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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完了。”老王說著說著額頭就冒了許多汗粒出來,她捂著心臟疼痛難忍的倒在了沙發上。

“媽,你怎麼了?”米漁再也經不起嚇了。

“心臟……絞痛。”老王費力的說出這句話。

幸好,他們是在醫院。

醫生說,這是氣急導致心跳加快,出現心慌、%e8%83%b8悶的異常表現,隨即誘發了心肌梗塞。

“不能……不能給他們。”這是老王在昏睡過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米漁捂著臉蹲了下去,她快要透不過氣了,明明前一刻還覺得上帝是仁慈的,可是,他立刻又這樣對待老王,這個除了脾氣暴躁點沒彆的毛病的善良女人不應該經受這些。

“米漁,事情不是沒有轉寰的餘地。”雲禮居高臨下的看著無助的米漁,說道。

米漁立刻抬頭看向雲禮,“你有辦法?”

“你先跟我去公司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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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禮的公司在他公寓附近的國貿大廈中,那是燕潭黃金商圈的最中心,他帶著米漁一路上到頂樓,那裡是他的辦公室。

而他公司的員工,全部在工作,看到他們也隻是點頭打聲招呼,絕沒有交頭接耳或者說是渾水摸魚的。

米漁覺得,這是一個嚴肅又認真的地方。

雲禮的辦公室豪華程度就不多表了,現在主要說,雲禮拿給米漁看的那個協議書。

“這是什麼?婚後協議書麼?”米漁看了下封皮,搞不懂雲禮的意思。

“沒簽婚前協議書就差點讓我吃了個大虧,所以補上。”

雲禮的話讓米漁一陣心虛。

“簽了吧,簽完我就去救你家那飯館。”雲禮說。

協議書上隻有一條條款,那就是女方五年內不得提出離婚,米漁呆呆的看著那條款,隻覺得,去他媽的上帝仁慈!

“猶豫什麼?”

“為什麼要簽這個?”

“因為我不相信你。”雲禮誠實的回答。

我確實不可信,米漁心想,可是,他們的婚姻本來就很草率,是因為她的急於求成,是因為她的考慮不周,是因為她自私自利,而且雲蘇回來了,所以他們不應該再繼續下去了,“阿禮,我有話要說和你說,其實……”

“其實你有苦衷?其實你有難言之隱?”

米漁點頭。

雲禮嗤笑,“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讓我可憐你麼?現在是你為了自己一再的利用我,你可曾考慮過我,一次、一絲、一毫都行,有麼?沒有理由能讓我原諒你這樣做,也沒有理由讓我放過你。”

雲禮的臉色越來越差,“本來這個我早就擬好了,但是我選擇相信你,你說要好好和我過下半輩子,可是現在呢,米漁,你告訴我你在猶豫什麼?你之前說的是放%e5%b1%81嗎?”

她說謝謝他,說要好好和她在一起,她說的是那麼真誠又動人,可是,在這個五年的協議書上,她就猶豫成了這個樣子,說好的一輩子呢?

雲禮真是恨極了她。

米漁臉色慘白慘白,要是,要是她不知道雲蘇回來,當然會毫不猶豫的簽訂這份協議,可是,她知道雲蘇沒死,她知道雲蘇回來找她了,她怎麼能簽訂這東西。

可是,雲禮說,沒有理由能讓他放過她。

而雲蘇,不知道會如何對待已成為他大嫂的她。

不顧自己最%e4%ba%b2的哥哥的感受不顧雲家的名聲不顧家人的譴責和她在一起還是……還是成全她和雲禮?

米漁再次陷入了無法作出決定的境地,她有太多的不確定和猶豫不決。

她不知道哪條路是對的。

她現在唯一知道的是,雲禮可以救王翠英。

“瞧瞧,這是個多麼讓人傷心的女人,米漁,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想著帶著你那孩子回到它%e4%ba%b2生父%e4%ba%b2身邊?所以你不想簽?”雲禮臉色陰沉的可怕,“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我真想剖開你的心看看,那是不是黑的!”

“雲禮……我不是,我其實……”她要是說出口,雲禮會怎麼樣?

會報複她無情的利用將王翠英打擊到底還是成全她和雲蘇?

她一直對雲禮的人品有所保留。

“我說了不要和我說你的任何苦衷,不管是什麼樣的苦衷,我都是無辜的,你這樣利用我,覺得我還會可憐你嗎?”說翻臉就翻臉,似乎前幾天的相安無事都隻是幻象。

米漁是因為雲蘇的回來而猶豫,雲禮是因為米漁的猶豫而寒心。

“其實,這隻是個測驗,我本就沒想讓你簽,我想你要是簽了,我會立刻撕掉,不管你肚子裡孩子是誰的就這樣和你過下去,可是你現在卻這樣難以下筆,你是不是想著以後要離開我?難道這五年你都堅持不下去麼?”雲禮不僅是失望的,還是傷心的。

“簽吧,我就要用這個條件把你綁在我身邊五年,我們結果如何,五年後再說,哦,忘了說了,違約了我隨時會收拾你家那飯館。”雲禮一直是強勢的,對於自己要得到的東西不擇手段的。

米漁覺得她的腦袋要爆炸了。

她真的承受不了這麼多。

他們每個人都逼她。

“除了我,沒有人能解決你家那棘手的問題,你要知道,錢不是萬能的,有的時候,還要靠權勢,權勢和金錢才是無所不能的,而這兩樣,我都有。”雲禮自負的笑著。

那些天的溫和都是假象,這才是真正的雲禮。

強勢,腹黑,不容反駁,不擇手段。

這樣的他,會成全她,才怪。

“我曾經差點被以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是老王為我上訴,重新審判後以意外死亡將我無罪釋放,我的命是老王救的,所以我為了她,什麼都能做。”米漁平靜下來,她說完這段話,在協議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隻是,終究,對不起雲蘇了。

米漁回到了醫院,老王已經清醒了很多,她手下的一些人進進出出跟著忙叨著將老王打點的很好,米漁不確定雲禮會怎麼解決這件事,所以她沒敢和老王說,陪了她許久米漁才回公寓。

雲禮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他進到客廳就捏著太陽%e7%a9%b4倒在沙發上,似乎是累極了。

米漁倒了杯水放到他麵前,“怎麼樣?”

雲禮看著米漁,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疲憊一笑,“好了,告訴你媽媽,沒事了。”

“謝謝。”米漁道謝。

“你確實要謝謝我,我動了很多能動不能動的關係,”雲禮坐直身子喝了口水,“要是以後出什麼事了,就是從這上麵讓人抓住把柄的,所以啊,米漁,我也才發現,為了你我什麼事都敢乾啊。”

米漁沒說話,隻是看著雲禮,有些感動,有些心酸。

或許,這就是老天的最終安排,她快要認命了。

門鈴聲打斷了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雲禮將杯子放到桌子上,“我去開。”

米漁以為是物業、保安或者雲禮的哪個朋友,可是,當雲禮打開門喊了一聲蘇蘇後,她整個人都僵住無法動彈了。

“你胳膊不方便就不要亂跑。”雲禮的聲音響起,隨即是關門聲,米漁背對著門,不知道如何是好。

“又不是%e8%85%bf受傷。”雲蘇的聲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米漁有點想哭,多麼想念的聲音,他還活著,這個聲音還能聽到,多好,多好!

“媳婦兒,過來見見我弟。”雲禮的聲音再次響起,“蘇蘇,這是你嫂子,米漁。”

米漁背對著雲蘇,僵硬著脊背,她無法想象他是一種什麼表情,她竟然不敢轉過去。

“怎麼了?是不舒服麼?不能動了?”雲禮走過去,扶起米漁,“肚子疼?”

該麵對的終究要麵對。

米漁還是回過了頭。

雲禮摟著她的肩膀,笑著和雲蘇說,“懷孕了,剛剛可能不舒服。”

米漁看向了雲蘇。

他還是那樣英挺,隻是瘦了些,頭發長了些,左胳膊綁著繃帶吊在%e8%83%b8`前應該是受了傷,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依舊難掩帥氣迷人的模樣。

鼓起勇氣,她看向他的眼睛。

那時候,米漁的心臟,似乎要跳出%e8%83%b8腔內。

雲蘇是麵無表情的,眼神幽黑而深邃,他死盯著米漁,像是要看進她的內心看進她的靈魂,他什麼也沒說,或者什麼表情也沒做,可即使是這樣也依舊讓人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的冰冷,米漁顫唞著嘴%e5%94%87擠出兩個字,“你好。”

雲蘇比她鎮定多了,他的心理素質和應變能力都是頂尖的,他最擅長的就是掩藏情緒。

可是,現在不是麵對敵人。

“你好?”雲蘇看著米漁,想從她那知道,他離開的四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是米漁,雲禮的妻子。”米漁忽略他那句略帶疑問的‘你好’,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在滴血。

在去醫院的車上,她本來打算回來後和雲禮攤牌的。

可就偏偏這個時候,老王出事了。

雲禮的妻子,雲蘇咀嚼著這句話,眼神一片清冷,他看著米漁,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蛛絲馬跡來讓他猜想,這他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跟你說過的,我弟弟是個軍人,現在他平安回來了。”雲禮是高興的,是興奮的,他就說,他始終不信雲蘇出事了,他就說,他弟弟很厲害的。

“真好,平安回來了,真好。”米漁低下頭小聲說著,是真的好,隻要他活著,她的雲蘇活著,其他什麼都無所謂。

後來,他們三個去了餐廳吃晚飯。

雲蘇走在前麵,一路無話。

雲禮和米漁走在後麵。

雲蘇的表現,出乎米漁的意料,她以為他會很震驚,她以為他會發怒,可是,他平靜的讓雲禮絲毫看不出破綻,米漁無法探知這個人在想些什麼。

她再次確定,這個男人,真的有顆強大的無法窺視的內心。

雲蘇吃飯的時候從來不會說話,雲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