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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了牆看見了其他的什麼人或事。他懶洋洋道:“未必。”

我撇了撇嘴。當初真人我也的確做過不少傻事,但都是為了我那些心尖子上的美人們。可畢竟那時候我有,我也給得起,如今卻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惆悵。

慕虛突然問我:“你為何救我?”

我沒好氣道:“虧你還知道是我救了你?”

慕虛道:“你說你想問我幾件事,問吧。”

我嘟囔道:“你上次說的不清不楚的,我本來想問你,究竟是如何使你實際的修為超出表象如此之多,該如何恢複奪舍前的修為。你不過一個結丹初級的修士,竟然能夠越級打敗結丹後期的胡山。不過方才看你化人內丹,想必你用了不少陰狠毒辣的法子,未必適合我用。”

慕虛冷冷道:“胡山值得什麼,便是元嬰修士,也未必是我的對手。這不過這幾日正是我靈力最薄弱的時候,不小心被他看出,他竟不自量力地偷襲我。”

我奇道:“為什麼這幾日是你靈力最薄弱的時候?我以前倒不曾聽說過,又是什麼旁門左道的法子,使你的靈力不穩定?”

慕虛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道:“我知道,你想找出恢複修為的法子,因此才來到這個地方,是也不是?”

我道:“正是。”

慕虛上下覷了我幾眼,要笑不笑道:“我的法子你的確不能用,不過我也可以助你……自然,我也不是白白助你,正如你說的,各取所需。”

我奇道:“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

慕虛目光涼薄,嘴皮翻了翻,慢吞吞地吐出幾個字:“助我雙修。”

我聽了這話,大為詫異。誠然,本真人雙修的本領過人,幾乎所有與真人我修過一回的家夥都想著二回三回,可慕虛是什麼人,我還沒有天真到幻想他是什麼好人。如今是他內息不穩,我才能在雙修時助他,他的修為是遠遠高於目前的我的,若是雙修,他找一個高階的修士,可比與我一起劃算的多。

我問他:“為什麼?”

慕虛道:“誠如你所言,我走的是旁門左道,奪人內丹的事情我不是第一次做,如今日這樣的狀況,並不少見。你雙修時引導內息的道法獨樹一幟,竟能比我用人做鼎爐更有效。若有你助我,與我也是一樁裨益。”

我皺著眉問他:“你體內兩股真氣交織,是因為你不管道修魔修的內丹都奪?”

慕虛頓了頓,並沒有解釋,道:“你無須知道我的事,總之,你隻要知道,我能助你便可。怎麼樣,你肯是不肯?”

我聳肩:“為何不肯?”慕虛走不走旁門左道,與我全無關係,隻要他不害我的心上人,我也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便是我想製止他,好歹也要等到我恢複一定修為能夠製住他的時候。

慕虛眯了眯眼,慢悠悠道:“那麼,先告訴我,你奪舍之前,究竟是什麼樣的修為?”

我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一時僵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作者有話要說:先來一小段~~

感謝阿年的地雷,章章扔地雷,中國好讀者!

57第五十六章

慕虛眯了眯眼,慢悠悠道:“那麼,先告訴我,你奪舍之前,究竟是什麼樣的修為?”

我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一時僵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四海八荒之內,我是修為最高的道修,上一個道修渡劫已經是四千年前的事了,我若是照實說了,也就等於暴露了我的身份。慕虛還曾說過,他的一位故人和我靈虛真人有過深淺,如此一來,他對我的事情應該是有幾分知曉的。

慕虛約莫是見我許久不作答,便皺起了眉頭:“你若不照實說,我也難以助你。”

我硬著頭皮答道:“元嬰。”

慕虛似乎有些驚訝,又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微微挑了下眉,道:“元嬰修士隕落,倒也是一樁大事了。不知閣下可否透露尊號?”

我道:“慕兄恐怕奪舍之前的修為也是遠遠高於如今的,隻怕不止是元嬰?不知慕兄是何方高人?”

慕虛抿了抿嘴,笑得寡淡:“罷了,隻當我不曾問過這件事。”

我不肯說,他也不肯說,我們兩人倒成了默契。慕虛垂著眼,不用想我也知道他在數這些年隕落的元嬰居士有哪些,我自然也在算,以慕虛眼下透露出來的天分,他從奪舍到如今這等修為,往少了算隻需一兩百年,往多了算最多也不會超過四百年,隻可惜我一口氣在山中躲了千年,這千年來哪些後生晚輩進階了隕落了我一概不知,不然或許還能對他的身份做一二揣測。

我話鋒一轉,撿起角落裡的龜殼,隻見慕虛眼神一厲,卻並沒有製止我。我問道:“慕兄,你這裡堆積如山的寶貝,隻這龜殼最為奇怪。鄙人才疏學淺,看不出它有任何靈力,不知慕兄要他何用?”當初胡山費儘了心思就是為了這個龜殼,他背後一定是慕虛在指點的。慕虛到底要這東西何用?

慕虛輕描淡寫道:“我亦不知,此物是從胡山身上搜來的,與其他法寶放在一處,我便一並取來了。”

得,又賴到了胡山頭上。如今胡山已死,死無對證,隨他紅口白牙怎麼說。也罷,我原本就知他不會如此輕易地告訴我,也不過隨口一問,方才慕虛的眼神已讓我知道他的確非常重視這個龜殼,那便夠了。

我若要取回龜殼,慕虛定然不會放過我,在如今這樣的境況下得罪慕虛不是明智之舉,因此我故作不在意地將那龜殼放了回去。

雖有我幫助慕虛調理內息,可慕虛並沒有完全恢複,依舊十分虛弱,因此他開始盤坐療傷。我百無聊賴,便在這地宮裡四處晃悠,慕虛隻是悠悠地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並沒有阻攔,自顧自進行他的療傷。

我方才落下來的時候,雖然看的不真切,但是我能肯定期間有幾段岔路,我機緣巧合才落到了這裡。眼下我和慕虛呆在一所洞室內,洞室四周都有密道,可是那些密道都是死路,因此這個洞室看起來像是密室一般。我自然知道這間地宮不可能僅此一處,既然是黑蓮的老巢,他應該會安排不少洞室,用來存放秘籍、修行或是布陣。這些路的儘頭都點著長明不滅的鮫人燈,牆邊上刻著蓮花圖騰,我可以想象得出,黑蓮在這個地宮布了陣,隻要我能解開陣法,就能通往地宮的其他地方。

我盯著牆上的蓮花圖騰看了一會兒,又扭頭去看慕虛。我進入這所地宮時對著那蒲團上的蓮花圖騰所施的法術乃是黑蓮過去用過的通關密符,昔年有一回我從幾個追殺他的道修手中救了他,送他回他的洞府,他便將這段開啟他洞府的通關密符告訴了我。這也不是什麼私人的秘辛,黑蓮的嫡傳門徒們應當也知道這個密符。我不曾問慕虛是如何進入此處,我大抵也能猜到幾分——他和胡山大打出手,雖然他殺了胡山並奪取了胡山的內丹,可他自己也身受重傷,此時恰逢海上出現了黑蓮的秘%e7%a9%b4,慕虛便潛入此處療傷。至於慕虛為何能進入,很有可能他奪舍前是個魔修,而且還是黑蓮的門徒。如果他是魔修,那他那些目中無人心無正邪的所作所為倒是很好解釋了。

我起身走到密道儘頭,伸手摸了摸牆上的蓮花,能夠感受到圖騰上蘊藏著法力。看來隻要對著這朵蓮花施法,便能打開牆壁走到地宮的另一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就在這時,慕虛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我連忙回頭,隻見慕虛微蹙著眉頭,神情凝重:“有人試圖闖入此地。”

我這才想起一直被我丟在腦後的龍小林。我怕慕虛將他當做敵人攻擊,忙解釋道:“是我同門的師兄弟,他和我一起誤闖此處,隻是個剛剛築基的小弟子罷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打發他走就是。”

慕虛想也不想便道:“不是他。”

我不由愣了一下。

慕虛看了我一眼,解釋道:“那人還未進入此地宮……隻是在用濱海之上用法術試探罷了。他修為不淺……不過丙寅時已過,他應當進不來。”

我詫異道:“那我們怎麼出去?”

慕虛冷笑道:“此地有出口,卻無入口。”

這時地宮突然劇烈地晃動了一下,我一個站不穩,撲到了刻著蓮花圖騰的牆上。

慕虛蹙眉:“該死的,那人在施法攻擊,想打出一個入口來。”

慕虛起身道:“我們先離開這裡。”

他向我走過去,這時地宮又晃動了一下,我趁著地宮晃動之時,偷偷將背後的手附在蓮花圖騰上,迅速念了一個通關密符。隻見一道黑藍光從我身後溢出,我身後的牆消失了,我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我故作驚慌地喊道:“呀,發生了什麼事?”

在我倒下之前,我看見慕虛驚詫的表情,但很快他就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

我又跌入了另一條密道,我拍拍%e5%b1%81%e8%82%a1站起來,開始環視新到的洞室。所有的秘印必然都有特殊的解法,地宮的主人想去哪間洞室便可以去哪裡,而我隻不過撞撞運氣,去到哪裡算哪裡。我來此地原本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和慕虛雙修的,我是來找黑蓮有沒有留下什麼關於奪舍後恢複修為的秘籍的。我好容易找到黑蓮留下的地方,若是就這樣跟著慕虛離開了這裡,隻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進來,因此現在也隻能像個無頭蒼蠅一般碰運氣了。

我來到的這間洞室,洞室中間點著許多盞鮫人燈,擺成了一個八卦圖陣,陣中有兩盞九陰燈,在八卦陣的乾、坤、震、艮、離、坎、兌、巽八區分彆放了八件物品。我小心翼翼地走入八卦陣中,因為不敢破壞陣法,所以我隻是站著打量。放在八區的八件物品我都認得,都是黑蓮生前的物品,分彆是他用過的拂塵、道袍、鞋、玉枕、內襯、頸鏈等物,這些物品上都印著他的圖騰,皆是最貼身的東西。

我走到坎生區,隻見那裡放著一支黑玉發簪。若隻是發簪,倒也沒什麼稀奇的,可稀奇的是這根發簪我十分眼熟,並不是因為我曾在黑蓮頭上見過他,而是因為這根發簪在我頭上帶了幾千年。

約莫是一千八百年前,黑蓮與我反目成仇,劫走雲堯。我救回雲堯,將黑蓮打傷。那時我心心念念都是我心愛的小徒兒,後來才發現我帶了千年的玉簪不見,也不知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