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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也越來越想知道了,到底是因為好奇,還是因為不安?權誌龍沒有正麵回答鄭彩稀的問題,反問道:“你是希望你來告訴我,還是讓雅莉自己說?”

鄭彩稀臉色漸漸變得陰沉,她不想說,但是更不想讓權誌龍去問雅莉,看似痊愈的傷疤,誰知道再次揭開會不會依舊鮮血淋漓?她賭不起,也不想賭,但她能確定的是,以現在權誌龍跟雅莉的關係,他如果非要刨根究底,雅莉一定不會隱瞞。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其實事情很簡單,小公主一般被寵愛著長大的女孩,成長的路上充滿著鮮花和掌聲,有聰明的頭腦,美麗的外表,優渥的家庭環境,最讓她幸福的還是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金真兒一直覺得自己的人生堪稱完美,卻不想這表麵的完美,背地裡全是偽裝出來的,幸福在某一個戛然而止。

原來,事業有成風度翩翩的父%e4%ba%b2跟自己手下的員工曖昧不清,原來美麗高貴的母%e4%ba%b2一直視自己為導致她婚姻生活美滿不起來的罪魁禍首,原來她所處的童話城堡是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堆砌而成的,象牙塔崩塌了,那麼公主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金真兒依然有自己的驕傲,她冷眼看著自己的父母不知所覺的在自己麵前撒下一個個謊言,內心覺得可笑又荒誕,甚至帶著些心灰意冷,沒興趣戳破這樣的謊言,金真兒隻是用自己的方式來表現抗議,於是完美學生開始逃課,考試不及格,染頭發,抽煙,打耳洞,紋身,揪著一群不愛學習的男生女生在校園裡橫行霸道,做所有她從來沒想過甚至厭惡的舉動,在周圍人痛心疾首的教誨當中,在同學們鄙夷的眼神當中,在做壞事的刺激當中,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

作為陪著金真兒經曆過這樣的叛逆期的鄭彩稀,冷漠的眉高高挑起:“可笑的是,直到真兒改變的第三年,那對模範父母才開始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權誌龍握著的拳頭鬆開,鬆開了再次握緊,就這樣循環著,把嘴上的力氣轉移到手上,克製住想要打斷鄭彩稀的衝動,他想聽下去,聽完金雅莉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

“直到高一下學期,真兒突然跟我說,如果她厭倦了這樣空虛的刺激,是不是還有重新開始的可能。我知道,真兒那個人固執又死腦筋,一般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於是我開始留意真兒的平時舉止,終於在她的書包裡看到一張照片,我順著照片調查到真兒居然喜歡上了東永裴,於是在期末考完的那天,支開真兒,找到了東永裴。”

“所以你替她表白了?他們在一起了?”

“沒有。”出聲的是東永裴,“鄭彩稀什麼都沒說,金雅莉就出現了,帶走了他們,那是我跟她的第一次見麵,我們一句話也沒交談過,之後再見就是你帶她去公司練習的那一天。”

“那又如何,雅莉如今的改變,除了因為你還能是因為誰?”鄭彩稀看著東永裴的眼睛,“彆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必須承認我舍不得虐龍哥QAQ

→ →但是我想,這個會有沮喪但不會輕易被打倒的龍哥,一定是大家最愛的樣子吧╭(╯3╰)╮表拋棄我啊妹紙們,我這絕逼不是為虐而虐,隻是想把我心目中的龍哥儘力寫的真實一些,就如我文案中所說,他不是最完美的,但他會一步一步成長,現在我還想加一句,終有一天,他會用自己的努力和堅持,征服這個世界。【忽然覺得自己好肉麻QAQ,我隻是想告訴妹紙們,龍吧事件彆太傷心了,要相信龍哥是個善於化挫折為動力的好孩子,我等著看全世界為他喝彩的一天!】

☆、妹紙才是黃雀

東永裴也有些頭疼,最初是這個女生跑到他們家,在他父母麵前鄭重的拜托,他正義感過剩的父母就再也不聽他的解釋,為了“幫助失去方向的少女重新找回自我”,一腳把他踹到了這個學校,他本著有福同享的原則把自家青梅竹馬一起拉過來,目的達成的鄭彩稀卻馬上改變態度,好像他真的欠了她似的,時不時把這件事拿出來要挾他,脾氣很好的東永裴少年有時候也會陰暗的想一想,是不是女人都這麼不可理喻,當初開了一大堆優惠條件還死磨硬泡請他來這個學校的,現在在她嘴裡倒變成是自己死皮賴臉求過來的。

當然了,再老好人遇到蠻不講理的女生也不可能一直退步下去,東永裴是脾氣好不是沒臉沒皮,他提醒鄭彩稀:“你當時請我來你們學校的唯一要求,就是讓我忘記之前的事情,重新認識金雅莉並跟她好好相處,沒說過我一定要跟她在一起,甚至她明明不想談戀愛還要我故意去接近她!”

聽到這裡,權誌龍終於完全懂了,他詫異的看著東永裴:“所以你說這個學校有優惠政策,隻要學生考試過關,平時無法出勤也沒多大影響,甚至沒有最低出勤率——這些條件都是鄭彩稀開的?條件是讓你接近雅莉?”

權誌龍莫名有種在演電視劇的感覺,其荒誕程度不亞於海底撈月。

鄭彩稀挑眉:“不然呢,你真以為哪所高中會任由學生一個學期加起來隻上一個月的課?”

“所以,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權誌龍似笑非笑的看著鄭彩稀,這個女生仍然是那麼的討厭,她的行為語氣表情和不斷打擾他跟雅莉相處的舉動,都是那麼的讓他深惡痛絕,隻是他忽然有些討厭不起來,當然,也必需喜歡不起來。“如果不是你,我都不可能會認識雅莉。”

“你們都說完了?”就在三人沉默的時候,身後響起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也是他們這場談話的主角。

所以這是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們兩個怎麼來了?”鄭彩稀瞪著韓幼惠。

韓幼惠不著痕跡的抓著金雅莉妹紙的手臂,小心翼翼藏好內心發現大八卦的興奮,解釋道:“我在去玩洗手間回教室的時候,看到權誌龍XI的外套披在雅莉身上,以為他乾嘛去了,就搖醒雅莉問了她,雅莉也不知道,然後我們就一起出來找了。”

幾人的目光一時聚集在權誌龍身上,權誌龍揚起小白牙:“那雅莉你早來了怎麼都不出聲?”

“因為。”妹紙語氣非常認真,“我也想知道彩稀這麼做的原因。”

如果不是妹紙語氣和表情都很有說服力,三個人都要以為自己被金雅莉妹紙調?戲了,金雅莉沒等他們回神,繼續認真的看著鄭彩稀:“應該都解釋清楚了吧?不會有誤會了吧?還有什麼藏著沒告訴我們的嗎?”

“沒有了沒有了。”禦姐氣場強大的鄭彩稀一到妹紙麵前就變成了柔弱的小白兔,這麼老實憨厚的模樣看得在場兩個騷年無比胃疼。

“沒有?”妹紙挑眉。

“啊,是那個……我……”鄭彩稀變得非常心虛,“你知道了叔叔阿姨感情不和的事情,我是告訴叔叔阿姨的,對不起雅莉,當時叔叔阿姨他們說的太誠懇,也很可憐的樣子……我們家鄭理事又在旁邊摩拳擦掌的,我一時沒頂住,就說漏嘴了……”

金雅莉點點頭,表示不會追究,畢竟這是原主的事情,她也沒權利追究,她繼續問道:“那還有呢?”

還有?鄭彩稀瞪大眼睛,“我……我不該翻你的包,不該瞞著你調查東永裴的事情,不該一聲不吭的把東永裴弄到我們學校來……”

“這些我都知道了,還有我不知道的呢?”金雅莉打斷鄭彩稀的懺悔,提醒她說些有意義的內容,“比如說調查我新交的朋友什麼的?”

“這個真沒有!”鄭彩稀指天發誓,“權誌龍不算,當時東永裴說要權誌龍和他一起來的時候,我爸已經調查過了。”

“那其他的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鄭彩稀絞儘腦汁,終於想到了,淚奔道:“對不起雅莉,我不應該把你是校花這件事傳的周圍學校的人全都知道!!”

妹紙依然淡定的點頭,繼續追問。

真的木有了!!鄭彩稀被氣場強大的妹紙的質問都搞到要瘋魔了,其實她不知道,妹紙所謂的“還有呢”,並不是表示質疑,她隻是習慣性這樣發問而已,但有可能是妹紙狀態太過嚴肅,讓不管怎麼回答都有揮之不去的心虛感的鄭彩稀備受折磨。

權誌龍欣賞夠了鄭彩稀內牛滿麵的表情,之前所生的悶氣一掃而空,心情大好的攬住妹紙的肩:“雅莉,大概鄭彩稀同學能記得的就這麼些了,你再讓她想她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要不改天再問吧,我相信鄭彩稀同學一定不會隱瞞的,對不對?”

鄭彩稀咬牙點頭,對權誌龍的討厭又多了一分。

金雅莉沒有發現這兩人的暗潮湧動,她隻是有些欣慰,比起鄭彩稀少女的咄咄逼人,會為她說好話的權誌龍少年真是好大度好大度啊,妹紙頓時有些自豪感,雖然兩人都被她寫進了好友名單,但一個是在她來之前就已經存在的,一個是她來了之後才認識的,果斷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比較能顯示出她的好眼光好吧!

妹紙給了權誌龍少年一個讚賞的眼神,又認真的看著鄭彩稀:“你確定都說完了?”

鄭彩稀點頭。

“好,那該我說了。”妹紙眼神一變,精致的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那幾次在我回家的路上攔住我的時候,我怎麼跟你說的?”

“你跟我說你要好好學習。”鄭彩稀以為妹紙開始要秋後算賬了,怯怯的解釋道,“對不起,雅莉,我不是不相信,隻是轉變太突然太顛覆我一時接受無能,還以為你是在跟我開玩笑,所以……”

“所以你就堵了我一次又一次?”

“我真的錯了!!”麵對這麼凶殘的妹紙,鄭彩稀真心要哭了。

“算了,不知者不罪,這也不能完全怪你,再說比起你之後做的事情,那點小事不過是小菜一碟。”

因為現在就她跟鄭彩稀兩個人在說話,而且鄭彩稀表情那麼無辜,妹紙覺得可能是氣氛太過嚴肅,想了想用比較幽默的語氣說了這句話,卻不想聽在鄭彩稀耳裡更讓她心驚肉跳——尼瑪她還做了什麼慘無人道的事情?!而且雅莉這語氣,是威脅吧?是威脅吧?尼瑪這絕壁是威脅啊哭瞎!

妹紙在金雅莉絕望的目光中,緩緩開口了:“可能你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