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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啥呢?那也是你能看的?你要敢動半點歪心思,你信不信晚上你就得橫屍街頭,慘死當場。我老道好心提醒你,打消那個念頭吧,造孽啊,那人,拜的可不是你廟裡的香,走的不是你這條道,你把她拉進來,我敢說,你和樓裡的姑娘一起陪葬都不夠……”

老鴇一時間想賺錢想瘋了,聽到老道的話,總算清醒了。

對啊,雖然她有手段,能把姑娘給弄進來,但是那姑娘一看就不是什麼小家碧玉,若惹到不該惹的人,就糟了。

“她是誰,你可認識?這姑娘,長得真絕色啊,那位名滿京城的第一花魁,慕姑娘,恐怕也不如她吧?”

老道白了她一眼:“你想啥呢,老道我修行幾十載,才開了天眼,這兩個能比嗎?那慕姑娘再美,今生為妓,行得是鬼道,鬼魅人也,乃吸魂奪魄也,這姑娘……”

他指了指天:“……上麵下來的,你說呢?”

“天上梯與黃泉路,貴與賤,仙與鬼,皮囊一副,骨為根基,魂似神韻,來時路不同,去時路亦不同,不可混為一談,不是一條道上的,你不懂。”說完,他拿出了符紙鈴鐺:“在哪間房死的?我去超度超度,老價錢,一次五十兩銀子……”

“呿,臭道士,死要錢!”

……

闕清月被元櫻一路拉回了宅院。

“行了,都到門口了,還拉我。”闕清月拽回了袖子,三人一同走進宅子。

劉司晨一早就不知道在忙什麼,人沒影了。

剛才路上鹿三七與元櫻在攤鋪前買了些肉和菜,還有點心吃食,兩人提去廚房。

闕清月在院子裡轉了下。

想到平時,東方青楓都是陪著她溜彎,她不走,他還各種法子逼她走,今日不知為何,一直關在屋子裡。

闕清月望了會樹上的鳥兒,想了想,腳跟一轉,手揣在袖中,向東廂走去。

她伸手提著青色衣擺,走到門前,將手從袖子裡伸出來,敲了兩下門,裡麵沒有應。

沒人嗎?

接著手輕輕一推,門開了,她站在門邊左右看看,才邁進去。

一進去,有股水氣,就看到東方青楓似乎剛洗完澡,頭發都是濕的。

手裡拿著東西,坐在外間的椅子上。

她見人在,這才將手重新揣在衣袖裡,晃著走過去。

走近了,見他一直閉著眼睛。

平時耳聰目明的人,怎麼連她進來了,都不知道?

她走到旁邊,望著他:“你在乾嘛?睡著了?”

“怎麼不說話?”

第35章 唇齒相依 你們若死了,我也無法獨活

東方青楓無奈地吐出口氣。

他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身後, 額頭還有水滴下。

睜開眼睛,眼中全是紅血絲,他看向闕清月。

“白衣……”他喚, 輕聲, 有些委屈道。

闕清月站在他麵前,目光上下打量他,覺得他與平時不對,看起來頗為可憐?眼睛還這麼紅?

她將手從袖子裡伸出來,關心道:“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眼晴為何這麼紅?

“是否晚上守夜不睡,傷了氣血?我這裡有棗糖,可以補氣血。”說著,她就從袖中掏出了兩塊用紙包好的,方方正正的, 元櫻讓她隨身帶的棗糖,放在手心。

像逗孩子一般,往他麵前一送。

可是沒想到, 這糖一拿出, 眼前人竟然強忍地低頭, 表情要多委屈就多委屈的樣子。

看得闕清月一愣。

一個一米九的高大男子,竟然在她麵前流露出淚意來。

這倒是稀罕。

他是怎麼了?難道她今天逗一逗,竟將他逗哭了?

清月手拿著棗糖愣在那兒, 不知怎麼去哄的時候。

東方青楓手動了下,抬手,握住她揣起來的手腕。

然後虛弱地低頭,讓頭埋在她手腕上。

好似很疼的樣子。

闕清月麵露驚色, 低頭看著這一幕, 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因為東方青楓此人, 在她麵前,從未如此軟弱過。

他遇到事了?很難過的事?

這讓她一時不知該推開,還是安慰一下……

隻不明所以地低頭,望向埋在她手臂上的人。

他的濕發,還未乾,露出的耳朵與後頸,都是紅通通的,像著了火。

這不正常!

這肯定不正常啊!

“你是不是病了?生病要看大夫。”

她搖了搖被他握住的手:“你不說話,我怎麼幫你?”怎麼幫忙請大夫。

東方青楓深吸一口氣。

虛弱道:“白衣,我中煞了。”

說完,將手裡那本巫山奇遇,放到旁邊桌上,“這本書的封麵顏料裡,有一種煞物。”

“它現在讓我渾身不舒服,很難受。”

他忍不住伸手,輕攬她腰身,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闕清月微仰著身,被帶過去,然後便看著埋在她腰上的人。

“你膽……”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拱在她身上,輕薄她?

不過,不知為什麼,看他像個孩子一樣無助,埋在懷裡跟她求助。

實在是,讓人心軟得很啊。

闕清月微一思索,手從袖子裡擠出來:“你彆抱那麼緊了,我手都伸不出來了。”說著,抽出手來,傾身將桌上那本書拿過來。

“是這一本?這不是你昨日與牙人買的書嗎?還不許我看,我倒要瞧瞧,這是什麼……”

東方青楓坐在椅子上,抱著她的腰,摟著人,聞到香氣,才感覺全身稍微好一些,心不狂跳了,剛才跳得他額頭的筋在都在蹦,終於能喘口氣了。

“那煞物,就藏在這幅畫裡?”闕清月拿在手中看了看。

“嗯。”他的聲音沉悶沙啞,想多聞些香氣解饑,拱得闕清月的腰有些癢癢,她抬手便拍了下他的背。

“彆動!”

她道:“一般來說,毒草三步之內必有解藥。”她看著這本書,又望向埋在她腰間的人:“既然封麵有問題,那裡麵的內容或許有什麼解決辦法,要仔細找找,裡麵寫了些什麼……”

說著,她就要翻開,看看其中到底寫了哪些風流韻事,有沒有什麼解煞的線索。

東方青楓用了好大的自製力,才從她身上起身,伸手奪下她手中的書冊。

他微微喘著氣,將書拍在桌子上。

“是,毒草三步之內必有解藥。”照這本書裡的內容做,也確實能緩解他現在的情況。

但是,能給這小祖宗看嗎?看了又能如何?

一離開闕清月,東方青楓心頭燥動,額頭冒汗,全身發紅,如果能冒煙,頭頂都能冒煙了。

他一手拍著書冊,一手還拉著闕清月袖子。

“你先彆走了,你先過來。”

“你說的對,得緩解一下……書你彆看了,我都知道。”東方青楓手撫著額頭,耳後全是赤紅之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闕清月,真是讓人受不了,“你讓我再貼一下,再貼一下。”聞聞。

說著,就將她拉過來。

臉貼在她身上,手臂將她小心圈在懷裡。

闕清月手抬在半空,望了眼那封麵,此情此景,她大概明白了,最後手臂慢慢地搭在他精瘦的肩膀上。

手指安撫地輕輕點著他的肩骨。

“你是中了色煞?此煞聽說是欲煞中,最厲害的一種。”

她看向那封麵:“其實,不必看內容,隻看封麵,就能知道很多事了。”

“你體內有隻蛟龍,而這封麵畫得卻是一隻蛇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聯係呢?”

“還有,這是一本豔書吧?你說封麵的顏料有問題,一本豔書,顏料有問題,且中招之後,會欲念難擋,身不由已,雙手緊抱姑娘不肯鬆手,怎會如此?”

抱著闕清月的東方青楓,聽罷後背一僵,手微微一鬆。

“今日我與元櫻、鹿三七一同出門,在妓館門口,見到了遠來客棧六人其中一人,他已經死了,死在妓館裡,聽說是馬上風,之前我還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怎麼會這麼巧,直到你中招了,並懷疑這畫上顏料有問題後,那再將這些細節之處串聯,好似能說通了,你可以查一下,若中招的都是男子的話……”

她撫著衣袖道:“那他們中招後,就隻會去一個地方,就是妓館。按照得益關係推敲,妓館背後的人,與這件事,絕對脫不了乾係,且天源府的青樓妓館如此發達,居然沒有任何管治約束措施,這很不正常,那此事又與開源府其它官員,有沒有關聯呢?你若能找到青樓背後的人,再順藤摸瓜,應該就能知道真相了。”

東方青楓摟著懷中人,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眼睛裡泛著血絲,在闕清月一番話後,他有了一絲清醒,他已經知道是誰了,不由地眼露殺意地道:“……該死的張萬榮!”我不殺你,你倒%e8%88%94到刀口上來了。

說罷,他將臉又埋入她腰間磨蹭,似乎痛苦難耐的樣子。

闕清月被他摟著晃了兩下,她看到簾後麵的浴桶,濺到桶外都是水,水麵還飄著冰,也不知從哪兒弄來的冰,他這是才泡完冰水出來的嗎。

身上竟不涼,反而這麼滾燙。

這色煞,對他竟如此嚴重?能讓這位君子作風的九殿下,在她麵前這樣失態,可真少見。

他竟然不怕自己日後拿此事嘲笑他?

這九殿下可是個極要臉麵的人。

“就沒有什麼緩解的辦法?”冰水不行?那大夫呢?

說著,她伸手摸了摸他頭上半乾的毛,幫他順了順,然後又撫了撫,入毛絨絨,手感奇佳。

“要不找大夫,給你紮幾針吧?”她想到什麼,笑了一聲,之前他就經常找來大夫給她把脈,把脈的時候,還會特意問大夫用不用給她紮幾針,每次都能惹來她白眼三兩顆。

現在倒是山水輪流轉了,該輪到他被紮針了。

“若有大夫是能解了這該死的色煞之毒,就是給我戳成個窟窿,我都不喊一聲。”東方青楓脖子上紅得很,冒出滴滴汗珠。

這樣子,怪可憐的,闕清月不好推開他,但一個人總扒拉她,一米九多的大個子,還特彆沉,根本站不動,站不動,她就很累。

她一累,就想坐下,可左右也無坐處。

剛好看見他腿閒著,就乾脆在他腿上坐下來。

然而東方青楓已經燒迷糊了,她一坐下,幾乎順滑本能地就勢將人親密地抱在懷裡,彎腰,非常自然地將頭埋在她頸間,深吸了一口她的發香,清香極了。

仿佛是他瞬間的解藥。

這一口香氣下去,總算腦子清醒一點,但體內反而更燥熱難忍。

該死!

他將人摟在懷裡,睜開眼睛,還沒摟上一會,就看向門口,門是開著的,他看到劉司晨回來了,正低頭大步奔向東廂,馬上要進門。

他頓時挺身,強忍燥氣,生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