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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漸漸被無奈所替代,到最後,自己還是不想死,可是,她能求助的人,卻沒有。

隻有她,她是自己這一生唯一交心的朋友。

恨她,可是,更多的是因為曾經的失望。

長長的睫毛卷翹如蝶翼,微微扇動,幾乎可以讓周圍的空氣都神奇的流動起來,但願,夷鳶沒有找到傾涯。

不然……

鳳眸顏色一深,然後握緊了雙手,將玉手收進寬大的紫袖之中,身體卻止不住的顫唞,真的不敢想象,她會求救於白嫤,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傾涯,即使……即使自己這一生都不可能與他相守,但是,若能讓他完好,她寧願讓他留在白嫤的身邊。

她愛他,萬年如一日。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沒有多少人 看我的文,但是我感謝每一個支持我的人,我會好好寫下去,一如初衷,麼麼噠!!!

VIP章節 66以身犯險入魔宮

在白嫤離開之後,他就睜開了眼睛,水色的眼眸流轉間幾乎可以傾瀉溫柔,安靜起身,望著窗外的銀輝,清冷的夜風將他的袍子輕輕掀起。

墨黑的發絲糾纏,泄於兩側,偶爾擦過臉側,指尖輕輕觸碰薄%e5%94%87,此刻早已沒有那般的軟玉馨香,然後放下,眸色微暗。

她想起來了。

包括雪傾涯吧。

這般想著,心中的那團莫名的火又再次燃燒了起來,撫上心口,他稍稍壓抑,眉頭微皺,然後止不住輕咳了幾聲。

不能再想了,那日自己幾乎入魔,那魔氣讓內息的欲望擴大到無數倍,根本無法控製,差一點強要了她,這已經讓他很後怕了。

可是……

自己無法安下心。

白嫤根本就不是紫陽的對手,儘管有白琰又如何,紫陽此刻可以挾了魔尊夙鸞,又重傷護法襲墨,占著魔界,想必那日的傷已經大好,魔界的魔氣讓他的功力恢複得更快,而且……那邪術著實可怕,如今挾了魔尊,恐怕定是覬覦了她身上的修為。

如今應該得逞了吧,如此一來……蕭流音轉身,背影蕭條,如今紫陽的法力,豈是他兩可以應付的。

阿嫤,你這又是何必呢?

即使明知道是蚍蜉撼樹,她也不讓自己出麵,雖然如今自己的身體實在不易動用法力,但是阿嫤,我怎麼可以讓你去犯險。

而且,你去救的,真是隻是那夙鸞嗎?

答案,了然於心。

魔界宮殿

紫陽,不,應該說是夷鳶,側身靠著王位,狹長的眼眸半寐,眉心處的魔印墨□滴,%e5%94%87色深暗,然後,慢慢睜開眼睛。

安靜的宮殿,泛著濃濃的血腥味,地上的血跡蜿蜒著,如幽暗可怖的地獄。

一萬年了,終於,這個位子是屬於他的了。

%e5%94%87角微揚,透著邪氣。

那日,他廢去自己一身修為,卻將所有的心血傾注於那雪傾涯的身上,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兒子,可是偏偏,他對自己是這麼殘忍。

輪回之苦,讓他的恨意更深。

還好,當日自己躲過了孟婆湯,然後帶著記憶轉世,後來,進入天涯海閣,勤練法術,他取得所有人的信任,可是還是沒有弄到九頃決。

不過,無論是雪傾涯,還是蕭流音,他夷鳶,一個也不放過。

一千年前,自己可以殺了他,一千年後,自己照樣可以。

長袖一揮,前方的石柱轟然坍塌,變成一堆粉末。夷鳶看著自己的手,指尖泛著黑氣,那日的一劍,他可是記著的,他的確小看了蕭流音,也小看了九頃決的力量。

當時,果真是讓他驚訝了一把。

但是……

嗬,憑他如今的處境,若再動用法力,那麼,定是會入魔,到時候,即使自己不動手,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天界神仙,也都會替自己除了他。

蕭流音啊蕭流音,我就等著你,看看,你能為那個女人做到哪一步。

若是讓他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下嬌、喘承歡,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嗬嗬,真是讓人期待。

襲墨熟悉魔界,帶著二人往捷徑進入魔宮,白嫤有天水珠,所以身上的氣息不會被察覺到,白嫤隨襲墨去魔獄救夙鸞,而白琰則去尋找雪傾涯。

魔獄與妖界的鎖妖池相似,封鎖一切法術,無法逃出,所以根本沒有士兵把守,看著眼前的一池黑水,白嫤與襲墨相視一眼,然後縱身跳了下去。

這黑水雖然不比通往魔界的黑水河的來得凶猛,可是還是讓人覺得有一股逼人的魔氣纏繞著自己,襲墨本是魔,所以好些,但是白嫤就有些不舒服了。

不過好歹白嫤也算是修煉了四千年,這魔氣暫時還傷不了自己。

白色的裙衫在水中卻不然纖塵依然白皙,突然,水底出現一個漩渦,強大的力量將兩人吸了進去。

“撲通!”一聲,兩人跌落在地。

白嫤起身,然後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的空氣都是灰暗的,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讓人有一種幾乎作嘔的感覺。

魔獄,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夙鸞!”

白嫤聽到襲墨的一聲驚呼,然後看著他飛快的朝著最邊上跑去,秀美一皺,然後輕移蓮步,跟上前麵的黑色身影。

白嫤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看到這樣的夙鸞。

初見她時,純真無邪,一萬年後的她,妖豔跋扈,此刻,滿身是傷,狼狽至極。

望著那□在外的肌膚上的傷痕,白嫤不敢再多看一眼。夙鸞安靜的躺在襲墨的懷中,%e5%94%87色發白,然後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白嫤,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一月前那種狠毒。

“阿鸞。”

這個稱呼,幾乎讓白嫤回到了那一萬年前,然後看著她,慢慢走近,“阿鸞,我來了,我帶你回去。”

指尖輕輕觸碰著她的臉,然後擦去臉上的點點血跡,%e5%94%87角稍稍勾起,“我都想起來了,阿鸞,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恨我。”

她隻是,一下子失去了太多。

看著白嫤,夙鸞蒼白的小臉展露笑顏,美麗的鳳眸隱隱溼潤,然後如平日般囂張一笑,美豔不可方物,語氣冷冷,“你可彆自作多情,我讓你來,這都是你欠我的,白嫤,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可以原諒你,絕對不可能。”

即使此刻身體虛弱,也無法減弱身上她懾人的氣息,幾千年的魔尊之位,早已鑄就了一個冰冷囂張的夙鸞,而從前那個單純的夙鸞,早已死去。

“無妨,今日救你回去,自然有時間慢慢讓你原諒我。”白嫤的聲音不溫不火,然後看了一眼襲墨,“我們出去吧,若是被夷鳶發現可就糟糕了。”

如今這夷鳶的法力深不可測,自己根本不會他的對手,以卵擊石,她白嫤還沒有這麼傻,先救夙鸞出去,才是當務之急。

如今夙鸞的身體已經經不起這黑水的威力了,白嫤取了自己的幾滴心頭血,讓她服下,怎奈這夙鸞是個倔強脾氣,事到如今都不肯將手心的血滴服下。⑧思⑧兔⑧網⑧

白嫤有些無奈,然後就在襲墨的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下,活生生給夙鸞灌了下去,此刻她身子孱弱,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美眸直直的盯著自己,幾乎要噴出火來,白嫤隻得裝作視而不見。

好吧,她承認還是嬌弱的夙鸞可愛些。

眸色一沉,想起夙鸞那日的模樣,覺得有些心寒。

她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不是嗎?

白琰穿梭在偌大的魔宮中,卻始終找不到白嫤所說的那件“滿是萬年玄冰”的密室,已經都找遍了,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直到路過魔尊寢宮,白琰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然後進入了夙鸞的寢殿,這紫色妖嬈的布置讓他看花了眼,而他隻是伸手貼上牆壁。

冰涼的觸?感自掌心傳來,白琰笑了笑,紅光一現,使用穿牆之術走了進去。果然是這裡,映入眼簾的是透明微藍的冰塊,密室的中央,是一張冰床,上麵躺著一個人。

白琰走近,看著這熟悉的麵容,然後心頭一鬆,終於找到了,師傅,徒兒這就帶你回去。

還好,師傅無事。

剛想將觸碰冰床上的雪傾涯,白琰卻隱約覺得不對勁,迅速反應過來,可是此刻卻已經太晚了。

原本躺著的人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目露凶光,眨眼間,便伸手擒住了白琰的脖子,骨骼發出“咯咯”瘮人的聲音。

白琰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臉因為窒息而漲得通紅。

“阿琰怎麼一點回應都沒有?“白嫤有些著急,剛剛自己已經用傳音之法告訴白琰師傅所在的位置,可是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且,今天的一切,太過順利,簡直是順利的可怕。

“我擔心……他會不會遇見了夷鳶。“襲墨開口,雖然還是一貫的冰冷口%e5%90%bb,可是此刻也稍稍感覺的到柔和了一些。

隻有這樣抱著夙鸞的時候,他才會有大男人一般的柔情。

聽著白琰的話,美眸一掃,然後望著他懷中的夙鸞,此刻夙鸞的臉色是愈發的蒼白,眼睛緊緊闔上,睫毛輕輕顫唞,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白嫤心中一顫,暗暗下了決定,開口:“我們先走吧。”

多留一陣,就多一分危險。

襲墨聽了,然後想了想,點了點頭,魔界待了這麼久,那夷鳶隻怕馬上就會察覺到,如今夙鸞身受重傷,若是被發現了,那麼,他們三個都走不了。

可是——

來不及了。

白嫤覺得後脊有些發涼,頓時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一轉身,便看見站在逆光中的那一襲紫衣。

周圍的空氣,在這一刻,都幾乎停止了流轉。

美眸一愣,白嫤攥緊的雙手,指尖發白,飽滿瑩透的指甲似乎都嵌進了掌心。

“砰!”的一聲。

一個物體被狠狠扔在了地上,白嫤看著腳邊,眼眸猛的一驚,然後手心冒汗,顫唞著慢慢蹲了下去,指尖輕輕撥開那人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