這隻是一時的衝動,但是看著這隻被人遺棄的貓咪,霧江便怎麼也不想把它獨自留在這暴雨中。
可能是因為太過相似了吧。
眼前的這隻貓咪,和五年前剛剛穿越時的她。
同樣是孑然一身、同樣是無依無靠,同樣是渴求能夠有誰能夠幫助自己。
這隻貓咪她今天上學的時候還沒有看見,霧江猜測或許就是在她上學的這段時間被人遺棄的吧。經過這麼一場暴雨,如果不及時帶它離開這裡,說不定它很快就要撐不下去了。
霧江蹲下了身體,將手中的雨傘擋在了自己和貓咪的上方。
那隻被人遺棄的貓就這麼看著霧江,顏色有些詭異的雙眼中倒映著霧江的身影。
那眼神像是在困惑,卻並沒有任何警惕。
“跟我走,好嗎?”
霧江笑著說道,即使對方隻是一直貓咪、完全聽不懂她的話語。
但是她依然這麼問了。
就如同五年前她剛剛從復仇者監獄被放出來時,那個男人對她說的話一模一樣。
當時他也是這麼笑著對她伸出了手,然後這麼問道——
“跟我走好嗎,小江霧?”
也許是感覺到了霧江的善意,那隻已是渾身濕透的貓咪將肉墊按到了霧江的手上,卻沒有露出鋒利爪子。
霧江笑笑,然後說了句什麼之後,從已經濕透了的瓦楞紙盒中將虛弱的貓咪抱起。
身著這並盛中製服的少女一手抱著貓咪,一手撐著墨綠色的雨傘,然後漸漸地消失在雨幕、和一直站在不遠處靜靜觀望的少年的視線中。
她說:
“我們回家吧。”
第十三章
霧江給那隻貓兒取名叫梅子。
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理由,也不像她曾經看過的那些小說中的女主角一樣,脫口而出的名字後麵便有著什麼詩詞或是典故。
她隻是單純地想叫它梅子,僅此而已。
真要說的話,或許隻是覺得這個名字適合它吧。
霧江用吹風機把原本濕漉漉的梅子吹乾,很快的,她就發現一身清爽的梅子要比之前在雨中的它更加美麗。尤其是它那身銀灰色的皮毛,在燈光下就好像會發光似的,完全打破了霧江之前對貓的認知。
看著身上披著淺綠色毛巾的梅子,她完全想不通它原先的主人為什麼要遺棄它。
不過她也不願意去深入思考這個問題。
既然梅子如今被她帶回來了,那麼她需要思考的問題就隻有一個,那便是今後該如何好好地飼養這隻貓咪。
望著正伏在地上%e8%88%94舐著碗中牛奶的梅子,霧江不禁好笑地搖了搖頭。
“……小饞貓。”
雖是這麼說,但是霧江心裡想著的,卻是明天放學之後要為這位新的家庭成員置辦傢具、貓糧等等各種相關物品。甚至還要打電話和獸醫預約時間,疫苗什麼的肯定是不能少的。
“總覺得今後的生活要充實起來了呢。”
原本身上披著淺色毛巾喝牛奶的梅子像是聽懂了霧江的話似的,立刻抬起頭看著霧江,渾圓的雙眼中盡是困惑,那那披在他身上的毛巾更是因為他的動作滑落了下來。
看見了這樣的梅子,霧江好笑地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臉頰。⌒思⌒兔⌒在⌒線⌒閱⌒讀⌒
“小笨貓。”
這麼說著的時候,霧江抬頭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鐘,時針與分針所指的方向預示著如果她再不快點去做晚飯的話,那麼她是絕對不能趕在那個人到她家之前把晚餐做完的。
“那麼,我先去做晚飯了,”她再一次戳了戳梅子的臉頰,然後在對方疑惑的表情中,笑著起身進去廚房。
經過這段時期的相處,霧江在於雲雀一同用餐的時候也不像之前那般彆扭了,甚至有時候還能和雲雀聊上那麼幾句。
雖然說得不多,但是即使這樣霧江也非常滿足了。
“那是什麼,”雲雀瞥了一眼趴在桌角吃魚的梅子問道。
並不是沒有看見今天放學後的那一幕,但是他依舊是這麼問了。
如同他記憶中的那個場景一樣。
“它啊……”霧江看向了那隻有著銀灰色毛皮的小貓笑笑,溫婉恬靜,“它是梅子,是我今天放學時在路邊撿到的。”
雲雀隻是靜靜地凝視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霧江。
他並沒有想過在那件事發生之後,她還可以像現在這樣若無其事地坐在他的對麵,與他一起吃飯、聊天。
甚至露出這樣的笑容。
隻是霧江的話,讓雲雀想起了很久以前,也有人曾經坐在他的麵前,這麼對他說過——
“……它呀,它叫梅子,是我今天放學的時候在路上見到的,看它很合我的胃口,所以就把它給撿回來了。”
“我說,我們以後一起養它好不好。”
坐在雲雀對麵的霧江看著梅子,笑得溫和,但是雲雀的心情卻因為想起了往事而變得有些微妙。
或許是因為眼前的人沒有說出如同記憶中一樣的話吧。
畢竟是已不復當初了。
霧江、梅子,還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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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的體育祭霧江並沒有去參加,或許是因為她看起來比較柔弱、又是新生的緣故吧,班裡的人也沒有叫上她參加什麼活動。
而樂得清閒的霧江自然也不會主動報名,畢竟在體育運動這方麵,她說到底還是曾經那個不愛運動的天朝女生。
似乎隻有這點一直都沒有變。
開學不到兩個星期,霧江除了在路上撿回一隻被遺棄的蘇格蘭折耳貓外,還為自己找到了一份工作。
其實說到底也不是她自己去找的,而是她的雇主自己找上門的。
至於她的雇主,其實也不是別的什麼人,正是剛剛從中國回來的她的母親,品川千繪女士。
“誒?漫畫助手?”
霧江正在給梅子順毛的手一頓,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家母親,事實上她完全不清楚自家母親為什麼會這麼提議。
漫畫助手?開什麼玩笑!
她連怎麼貼網點都不知道,讓她去當助手?說不定母親的畫稿還沒交給編輯過目,就已經被她全部給毀了。
“放心吧,霧江,我相信你可以的,”品川千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