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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默出此女的資料。鄭東澤聞言大驚,“咦,小洪,你不會暗戀她吧,怪不得一直看我們不順眼。”

“算了吧,那女的除了學曆不錯,做一手好菜外沒彆的優點,難道我眼光比你還爛?”洪岩道,“你怎麼又想起她了,她給你打電話了?”

“沒有,我是想起,本來打算跟她結婚的,結果冬天一起睡覺的時候,她的腳比我的還冷,實在受不了,你又在一旁給我擺臉色,就跟她分手了。”鄭東澤捏了捏洪岩的腰,歎道,“起碼得找個熱乎的。”

“原來身體還不好,小冬他們的業務做得也不仔細了,竟然沒查出來。”洪岩猶自慶幸,“幸虧分手了,要是個病秧子,以後誰伺候誰啊。”

鄭東澤失笑,“哪裡有這麼誇張。難道我是病秧子?”

“你有我照顧,她能跟你比麼?”相對於以往鄭東澤身邊兒的男男女女,餘同的確出色太多,洪岩問,“你給餘同多少工資?”

“嗯,一月五千,怎麼了?”

“沒事,總覺得你對餘家父子挺照顧的。”雖然略高,也不算離譜。

鄭東澤雙手疊放在腦下,“當然就這個職位而言,是給高了。何況餘同沒經驗。不過,經驗這東西後來能學來,我們下午拍了幾張照片,開始他完全是個菜鳥,怎樣在鏡頭麵前擺Pose都不知道,不過學得很快,很有靈性。再者,餘同相貌的確好,不過最重要的是,很有氣質,高貴雍容。氣質這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養出來的,中午吃飯時,你看他的範兒,再對比一下小魚,天上地下。唉,不知道,反正我完全不理解,反正這倆人從頭到腳都看不出有血緣關係。這會兒在忙春裝,男裝倒不急,等訂貨會結束吧,小文一直想做個專訪,除了女裝,我想讓餘同拍幾組照片一並宣傳。他不但長得好,還非常上鏡,小魚說得沒錯,餘同可以給服裝增值。如果真得能合作順利,後頭一並男裝宣傳的硬照都讓餘同拍,餘同是天生有明星相的人,可他現在還不算大明星,身價自然不能比。唉,不知道餘同是個什麼打算,老天賜給他這樣一張臉,可千萬彆辜負了。這樣算來,這五千塊隻是為了留住他。”

“他本身的條件的確不錯,”洪岩表示讚同,“我看他吃飯,就是在食堂裡,感覺那譜比叔叔還大,他就不像平民出身。就是這個,我才有些擔心。”

“這有什麼,你讓小冬他們查查就好。”

鄭東澤隻是隨口一說,根本沒放心上。

12第 12 章

餘小魚發現公司的女孩子對他的態度正在悄悄的改變,言談舉止多了三分熱絡,話裡話外敲著邊鼓的打聽餘同。

餘小魚心裡暗罵餘同招花惹草,自從餘同踏進公司第一步,餘小魚稱得上是嚴防死守,餘同絕對沒跟公司的任何一位雌性生物說過一句話,他就不明白是咋勾搭上的。

“早結婚了,兒子都老大了。”餘小魚馬上在設計部大肆公開餘同已婚的事實,他生怕哪個女的腦子被驢踢似的看上餘同。

鄭東澤正進來,似笑非笑的拍拍餘小魚的肩,“可不是,我作證,跟小魚差不多大。”

“怎麼可能?大餘哥看著也就比小魚大個一兩歲嘛.。”

“總監又在開玩笑。”

“小魚,你跟大餘哥是堂兄弟嘛,長得不大像。”

“行了,阿同後來會來公司的,有什麼問題當麵問他好了。”鄭東澤聳聳肩,“彆一副沒見過世麵的嘴臉。”招呼小魚一並進去了。

一關門,小魚就跟鄭東澤嘟囔,“怎麼這群女人跟瘋了一樣,他就是長得好了點兒,沒錢沒勢的。”

“雖說不是每個人都買得起鑽石,不過有機會多看幾眼也是好的。”

小魚撇嘴,“鑽石也是假的。”

“唉呀,你對阿同這麼沒信心哪。”

剛吃完飯,小魚收拾了桌子,抬頭看了鄭東澤一眼,慢吞吞的說,“這隨便一想,要是我爸有本事,我也不會出來打工。不過,他現在正想改好呢,也不能打擊著他。還有啊,看他長那樣就知道命犯爛桃花,我們公司女人又多,可不得防著點兒。”

“嗯,阿同的確是長得太出眾。”鄭東澤倒了杯果汁慢慢喝,“不過,阿同很疼你是真的。眼不瞎的都看得出來。”

“難道我對他不好?”小魚心想這可不是廢話麼,餘同又沒彆的兒子,再說,還不是他在家做牛做馬的伺候餘同麼。

“不過說來這些女人真是沒眼光,怎麼沒人追求我呢?”小魚怨念深重,“你看我長得也可以吧,又沒不良嗜好,而且我常給他們幫忙,用著我時候‘小魚哥小魚哥’叫得%e4%ba%b2熱,怎麼沒人打聽一下我有沒有結婚呢?”

鄭東澤%e5%94%87角抽了一下,咳了一聲,“毛都沒長齊呢,著什麼急?”

“鄭總監,你初戀在什麼時候啊?”

“我?嗯,好像是小學吧,記不清了。”

“哦,那時候你毛長齊了吧?”

鄭東澤“嘿”了一聲,曲指敲小魚的腦門兒,“臭小子,在這兒等著我呢。”

小魚彎著眼睛直笑,從抽屜裡拿出一塊四四方方的真絲,低著頭敲邊。不大的一塊兒麵料,長寬不過三十公分,小魚做得很仔細,鄭東澤道,“做什麼呢?”

“嗯,手帕。”昨天鄭東澤收拾辦公室,一箱子的零碎布頭沒處放,本來叫小魚扔掉,小魚覺得可惜,都搬自己桌子底下去了。“我爸說現在天熱,容易出汗,他用不慣紙巾,我做兩條手帕給他用。”

鄭東澤點頭讚道,“小魚,照這勁頭兒,你很快就能致富奔小康了。”

“承您吉言。”小魚貧了一句。

鄭東澤越看越是讚歎小魚的手巧,“比敲邊機踩得還齊整。不過,真絲這樣薄的麵料也隻有用手工敲邊了。嗯,不錯,做好了也送我兩條。”

“嗯,行啊,我給你做條絲巾,前幾天那個朱什麼的,來我們公司,脖子裡圍了條絲巾給你羨慕壞了吧?”小魚道,“我看也就是真絲麵料上紮染了幾朵向日葵,好看是好看,也要不了2000塊吧,殺豬也沒這麼狠的。”

“現在長進不小哪,還知道紮染了。”

“我還會給客人量尺寸了呢。”小魚有些得意。

鄭東澤笑,小魚相貌雖然不如餘同,不過更加溫和乖巧,讓人一見就生%e4%ba%b2近之心,他端茶倒水極是伶俐討喜,不少高級訂製的熟客都挺喜歡他,時不時還逗他幾句。

“對了,昨天你讓我打樣的,都弄好了,你看看成不成?哪裡要改的?”小魚摸出一個自己做的肩章,上麵釘滿了珠子亮片,還綴了一圈細鏈子做的流蘇,很有重金屬的感覺,極是華麗精致。

小魚就是對了鄭東澤的脾氣,鄭東澤拖在掌中看過,“還行,等樣衣出來,縫上去看看效果再說。”

小魚回家時餘同正寫毛筆字。

小魚以為自己眼花了,天哪,瞧餘同坐得這樣板正,小魚真懷疑他爹是不是給人穿了。他就算以前跟餘同不熟,不過他最鄙視餘同的一點是:平日裡像被抽了骨頭似的,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如今眼前這位,脊背筆挺,手腕懸浮,文雋優雅的人真是他爹麼?#思#兔#網#

“回來了?”餘同寫完這一筆,才從容起身,對小魚露出一個寵愛溫柔的微笑。

小魚指著桌上的墨跡未乾一頁紙,驚問,“你,你什麼時候學會寫毛筆字的?”

餘同臉上一絲肉皮兒都沒動,裝得比小魚更吃驚,倒是皺眉反問小魚,“我以前不會嗎?醒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會哪。”

小魚仔細想了想,半天才鬆了一口氣,把包扔床上,一%e5%b1%81%e8%82%a1坐下,“是啊,奶奶說你小時候還練過大字,花了不少錢,怎麼現在想起寫了。”

“閒著無事,練練字也打發時間。”餘同道,“其實也沒寫多久,我剛從方老那裡回來。哦,晚上不用做飯了,中午我在方老家吃的,你留的飯菜沒動,熱熱當晚飯就成了。”說完就著手收拾桌上的東西,硯台毛筆都要拿出去清洗,半頁佛經收放整齊,墨條和壓紙的青石放回盒子裡,餘同地動作從容流暢,小魚卻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直到餘同捧著硯台毛筆出了臥室,小魚才回過神,不由自問:這真是他%e4%ba%b2爹麼?

雖然以前餘同在家的時候少,小魚還是稍稍了解一些的。

小魚搖了搖腦袋,暗罵自己賤骨頭,若不是餘同失憶性情大變,估計餘同是絕不會像現在這麼聽話的。餘同都知道賺錢了,自己還有什麼好求的呢。

知足都常樂。

小魚把這些事拋在腦後,去放雜貨的房間找東西。等小魚抱著個紅漆木的小箱子,一身灰塵的出來時,他驚悚了差點摔了傳家寶:餘同已經將飯菜熱好往房間端呢。

“這,這,明天太陽得從西邊兒出來。”小魚喃喃,他剛找半天東西,那房間又沒空調,熱出一身的汗,小臉兒上泥一道汗一道,餘同微皺眉,“快先去衝個澡,臟死了,待米飯熱好就能吃了。”

小魚聽話的,以一種夢遊的姿態摸到洗手間,站在水蓬頭下都有種做夢的感覺,以前,餘同的做飯僅止於,小魚洗好米,連水一同放在電飯煲,餘同在家隻要看著時間插上電,就算做飯了。就這,還是一臉不情願。

今天這是吃錯藥,還是怎麼了?

哼,無事獻殷勤!肯定是乾壞事了!

想通了餘同反常的原因,小魚快速地洗好澡,圍了塊兒藻巾就出去了。

餘同已經擺好三菜一湯,盛好兩碗米飯,連給小魚要換的衣服都找了出來,一件大T恤,一條小內褲。

“在家,隨便穿穿就成了。過來吃吧,彆冷了。”

小魚穿好衣服,T恤有些大,襯得小魚有些嬌小瘦弱,兩條小白%e8%85%bf在T恤下晃啊晃,晃得餘同一顆心也跟著蕩漾,直到小魚轉身,才作正人君子狀,目不斜視地叫小魚吃飯。

小魚快憂鬱死了,心裡七上八下,哪裡咽得下飯,捏著筷子,先連歎三聲,才問道,“今天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說吧,你不說,我吃不下飯。”

餘同輕笑,“我在小魚心裡的信用度真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