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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小魚來了許家,頗是知禮叫人,管省長夫人喊姨,本來是想叫阿姨的。不過想想,現在一般管打掃衛生的也叫阿姨,小魚就省了個字。

許副省長並未在家,方卓待人熱情,見小魚生得清秀可愛,有些禮貌,心下先有了三分滿意,笑,“阿同我是常見的,小魚還是頭一回來呢,今天彆走了,你喜歡吃什麼,我叫人給你做好吃的。”又吩咐傭人去叫了許澤下來,問小魚念什麼專業,學習如何。

天下母%e4%ba%b2都一個心思,方卓一兒一女,皆在帝都跟著公婆一道生活,如今暑假才過來團聚。雖說如今標榜男女平等,實際上,雖然女人多了些奮鬥的機會,並不意味著男女就平等了。尤其是許家的出身門第,方卓嬌寵女兒,心裡卻更看重兒子。

餘同做許邵池的秘書,小魚陪著許澤走走轉轉沒什麼,方卓不放心,必要看看小魚的人品如何。

小魚照實說了,他讀了一年大學,拿了兩回獎學金,且都是一等。其實獎學金啥的,先時小魚第一次拿,很有些驚詫。他一個高中都沒念過的人,竟然能拿到獎學金,多麼不可思議。

但,拿獎學金比小魚想的簡單多了。

先說小魚的專業,服裝設計,本就是偏文科的專業,高數物理啥的一應不必學。專業課,就是做衣服學習麵料啥的,小魚做衣服沒的說,向來是班上最高分。唯一最難的就是英語,小魚在外頭上著補習班練習口語聽力,每回上課認真做筆記,單詞死記硬背,皆因他自知沒啥基礎,故此非常用功,到最後一考,竟然成績不錯。再有,其他幾門,考前老師都有畫重點區,隻要下苦功背背,也不會不及格。

當然,這是小魚的看法。

不過班上有不少缺課扣分作弊被抓不及格的人,相襯之下,小魚反成了優秀學生。再加上他如今在學校小有名氣,又是班上學委,與各科老師接觸的多,近水樓台,小魚很善於拉關係。獎學金上,老師自然照顧他。

方卓聽小魚成績也好,看小魚更加順眼,直誇小魚聰明。小魚笑道,“我們這個專業是文科類,不用學數學什麼的,就因著我腦子不大好用,才選了這個專業。好在勤能補拙,多下工夫,也沒白交學費呢。”

方卓又問小魚的課外活動什麼的,小魚道,“在學生會做個小乾事,打打雜什麼的,也參加了社團。幫老師收收作業,課堂點名,晚上還要上英語補習班。偶爾幫同學們介紹兼職。”

聽到這裡,方卓已知小魚是個穩當人。身處政界,現下與以往不同,以前是天高皇帝遠,如今網絡時代,真出了事,壓都壓不下來,多少人家兒就是出個敗家子,把一家子的前程都搭了進去呢。如今他們夫妻剛來這裡時間不長,許澤雖然一向穩重,到底正是青春的年紀,方卓寧可找個老實巴交的陪著兒子,也不願弄個太聰明伶俐的。

聽小魚說話就知道是個老實的,方卓待小魚愈發和氣,一時,許澤下來,方卓起身去廚房,留許澤跟小魚說話。

許澤的年紀與出身,都決定他不是個沒主見的人。

他是第一次來A城,想出去轉轉是正常的。故此,方澤開車,小魚做副駕駛指路。其實現在都有GPS,還用不著他指路呢。

小魚笑嘻嘻地,“幸虧有GPS,我不大認路,東南西北不分,隻知左右,一個人常走迷糊呢。”

許澤心裡一噎,心道,他爸這是找了個啥向導啊。

許澤話少,開著車更是不說話,倒是小魚買了不少零食帶上,不時問,“許澤哥,你吃魚片不?”“許澤哥,你吃牛肉乾不?”“許澤哥,你吃薯片不?”

許澤黑著一張臉,“許澤哥不吃零食。”不認路,話嘮,還是個吃貨。

小魚笑,“那我吃啦。”

許澤開著車,一路小魚又吃又喝,及至名勝之地,小魚做個向導倒不是差,帶著許澤給他介紹,這裡哪個皇帝來過,這是哪個名家題詞,就是連字好於何處,小魚也能說道一二。

許澤瞧了一回,時至中午,小魚問,“許澤哥是喜歡中餐,還是西餐?”名勝之地,不怕沒好的餐廳。

瞧許澤的模樣,也不像喜歡吃西餐的。果然,許澤道,“聽說A城有許多名菜,我第一次來,你帶我去嘗嘗。”

小魚果然帶著許澤七扭八拐的找了一家私房菜館,笑道,“這裡彆看地偏,是老板%e4%ba%b2自下廚,手藝是一等一的。”

許澤問,“不預約沒關係嗎?”好地方,永遠是供不應求的。

小魚笑,“不是許澤哥嗎?”見許澤又黑了臉,小魚忙道,“開玩笑開玩笑,我認得這家老板,他會給我麵子的。就是有一樣,我不會開車,又沒帶司機,許澤哥不能喝酒呢。”

許澤麵無表情道,“一會兒叫個司機來就是了。”

“哦,是哦。”小魚過慣了平民日子,一時竟沒想到。

老板果然跟小魚很熟,二話沒說就引小魚進去,雖是室內,亦有花木扶疏,玻璃頂透下陽光,看得出老板很有品味。

說來也是一樁巧事,這家私房菜的老板姓徐,徐老板除了燒得一手好菜,且能與此處開下私人菜館,自然頗具手段。人皆有癖,徐老板的癖好就是喜歡書法,收藏了許多名人字帖。

餘同不過是書法大賽獲過獎的人,說來算不得名人。徐老板對書法並非愛好這樣簡單,頗懂品鑒,一直想買餘同的一幅字。當然,書畫界不能說買,忒庸俗了,人家都說是求字。可惜餘同除了當時給鄭東澤寫了幾幅外,並未外賣,當時小魚很為此生了回氣。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再加上同小區的老中醫方大夫,也是書法界名人。餘家父子跟方大夫是極熟的,雖然餘同耍大牌沒賣字,倒是方大夫吃過他這裡的飯菜後,給徐老板寫了幅字,也算意外之喜。

許澤晚上回家,方卓問長問短,“你不是自己開車去的麼?怎麼倒叫司機送回來了。”

許澤道,“中午喝了些酒,小魚死活不要我開車,他又不會開,隻得叫司機。”

方卓笑的滿意,“我一看小魚就覺著穩當。”

“囉嗦的要人命,就喝了兩杯酒,好像開車就會出車禍一樣。”

方卓拍拍兒子寬闊了脊背,“小魚也是為你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小心無大錯,去洗澡吧。明天再叫小魚過來陪你。”

“隻嫌不煩呢。”

“小魚是好心。”

晚上,方卓對丈夫道,“小魚年紀不大,學習又好,處事也好,還知道勸著許澤喝了酒不開車。”

小魚晚上跟餘同道,“昨天省長夫人拿我當賊問了祖宗八代,這個許澤,一幅彆人欠他八百吊的樣子,給他零食也不吃,喝了酒還要逞能開車,說他還不高興,見天沒個笑模樣。大少爺的胚子,討厭的很。真希望明天可彆叫我了,我為了陪他,也沒能跟富貴哥練散打呢。”

餘同一聽,笑道,“我思量著明天省長夫人還得叫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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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說了好幾次更,都沒更,現在受了報應。早上往電子秤上一站,又肥了==

92章

第九二章這就是現實

不出餘同所料,第二日,又是小魚陪許澤逛A城。

接連一個星期,小魚覺著自己徹底成了許澤的跟班兒。許澤開始覺著小魚是個小古板,酒吧啥地方的一律不去,飆車啥的絕對不許,坐在許澤身邊兒,跟個小管家似的。許澤很嫌小魚煩,小魚也不理他,該吃吃該喝喝,該堅持原則決不放鬆。

這幾日,小魚勞苦功高,送許澤回家後,省長夫人熱情的留小魚吃飯。

小魚絮叨的跟省長夫人彙報了一天的行程,省長夫人對小魚的跟班兒工作表示了極為滿意的讚賞。巧得很,這一日許邵池回來的也早,就是餘同也跟著一並到了許家。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小魚忙站起來打招呼,“爸,許伯伯。”

許邵池很滿意小魚的機伶,在他家裡,他並不希望聽到什麼省長或是省長伯伯的稱呼。許邵池笑,“今天回來的早啊,你們。”

“天氣有些熱,景點兒什麼的就那幾個,第一回看覺著好,慣了也就那樣,山山水水的差不多。”許澤道。

傭人端來冰鎮過的西瓜,小魚遞了一塊兒給許澤,“許澤哥,你吃。”

許澤接了,小魚又給餘同遞一塊兒,自己也拿了吃。許邵池上去換衣裳,方卓不吃冰。

過一時,許邵池換了身休閒裝下樓,倒顯著比以往年輕幾歲的模樣。彆人都怕老,許邵池卻是要往老成裡裝扮,不為彆的,他做副省長的夠年輕,就怕不壓人呢。

許邵池管文教,很願意跟小魚聊些學校裡的事。小魚說話幽默,待人實誠,很有幾分討喜。許邵池笑道,“若個個學生都跟小魚似的,家長得省多少心呢。”

小魚彎著眼睛笑,“要都跟我似的,省心是省心,就是沒啥大出息。”

許邵池真得誇一句餘同教子有方,小魚說話不卑不亢,並不因地位不同就露出諂媚或是自卑的模樣,一派自然,挺招人喜歡。

用餐時,小魚也很有禮儀,先時餘同早教導過他一些禮儀的事,後來餘同刻意的帶小魚去一些高檔場所開眼界,小魚早就不是先時的小土包。遇到喜歡的,他還會給餘同夾兩筷子呢。餘同自然更會照顧小魚,倆人那互動光輝能閃瞎許家人的眼。待餘家父子走後,省長夫人方卓道,“他們父子感情很不錯啊。”

許邵池瞥一眼自己兒子,“可不是,小魚很孝順啊。”兒子養這麼大,也沒給他夾過菜呢。

許澤不喜歡小魚,自然不樂意談論他,遂道,“小舅明天過來,我去接他,彆叫小魚過來了。”

許邵池看向妻子,“讓方越住家裡吧。”

方卓笑,“我叫李嫂把阿澤旁觀的臥室收拾出來了,明天你有空早些回來,咱們一家子吃個飯。”

方越隻大許澤大十歲,許邵池看他,跟看自己兒子也差不多。

這幾年經濟形勢好,方越自己有些手段,背靠大樹好乘涼,賺得盆滿缽滿。當然,對許邵池也不是沒有好處。

方越尚不到三十歲,與許澤感情不錯,甥舅兩個眉眼又有幾分相似,且都年輕,不認識的隻當他們是兄弟呢。

方越交際極廣,A城朋友不少,不過生意倒是沒有。如今借著自家姐夫在A城任職,方越自然想撈一筆的。

許邵池提點他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凡事沒有吃獨食的道理。”

方越笑,“姐夫,我做生意這些年,這個道理是明白的。可惜現在鄭家換了鄭東澤當家,我跟鄭東澤並不大熟。”

許邵池對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