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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斯內普那難得的猶豫,盧修斯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死死的抓住他的蛇杖來冷靜自己的情緒,深深的吸了口氣“西弗勒斯,你請說”

斯內普抬起頭,黑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盧修斯的臉,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緩慢的說“我隻是從研究的角度來告訴你,最壞的打算----死亡;最好的打算,也許聾啞,也許沒有魔力,也許失明。也就是說,就算你拿到了全體霍格沃茨學生的名單去一個一個的找,你也不一定能夠找到你的兒子的名字,因為,有可能他的名字就根本不在入學的名單裡。”

“西弗勒斯,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盧修斯臉色煞白,額頭冷汗直滾,斯內普那低沉的話語就象是毒蛇般的緊緊的纏繞住了他讓他完全的透不過氣來“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對不對?”

“盧修斯,你要麵對現實。”斯內普無奈的,其實連他都不願意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

“你讓我麵對什麼現實,你說,你說。”暴怒的盧修斯突然的大吼了起來,此刻他隻是個受到傷害的可憐的父%e4%ba%b2,在這一刻他完全的失去了他的貴族風度“我的兒子,你說我的兒子要麼聾啞要麼失明要麼是啞炮要麼死了。我怎麼麵對現實,啊,西弗勒斯,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呀。”

“你說就算我弄到了學生的名單,我也找不到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麵對這個所謂的不著調的現實。那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那因為我的過錯而…受到傷害的兒子。你說,他這樣的情況怎麼可能會受到好的對待…原本他應該是馬爾福家最珍愛的被捧在手心的寶貝,本來他應該可以擁有著所有最好的東西驕傲的抬著頭讓周圍的孩子羨慕。”盧修斯跌坐在椅子裡,雙手捂住臉,尷尬的沉默將書房完全的占領。

不知道過了多久,盧修斯虛弱的說“西弗勒斯,請告訴我。”他又陷入了長長的沉默,然後,好像是無比艱難萬分痛苦的說“我的小龍…活下來的可能性有多少?他,他,他聾啞的可能性有多少?他,他是啞炮的可能性又有多少?”

“對不起,盧修斯,我不知道他給灌了多少魔藥,沒有辦法判斷。但是,你必須要知道,就算他活著,有可能也隻是個聾子啞巴或者瞎子,這樣的他甚至比啞炮都不如。”

“你們,會接受這樣殘缺的不完美的孩子嗎?”斯內普知道自己說出的話會有多傷人,會多麼的象鈍刀子般的在割盧修斯的心。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必須讓盧修斯知道他的兒子可能會遇到的情況,與其找到後,那崇尚純血的追求完美的貴族冷落和雪藏自己受傷的孩子,還不如,事先就做好心理準備,如果,如果盧修斯因為這個原因不再尋找,那麼,作為孩子的教父,斯內普會在保護好哈利波特後,用自己的餘生來慢慢的找尋這個孩子的下落,會在找到他後,給予他一個可能並不完美但卻真實的家和屬於他的保護。

“西弗勒斯,你到現在還不了解我。”盧修斯看著放在書桌上的相片,在馬爾福的庭院裡,身後鮮花盛開,穿著盛裝的納西莎抱著小小的瑟彭特,而盧修斯也手虛虛的抱著,好像,抱著一個看不到的孩子一樣。“馬爾福家族最重視的永遠都是%e4%ba%b2人,為了自己的%e4%ba%b2人,馬爾福可以做任何的事情甚至可以出賣靈魂去和貪婪的惡魔去交易。你知道嗎,我曾經去找過那條被祖先禁止的惡魔咒語,可惜,沒有找到。隻要能夠找到我的小龍,我願意用我的一切去做交換。”

“他是我的兒子,就算是聾啞就算是啞炮就算是瞎子,他也是我的兒子,我最心愛的寶貝。甚至,是因為我們的過錯他才會這樣。我們怎麼會不接受他?我們怎麼可能不愛他?”

斯內普看到盧修斯這樣的表態,終於稍微的放心了。“盧修斯,我也會為你留意德拉科的下落。”

晚上,盧修斯看著坐在梳妝鏡前的納西莎,困難的張了張嘴,幾度猶豫後還是決定要把真實的情況告訴自己的妻子。

“納西莎,今天,西弗勒斯和我講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納西莎正在梳理自己長長的淡金色的長發。

“有關小龍的,因為當年給灌了強效的生死水,小龍可能,可能。”盧修斯覺得很難開口

“可能什麼?”納西莎激動的扔下了梳子,沒穿拖鞋直接跑到盧修斯的身邊,她抓住了盧修斯的手,她的嘴%e5%94%87在顫唞“可能,可能什麼,盧,不要隱瞞。我要知道我的寶貝的情況。”

“可能會變成聾啞,或者失明,或者啞炮”猶豫再三後,盧修斯還是不忍心將最壞的可能告訴自己的妻子。

納西莎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然後,她含著眼淚紅著眼眶,微笑著慢慢的說“無論怎麼樣,他都是我們的孩子,不是嗎?無論如何,都是我們對不起他,不是嗎?無論如何,他都是我們最愛的寶貝,不是嗎?”

可惜呀,真是可惜,盧修斯和納西莎那麼深切的愛那麼迫切的尋找,他們的努力根本就沒有辦法讓那躺在冷冰房間裡發燒咳嗽咳到完全失聲的小孩知道。那個孩子能知道的,隻是,他是個沒有人要的孩子,他隻是個被彆人厭惡的醜八怪。

穿著薄薄破舊的不合身衣服的他隻會害怕,他總是在夢中夢到自己的父母以看鼻涕蟲的眼光厭惡的看著他,看著他那殘缺的恐怖的身體,那種冷漠鄙夷的眼光,讓夢中的孩子象是被鞭打般的蜷縮成一團,蜷縮到最低最低的塵土裡,連手都不敢伸出,連喊都不敢喊。

因為,他不配。

他不配…

他,不配

作者有話要說:小龍一直認為自己是被拋棄的,一直認為可能自己的父母會是麻瓜。所以他會害怕到時候盧修斯和納西莎看不起他,看不起他這個醜陋的麻瓜種。。。╮(╯▽╰)╭,可憐的小龍

☆、第 18 章

在七月裡的一個普通安靜而爽朗的清晨,馬爾福家正在一樓小餐廳裡圍坐在小圓桌邊姿態優雅的吃著早餐。瑟彭特嘟著嘴的在撥弄著碗裡的牛奶麥片,今天的麥片不是可愛的小龍和小蛇摸樣隻是一般的星星月亮,啊,竟然還有那種平常到了完全沒有美感的圓形,瑟彭特非常的不高興,他都不願意吃。

“寶貝,怎麼了?不喜歡這個味道嗎?”納西莎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無精打采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早餐。

“媽媽,我不要這個形狀的,真難看。媽媽媽媽,我要小蛇和小龍摸樣的麥片嘛。”瑟彭特撒嬌著說,鉑金的頭發,灰藍色的眼眸,一看就是馬爾福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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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呀,明天媽媽就給你準備你喜歡的。今天寶貝先把這個吃完了,好嗎?”納西莎笑笑,她總是儘量的想要滿足自己兒子的一切願望,她總是希望自己的這個孩子能夠得到最好的照顧和最完美的童年,在她無力找到另外心愛孩子的情況下,她隻能將所有的愛都傾注到瑟彭特的身上。

“不要不要,我就要我的麥片。我的,我的麥片。”瑟彭特開始耍賴般的將印著可愛小胖蛇的銀勺子扔在了桌子上。“我才不要討厭的星星月亮什麼的。”

“瑟彭特。”盧修斯板著臉“不許胡鬨。你不是孩子了,現在,立刻,馬上吃完你的早餐。”

瑟彭特怯怯的偷偷看了下嚴肅的父%e4%ba%b2,然後不情願的撇了下小嘴,低下頭大口大口的開始吃著他的早餐。看到瑟彭特的樣子,盧修斯也隻能微微的搖搖頭,這個孩子在他們過分的保護和寵愛下已經變得太過於的驕縱和任性了。

正在這個時候,管家恭敬的用銀盤子送進了幾封郵件,其中一封厚厚的信件正是瑟彭特的入學通知書。

“寶貝,你今年要去霍格沃茨讀書了,媽媽真舍不得你。”納西莎溫柔的擦掉了瑟彭特嘴角邊沾著的白色奶漬 “寶貝,前幾天爸爸陪你去買了魔杖,再過幾天要根據通知單上的要求買衣服。真是的,上麵的衣服也太樸素了。盧修斯,你說是嗎?你覺得我把寶貝的衣服都送到霍格沃茨怎麼樣?不然我怕我們的寶貝會受涼生病。”

“茜茜,學校裡不能帶太多的衣服。如果穿得太獨特也對我們的小蛇不好。”盧修斯微微的笑著,然後對著一臉祈求著出去玩的瑟彭特點點頭,小小的孩子馬上歡呼一聲從椅子上蹦了下來,高高興興的去玩他新得到的玩具-新款的掃帚。納西莎囑咐著兒子一定要小心,先不要試飛,瑟彭特點點頭算是答應。

看著兒子開心蹦跳著走出了餐廳,盧修斯喝了口清咖啡。“後天,我會找個時間帶他去對角巷。”

“後天?那個時候肯定全是人,還有許多的麻瓜種和麻瓜呀。為什麼不請人到家裡來為寶貝定製呢?”到現在為止,納西莎還是無法從自己孩子被搶走的陰影中走出來,她總是害怕自己的瑟彭特會被搶走。“那麼多人,如果小蛇被人撞了或者被人冒犯了怎麼辦?”

盧修斯歎了口氣,走到妻子的身後,他的手放在了納西莎的肩膀上“茜茜,你放心,我會保護他的。他現在也需要到外麵看看,瑟彭特是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他不可能永遠生活在我們的保護下。”

納西莎沒有回頭,隻是覆上了盧修斯的手,她看著窗外“我知道,我完全知道。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對了,你說,寶貝他今天,他會收到入學通知單嗎?你說,他會知道自己是巫師嗎?”納西莎突然問“你說他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呢?我想他一定頭發是鉑金色的,眼睛,就和瑟彭特一樣。嗯,他肯定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孩子。我…我好想見到他。你說,他會不會恨我們…恨我們這麼多年都沒有照顧到他,恨我們這麼多年不理他?”

這次輪到盧修斯沉默了,雖然他也期待著自己的孩子接到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雖然他一直的告訴自己他的小龍肯定沒事,他的小龍一定會好好的幸福而快樂的生活在某個地方。可是,斯內普的話總是象是毒蛇般的盤踞在他的心上,那蛇牙上滴下的滴滴毒液讓他日夜不得安寧,夢中總是會夢到麵目模糊的可憐瘦小孩子孤獨的走在人群中,孤孤單單的被排斥被鄙視,孤孤單單的好像從來沒有開心的笑過,也從來,沒有痛快的哭過;那孤單的孩子,好像就這樣的慢慢的沉默,慢慢的走向黑暗的未來。夢中盧修斯拚命的喊,努力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