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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傷勢讓看到的人都以為他會在幾天內失去生命,都認為,他肯定是撐不下去。但是,可能是心中那對於改變父母悲慘命運的執念,可能是無聊的惡魔還想繼續著有趣的遊戲。他拖著更加虛弱的身體強撐著的再次睜開了他那灰藍色的眼睛。隻是,孤兒院原本就沒有多少錢,就算是社會捐款也不可能全部用到他的身上。在傷勢還未完全痊愈的時候,因為沒有更多的費用,他就被迫的離開醫院回到了孤兒院。回到了重新租賃了郊外小小破舊樓房的孤兒院。

從他從醫院回到孤兒院的那天起,再也沒有人欺負他了,因為,沒有小孩願意和他一起玩,他們看著這個小小孩子的目光中有著恐懼有著害怕,還有的顯而易見的鄙夷和討厭,就如同討厭那爬行在地上的軟軟滑膩惡心的灰色鼻涕蟲一般。而院長和保姆雖然沒有排斥這個受傷的孩子,但是,她們也在無形中無意的冷落和漠視他,因為,他的存在就在提醒著大人,她們將一個原本美好的孩子的將來摧毀到了如何悲慘的地步。因此,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小孩子也已經習慣了被彆人當做空氣,習慣了自己獨自的寂寞孤獨的走在看上去滿是孩子的熱鬨孤兒院內,一個人,沒有朋友,沒有關懷,就好像,他完全的不存在。就算是院長她們想讓其他的孩子接受這個小啞巴,但是,在所有人都害怕那個孩子的時候,保姆們也隻能夠顧到大部分的孩子而無奈的放棄了這個可憐的瘦弱的啞巴,她們也隻能想著去安慰那些被嚇哭的孩子們而顧不上這個小啞巴是否會受到傷害,是否,臉上會出現黯然的表情。

在保姆們將孤兒院的孩子們領到富有的愛心的收養者麵前的時候,沒有他;在保姆們帶孩子們開開心心的出去玩,出去燒烤遠足的時候,沒有他;在和其他學校熱鬨的舉行聯誼舞會的時候,沒有他;在聖誕節所有人都圍坐在一起吃著著火%e9%b8%a1看著電視節目的時候,還是沒有他的位置。那個時候,他隻是默默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裡,蜷縮著躺在床上,眼睛睜大看著天花板,聽著收音機裡那歡快得飄揚的旋律,房間裡,冷冰冰的如同冰窖一般。當然,他也不能說孤兒院故意的虐待了他,因為,在桌子上擺放著聖誕的晚餐,有火%e9%b8%a1有水果有甜點有麵包,隻是,他的出現不受歡迎,隻是,他被排斥在了所有人的外麵而已。

從餐廳裡拿來的早餐已經完全的涼了,他喝了口摻水的冷牛奶,突然感覺到了腹中一陣的絞痛,痛得他倒在了地上發抖,可能是因為晚上受了涼,也許是本來就一直虛弱的腸胃受不了冷牛奶的刺激,也可能那摻水的牛奶可能開始變質,他大口大口的開始嘔吐,所有的東西都被吐出,沒有人在意,沒有人幫忙,他就躺在自己的嘔吐物中,長長的頭發完全的臟了,很惡心。他吐得眼睛通紅滿是淚水,身體顫唞著喘個不停。但除了被驚醒的貓咪焦急的圍著他打轉,除了貓咪%e8%88%94著他想讓他好過的沒有用的努力外,沒人留意這個在遠在角落中的房間。這個屬於小啞巴醜八怪的房間。

等到已經吐得連清水都吐完後,小孩撐著無力的身體艱難的爬了起來,他慢慢的走到角落拿出了抹布,然後跪在冰冷的石板地板上開始擦拭自己吐出的嘔吐物。擦乾淨後,他再走到洗手間將抹布洗乾淨,才八歲孩子的手,已經十分的粗糙。

小小的醜陋的貓咪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不時的用溫暖的身體蹭著他的小%e8%85%bf。回到房間,小孩很習慣的將抹布放到了角落裡,然後隨便的洗了下頭發擦拭了身體,換上了另外破舊的衣服,然後將餐盤裡的麵包一分為二。

在寂寞的房間裡,瘦小的小孩坐在椅子上,破舊的桌子上蹲了隻雜色掉毛醜陋的瘦小貓咪,一人一貓在吃著可憐的黑麵包。

默默的吃完麵包後,小孩打開了老舊的收音機聽著新聞,其實,那次火災給他的一個很大的恩賜就是,他能夠聽到聲音了,能夠聽到雨水敲打著屋簷,能夠聽到鳥兒婉轉的鳴叫,能夠聽到彆人的說話。其實他也能夠開口說話。但是因為被排斥在所有人的外麵,沒有人會想和他說話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變化。他還是那麼的沉默,隻有院長幾個人知道這個孩子再也不是啞巴。但是,就算是恢複了聽覺,他的聽力也比不上一般的孩子。院長也曾經想讓他入公立學校讀書,可是,因為學生的恐慌沒有班級願意接納他。院長也隻能無奈的買來教科書讓他自學,不過,這對小孩來講卻是件好事,他不需要假扮孩子從頭學起。他有著充足的時間來了解這個他從沒真正接觸過的麻瓜世界,他有著充足的時間考慮如何的改變父母的命運。

一邊聽著新聞,他拿出了一支筆開始學習麻瓜高中的課程,他還計劃著,下午乘著人少的時候去附近的圖書館借下書,上次借的書他都已經看完了。

鉛筆在紙上發出沙沙的聲音,貓咪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躺在小孩的膝蓋上又睡著了。等到貓咪睡醒的時候,發現小孩還在看著書,它不高興的眯起了眼睛,小小聲的喵了一下,看到小孩沒注意到自己,便生氣的跳上了桌子,伸出小爪子一推一推的將書本都推到了地下。

小孩無奈的伸出手安撫小貓,他低聲輕輕的“乖,彆鬨了。”

小貓毫不在意的撒嬌般展開了身體占據了整個的筆記本。小孩歎了口氣,輕輕的“好吧,我唱個歌給你聽吧,聽完就彆鬨了。”

寂寞安靜的房間裡,沙啞的聲音低低的響起,響起的是在消失過往中納西莎為自己小龍唱的兒歌-那首black sheep。

“Baa, Baa, Black Sheep,Baa, baa, black sheep,Have you any woolYes sir,yes sir,Three bags full:One for the master,And one for the dame,And one for the little boy who lives down the l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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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籃子羊毛給男主人,一籃子羊毛給女主人,還有一籃子給小主人

小小的黑羊

你自己留下的,

是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爪子我發誓會讓小龍幸福噠~~~~~~~~~~~

真的,其實已經有伏筆了。。。。

╮(╯▽╰)╭,為甚麼都不相信俺捏~~~~~~~~~~~~~

☆、第 17 章

這一天,天空下起了雨,陰陰的,細雨象是密密的網將肉眼可見的世界都籠罩在了其中,有種象是命運無法掙%e8%84%b1的壓抑感覺。▼思▼兔▼網▼

二樓馬爾福家主書房中已經亮起了奢華的魔法水晶吊燈,這裡的布置和幾年前相比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少了些易碎的玻璃陶瓷飾品,多了些屬於瑟彭特的玩具,色彩豔麗的積木還有一些小小的玩偶,一些精致小巧的馬車模型倒是給這個嚴肅的書房增添了一些活潑的氣息。

“西弗勒斯”盧修斯疲憊的坐在椅子上,麵前的書桌上還放著清苦的黑咖啡,他在自己好友的麵前卸下了一直帶著的貴族式假笑麵具,露出了真實的就如清咖啡般的澀澀苦笑和深深的從心裡透出的無儘的疲憊“西弗勒斯,都快要十一年了,每年的生日我的兒子都沒能參加,到現在,他在家譜裡還沒能夠留下名字。這麼久了,我都沒有找到我的兒子,你說,他現在在哪裡呢?”

“你說,他會不會被什麼家庭收養?你說,他會不會受到彆人的疼愛?你說,他會不會到時候不知道自己是我們的孩子?你說,他會不會不願意認我們?”盧修斯臉上全是無法解開的線團般的矛盾和迷茫“可是,我寧可他不知道自己是被收養的我也不想讓他受到一點的痛苦。不然,我用什麼去麵對他呢?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沒做好。”

一身黑衣越發顯得陰沉油膩的斯內普直直的坐在沙發上捧著紅茶沒有說話,那個小小的孩子也是一直讓他掛念的存在,當年才見過那簡單的幾眼後,那個嬰兒就被奪走傷害。其實,雖然阻止了盧修斯瘋狂的想用嬰兒做實驗的念頭,斯內普對強效生死水的效果也做了各種的研究,他用過許多動物做實驗,而得出的結論讓他每次都無法相信而重新推翻開始新的研究。他一直沒有告訴過盧修斯這個事情,因為連他都不願意接受自己的教子也許會遇到的命運。是的,他的教子,在十一年前,原本是隻想著贖罪的他因為那對於小小孩子的簡單的幾眼,同意了當這個已經失蹤了的孩子的教父。不過,都快十一年過去了,那個孩子,如果真的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話,應該在最近有可能會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書吧。

雖然知道馬爾福在努力尋找孩子的下落,但想到那個孩子可能會遇到的傷害,想到馬爾福家族是怎樣的為純血和魔法而驕傲,是如何的為自己的完美及高貴而炫耀的時候,斯內普在考慮是否要將德拉科的情況告訴盧修斯,為了不讓那個孩子受到更深的傷害。

一直找不到自己孩子的挫敗感加上那越來越重的壓得無法喘氣的對於兒子的愧疚,讓盧修斯無法壓製住自己想要傾訴的欲望,他無法將壓力再加到納西莎的身上,隻能對著這個沉默陰沉的好友來傾訴“幾年前我找過鄧布利多,我想讓他給我看到十一歲要入學孩子的名單,我想,順著名單去找總能找到。可是霍格沃茨的名單隻有到了當年自動發出的時候才會公布,就算是鄧布利多都沒有那個權力。” 其實,鄧布利多也非常想用這個機會來拉攏馬爾福家族,但因為權限的問題,他隻能遺憾的看著盧修斯高傲的表示對於沒有辦法查找的不滿。鄧布利多真的非常的遺憾,如果,他能夠提供有用信息的話,馬爾福家族絕對會徹底的倒向鳳凰社,為了他們的孩子而義無反顧的背叛Voldmort。

“我本來想過的,隻要一個一個的去找,去看每一個孩子,總能夠找到我的小龍。可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花開了謝,雪落了融,無論再怎麼的努力,盧修斯還是找不到他的兒子,那個他才見過幾眼,都沒好好抱過的小小的柔軟的兒子。

斯內普將茶杯放到麵前的茶幾上,咬了咬牙,終於艱難的開口了“盧修斯,我想,我應該告訴你生死水對剛出生嬰兒的可能的影響。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看到斯內普為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