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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牛滿麵。

不知道是學生會的沙發特彆好睡還是什麼彆的關係,真希小睡一下之後,精神好了很多,不過這個早上她還是被跡部強行命令著補眠,完全沒有碰過一份文件,工作哪怕一分鐘。

冰帝的考試被變態,考試的範圍很廣,在第一天的語言類口試結束後,學生們開始了悲痛絕望的大考生涯,當然也有諸如芥川慈郎這樣毫不在乎的在考場睡覺的類型。

不過總的來說,冰帝學生的演技還都是不差的,就算是考得再絕望、再心碎,他們也依然能夠相互苦笑了一聲,繼續下麵的地獄式征程。直到大考結束,才所有人回家扯著被角偷偷的哭上一場,哀悼在大考這幾天掉的頭發、長的青春痘或者是胖的幾斤肉。

當然,這種不華麗的事情是不會發生在跡部身上,一考完試,他就立刻召集了學生會的全體成員開會,商討新學期的學生會工作計劃,絲毫不顧忌成員們那恍惚的神情、鬱粹的心情或者是扭曲的表情。

直到被再三的無視的跡部會長,被氣得揚長而去,留守的成員們也依然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說,每年新年過後的這次大考絕對是冰帝學生的會保留一生的噩夢這句話,絕對是堪比真理的存在啊!

在比較了學生會例會時候,那一眾參加人員飄忽的行為後,當跡部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麵,看著自己秘書有條不紊的完成工作模樣,跡部才有了些欣慰——這個世上,到底還是有能夠在關鍵時刻符合他華麗美學的人啊!

撫摸著淚痣,跡部放鬆了表情、放緩了口氣,問道:“伊東,如果累了你可以回家。”

真希驚訝的看了一眼跡部,才慢吞吞的說道:“不用了……一會兒進藤七段要來接我一起去看一場比賽。”

跡部的嘴角抽搐了,莫名的一股火從心底升起。

40 關於自家師傅的強悍實力

事實上,就連跡部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聽了真希的回答後會生氣,但是華麗的跡部部長是不會立刻就去追究原因的,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發作,隻是質問的話到了嘴邊才驚覺他其實根本沒有立場去限製秘書的社交活動。

於是在真希看來,跡部會長就是十分不華麗的在站起來之後,又鬱悶的坐了回去。

真希看著自家會長陰晴不定的臉龐,停下了手裡的工作,關切的問道:“跡部會長,你不舒服嗎?”

跡部一頓,才擺擺手,努力用平常的口氣說道:“不會,至於你,既然有事,就不要勉強自己把工作做完。”說完,跡部到底還是沒有壓製住心裡的幾絲不滿,動了動嘴%e5%94%87,最終還是抱怨了一句:“啊恩,本大爺今天可沒時間再開車送你過去。”

真希點點頭,認真的承諾道:“請會長放心,我不會這麼沒時間觀念的。”

——那個看書看到兩點都沒察覺的人是誰啊?

跡部握住了拳頭,其實……他很願意麵前的女孩忘記了時間,然後一臉慌張的求助於他,讓他送她過去的感覺,很有滿足感。而當兩個人坐在一輛車裡麵,時不時能聊幾句和學生會工作之外的事情的氣氛,也他很喜歡。

隻是話已經出口,就如覆水難收。

跡部皺緊了眉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後悔這種情緒絕對不應該再出現在他的人生中。

跡部的想法真希是不會知道的,在處理了絕大部分的資料後,她收拾好了背包,輕快的走出了冰帝的校園,和佐為一起坐上了進藤的車子,直奔日本棋院——進藤本因坊在某些時候是需要充當塔矢名人的車夫的。

真希一上車就十分關心的問道:“塔矢老師的棋局結束了?”

進藤點了點頭,隨即覺得不對勁了,他彆扭的看了看真希,才乾咳了一聲,囧囧的說道:“雖然說你跟著那個家夥一起參加研習會,喊他一聲老師也沒問,但是我是你的師兄,你那麼喊他,我豈不是比他矮了一輩?”

真希也囧了,坐在座位上,看了看後座笑得十分燦爛的佐為,才鄭重的說道:“沒關係的,我想是師父不會介意的。”

進藤扭頭看了看後麵,雖然他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但是仍然扯動了嘴角,尷尬的說道:“喂,我說,他又在笑我是不是?”

——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

真希低下了頭,不再言語,這種事關這兩個人之間關係話題,她還是儘量不牽扯進去的比較好。

隻是進藤並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個話題,他強烈的要求讓真希描述出佐為笑話他的場麵,並十分堅定的予以反擊。

——幸好進藤師兄的話,她不需要翻譯。

真希在鬱悶中,還算是有點兒安慰的。

車子開到日本棋院的時候,時間並不是很早了,真希看到塔矢老師已經等在了棋院的門口,他的旁邊還站著一位梳著平頭、看上去有幾分書呆氣的年輕人。

“老師身邊的那個人……”真希歪了頭,“是今天新初段聯賽的參加者?”

“應該是,”進藤把車子慢慢的靠了過去,“聽說是個非常擅長在下棋時候計算的棋手。”

真希點了點頭,看他的模樣,很容易想到這位山下棋士就應該有的一絲不苟的棋風,想到這裡,真希忽然問道:“今天的棋局結果,進藤師兄你知道了嗎?”

“雖然是有五目讓子,但是如果這樣那個家夥就輸掉的話,”進藤古怪的笑了笑,“那他可就不是我的對手咯!哈哈!”

「小光還是這樣啊!」佐為用扇子遮住了下半邊的臉,十分愉快的說道:「新初段聯賽,一般來說職業棋士不會對剛進入棋壇的新手窮追猛打的,即便是塔矢那樣犀利的棋風,我想這場比賽也應該是比較溫和的。」

真希輕輕的點了點頭,就好像塔矢老師在和她下棋的時候,除了第一局,之後或多或少都帶著幾分收斂,雖然一樣不留情麵,但是……總的來說算是比較溫和了。

想到這裡,真希又把視線轉移到了進藤師兄的身上,可是這位就完全不同了,最初不大熟悉的時候,他還有所顧忌,不會用上那些殺招,可在下過幾盤之後,就原形畢露,那些帶著陷阱的落子經常出現在他們之間的對局中了。

雖然說真希對此並不會有意見,甚至很高興這位師兄把她當作了一個真正的敵手,但這是不是也說明了,自家師兄根本沒有在對陣新手時收斂一些的習慣?

就在真希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進藤已經把車停在了棋院的的門口,來開車門走下去,衝著塔矢招呼了一聲,就立刻縮回了車子裡麵,抱怨道:“這樣的天氣他居然還站在外麵和人聊天,真是不怕生病。”

——雖然是抱怨,但是總感覺有一種關心的味道在裡麵。

真希打量了一下進藤師兄又看了看被打斷了談話,神情不悅,卻也仍然態度溫和的和剛才的那位對手告彆的塔矢老師。

——雖然是生氣,但是似乎有一種被關心之後的滿足感覺。

真希低下了頭,手掌摩攃了一下裙子,這種想法很有種與眾不同的感覺。似乎帶著那麼一絲絲的溫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贏棋的感覺不錯吧?”塔矢一上車,進藤就調侃道:“聽說算上貼目後,你今天還是讓那個山下次郎不得不中盤認負的?”

塔矢和真希相互問好後,才把注意力轉回到了進藤的身上,淡淡的反問道:“怎麼了?”

“新初段啊,難道不應該給新人留一些麵子嗎?”進藤一笑,打了圈方向盤,把車重新開回到了路上,離開了棋院,“你就不怕他都沒勇氣去接受段位了嗎?”

“讓他正確的認識到自己的實力,才是作為前輩該做的事情,”塔矢輕描淡寫的說道,“即便是在新初段聯賽這樣的賽製中也一樣。”

“前輩?”進藤微微一笑,“我記得這個山下比你的年紀還大吧?”進藤大笑了起來,“你這個前輩做的果然是非常的正確!”

“這和年齡沒關係!”塔矢再一次被進藤激怒了,麵色霎時間就是一變,立刻開始和進藤討論了“前輩”和“年齡”的問題。而進藤本因坊也在說多了之後,開始叫囂了起來。

真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們這樣吵架,真的不會出現交通意外嗎?想深了一步之後,真希的反應就是——他們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吵架,果然不是一般人。

雖然進藤和塔矢兩個人都不在意,但是頭一次經曆這種場麵的真希還是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的,看著自己乘坐的車,因為開車內情緒不穩而略有晃動、開始走蛇形路線後,真希還是忍不住開口了:“進藤……七段,看路啊……”

進藤一把輪把車子打正,才輕哼了一聲:“看在真希的麵子上,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師兄,你能不能在麵對塔矢老師的時候,心智成熟一些啊!

真希撫額。

為了不讓這兩個人才挑起了關於某些話題的爭吵,真希飛快的找到了一個應該是很安全的問題:“老師,一會兒我們要去的一起研究你今天那盤起的研習會,會有誰來?”

“很多人,在和穀四段家舉行,已經持續好幾年了,”塔矢微微一笑,“伊東見過的人可能不會很多,不過,今天伊角應該也會來。”

“我想起來了,”進藤這個時候也插話道:“冴木今天也會來,他才從中國留學回來……說起來,我還很想看看他在那邊時候的棋局,聽伊角說,冴木這個家夥在那邊的時候和趙石六段下過幾盤很精彩的棋局。”

“那的確應該看看,”塔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三個月後的對抗賽,聽說趙石六段是會參加的……不過冴木居然在新年前過去那邊學習,真是出乎意料。”

“這不奇怪,”進藤不在乎的說道:“也隻有這個時候,不打循環賽的棋手才會比較空閒。哎,真是可惜了,我還以為這一次和穀也會一起去的,我好像看看他和那個樂平站在一起合影啊!一定很像雙胞胎……”

“你就不能不去關心這些簡單趣味的問題嗎?”塔矢咬牙,看了看一旁茫然的真希,才勉強壓下了火氣,不再就這種問題和進藤爭執,簡單的給真希介紹了幾句關於冴木、趙石以及進藤口中的那個樂平的情況。

真希聽著自己老師溫和的聲音,抿嘴一笑,其實隻要麵對的不是進藤師兄,老師還是脾氣十分溫和、相當體貼的人呐!

雖然半低著頭,但是真希的表情還是被行動不受限製,已經竄到了前麵,彎著腰觀察的佐為發現了,他十分直白的問道:「小希,你為什麼笑得這麼燦爛?很喜歡長相相似的笑話?啊,說到相似,我跟你說,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