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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說完,她瞥了他們一眼,先一步走出了客棧。

其它幾人:……

竟然,又不理人了。

東方青楓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元櫻了解她祖宗,這事估計祖宗自己也沒譜啊,她也學東方青楓,搖了搖頭,跟著走出去。

劉司晨跟鹿三七吐槽:“你瞧瞧,這個公主,哎,不是,這個闕氏祖宗啊,她現在連鬼都敢忽悠?”過不過分?就問你,過不過分?

“那是煞,不是鬼。”鹿三七搖著扇子提醒。

“還不是一樣,黃泉裡不全是鬼嗎?”劉司晨見人都出去了,也追了出去:“……等等我。”

元櫻跑出去,尋到正在路邊看風景的闕清月,她過去幫她理順了長發,拍了拍祖宗屁股後麵衣衫沾的灰。

然後道:“祖宗你說,那張玉娘怎麼那麼聽話啊,讓她選,她就選,讓她入輪回,她就入輪回,讓投胎就投胎,我還捏了把汗呢,還怕她不聽你的。”反抗起來,再把黃泉域給爆了呢,誰也彆想活,那就完了。

闕清月低頭整理自己的披風帶子。

“那有何難?”闕清月餘光瞥了她一眼。

“你記住,先嚇唬她,再利誘她,最後限製她,她根本沒得選。”那些希望,就是她的糖,對愛糖如命的人來說,還有比它更吸引人的嗎?

說著,她係好了披風帶子。

元櫻:……

我祖宗,還是我祖宗。

她還能說啥呢,好好伺候吧,到時惹到了祖宗,對她還能手下留點情。

“走吧,我們先去鎮上吃點東西。”東方青楓見幾人無事,打算帶人先去存放車馬的小鎮,早上,小鎮集市應該有吃的。

“好啊,吃東西去!”元櫻立即歡呼。

那鎮上的小籠包和藕粉糖糕,真是一絕啊,她餓了一天了,背著箱子第一個衝了出去。

“走啊,祖宗,快些吃飯去!”

“你慢點,你這傻子,彆拽著我!”

“走啊走啊,快一點。”元櫻一會摘一隻花,胡亂插祖宗頭發上,一會拿起衣擺給祖宗扇風打氣。

闕清月被她左插花,右扇風,惹得忍無可忍,抬起手就要打。

“又皮癢了是吧?你給我站住!”

東方青楓手拿劍,看著主仆一路打鬨,先是一愣,隨後看著二人,眉宇像春日吹開的風,愜意一笑,漫步著跟著她們身後。

鹿三七搖著扇子也笑看三人,看來,無論是闕氏祖宗,東方青楓,還是元櫻……

劉司晨從後麵突然勾住他肩膀,問道:“你自己在嘀咕什麼呢?鹿三七!”

“我在說你們。”

“我們?我們又怎麼了?”

“你們啊,就像公主說的那樣,有家人,有朋友,有人喜歡,有人疼,手中有花,口中有酒,腹中有詩,心中有愛,我這樣說,行不行?”

“行,當然行,你不也是我們嗎?”

“嗬嗬,說得是。”

一行人笑笑鬨鬨,向小鎮走去。

身後那座二十年後的遠來客棧,在視線中越來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見。

它依然還是幾人來時的樣子。

卻已不是,原來的模樣。

第40章 滇王聶昶 要你們何用!給我滾!

大聶二十三州, 其中鏡州的玉霞山,高低起伏,重巒疊嶂, 綠澤一帶, 盛產美玉美石。

回京之途,需經過此山。

官道上。

通體墨綠色的高輪車,哪怕顏色不鮮豔,車上的各種貴重掛件去掉,隻看外觀,亦透著一股說不出的,低調華麗

這馬車,是張萬榮府中的車駕。

張宅,光馬車就有十幾輛, 朱紅,墨綠,黑灰白蓬, 甚至還有粉色, 也不知是府上哪位娘子的。這一輛最新定製, 府裡人還未來得及坐過,就被抄了家。

馬車裡麵的用具,車輪掛飾全是新的。

為出行低調, 東方青楓選了不起眼的墨綠。

可這墨綠色,雖看著不顯眼,但它特彆顯人啊,綠葉做得十分好!

顯得那小祖宗, 坐在裡麵, 特彆的白, 尤其在車上,她每次將軒窗上的鬆鶴簾子往旁邊一掀,露出那張偏小的鵝蛋臉,看一眼,真讓人窒息。

你就說,那懶洋洋地一抬眼,驚不驚豔?坐在案前,安靜低頭閒適看書的清新脫俗,迷不迷惑?

她看書,彆人看她。

每一眼都那麼清新脫俗。

尤其劉司晨,經常懷疑自己,反複喜歡,又反複被那祖宗說話創醒,清醒了,看到又喜歡,再被創醒。

創來創去,歸來仍是少年,仍然看著這小祖宗,像初見一樣,會心動。

無可奈何。

最後索性黑化,乾脆就把臉和人分開看,創死拉倒。

反正要人沒有,要命一條,

誰能不愛這祖宗的呢?

若有,那他一定不懂美!

馬車外觀低調,裡麵可一點不低調。

甚至有些奢華。

車身近看,上麵皆是精雕細刻的花紋。

空間也比尋常馬車空間更大,也更舒適。

車頂處有天然熏香。

季節已入冬,天氣寒涼,地麵鋪的是虎皮地毯,光腳踩上麵,都是溫熱的。

車身用的木料皆是名貴木材,散發著一股淡雅香味,旁邊還有一隻供人取暖的炭火爐,火苗透著暖意,%e8%88%94著壺底,上麵熱著一壺水。

正咕嘟咕嘟冒著泡兒。

可躺可坐的寬長椅,用得是墨綠色花紋綢緞定製縫合而成,無論花紋還是繡工,精致細膩,包著厚棉,坐起來極為綿軟,車簾也是精心繡製的雙層鬆鶴延年圖。

車壁上還掛有仕女繪圖,上麵鑲嵌著寶石與珍珠,熠熠生輝,乃名家所製,貴氣十足。

張萬榮這一城首富之名,名不虛傳,有錢。

元櫻怕趕路的時候,闕氏祖宗在車裡冷,還備了床絲綢新被,旁邊桌案上,擺了一隻小小的書架,上麵放些新鮮出爐的畫本冊子,供她喝茶時,在車內打發時間用。

豪華的馬車,行駛起來,的確要比普通馬車更穩,也不那麼顛簸。

與來時那輛車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舒適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東方青楓三人騎馬前行,後麵一輛墨綠色馬車,正行在一條寬敞的官道上,兩匹棗紅馬兒頭上有白櫻,精氣十足地甩著蹄子,悠哉地拉著車,元櫻坐在車前,手拿鞭子,她的車技不像開始時那麼爛。

如今趕得似模似樣,很是穩當。

馬車的車前掛有一串細小的黃金鈴,行起路來,會隨車的搖晃發出細碎叮鈴鈴的響聲,像破水聲,十分悅耳。

闕清月一身淺色藍衣,白色內襯,外麵三層淺藍衣衫,層層束在身上,廣袖微曲,她正坐在緞墊上,麵前一張墨色案幾,上麵擺有果盤,盤子裡是元櫻不知從哪摘來的鮮棗,圓滾滾,紅綠相間,又脆又甜,說是給她補氣血的。

還有一碟切成小方塊的紅棗蜜糕,泛著甜滋滋的香氣,方便入口。

“元櫻,到哪了?”她側顏問。

“聽劉司晨說,快到玉霞城了。”這一路,經過棲遲鎮、銅溪村、司城府、過了玉河,總算到了一座大城,乃是一座玉城。

闕清月看了一眼桌子,伸手,取過小炭爐上溫著的茶壺,裡麵是一壺剛泡好的培元茶。

將茶水倒入杯子裡,撫過袖子,她伸手拿起天青杯,抿了一口茶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入口醇厚而芬芳,芳菲濃鬱。

還是熟悉的味道。

接著便聽到車窗外,馬兒的蹄子“噠噠噠”的響音,餘光掃了眼軒窗,她知道,有人正騎馬行在她車窗外麵。

她一聽便知是誰,微微一笑,將手中茶杯放下。

趕車的元櫻,也伸脖子看了眼。

心裡暗自嘀咕,這九皇子當初,受了三千兩黃金,要帶祖宗去京城時,那時候,這人可不得了,那臉子擺得,看到祖宗,就跟沒看到一樣,做為護衛,可不儘責了!

但他不隻是護衛,還是十大鎮守史之一,又是九皇子,誰敢說他啥?他一路上恨不得離馬車遠一些,邊都不靠,更彆提守護了,估計隻要祖宗沒生命危險,他都不會管的。

可現在?

元櫻多少覺得,似乎哪裡不對。

以前騎馬在前,東方青楓從不回頭,現在偶爾還會在車後,行一段路。

這叫守尾。

要知道,坐在馬車上,前後都有人的安全感,和隻有前方有人,後方無人,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以前,他根本就不等馬車,隻管按馬車一日行多少裡來算,除了天氣原因,道路不好,那必須要多趕路,使得她不得不快點趕車,再加上車技一般,虧得祖宗當時一句話沒有,其實在車裡也是受了些顛簸之苦的。

現在,他都開始為馬車斷後了,若前方路不好,石子多,顛簸的話,他還會讓前麵的人慢行,總之與剛來時比,不是一個態度了。

既不要求急行,也不催進度,有時遇到風景的好的地方,大家還可以多住上兩天,到處逛一逛,畢竟路途雖遙遠,但風景亦精神,像這種可以遊山玩水的機會,其實對祖宗來說很少。

這一路走來,元櫻都覺得舒坦多了。

這東方青楓,對她的態度都好多了,經常和顏悅色。

比如,動不動還會問她,裡麵的人怎麼樣?有什麼要求?要不要歇一歇之類,對她客氣得很。

真是奇怪,現在竟然還會騎馬,伴在馬車旁邊行一段路。

車邊有人護行的感覺,真的很好。

那種被人保護的滋味。

元櫻都能感覺得到,也終於有了那麼點,祖宗被人護衛的樣子。

這當然很好,她覺得很欣慰。

三千兩黃金沒有白花。

但同時又覺得哪裡不對呢,怪怪的。

她又抻脖子向後望了眼,那東方青楓坐於馬上,隨著馬的動作而動,一手握刀,一手握馬繩,看向前麵,時不時看向官路兩側,樣子很正常。

元櫻又回過頭,趕了下馬,就是擔心危險吧?然後將懷疑的念頭拋之腦後。

前方劉司晨見殿下駕馬到車廂邊,他竟然也調轉馬頭,跑另一邊,也守在車廂另一邊,一左一右一同前行。

闕清月在車裡端坐喝著茶,聽到兩邊都有馬蹄聲。

她頓了下,傾身抬手掀開對麵車簾,看過去,看看是誰。

劉司晨見她抬袖撩開簾子,向外看。

墨綠色車中露出那一抹雪白的鵝蛋臉,再加上穿了一身淺藍,真的很襯她,有種清新脫俗無比溫和的感覺,看著都跟她平時不一樣了。

再配上這國內墨綠馬車,就像一顆外表暗黑的荔枝,剝開皮,露出裡麵的晶瑩剔透的果肉,這反差感,小祖宗,可比那果肉好看得多了去了。

他忍不住頂著對麵殿下的冷眼,衝小祖宗笑道:“嗬嗬,那個,行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