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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棋到底輸得太多,這種說法站不住腳。”

“我倒覺得這種說法不無可能,”塔矢斟酌的說道,“很可能這是一盤隻擺在秀策自己眼前的棋局,每每想出殺招,他便儘可能自己去破解……至於中盤後的敗局,或許是他已經不需要用這樣一盤棋去提醒自己了吧?”

“也不無可能,不然這局棋也不太可能湮滅,早已經收錄進了秀策的棋譜中,”緒方輕點了一下頭表示了他的讚同後,才看向了進藤,“進藤的看法呢?”

進藤怔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真希,發現她還在盯著棋盤看,便認真的回答道:“我認為白棋就是秀策,黑棋我看不透,但我認為絕對不是秀策本人!”

說完這話,進藤忽然愣了,他想到這局棋如果白棋是佐為,如果這是所謂的秀策和秀策自己下棋的話,那麼黑棋很可能才是真正的秀策,桑原虎次郎本人!

想到這裡,進藤的匆忙的看向了真希,有些急切的問道:“真希覺得呢?”

真希愣了一下,扭頭看了看佐為,此時的佐為已經從回憶中醒來,看著真希微微一笑,「白棋是我沒錯,黑棋是虎次郎……」

說完這話,佐為舒了口氣,「這是虎次郎二十歲的時候,在他和他師丈的女兒結婚前我們下的一盤棋,因為那個時候,虎次郎剛剛被認定為本因坊的繼承人,他說要用一場正式的比賽來慶祝。」

說完,佐為笑了笑,「這盤棋下了三天,虎次郎下得很認真,隻可惜他最後操之過急,被我找到了一個機會。」說到這裡,佐為忽然調皮的一樂,「其實我當時還嘲笑過他,是因為馬上要成%e4%ba%b2了,所以心神不寧的關係。」

真希看著棋盤上的黑棋,那都是絕妙的好棋,桑原虎次郎本人大概就是太清楚佐為的實力,才願意讓他來下棋吧?他所想的,就是看更多、更優秀的棋局。

想到這裡,真希抿了一下嘴%e5%94%87,輕聲說道:“我想白棋就該是本因坊秀策,而黑棋便是一位……真的把自己隱藏起來的高手吧。”說著,真希毫不客氣的指了白棋幾處很有秀策味道的落子,又反過來否定了黑棋稍帶詭道的幾處落子,全當做依據。

“伊東說的似乎很肯定呢!”塔矢笑了笑,“不過也對,伊東和光一樣,似乎對秀策的棋局都非常有研究。”

“因為我非常欣賞秀策的棋風,”真希想了想,才淡淡的念道:“以平和而見韜略,既無詭譎,亦無煞氣,卻以堂正之師,布羅仙大陣,於渺無形處,隱肅殺之機。我記得這是我看過的一個評論,很恰當的評價呢!”

塔矢行洋點了點頭,“仔細看來,黑棋的這幾處的確不像是秀策平和的風格。”

聽了自己老師的看法,緒方十段也十分難得的笑了,看著真希說道:“看來繼進藤之後,又出現了一位本因坊秀策的真跡鑒定人啊!”

——如果當事人在身邊還鑒定不出來的話,那麼才奇怪吧?

真希和進藤相互看了看,同時囧了。所謂本因坊秀策的真跡鑒定人這樣的身份,應該就是藤原佐為、藤原門下所職業擅長的東西吧?

39 關於考試前後的人生百態 ...

關於事實的真相,真希是在進藤開車送她回家的時候,才說出來的。進藤才聽到自己其實猜對了之後,十分得意,大笑了起來,笑得真希囧了,佐為包子臉了。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見到虎次郎的棋,”進藤在大笑過來,很認真的說道,“似乎我和他的風格更加的類似,啊,難道說其實佐為……也被感染了那樣的棋風了嗎?”

真希看了看後座上坐著的佐為,見他再度包子臉了,才默默的偷笑了一下,沒有提他翻譯這個表情可能代表的含義。

一路上,兩個人就佐為和虎次郎的棋風展開了討論,當然時不時的真希也替佐為翻譯兩句他的看法給進藤聽,而進藤每次聽到之後,或許大笑,或許是沉思,總之兩個人的相處氣氛很好。

真希看著佐為十分活躍的模樣,也挺高興,雖然說她不再是唯一,但現在他們三個人和睦相處、就好像真的師徒三人一般,感覺很溫馨……

等到進藤的車子開到距離真希家不是太遠的地方後,進藤才提議道:“真希,今晚要不要和我下一盤?”

“今天?”真希猶豫了一下,“大概不行,明天還要有考試,我今天晚上還要看看書。”

“啊——”進藤頭痛了,“你要考什麼?”

“所有的科目,”真希淡淡的說道,“除了體育課程之外,其他的科目都要考試,這是冰帝的傳統。”

進藤抽搐了一下嘴角,把車子停在了真希家的門口,目送真希下了車之後,才揮舞了一下手臂,說了句——“加油吧,真希師妹!”

——真希師妹啊?

真希嘴角揚了起來,看了看走下車的佐為,忽然想到她其實應該算是藤原門下吧?

真希是高中生,而且還是個成績還算不錯的學生,所以對於考試她也不會太鬆懈。從研習會回家後,她就一頭埋進了書本裡,雖然次日隻會考幾門外語口語,對於真希這個從國外回來的學生來說並不困難,但是她還是努力的開始複習起了其他的科目。

隻是對於一個認真的學生來說,最麻煩的事情就是遺忘時間。

當真希從書本中抬起頭來的時候,時針已經毫不留情的指在了“II”的位置上……

真希頭大的衝進了浴室,簡單的洗漱後,就直接倒在了床上,忘記了調好鬨表。於是,生性嚴謹的伊東真希同學,第一次被鄰居鳳用門鈴叫醒。

尷尬如真希,最終隻是用哀怨的目光看了看佐為,暗自猜測著是不是這隻鬼也一樣因為看棋譜看得過度興奮而忘記了時間,明明他不需要睡覺,居然也沒有叫醒她。被鄰居用門鈴吵醒,即便長太郎並不知道這個事實,但真希還是覺得,這實在是太不華麗了……

——等等,為什麼她會用跡部會長的修辭方麵?

真希囧住了,莫非這種東西其實也是會傳染的?

“小希?”鳳看著身邊的好友停住了腳步,猶豫的問道:“怎麼了?是考試沒有準備好在緊張嗎?放心,今天隻是口語考試,小希你絕對沒問題!”

真希低垂下了頭,努力的糾結著她究竟什麼被華麗的會長大人傳染了,絲毫沒有注意到長太郎的文化。

這樣的沉默,很顯然被長太郎看作了是一種默認。

然後鳳寶寶也一樣糾結了,努力的思考著到底怎麼樣才能讓小希放鬆下來,如果考她拿手的東西都這樣緊張的話,那麼從明天開始的恐怖考試日程,小希要怎麼應付啊?

鳳抓著頭發,挫敗的回憶著部裡麵的其他人是怎麼應對考前焦慮的,但是想了很久,鳳還是沒有找到能夠治愈真希的方法。

一直到兩個人走到校門口了,鳳才終於看到了救星,連忙喊道:“部長,早上好!”

跡部早已經停下了車,他本就是在校門口等著真希一起去學生會。

雖然囂張,但是因為曾經在英國生活了多年、生活作風嚴謹如英國人一般的跡部,對於把車子停在門口等人超過十分鐘這種事情,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此時看到鳳和真希一起到來,跡部的眉頭才在微微舒展了一下之後,就飛快的皺了起來,沒有猶豫的就問了一句:“啊恩,為什麼會遲到?”

鳳抓了抓頭,看了看真希,才小心的說道:“小希她……很擔心考試的事情,所以……”

跡部打量了仍然處於半遊魂狀態的真希,才下了車,拉開了另一側的車門,把暈乎乎的某女直接按進了車子裡,才衝著鳳說道:“我知道了,長太郎你直接去訓練場告訴忍足今天早上我不去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鳳緊忙回答道:“我明白了。”說完,正要跑向網球部訓練場的鳳,又轉回身,正色道:“那,小希就拜托部長了!”

跡部直接把車開到了學生會大樓的門前,才無奈的掃了一眼身旁還沒緩過來的真希,放緩了口氣問道:“昨天你不是說不擔心考試的事情?”

真希點點頭,“我沒擔心考試的事情。”

跡部挑眉,“那現在這種無精打采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回過神來的真希內牛滿麵,她要怎麼回答其實她是恍惚於她自己居然沾染了跡部的華麗習慣才表現出如此杯具的模樣的啊!

跡部見真希沒回答,就推開了車門,率先走下了車,站在車門旁,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沒事,就跟本大爺上去把昨天剩下的事情做完。”

——就算有事此刻也要表現得和一個沒事人一樣!

真希飛快的衝下了車,麵無表情的站到了跡部的身側,表示了自己的認同。

跡部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仔細的看了一眼真希的表情——雖然其實根本沒表情,才注意到了她臉上帶著的不很明顯的疲憊之色和淡淡的黑眼圈。

跡部情不自禁的皺了下眉,才不悅的問道:“昨天的研習會幾點結束的?到家幾點?”

真希下意識的回答,“八點多,到家九點出頭。”

跡部走了兩步,才看似不在意的追問了一句:“看書看到了幾點?”

“兩點……”真希回答完,就立刻補充了一句:“我忘了看時間。”

——你怎麼不忘了看書!

跡部咬牙,該認真的那幾個不認真,不需要那麼認真還要拚命認真,想到網球部那幾個很可能需要時候補課的家夥,跡部就覺得很煩悶,揮了揮手說道:“以後多注意,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不華麗了!”

——我寧願不華麗!

真希淚了,悄悄的看了看身邊的跡部,發現他似乎真的有點兒惱怒,才低垂了頭,安安靜靜朝著自己的辦公桌走去。

還沒等真希走到,跡部就直接拿起了她桌子上的一遝尚未處理的文件,指了指辦公室的沙發說道:“你再去睡會兒,不要掛著這樣完全不符合本大爺美學的狼狽模樣過一天!”

真希怔了一下,想要說什麼,但是動了動嘴%e5%94%87還是在跡部迫人的視線注視下,乖乖的坐到了學生會的豪爽沙發上,靠著一旁的柔軟大靠墊,微微閉上了眼睛。大約是真的很困,原本隻是打算閉閉眼睛偽裝一下的真希,真的小睡了半個多小時……

當真希被隔壁房間的開門聲吵醒,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跡部輕皺眉頭飛快的閱讀文件的模樣,相比起平日囂張的做派,其實跡部會長還是認真工作的樣子更華麗一些!

真希小心的在心中評價。

——等等,她怎麼又開始使用華麗這個形容詞了?

真希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