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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方式了。

但不能那麼輕鬆的讓他過去,要看著赫連春水。他便道:“海寇危險,你且著一人跟你同去,本王再遣一得力護衛與你同去,萬一遇到,看在本王麵子上,也許海寇能收斂幾分。”

赫連春水笑眯眯的,一雙桃花眼帶著醉酒/後霧氣般的朦朧,又顯得無比明亮靈動,他輕輕頷首,語氣異常認真:“好。”

平南王說得情真意切,險些要把自己都感動了,一副關係很好的模樣,實在是很能混淆彆人對他的認知。

陸小鳳號稱千杯不醉,自然不是作假的,酒量極好;這點酒對晏亭來說也不在話下,畢竟有什麼能比得過修仙者釀造的酒?蘇夢枕更是以茶代酒,沒有喝醉的可能,可三個看似十分精明的人,居然對平南王的言語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很同意。

平南王焉能不愈發得意?他若是有尾巴,此刻早已經翹上了天去!

這些年來他一直蟄伏,演技早已爐火純青,雖說他或許不擅長謀略,但演戲他是擅長的,演一個平庸而忠心的王爺更是幾乎刻在了他的骨子裡!

要是他能一輩子都當個閒散王爺該多好?聖上正是如此想的。可他願意放平南王一馬,卻有人不願意讓平南王安寧,自然他自己也不願意讓自己過這樣平庸的生活。

赫連春水喝了一整杯,又直接倒了半壺酒進嘴裡,這才顯露出些微的醉態來,微微一動,便直接倒伏在低矮的桌子上不動了。

平南王一看這實在是很能證明他的招待成功,便哈哈大笑著叫人來把赫連春水扶走,連在場的舞姬出現的小錯誤也不追究了,心情很是愉快。

不過這隻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因為那赫連小將軍一被人近身,立刻就戒備了起來,甚至整個人瞬間把手伸向身後,握住了那把赫赫有名的銀/槍,肌/肉緊繃,彈跳而起,把過來攙扶的人嚇到,發出了尖叫。

平南王武力確實不怎麼行,聞聲立刻道:“快!快!快後退!不要驚擾到他!”

萬一驚擾到了,他恐怕不能夠全須全尾的回去了!

他想及此,便又道:“快!連世子也保護住,不然出了問題本王拿你們試問!”

他話音剛剛落下,便有幾人從暗處衝出護在了他們麵前,顯然是這王府的護衛。

一時間劍拔弩張,但赫連春水隻是起來一看是他們:“原來是王爺府上……”他說完便躺了回去,似醉似醒,目光迷離。

氣氛瞬息之間變得平和,平南王也是鬆了一口氣。幾位俠士相視一眼,不再說話。但已經有什麼消息在暗處被傳遞了。

——隻有一次機會,就是今晚。

第66章 存活+66

赫連春水醉了, 又醉的不是那麼徹底,看似清醒,又多少帶了點醉意……

即便這樣, 也不能打消平南王的懷疑, 他恐怕今日還要遣派人來在暗處守著, 不讓赫連春水離開他的看管。

重點就在赫連春水身上,可這不代表幾人不能偷偷避開守衛悄悄潛入。至少對陸小鳳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

今夜的主角正是陸小鳳。

他們幾個人被平南王留下,今晚便住在這裡, 一人一間屋子,被看管得十分緊,若是形容一下,便是已經達到了插翅難飛的程度,但是這對陸小鳳來說可算不上是什麼大事, 畢竟那重點也並不在他身上。

隨著輕微的樹枝哢噠一聲, 護衛們的目光便被吸引了。

“誰?!”他們厲聲喝道。

他們是王府的護衛,可不能因為沒有做好護衛工作,放了刺客進來,那可真是萬死難咎其職了!之前不就才出過繡花大盜的案子嗎?寶庫總管都被換下了, 他們當然要緊繃著才行!

雖然主家和善,但這不是他們消遣平南王善心的理由。

更何況, 不一定是真的和善呢。這些皇室的人總是有著各種偽裝自己的辦法,還能在外人麵前偽裝得極好,不明就裡的人可能就真的會被騙了。

但誰知道會不會被秋後算賬?

在兩個人的嚴陣以待下, ‘喵’的一聲, 在夜裡顯得有些滲人的貓叫傳了過來, 而與此同時, 有什麼細微的動靜被掩蓋住了。

“原來是隻四時好。”, 其中一人瞧見了黑色的尾巴,見怪不怪道,“繼續看守!”

四時好便是一部分貓的彆稱:不論黑色白色亦或者是黃色,貓為純色,皆為四時好。

另一人目光挪來,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黑影,驚詫道:“竟然還是隻鐵貓!”

純黑色的,便被稱之為鐵貓。

“彆看了,等會怪罪下來可有你我好果子吃的!”

年長些的給了年輕些的那個人後腦勺來了一下子,聲音壓低嗬斥道:“閉上嘴!”

附近的宅子都是有錢人家的,有隻貓怎麼了?便是說是誰家養的貓跑丟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等人再來找的時候再說,說不得人家根本不心疼一隻貓呢!

也就這二傻子傻乎乎的,偏生想要湊到前麵去。

被打了一下的護衛愣住,很快他便自顧自地捂住頭,尷尬的小聲說著:“好……”

……

早些時候,幾人還在一起討論應該如何實施他們的計劃,總要有接應的才對。

雖然他們的武功每一個單獨拎出來都好像並不需要接應,而且最近平南王的防衛雖然緊了,但他們的武功可不一定能比得上原本那一批。

“那安安靜靜的豈不是太過無趣了嗎?”,青年笑起來,臉上帶著些許打趣的神色,“若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你說平南王會不會感到不安?”

蘇夢枕的神色淡淡,雖神色認真,但隻掀了掀眼皮,多餘的卻是什麼都沒有多說。看表情應該是不讚同的,可他的神色仿佛在說:你且試試?

晏亭隻覺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白搭,可陸小鳳顯然沒有想要輕易放過的意思,顯然他還是不說話的好。赫連春水顯然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他露出笑容:“不錯,但你想要怎麼做?”

陸小鳳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不如我們弄一隻貓兒來吧?”

赫連春水興致缺缺,提不起勁頭來:“就隻是這樣?”

陸小鳳好奇道:“那赫連兄弟還有何想法?”

“沒什麼。”他似乎一點也不想再摻和了,身體往後一靠,沒骨頭一樣倚靠在身後的柱子上,臉色冷淡了不少,一看就知道他定是一個率真的人。

說實話,這不比背後詆毀上眼藥強多了?

蘇夢枕見得多了,見怪不怪:“赫連兄弟向來是做事看心情,不必介懷。”說完,他還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端的是淡然自若,頗有一種榮辱皆不掛在心上的意思。

陸小鳳露出一副心痛的表情,還錘了錘自己的%e8%83%b8口,恨鐵不成鋼:“我那是介懷麼?我是心痛你們居然都沒有什麼放鬆自己的娛樂方式!這怎能讓我不在意?!”

赫連春水知道他開得起玩笑,與他說話便無甚許多顧忌。小將軍笑了起來,語帶調侃:“若是你這種放鬆,其實不放鬆也罷!”

聽兩聲奇特聲音就算得上是娛樂嗎?

晏亭也微微垂頭,沒有多說,顯然對赫連春水的話還是很讚同的。

蘇夢枕見一人反對,一人壓根便不出聲,他還是開了口:“你且說說你要做什麼,這形容如此籠統,即便是我們想支持是身上的勁頭無處可使,是也不是?總不能你去敲鑼打鼓的,弄出這種動靜來吧?”

陸小鳳道:“這敲鑼打鼓還是不必了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晏亭眨了眨眼,隻覺這無營養的話題一時半會結束不了,於是他說:“那便說說能做到的。”

赫連春水挑了挑眉:“不錯,還是說說能做到的,若是有趣小爺我便是幫你弄來又有何不可?”

……

至於結果?已然擺在這裡了。

赫連春水幫他弄來了一隻貓,不知道有何用意,隻覺無趣,但他還是幫了忙。

陸小鳳簡直一輩子都能記得他擺著那嫌棄的表情道:“貓?這是什麼餿主意?”

不過很顯然,雖說並不是個無用的主意,但也不會太有用,若不是陸小鳳自己輕功確實卓絕,也不能起到作用。

他悄悄地溜到了平南王所在的屋子外麵,靜靜地蟄伏著,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這其中自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平南王身邊跟著不少暗中護衛的人,另一個原因是這院子中也有著不少常駐在這裡的護衛,畢竟他是個富有的、有地位的王爺。主子好便是全府上下的好,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陸小鳳向來是個閒不住的人,可他的確在大是大非麵前很有底線,而且習武之人從小就要在基本功上下功夫,所以他即便再閒不住,也斷斷不會自己暴露自己,更彆說他的耐性已然比大多數人要好得多了。

他安靜的一動也沒有動,呼吸綿長而輕柔,哪怕有人從他身前路過也沒有半點動靜。他就像是一塊石頭一般,毫無存在感,卻又真切地存在著。

除非有人精準的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不然恐怕是發現不了他的。他隱匿氣息的功夫,居然一點都不比那中原一點紅差!

若是他做了殺手,怕是會搶走一點紅一半的生意。

一片寂靜中,隻能聽聞知了在叫,今夜隻多了貓的動靜罷了。平南王的身影在燭火的作用下在窗前顯現,很快他離開了窗子麵前,大抵是伏於案台前了。

這已經二更天了,夜晚若是沒什麼事情,大抵也就早早睡了,畢竟這晚間的燭火還是要錢的。但凡是個尋常人家,此刻已然進入睡夢之中了。

陸小鳳的身體有些僵硬,他不敢引起動靜,便悄悄用內功功法於身體內緩慢運轉——他怕運轉太快內息亂了從而引起他人的注意——安靜而謹慎。

又過了半個時辰,平南王終於熄了燭火,陸小鳳隻覺得臉上都要腫起來了:這雖然還未至完全的盛夏,但是這蚊蟲已然起來了,他又不能大幅度動,總不能雙手放於臉上遮擋,擋了周圍視線。

明日不能因著這個被發現吧,那可真的是過於兒戲了些。陸小鳳隱藏於樹木之間,陷入了看似無用卻又還有些道理的沉思之中。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連樹木間的護衛們都有些發神,忽而有一高亢的聲音響起:“走水了!走水了!!!”

這驚飛了不少人的瞌睡,連房門外犯困的侍女都手上一滑,頭撞到了柱子上,傳出一聲聽著就讓人覺得疼的悶響。

陸小鳳渾身緊繃了這麼久,早就都要僵硬了,如今瞧見這樣好的一個機會,也立刻集中了注意力,生怕自己沒有把握住。

很快,平南王臥房內的燭火又被點亮,他磨蹭了一會才披著衣服出來問:“何事喧嘩?”

“回王爺,這聽著是走水了。”

廊前的侍女微微垂頭,並不敢直視王爺,他低眉順眼的輕