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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

但是夷鳶還是嫩了點,栽在了自己的父王身上,魔尊一怒之下,就毀了夷鳶的道行,讓他墮入地獄,生生世世收輪回之苦。

沒想到,這個夷鳶,竟然躲過了孟婆湯,前世的仇恨,想必是始終耿耿於懷吧。

白嫤望著襲墨,檀口微張,吐出話語,“你放心,我會傾儘一切去救她……我欠阿鸞的,實在太多。”

此番襲墨會來找自己,不單單是因為自己與夙鸞的關係,還是因為……自己的背後,有蕭流音,還有白琰。

一萬年了,襲墨,不愧是襲墨。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規矩,雁過留毛哦

VIP章節 65三生糾葛今日白

燭火融融,溫熱的氣息在空氣中流轉,讓人覺得有些許朦朧之感。

“我不同意,阿嫤,我絕不能讓你和魔界扯上關係,而且,你根本就不是紫陽的對手,我不能讓你去。”

蕭流音的反對,白嫤是意料之中的,但是……

白嫤伸出柔荑,然後輕輕撫上他的臉,讓自己與他的距離近了些,看著他擔憂的琉璃般的眼睛,然後才道:“流音,我與夙鸞,有許多的糾葛,雖然此刻恢複的記憶並不完全,可是,我是的的確確欠她許多。”

若不是自己……若不是自己的話,夙鸞,應該還是那個被保護的很好的魔界小公主,這充滿血腥的魔尊之位,不該屬於她。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笑容純真無邪的夙鸞。

“阿嫤,前塵種種,已經過去,當日……當日她這般對你……”蕭流音想到那次魔界之行,心頭隱隱有些怒氣,但是一看她如此堅定的目光,便也壓了下去,繼續說下去,語氣稍稍溫和了一些,“若你執意,我陪你去,可好?”

那日的情景,曆曆在目,他怎麼可能再讓她去犯險。

白嫤一聽,卻搖了搖頭,她不想……不想再扯上他了。

他舊傷未愈,而且,又有入魔的跡象,萬一又出了什麼事,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你是仙人,若是被人知道去救魔尊,隻怕惹來非議。再者,你的傷勢還未愈,你不是答應過我,好好休養的嗎?流音,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我還有阿琰,他會保護我。”白嫤緊緊靠著他,細細說著。

蕭流音聽著,然後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她的小手有些冰涼,然後溫柔的將她的手包圍著,讓她暖些,這樣的她,這叫他怎麼能放心呢?

“阿嫤,我……”

還未等蕭流音反對,白嫤便勾住他的脖子,%e5%90%bb了上去,她的%e5%90%bb很生澀,可是蕭流音的身體卻止不住的輕顫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深%e5%90%bb了下去。

%e5%94%87齒相依,蕭流音感到內心有一股奇怪的躁動,積壓著,似乎隨時都要迸發一般,緊緊摟著她的腰,然後單手托住她的腦袋,%e5%90%bb得更甚。他知道,隻要遇到她,自己便會有無窮無儘的欲望,他要的,隻會更多。

白嫤慢慢睜開眼睛,看見那烏黑卷翹的睫毛近在眼前,一向淡然的蕭流音,此刻的臉上,卻滿是情、欲。

對不起。

白嫤指尖一動,便開始施法。

看著這個身姿頎長的男人漸漸失去意識,然後倒在自己的肩頭,白嫤稍稍後退了一步,定住,將他扶著。

將蕭流音扶上榻,白嫤小心的為他掖好被角,然後靜靜的看著他,微微的笑著,絕色的容顏因為笑容而變得更為動人,她白嫤何其有幸,可以遇見蕭流音。

但是蕭流音,你本是高高在上的上仙,遇見我,應該是你的劫吧。

白嫤想著,腦海中的那些記憶,越來越清晰,若是自己想的沒錯,夙鸞應該在那帕子上塗上了催生情根的藥水吧,不然……不然怎麼會這樣。

不論是幾日前的記憶,一千多年前的記憶,還是……白嫤從懷中掏出那帕子,無奈一笑,還是一萬年前的記憶。

今日,統統浮現。

阿鸞啊阿鸞,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明明就知道,蕭流音不是雪傾涯,為什麼還要這樣阻止呢?

一萬年前,當她白嫤還是天界的一個小仙女的時候,就被委以重任,前去魔界伺機毀掉魔界的魔眼,即魔氣之源。

她一向痛恨魔界,因為,曾經自己最%e4%ba%b2近的人,都死於魔界之手。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魔界竟然有那般天真無邪的女子,那個時候,夙鸞純真的猶如一塊透明的琉璃,而自己,也一步一步漸漸淡忘了自己的初衷。

直到,遇見雪傾涯。

這個溫潤如仙的男子,居然會是魔界的下一任魔尊。初遇時,她不曾知道他的名字,但是這個白袍翩翩的男子,讓白嫤覺得,他比九重天上的眾仙君更像仙人。

一開始莫名的情愫,到之後刻骨銘心的相戀,不過短短一月。

一切都美好的讓人覺得恍然如夢,但是,夙鸞的出現,打破了一切的美好,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心卻止不住顫唞,原來……原來他就是雪傾涯。

夙鸞的心上人。

她不該碰觸的,魔界的所有人,都是她白嫤不該去%e4%ba%b2近的,這下,果真是報應了。

與此同時,她不得不放下兒女情長,這個雪傾涯,她也必須斷的乾乾淨淨,雖然心中萬般不舍,可是……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不應該開始的,就以這種殘酷的方式去結束。

即使雪傾涯告訴她,他不愛夙鸞,他隻是夙鸞的義兄,那又如何?若是沒有自己,要繼承王位的雪傾涯就必須娶夙鸞。

沒有人說過,不愛,就不能在一起。

隻是自己的出現,毀了原本屬於夙鸞的一生相守。

即使自己退出了,可是,來不及了,對夙鸞的傷害,已經造成了,一切是始作俑者,隻是她一個人而已。

夙鸞和雪傾涯都隻是無辜者。

白嫤斂笑,然後望著窗外的一輪明月,清冷的月光輕盈的灑了進來,瀉下一地的柔和,恍如夢境。

“阿鸞,你就是讓我對你心懷愧疚,對嗎?你不甘心,隻有你一個人痛苦,而最應該痛苦的我,卻忘得乾乾淨淨,是不是嗎?”她喃喃的念著,聲音比落下的月色更為清冷,字字如泣。

阿鸞,彆怕,我會來救你,因為,你始終是我白嫤最好的朋友。

回到芙蓉帳的時候,白琰還未歇息,看到白嫤突然出現,有些詫異,但是此刻白嫤的神色有些不對勁,讓他心中隱隱有些擔心,還以為,白嫤又與那蕭流音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是不是那廝又欺負你了?”如果蕭流音再那樣,他白琰絕對會把天涯海閣給一鍋端了。

白嫤一笑,然後望向最邊上的那扇門,然後,目光清澈,“沒有,這次回來,我是想請你助我救夙鸞。”

“阿嫤,你瘋了!”白琰激動萬分,雙目有些微微的紅絲,看起來有些駭人,且不說魔尊夙鸞有什麼事情,怎麼也輪不到白嫤去救啊,而且,那個女人,自己恨不得誅之而後快。

奪了師傅,傷了阿嫤。

這兩個人,都是自己最為%e4%ba%b2近的人。

抬睫,然後靜靜看著白琰,朱%e5%94%87輕啟,“阿琰,夙鸞是師傅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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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她白嫤曾經的好姐妹。

白琰一愣,完全出乎意料,然後狹長的眼睛一愣,竟呆呆定了許久,然後才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嫤,“你說……你說魔尊是……”

“嗯,師傅曾經是前任魔尊的義子,一萬年前,才離開魔宮的,若不離開,此刻,她就是師傅的妻子,阿琰,無論你多不喜歡夙鸞,我希望你能出手相救。”

喚了四千年的師傅,如今,她早已改不了口。

可是,她的心中總是有一個疑問,明明……明明那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的阻撓了,為什麼……為什麼師傅還是沒有接受自己?

而是除了自己的情根。

這個問題,她一直想不明白,而此刻,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如何處理和師傅還有流音的事情。

但是當務之急,就是救夙鸞。

多拖延一段時間,她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險。

“阿嫤,你……你想起來了?”白琰眼眸一轉,突然反應過來。

白嫤點了點頭,此刻,她必須將所有的事情都娓娓道來,包括曾經是紫陽的夷鳶。

“此次前去,不單單是救夙鸞,還有師傅,如今師傅的身體尚在魔宮,我怕……我怕憑夷鳶對對師傅的恨,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不敢想象,因為,隻要一想,心中便滿是恐懼,甚至於,若到了魔界找不到師傅,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白琰將來龍去脈弄清楚,然後隨白嫤去魔界,上次的事情,父王已經很反對了,雖然,自己曾經答應過父王,不再插手任何事情,安安分分待在妖界。

可是,今日,他是不能不去了。

且不說你魔尊夙鸞如何,師傅,也是要就救的,芙蓉帳的師傅,隻是蕭流音用幻術所化,如今阿嫤恢複了記憶,也便不再需要了。

本來以為那夙鸞不會傷害師傅,再過幾日也可以去,但是,偏偏冒出來一個夷鳶,真是讓人頭疼。

這個夷鳶,自己雖說沒有怎麼接觸過,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曾向自己提起過,他本無心王位,怎奈無法推%e8%84%b1,就如今日的蕭流音,欠著一份恩情。

魔獄

一襲華貴紫衣拖地,淩亂的鋪在這魔獄中,身上流著殷紅的血液,將這紫衣的顏色染得更深,一道道傷口,還未結痂,交錯的布在原本白皙的肌膚上,讓人感覺十分的猙獰。

夙鸞的臉色蒼白,軟軟的靠在後麵冰涼的壁沿上,然後,鳳眸黯淡,呆呆的看著前方,伸出雙手,那如玉的十指似精雕細琢一般,隻是,此刻卻有著點點血跡。夙鸞顫動著,看著這無力的雙手。

幾萬年的法力,就這樣毀於一旦。

那個人,卻是自己的%e4%ba%b2哥哥。

若不是念著血緣之%e4%ba%b2,此刻,自己早已和彆人一樣,灰飛煙滅了。

眸中露出一絲恨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